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查不出來！”下屬迅速回應，“前幾天韓森也被盯上了，最后還不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現在，他花起錢來毫不遲疑，那些錢看來是干干凈凈的。”
顏同的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心底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要是雷洛能輕松擺平手下問題，那么這位總華探長的地位豈不是更穩固？簡直堅不可摧。
而且，盡管ICAC正在調查雷洛，但自己呢？一旦事情牽扯到自己，自己的手下會否轉而投靠雷洛？
至于公眾，對ICAC的信任也已經崩塌。
香江民眾看來，ICAC也不過如此，雖然表面風光，實則不過是在重復舊路。
ICAC辦公室內本該莊重肅穆的氣氛如今卻被一股壓抑的陰霾籠罩。
會議室里，燈光慘白刺眼，姬達爵士臉色鐵青，雙眼幾乎要冒出火花。
他瞪著面前低頭沉默的探員們，雙手緊握成拳，重重擊打在會議桌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桌上文件微微晃動。
“一群廢物！到底怎么搞的？查一個雷洛的探長，結果是清白的；再查一個，還是一樣清白！你們真是把ICAC的臉丟光了，還有公信力可言嗎？”
姬達爵士怒吼著，聲音在房間內回蕩，充滿憤怒與失望。
探員們一個個垂頭不語，大氣都不敢喘。
誰也不敢直視爵士那如刀鋒般凌厲的目光。
雷用賢站在一旁，眉頭緊皺，滿心無奈與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爵士，請您冷靜。
我們也希望將他們一網打盡，但現在情況實在太復雜了。”
姬達爵士冷哼一聲，目光如炬，不滿地說：“復雜？就不能想辦法？難道就這樣眼看著他們在眼前胡作非為，繼續轉移資金，你們就毫無作為？”
雷用賢咬緊牙關，上前一步，神情凝重地回答：“爵士，我們確實確定他們在做資金轉移，這點毋庸置疑。”
接著，他苦笑一聲：“但他們的手法實在太過精妙，每一筆交易都天衣無縫，無論是電影投資還是其他生意，票據齊全，手續完備，賬目看起來毫無破綻。
我們真的找不到任何能證明他們違法的證據啊。”
他一邊述說著，一邊從文件夾中取出幾張文件鋪展于桌面，指著那些詳盡的賬目記錄和整齊的發票單據說道：“您瞧，就拿雷超他們參與的電影項目而言，從籌備初期的花銷，到拍攝階段的各種支出，再到后期的宣傳推廣，每一樣都配有清晰的票據，且這些票據均出自正規企業，手續也齊全無誤。
哪怕我們將這些賬目反復核查，也難以發現任何瑕疵。”
其余探員也相繼點頭，認可雷用賢的觀點。
另一位探員進一步補充道：“爵士，他們不僅涉足電影行業，還在慈善與藝術品領域有所動作，通過多層次的設計，將資金隱匿于繁復的交易流程里。”
姬達爵士聽罷匯報，面容愈發凝重。
稍許沉默后，他緩緩開口：“若常規方式無法獲取證據，那么我們就需轉換視角，從相關人員的聯系網絡以及資金流動的根源開始深入剖析。
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必須揭露他們洗錢的事實，重塑我們ICAC的威信，讓違法者明白，在香江，無人能夠規避法律的懲處！”
雷用賢與其他探員齊聲回應：“是，爵士！定當竭盡全力！”
雷洛斜靠在寬敞客廳的沙發之上，手中夾著的雪茄煙霧輕緩上升，他的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這段時日以來，雷洛終于尋回了自己的初戀阿霞。
盡管受到雷用賢的干預，但這并未妨礙雷洛內心升起一抹亮色。
真正令雷洛感到震撼的是大兒子雷超所采取的行動。
他萬萬沒想到，自家的兒子雷超面對ICAC的調查時，表現得如此出色，雷洛旗下的探長們未在緊要關頭出現問題，依舊井然有序，這無疑讓他倍感輕松，同時也涌現出對兒子的敬佩與自豪。
正笑談間，雷超走近，在雷洛對面落座：“老爸，你在想什么？這般歡喜？”
“有了你這樣的兒子，咱們雷家的下一代算是發達了！”雷洛放聲大笑。
雷超帶著微笑靠近父親身旁坐下，隨即提出了一項新的計劃：“爸，我打算成立一家電影基金投資公司，讓雷洛系的探長們都參股加入。”
雷洛一聽，立刻蹙眉，滿是疑問地問：“搞這個干嘛？費勁又沒好處的事兒，掙了錢還得分給他們一份，有什么意義？”
雷超微微一笑，反問：“爸，您想想，為何能讓這些下屬一心一意追隨您呢？”
雷洛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是因為我能保障他們的利益，讓他們賺錢，生活富足，才會愿意跟隨 ** 吧。”
雷超聽完后，重重地點點頭，緊接著說道：“爸，您說得對，我現在做的正是相同的事情。”
雷洛有些驚訝。
雷超微笑著繼續道：“您聽我說，首先，我們開辟了一條讓探長們賺錢的新路徑，讓他們嘗到了甜頭，這樣他們以后不是會更加堅定地跟我們走嗎？”
“其次，我覺得他們其實并不懂投資。
這些錢到了我們手里，我問您，要是我們出了事，他們會有多著急？”
雷洛瞇著眼睛說：“你接著講。”
“電影投資肯定能賺錢，但不會只局限于此。
說實話，我拿三成的提成，他們心里肯定會有想法，甚至可能抱怨，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們始終跟著我們一起賺錢。”
雷洛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兒子正在構建一種全新的權力結構。
“最后！”雷超雙手一攤，說道，“等到電影基金投資公司成立后，我還計劃再建一個投資基金公司，擴展到整個 ** 警隊，讓他們都參股進來。”
“這筆資金進來之后，我能操作資本，幫他們投資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