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和一個穿著套裝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顧景深緊隨其后,也邁步走進了房間。
他的步伐沉穩,透著強大的壓迫感。
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地上的鞋子上。
“就是這雙鞋,請你們認真完成鑒定和調查工作。”
顧景深的語氣冷靜而篤定。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只鞋上。
孟雨時原本還嘴硬,此刻卻微微一僵——顯然沒料到顧景深會突然來這么一手。
張團長和李老師也愣住了。
張團長率先開口道:“顧總,這……沒到出警的程度吧?”
“要不是我的動作快,顧天姿現在還不知道摔成什么樣了。這是很嚴重的事。”
顧景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著寒意。
他轉身又對警察和鑒定師說道:“請提取一下鞋子上的指紋。”
孟雨時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臉色瞬間蒼白:“我……我……根本沒碰過她的鞋,上面怎么可能會有我的指紋!”
顧景深沒再理會她。
張團長和李老師也不再說什么。
既然顧景深都說了,這件事性質很嚴重,又特意叫來了警察和專業鑒定師,他們要是再阻止,倒顯得像是在護短了似的。
鞋子的鑒定報告很快就出來了,鞋跟的斷裂系人為所致。
指紋比對結果也出來了——鞋子上有孟雨時的指紋。
“孟小姐,你現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孟雨時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團長的臉也沉了下來。
圍觀的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么小的年紀就開始玩宮斗?也太可怕了吧!”
“真沒想到,一個大學生這么有心機!”
孟雨時見狀,徹底慌了神,“不……不可能!你們這是誣陷!我根本沒有碰過那雙鞋!”
顧天姿冷冷地看著她,“孟雨時,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可惜,你低估了什么事都會留下證據。”
“張團長,樂團里有這種成員,真是團隊的恥辱。”
顧景深的目光異常冷峻。
孟雨時雙腿一軟,幾乎站不穩,聲音帶著絕望:“張團長,您不要開除我啊!”
張團長嘆了口氣,“孟雨時啊孟雨時……”
李老師也失望地搖了搖頭。
孟雨時見狀,徹底泄下氣來。
什么證據都有,她再強行辯駁的話,可能會導致更糟糕的后果。
她轉了轉眼睛,走過去拉住顧天姿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道:“天姿,對不起。你能不能看在同學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你把這雙鞋的價格告訴我,我雙倍地賠給你。”
顧天姿低頭看著孟雨時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沒有立刻甩開孟雨時,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平靜而疏離:“孟雨時,你覺得這是錢的問題嗎?”
孟雨時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顯得格外可憐:“天姿,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種事。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
鞋子賠多少錢都可以!雙倍不行的話,三倍都可以!”
顧天姿輕輕抽回自己的胳膊,語氣依舊冷淡:“這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
孟雨時見顧天姿態度堅決,心中更加慌亂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天姿,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爸有心臟病,我要是被退團的話,他會被氣到的。
我不能被退團……”
“孟雨時,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坑我。
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
學校怎么處置你,我幫不了你,也不想幫你。”
孟雨時見顧天姿絲毫不為所動,心中絕望,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顧天姿,你就這么狠心嗎?我們同學一場,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顧景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淡漠地說:“孟小姐,事已至此,你再怎么求情也沒用。
天姿心軟,但我不會讓她因為你的事而為難。
你最好自己離開,別讓大家難堪。”
張團長嘆了口氣,“孟雨時,你先回去冷靜一下吧。
這件事我們會根據學校的規定,對你進行相應處理。
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孟雨時見所有人都站在顧天姿那邊,心中徹底絕望。
她擦了擦眼淚,唇角彎起一個復雜的笑容:“好……我服從學校的安排。顧天姿,你贏了。”
說完,她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只是想讓顧天姿出一下糗,最后竟然會變成這樣。
也不知道顧天姿這個狐貍精,是怎么勾搭上顧景深這樣的極品男人的!
白忙一場,不僅沒害到顧天資,還可能導致自己被學校開除。
她真是恨得牙癢癢。
等大家都離開房間后,她氣得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地掃到了地上。
…………
甲板的休閑傘下。
顧天姿和蕭依依相對而坐。
“你小叔可真寵你啊!”蕭依依托著下巴,一臉艷羨地看著顧天姿,“有個這么寵你的小叔,竟然還藏著掖著。我也是真搞不懂你。”
顧天姿握著奶茶杯的手微微收緊,指尖泛白。她低著頭,看著杯中晃動的珍珠,喉嚨發緊。
蕭依依還在喋喋不休:“你小叔那種男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好嗎?那張臉,那身材,那氣質,看著你要摔倒,及時伸出的手......”
她夸張地捂住心口,“我真是快被他帥暈了。
我要是你,天天纏著他撒嬌都來不及,你倒好,連提都不愿意提。”
顧天姿咬了咬下唇,突然抬起頭:“依依,其實......”
“嗯?”
“他不是我的親小叔。”顧天姿深吸一口氣,“我是他收養的。”
蕭依依愣住了,奶茶吸管從嘴里掉出來:“什……什么?”
“我十歲那年,父親救他的時候去世了。母親受不了打擊……自殺了。”顧天姿的聲音很輕,“他收養了我,讓我叫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