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振國和李建帶著兩名更年輕、但同樣目光銳利的公安干警，出現(xiàn)在了95號院門口。
四人制服筆挺，腰間的槍套透著威嚴(yán)。
王振國站定，深吸一口氣，運足中氣，“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出來！跟我們?nèi)シ志纸邮苷{(diào)查！”
“轟！”
這聲音瞬間再次引爆了整個四合院！
剛才已經(jīng)縮回家，或者還在小聲議論的鄰居們，再次呼啦啦全涌了出來。
“老天爺啊！又怎么了這是？！”
“聽見沒？叫三位大爺?shù)拿帜兀 ?/p>
“不是吧？！賈張氏剛走，怎么連易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都要被調(diào)查？！”
“抓賈張氏還能理解，這三位爺可是咱們院里的頂梁柱啊！他們能犯什么事？”
“出大事了！這回是真真正正出大事了！”
議論聲如同潮水般在院子里蔓延。
易中海家。
“老易！”一大媽聽到外面的喊聲，嚇得手里的碗“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臉色瞬間慘白，
抓住旁邊易中海的胳膊，
“公安怎么又來了？還叫你的名字？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渾身冰涼，嘴唇哆嗦著，剛才賈張氏被帶走時那不祥的預(yù)感此刻如同冰水般將他淹沒。
他太了解賈張氏那老東西了，為了自己活命，什么干不出來？！
完了！她肯定把自己供出去了！
易中海推開一大媽的手，強作鎮(zhèn)定：“別慌！許是…許是誤會！我去看看！”
劉海中家。
劉海中正端著他那個寶貝官架子喝茶，聽到點名手一抖，茶水灑了一身，燙得他一哆嗦。
“老劉！老劉！公安叫你呢！”二大媽尖叫著從院里沖進(jìn)來，臉上滿是驚恐，
“你…你是不是也摻和賈家那事了？我早就跟你說，別老想著占便宜！這下好了吧？！”
劉海中吼道：“瞎嚷嚷什么！我能有什么事！”
說著，挺著肚子就往外走。
……
閻埠貴家。
閻埠貴聽到叫名，手哆哆嗦嗦地推了推眼鏡，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知道自己也沾了賈張氏的光，拿了點“好處”，但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yán)重！
他咽了口唾沫，對自己老伴說了聲，“我…我就是幫了點小忙…”
在全院鄰居和各自家人驚恐、擔(dān)憂的目光注視下，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臉色煞白，跟丟了魂似的，各自屋里走了出來，來到天井。
見到公安，易中海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王振國和李建點頭哈腰地賠笑道：
“哎呀，公安同志，辛苦了辛苦了。這…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我是易中海，紅星軋鋼廠的八級鉗工，也是咱們院里推選出來的一大爺，平時最是遵紀(jì)守法，組織上都認(rèn)可的，怎么會…”
“呵呵，接受調(diào)查這事，你看是不是……”
“誤會？遵紀(jì)守法？”王振國冷哼一聲打斷他，
“易中海，我們接到明確舉報，并且已有嫌疑人指證，你涉嫌伙同他人，侵占犧牲烈士林解放同志的撫恤金！”
“這是東城分局依法開具的傳喚證！”
他“啪”地一聲，將手中的傳喚證揚了揚，上面的紅頭大字和鋼印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侵占烈士撫恤金？！
這七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易中海的頭頂！
更是在圍觀的鄰居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么？！侵占烈士撫恤金？！”
“我的媽呀！易大爺他……”
“這罪名可太大了！怪不得公安直接上門！”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冷汗直流，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
這罪名一旦坐實，別說八級鉗工，這輩子都得在牢里待著！
此時劉海中臉上同樣堆滿了討好的笑：“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是劉海中，院里的二大爺，我們平時響應(yīng)號召，積極配合街道工作，是先進(jìn)分子！”
“這事兒…這事兒肯定弄錯了！我們怎么可能干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呢？我們可是……”
“劉海中，傳喚證上也有你的名字！”
李建上前一步，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同樣亮出了另一張傳喚證，
