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川身體一僵。
他努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當著許晚辭的面掉下眼淚。
原來他這些年的真心,一直給錯了人。
目光所及的彈幕不斷更新。
【后期男配把男主氣哭,女主為替男主出頭,直接把男配送進了會所,給他三個月的時間學乖?!?/p>
【三個月后女主去會所看他表現的時候,他已經被調教成萬人騎的燒貨了......】
看到最新的一條,裴川頓時把到指節被捏得發白。
察覺到許晚辭的手在他腰部往下不安分地游走時,裴川突然推開她。
“我要去洗澡。”
說完,他頭也不抬地扎進衛生間。
門剛關上,裴川突然看到洗手臺的臺面上擺放了一枚十字架樣式的金屬胸針。
他走上前,拿起胸針盯了一會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與無奈。
胸針一看就不是新的,上面鑲嵌的黑鉆有明顯磨損的痕跡。
但這個家里只有他和許晚辭兩個人住。
如果胸針不是他的,就是許晚辭的。
能讓許晚辭貼身攜帶的東西,對他一定很重要。
一想到這些,裴川就不自禁地攥緊胸針,肩膀不自覺地抖動,試圖忍住哭聲。
是他自作多情,竟然天真地以為自己陪了許晚辭幾年,就能成為她的丈夫。
裴川正要把胸針放下,許晚辭突然推門而入。
見臺子上空空如也,許晚辭頓時變了臉色,“裴川,你是不是碰了我的東西?”
她的質問猶如冰塊,重重砸在裴川心頭。
裴川攤開掌心:“是這枚胸針嗎?”
“是?!痹S晚辭陰寒的黑眸里泛起冷光,卻在看向胸針那一刻突然閃過一抹溫柔。
許晚辭從他手里接過胸針,小心翼翼塞回口袋。
看到她這么在乎這枚胸針,裴川突然更難過。
之前,他用三個月時間,親手給許晚辭織了一件圍巾,卻被她轉手送給路邊賣花的小女孩。
原來她不是生性冷淡,而是不愛。
裴川不許許晚辭面前表現得太脆弱。
沒想到許晚辭突然上前捏住他的手腕,用盡渾身的力氣警告他:“裴川,別以為我允許你住在我家,你就是這里的男主人?!?/p>
“沒我的允許,你不準擅自碰我的東西?!?/p>
裴川的腰背抵在冰涼的洗手臺邊緣,頓時寒意四起。
他差點脫口而出告訴許晚辭,他要結婚了,以后跟她再無任何瓜葛。
但他剛動唇,許晚辭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她的助理打開的,“許總,溫先生回國了?!?/p>
許晚辭聞言神色一變,正要驚喜,卻不經意地對上裴川失落的眼神。
許晚辭習慣性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右臉,勾起紅唇道:“裴川,你要學乖,這樣我才會允許你繼續留在我身邊?!?/p>
說完,許晚辭松手,完全不在乎裴川被她用指甲抽得青紫的手腕,轉身離開衛生間。
她走得堅決又利索,根本不給裴川任何提分手的機會。
裴川落寞地看著許晚辭的背影,彈幕突然劃過一句:【女主一聽到男主主回國,立馬就丟下男配去找男主,誰才是真愛一目了然?!?/p>
【很快就能看到女主對男主追夫火葬場,到時候男配就等著被啪啪打臉吧!】
裴川黯然一笑。
他是愛許晚辭沒錯,但他也有自尊。
既然得不到回應,他也該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