顧天姿咬了咬嘴唇,避開他的目光:
“小叔,你……是不是喜歡沈影后?”
她到底是按捺不住,把內(nèi)心的擔憂問了出來。
問出來后,她立刻就后悔了。
她怎么會問一個這么愚蠢的問題!
誰會不喜歡一個那樣近乎完美的女孩呢?
就在她漸漸失去了勇氣,準備換個話題時,顧景深緩緩說道:“談不上喜歡。”
所以,也談不上不喜歡。
顧天姿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如果……如果我不希望她來參加愛達號的首航儀式,小叔會不邀請她嗎?”
顧景深的目光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不要無理取鬧。”
顧天姿的心猛地一痛,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中。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干涉顧景深的決定,但她的心卻無法控制地感到不安。
“我知道了。”她低聲說道。
“這次的巡演既然對你來說很重要,就不要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分心。”
他的語氣依舊冷淡,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關(guān)心。
顧天姿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好的,小叔。”
見她放下了筷子,顧景深微微皺了皺眉:“就不吃了?”
“嗯,沒胃口。”
“晚點餓了讓劉姨幫你熱一下。”說著,顧景深起身準備出門。
“好的。小叔,我……”顧天姿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顧景深低頭看向她的手。
她苦惱地咬了咬嘴唇,似乎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怎么?”顧景深抬了抬眉頭,等顧天姿把話說完。
“我們……”顧天姿說了兩個字,又停了下來,想起他剛剛那句“不要無理取鬧”,突然就沒有了問下去的勇氣。
她松開手,笑了笑,“沒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剛剛退燒,記得早點休息。”顧景深說著,和張?zhí)刂黄鹱叱隽思议T。
顧天姿仰天長嘆一聲,把身體往沙發(fā)深處靠了靠,扯過一個抱枕蒙住了臉。
就在她沮喪不已的時候,好朋友蕭依依打來了電話。
…………
是夜,酒吧。
“天姿,該你了!”蕭依依興奮地問,“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顧天姿已經(jīng)有些微醺,臉頰泛紅,“選大冒險吧!”
“好!”蕭依依壞笑著指向?qū)γ娴膸浉纾昂完戙懗綋肀б粋€。”
顧天姿順著蕭依依指的方向看去——對面的陸銘辰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顧天姿,難以置信地問:“和我擁抱一個?”
蕭依依點點頭,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顧天姿有些猶豫。
“愿賭服輸!”蕭依依推她。
顧天姿深吸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陸銘辰的方向走去。
陸銘辰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里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走到陸銘辰面前,顧天姿突然慫了,回頭看了看蕭依依,可憐兮兮地問:“可以耍賴嗎?”
“不能。”蕭依依果斷拒絕。
陸銘辰身邊的兩個同學也都起哄起來。
他們幾個是同班同學。
平時在學校的時候,這幾個同學都是顧天姿和陸銘辰的顏粉。
好不容易可以親眼看到班花和班草擁抱,氣氛一時變得異常熱烈起來。
…………
另一邊,酒吧的VIP包廂。
“景深,我剛剛上來的時候,看到天姿了。”
宋慕白進了包廂,徑直走到顧景深的身邊坐下來,說道。
顧景深長腿交疊,輕輕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杯:“天姿?她不是在家休息嗎?你看錯了吧?”
“她那么漂亮,誰會看錯啊!”宋慕白拿起女侍者倒的紅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顧景深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夾雜著些許不悅。
“她在哪?”
宋慕白被他看得心里一毛。
什么情況?
不就是說了句,看到他家小姑娘了而已?
至于這樣瞪著他嗎?
宋慕白納悶地回敬了他兩眼,指了指門外,說:“就在樓下的卡座。”
“你們打招呼了嗎?”
“人家在跟同學玩真心話大冒險,看起來應(yīng)該是要和男同學擁抱了。
我去打招呼,不是掃人家的興嗎?”
“什么!”一向不喜怒形于色的顧景深臉色大變。
他站起身,把手中的紅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快步往門外走去。
有幾滴紅酒濺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也顧不上管。
“什么情況?”
“誰知道啊!”
旁邊一個漂亮女孩捂著嘴巴笑道:“那個天姿是誰呀?顧總怎么看起來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另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女人不高興地瞥了那個女孩一眼,“這是你能說的話嗎?”
…………
“你們兩個怎么那么磨嘰!快點抱,行不行?”
見顧天姿和陸銘辰一直保持著半米的距離站在那里,半天沒動,蕭依依不由得催促起來。
就在顧天姿閉上眼睛,準備抱上去的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顧天姿驚呼一聲,轉(zhuǎn)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小……小叔?”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道。
舞池閃爍的燈光落在男人冷白的臉頰上,半明半暗間,只能模糊地感覺到那張輪廓深邃的臉上透著幾分不悅。
“小叔!你弄疼我了!”顧天姿掙扎道。
“顧天姿!”他的眼睛噴著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顧天姿被他嚇到,酒醒了一大半:“我……我只是在玩游戲......”
“游戲?”顧景深呼吸沉重,“和男人摟摟抱抱是玩游戲?”
“我沒有......”顧天姿爭辯道,一雙迷離的眼睛里滿是委屈。
酒氣撲鼻而來。
顧景深皺了皺眉,聲音變得更為冷厲起來,“是誰讓你喝酒的?”
顧天姿偷偷地瞟了瞟同學,心虛地爭辯道:“沒人讓我喝酒。我只是喝了一杯長島冰茶。”
她酒量不好。十八歲生日那天喝了幾杯紅酒,直接住進了醫(yī)院。
從此以后,她再也沒有喝過酒。
此刻聽到顧景深的質(zhì)問,她心跳如雷,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顧景深深吸了一口氣,輕嗤道:“長島冰茶?還跟我說沒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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