“有沒有侵占，是不是弄錯了，去了分局自然會水落石出！現(xiàn)在，請你立刻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劉海中臉上的肥肉抽搐了幾下，聲音戛然而止。
閻埠貴此刻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他帶著哭腔，聲音發(fā)顫地哀求道：
“同、同志……公安同志……我是閻埠貴，三大爺……我……我就是……就是幫著賈家嫂子看了看東西……順便……順便拿了點辛苦費……真沒拿多少啊……”
“就一點點……五塊錢和一張工業(yè)券……這……這應(yīng)該不算犯法吧？我……我主動退出來行不行？可別抓我啊……”
“犯不犯法，拿了多少，跟誰一起拿的，是不是只有這些，去局里交代清楚！”
王振國和李建對視一眼，對這三個老家伙的表現(xiàn)心中有數(shù)，不再跟他們浪費口舌，直接下令，“帶走！”
“請配合！”王振國語氣嚴(yán)厲，率先上前，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李建則走向劉海中。
“干什么？！你們不能隨便抓人！我是二大爺！你們這是濫用職權(quán)！”
劉海中被抓住胳膊，下意識地掙扎起來，還想擺他二大爺?shù)淖V。
“抗拒執(zhí)法？”王振國眼神一厲，根本不跟他廢話，直接對身后兩名年輕公安使了個眼色，“銬起來！”
“是！”兩名年輕公安動作干凈利落，如同猛虎下山，迅速上前。
“老易！”一大媽尖叫著撲上來想拉扯王振國。
“老劉！”二大媽也想沖上來，被旁邊的鄰居死死拉住。
“爸！”閻家的幾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冰冷的金屬手銬泛著寒光，
“咔噠！”“咔噠！”兩聲脆響，精準(zhǔn)無誤地分別拷在了還在掙扎的易中海和劉海中的手腕上！
“啊！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我是八級鉗工！”
易中海看著手腕上那亮閃閃、冰冷刺骨的手銬，徹底懵了，他引以為傲的身份、地位、臉面，在這一刻被這副手銬徹底擊碎！
他開始瘋狂掙扎，嘴里胡亂喊著。
“手銬？！不！不要銬我！”劉海中被銬住的瞬間，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腿一軟，“噗通”一聲差點跪在地上，被旁邊的公安一把架住。
他可是做夢都想當(dāng)官的人啊！
被戴上手銬，留下案底，這輩子都完了！
他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著：“完了……全完了……”
“造孽啊！天殺的賈張氏！你害死我們家老劉了！”
二大媽見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聲音凄厲。
閻埠貴看到易中海和劉海中都被戴上了手銬，嚇得魂不附體，哪里還敢有半點反抗？
不等公安上前，就哆哆嗦嗦地主動伸出雙手，哭喪著臉：“我、我配合！我一定配合調(diào)查！我什么都說！”
另一名年輕公安面無表情，迅速上前，“咔噠”一聲，也給他戴上了手銬。
“你個老不死的！我早就跟你說別貪小便宜！現(xiàn)在好了吧？！家都被你敗光了！”
三大媽沖上去對著閻埠貴又抓又撓，被公安隔開，只能站在原地跺腳咒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三副锃亮的手銬，
像三記響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三個老禽獸那早已千瘡百孔的臉皮上，
也抽在了他們各自家人那絕望的臉上！
整個四合院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哭喊聲、咒罵聲、鄰居的議論聲、孩子的哭鬧聲交織在一起。
“帶走！”王振國和李建一左一右，牢牢控制住還在掙扎和已經(jīng)癱軟的易中海、劉海中。
另外兩名公安則押著失魂落魄的閻埠貴。
在全院人震驚、議論、甚至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去。
許大茂看著三位大爺狼狽的背影，自然不會漏了落井下石。
他抱著胳膊，故意拔高了聲音，陰陽怪氣地喊道：
“哎喲喂，三位大爺這是要去哪兒高就啊？！這公安同志親自護(hù)送，還給配了銀手鐲，排面真大！嘖嘖嘖！這下可算是揚名立萬了！真是大快人心吶！”
他臉上那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毫不掩飾，引得一些鄰居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這話讓三個大爺更是無地自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又狠狠抽了幾十個耳光，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丟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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