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傾卿腳步虛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透著無力。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地上灑下一片片光影,可她卻無心欣賞,滿心都是剛才沖突帶來的混亂與疲憊。
正朝著教室踉蹌前行時,沈韻林的身影快速閃過,穩穩地攔在她面前。
他眉頭輕皺拉住她的手腕“去醫務室擦點藥”
徐傾卿猶豫了一瞬,終是輕輕點了點頭,跟在沈韻林身后。
醫務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冰冷,徐傾卿坐在床邊,醫生不在
沈韻林只得自己找藥、準備棉簽,不過他還是有些緊張怕自己沒弄好從而讓傷口更嚴重
卻也帶著一絲竊喜
她看著忙碌的沈韻林輕輕的嘆氣心里亂糟糟的。
“怎么嘆氣了?”
“沈韻林我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她沒打算瞞著說出來反而好些
她也想聽聽他的回答
沈韻林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她,目光溫柔又堅定:“這不是壞事,這是成長。你只是在保護自己,你做得對。”
沈韻林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幾分篤定,“你只是不再逆來順受,這不叫變了,而是成長。”
他從一旁拿過棉簽,蘸上藥水,動作輕柔地為徐傾卿處理著手背上的燙傷,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你好像也變了很多,今天為什么….”剩下的她沒說完,她想沈韻林會知道她說的什么
“我一直是這樣的”他突然就想起她之前說他與之前不一樣了
他知道徐傾卿的意思
“以前我喜歡安靜,甚至不喜人打擾,后來我遇見一個人,當我看見她笑時,竟會不自然的覺得開心,后來聽見她的聲音,我想原來有人能如此純粹”
他手頭的工作絲毫未停,也沒去看徐傾卿此刻的表情。
沈韻林的思緒卻飄回到徐傾卿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睫毛彎彎的,恰似春日里最溫柔的月牙,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沈韻林。”
“嗯?” 他下意識應了一聲
“沒什么,就叫叫你。”
醫務室里的空氣仿佛在此刻都變得格外靜謐,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徐傾卿鼓起勇氣說道:“那個人是不是我?”
沈韻林的手微微一抖,棉簽差點掉落。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撞進徐傾卿充滿期待的雙眸中,心跳陡然加快。
沉默片刻后,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徐傾卿的臉上瞬間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笑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
“你喜歡我?”
“可以嗎?”他的回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卻又滿含真摯。
徐傾卿雖知曉答案,可真正看到他點頭的那一刻,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要沖破胸腔。
17歲的時光,像一首悠揚的歌。徐傾卿只覺大腦中無數畫面走馬燈般跳躍
當你喜歡的人喜歡你是什么感覺,未來突然有了糖霜
有窗外銀杏葉飄飛的秋日午后,有他們一起走過的灑滿余暉的小路,那些平凡又美好的瞬間
此刻都成了心底最珍貴的寶藏
她在心底默默念著:17歲,我再次感謝這一場美好的遇見
“什么時候”徐傾卿聲音柔柔的
“10歲。”他回答得干脆,目光中滿是深情。
徐傾卿的眉心微微蹙起,臉上閃過一絲狐疑。
10歲?這怎么可能?她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壓根不記得有這回事,難不成他在哄我開心?
沈韻林瞧她沉默不語,便把用完的棉簽輕輕扔進垃圾桶。
“很不可思議吧,你對我沒印象也正常。”
說著,他拉開旁邊的凳子,在她身旁緩緩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桌上,神色溫柔。
“或許你還記得全國奧數大賽嗎?10歲那年,在北京舉辦的。”沈韻林循循善誘。
“10歲,北京”徐傾卿重復著,努力在記憶深處搜尋。
“對,比賽那天還下著雨。你來的時候,快過時間線了,我瞧見你慌慌張張、哭哭啼啼的樣子,當時就在想,這個小女孩怎么了?
后來你拿了第三名,我看著你站在我身邊領獎,眼眶還是紅紅的。
之后,你的母親和老師去一旁談話,你一個人在角落里放聲大哭。
我盯著手中的獎杯,有點不知所措,然后就朝你走了過去……”沈韻林回憶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我想起來了!”
徐傾卿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
“那你說”
沈韻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神里滿是期待。
“你把獎杯給我了,對不對?”徐傾卿一臉得意,像是找回了一段無比珍貴的寶藏回憶。
“嗯。”
“可你為什么把獎杯給我?”
她好奇追問。
沈韻林陷入回憶,10歲的他站在臺上,徐傾卿的母親走過來,看著她說:“怎么又是第三,鋼琴比賽第三,繪畫也比不過別人,奧數也是低人一等。”
徐母那尖銳又嚴厲的話語,此刻像陰云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思緒完全沉浸在那段沒來得及被命名的回憶里。
徐傾卿見他半天沒反應,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沒事。”
沈韻林回過神,嘴角扯出一抹淺笑,“給你獎杯是我覺得你的穿著和獎杯的顏色很搭配。”
“啊?我都不記得穿的什么了。”徐傾卿滿臉疑惑,腦袋里一片空白。
“粉色小兔子外套。”沈韻林脫口而出,仿佛那個畫面就定格在眼前。
徐傾卿更納悶了,金色的獎杯和粉色的衣服?這搭配,怎么想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歪著頭,滿臉寫著不解:“這……很配嗎?”
“很配”
“你拿著我的獎杯笑了,你知道你對我說了什么嗎”
“?”
你說“要是你是我的就好了”
“?怎么可能”
“我說的是,要是這是我的就好了”對沒錯她想這個才像正版剛剛肯定是被忽悠了
“什么是你的”
“獎杯”
“誰的獎杯”
“你的”
他一步一步引導她說著笑的燦爛,徐傾卿不解
他沒給徐傾卿反應的時間繼續說著“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你抱著獎杯笑的時候,你母親過來叫你回家”
他模仿起來“徐親親,走了,手上的獎杯是誰的,放下”
“你這么早就知道我名字了,可我都不知道你”
“我第一次知道你名字我以為是親嘴的親,后來知道是傾我所有,只為愛卿”
柔和的光線透過醫務室的窗戶,在地面上灑下一片片暖黃。窗外,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很配。”沈韻林的聲音輕柔
“你拿著我的獎杯笑了,你知道你對我說了什么嗎?”
他微微前傾,眼眸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徐傾卿一臉茫然
“你說‘要是你是我的就好了’。”沈韻林嘴角上揚,回憶起那一刻,笑容里滿是甜蜜。
“?怎么可能!”徐傾卿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反駁
“我說的是,要是這是我的就好了。”對沒錯,她在心里暗自肯定,剛剛一定是被他忽悠了
“什么是你的?”沈韻林不緊不慢,繼續引導。
“獎杯。”
“誰的獎杯?”
“你的。”
他一步一步引導著,笑容燦爛得如同春日里盛開的繁花。
徐傾卿滿心疑惑
還沒等徐傾卿反應過來,沈韻林又陷入了回憶:“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你抱著獎杯笑的時候。你母親遠遠地走來,喊你回家。”
說著,他模仿起徐母的語氣:“徐親親,走了,手上的獎杯是誰的,放下。”
“你這么早就知道我名字了,可我都不知道你。”徐傾卿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遺憾
“我第一次知道你名字,還以為是…….”他停頓在這一刻,眼神也變得迷離
“親吻的親”他慢吞吞的說出
后來才知道,是傾我所有,只為愛卿的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