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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惟清正要將她抱起的手微微一頓,望了望滿臉委屈的林佳佳,而后才開口哄道:“這種小事沒必要,要怎么懲罰你說了算。”
“真的?我說了算?”
“嗯。”溫惟清抱起她,將她安頓在沙發(fā)上:“我去找醫(yī)藥箱,你別亂動。”
轉(zhuǎn)身的腳步卻走向了林佳佳,將她拽進(jìn)懷里,深深一吻。
而后才翻出醫(yī)藥箱來到秦未央面前,仔細(xì)處理著她的傷口。
秦未央抬手撫摸著他臉頰,眼神陰沉。
“那就跳一百下泳池吧。”
正值寒冬,池水冰冷刺骨,溫惟清不會真的讓林佳佳去跳。
所以,就在他吩咐其他傭人去準(zhǔn)備重物代替時,秦未央舉著盲杖來到泳池邊,將林佳佳狠狠推進(jìn)泳池后緊緊抓著溫惟清的胳膊冷笑。
“老公,你就是我的雙眼,那你來看著她,不跳滿一百個,不準(zhǔn)起。”
溫惟清蹙緊眉頭,全身肌肉繃緊。
“救......救命......惟......”不會水性的林佳佳拼命掙扎,很快便虛脫無力。
眼見林佳佳快要沉入池底,溫惟清這才揮手讓管家把人撈起來,送到醫(yī)院。
“滿意了吧,我的小祖宗?”溫惟清左手捏著秦未央下巴憐惜,右手卻飛快的給林佳佳發(fā)去消息。
下一秒,管家打來電話,溫惟清臉色驟變,口吻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央央,公司有點急事,你好好休息,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秦未央沒有戳穿他的謊言,靜靜地看著他換了套衣服,匆匆離開。
她正要起身返回房間,突然有人從背后竄出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藥味涌入鼻腔,她用力回?fù)袅藥紫拢砗笾艘娝矸ú环玻?dāng)即一個劈掌落下,她便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反綁住了雙手,動彈不得。
“撲通!”
她被人重重推入水池里,口中嗆滿了水。
寒意瞬間裹住全身,喉嚨像被鐵鉗死死卡住,手腳無法伸展,她憋著氣拼命掙扎。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施刑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撲通!撲通!撲通!”
幾番折磨過后,秦未央死死咬破下唇才不讓自己因失溫昏迷。
是誰?
到底是誰要這樣對她?
直到她意識模糊快要昏過去,施刑者才終于停下。
隨后,便是通話聲傳來。
“少爺,太太已經(jīng)暈過去了。”男人恭敬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嗯,把人送去醫(yī)院。”
只有一句話。
可秦未央?yún)s頓感寒意在脊骨間炸開。
是溫惟清。
是溫惟清讓人懲罰她。
明明是林佳佳先傷害她在先,他卻讓人將她推進(jìn)水池九十九次?
寒意裹著劇痛蔓延全身,她終于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醫(yī)院。
秦未央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溫惟清。
見她醒來,他紅著眼跪在床邊,緊緊摟著她,如同找到了失而復(fù)得的寶物。
“寶寶,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來,我真的要瘋了......”
“是我不好,要不是路人報警把你送到醫(yī)院,我都不知道你竟一個人出門,還掉進(jìn)了河里......”
看著他眼底遍布的血絲,秦未央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她麻木的看著溫惟清為她忙前忙后,始終不說一句話。
就像她剛失明的那段日子,不跟任何人交流。
就這樣,溫惟清在醫(yī)院守了她三天,秦未央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
直到溫惟清的身體終于撐不下去,她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溫惟清,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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