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在打那小孩啊,創械神怎么回事,”研究所所有人都目睹了創械神的逆反,守護國家的精神寄托的罪惡姿態比起那惡魔有過之而無不及,眾人根本不敢相信:“不不不,絕對不可能,絕對有什么地方出錯了!”
眾人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能夠接觸并控制最高權限的只有國王阿爾勒,他們連知曉控制平臺位置的資格都沒有。
機械的毀滅之旅正在繼續,盡管所有人已經疏散完畢,但那沉重的鐵拳毀滅的可不只有建筑。
阿爾勒通過通訊器一點點接收著現在的情況,聽聞創械神舉動異常,阿爾勒急匆匆地跑回實驗室,蓋亞默默跟在身后,一言不發。
“立刻掩蓋消息,這件事不能讓普通人得知,會引發不必要的恐慌!”
“那,能不能關閉創械神,現在的破壞已經越來越大了,恐怕不久之后就能瓦解上層!”
塵夕從創械神瘋狂的攻擊下脫逃,此刻急匆匆地跑到這里,喘著大氣推開房門:“阿爾勒,你們的那個機器人怎么是在攻擊我,現在在還在到處破壞,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讓它立刻停下?”
“失控了,可是那是先王讓我開啟的啊。”阿爾勒似乎并不慌張,像是預料之中一樣,看向后面的蓋亞,隨后拉著蓋亞和塵夕快步走出房間。塵夕有些困惑地說道:“先王,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對,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重生了,而且檢測不到任何異常,她說是創械神中留下的意識殘影。”阿爾勒看著蓋亞:“但是先王說過,在一片哀嚎中泰然自若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惡魔。”
“阿爾勒,你有耀石嗎?”
“有道是有,你想干什么?”
“給我,”塵夕似乎明白了什么,將劍納回身體,向阿爾勒借來一塊耀石握在手心:“是通靈師干的吧,完全操控別人的能力確實很少見。”
塵夕立即發動能力,這通靈的力量雖然相隔甚遠但連接依舊完好,塵夕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是在炎國發動的能力嗎,真是可怖的技巧,不過這樣遠的距離我不相信他還能抵御我的侵擾。”
能力發動之時,蓋亞扭曲著身體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過一會兒,蓋亞才緩過神來,看著塵夕與阿爾勒,露出一副吃驚模樣:“這里是,哪兒?”
“認不出來是我了嗎,蓋亞。”阿爾勒扶起蓋亞,對方似乎對剛才保有一絲記憶,于是連忙問道:“阿爾勒,你不會真的啟動了創械神吧,那是別人在控制我啊,不行,現在必須把那東西關掉!”
“可是你曾說過一旦決定,絕無反悔,你的命令是必須遵循的,無論對錯,這不就是我們遵循的「愚昧之王」的規則嗎?”
“可是,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就像剛才的我那樣,那只是一副軀殼,被當做工具,只是一束幻像,被操作的武器,死人沒有資格指使你的,阿爾勒!”
“老師,你…哼,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阿爾勒淡定地看了一樣手表,泰然自若地說道:“三分鐘已經到了,原本我還想看他到底會干什么,不過現在來看損失已經有點龐大了,正如您說的,這一課我已經提前拜領過了。”
“這么說?”
阿塔克利用自己虛無的力量入侵系統,但與全國人民集成的反攻擊系統連接,在引起矚目前就可能被發現,所以只有物理層面斷開連接才行。
早在啟動之前阿爾勒便通過程序更改侵入的虛無力量,利用創械神自帶的特殊科技解析并用同等性質能量取代。
阿塔克想要聚精會神操縱大量風沙,定注意不到這微乎其微的改變。正因為如此這與阿塔克鏈接的能量被篡改,才使其此時全身麻痹喪失行動能力。即使是四處破壞的模樣,也只不過是砸向那些泥沙覆蓋土地從而制造的障眼法。
“你是從什么時候注意到的…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這個愚蠢的笑話?”
“因為你說過,現在的一切永遠只是基石,永無止境,那何談巔峰呢,再愚昧的人也不能說出自相矛盾的話,這也是你說的。”
碎裂的土地下是激活的機械紋路的機械,這連接所有人的系統與意志,阿爾勒即刻宣布:“各位公民啊,此刻正是審判之時,每位國民都有裁決惡魔的權利,由你們來決定入侵者的生死,是處決這亡命之徒還是任何,只憑您意念回答!”
“盡耍些小聰明,虛能夠侵入一切,能夠破壞一切,這就是虛無,”阿塔克將鎧甲化作黃沙,轉而變做利刃將機甲手臂貫穿,本體順著黃沙立于空中:“萬物皆為混沌,也必將存在對位的虛無,初代王存留的科技,這千百年來你們也沒解析清楚,離開初王制造的核心臺,這機器與傀儡有什么區別!”
阿塔克想控制創械神,但就像有天然的屏障一樣,根本無法入侵。
“嘁,沒想到那老東西還挺有先見之明,不過再強大的力量也抵不過歲月的腐蝕,”阿塔克于空中徒手撕開大片空間,無窮的沙海噴涌而出,創械神舉起雙臂抵抗,但那深不見底的空間中黃沙無窮無盡,很快就將機械之軀壓倒在地:“只當這是小小的插曲,被我等宏偉之力掩埋亦或是服從,只有這兩個選擇!”
“我們確實不懂初代王的智慧,但你錯了,這創械神連接著我們所有人,同生同命,我們的思維融合為一,既然啟動,也便證明所有人與它一心同體,這是所有人的力量,只憑你侵略的野心怎么可能對地過我們萬眾一心的意志!”
蓋亞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她的徒弟,這位她從小帶大的少年終究還是成長到不需要她輔佐就能獨當一面,或許會有閃失,但那也是人生該經歷的插曲。
蓋亞向塵夕比了個眼神,塵夕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但現在局勢尚不明確,只恐會有差錯。蓋亞看出孩子的疑慮,笑著搖搖頭:“相信他吧,相信是不需要理由的。”
創械神艱難起身,那黃沙已經將其掩埋,阿塔克用力一握,那黃沙像增重千萬倍似的,欲將其瞬間壓垮。
那「劍」卻在此刻突然出現刺穿阿塔克,這無法感知的力量讓其瞬間被貫穿,黃沙散落一地,阿塔克想趁機去拿那柄劍卻發現身體布滿裂紋,走一步就要粉身碎骨:“怎么回事,為什么身體沒有修復!”
“本來想讓你放棄罪行,回去接受審判,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塵夕站在沙丘上,喚回君王劍指向對方:“劍能斬斷虛無,這力量不是你能抵御的,先前留下情面,如今已經沒什么好說的。”
阿塔克從空中墜落,重重摔在沙土上,身體覆蓋的黃沙鎧甲也分解消散,意識到大事不妙,來不及重組鎧甲,連忙伸手試圖轉移自身,但那卻毫無作用:“能力…怎么回事,我的空間權能呢!”
“你以為君王劍只是儲存了王的力量的容器嗎,不,劍是掠奪者,將使用者與敵人一同榨取,一同毀滅的惡魔之劍,”塵夕一劍斬開虛空,先前納入的能量盡數恢復:“只是用那骯臟的力量去操控泥沙,讓劍感到厭惡,但能打開空間的力量卻讓它感到無比的興奮,為了獨占這種力量,它將會殺死你,粉碎你,直到渣也不剩。”
“不會的,全知全能的王告訴我,明明命中注定……”
“邪惡本身就不會被命運女神眷顧啊!”
創械神重重一拳揮舞而來,隨之是阿塔克碎裂的黃沙軀殼在風中歸于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