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東城外,那些武者被那陣劍氣吸引出去,可是當他們到了目的地時,卻是發(fā)現(xiàn)整個天空只有密密麻麻的長劍,然后其他的便空無一人。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這里沒有人?”
“剛剛的劍意明明很強啊,這是見鬼了是吧?”
“說了個幾把,劍沒有比,那你倒是把我的劍還給我啊,百金鍛造的!”
“我干你娘!”
……
人群中,蕭若風和雷夢殺也是走了個空。
看到這滿天密密麻麻的飛劍,可卻空無一人的場景時,蕭若風頓時瞇著雙眼。
這情況不對勁啊!
借劍一戰(zhàn),劍意達到頂峰,可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因為打太快了,所以人沒有趕上么?
可……說不過去啊!
這里明顯沒有打斗的痕跡!
雷夢殺沒有蕭若風的心眼,在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則是疑惑地道。
“奇怪,這里不應(yīng)該有一場大戰(zhàn)么?雖然我沒學劍,但是剛剛那的劍意就連我看到了都害怕啊!老七,你說這是怎么回事?是兩個人打著打著飛上天了么?怎么就剩下劍了?老七,老七!”
雷夢殺看了一眼蕭若風,見他還在發(fā)呆,當即連連問道,而蕭若風則是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流露出恍然神情。
蕭楚南,定然是蕭楚南做出來的動靜。
乾東城高手很多,但為了那位高手來的人中,卻只有蕭楚南有劍仙之風。
如果是蕭楚南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人前顯圣?大發(fā)神威?
但是他人呢?也不在啊!
難道他是要……
蕭若風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了一眼周圍的劍客之后,立刻低聲朝著雷夢殺道。
“跟我來,別大聲嚷嚷。”
雷夢殺微微一怔,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蕭若風一齊回去乾東城。
而望城山王一行和無雙城的宋燕回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皆是驚愕得合不攏嘴。
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原本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能夠目睹一場驚世駭俗的劍仙大戰(zhàn),然而眼前所見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只見那空蕩蕩的天空,唯有一柄炳孤零零的長劍橫長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一行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吼道。
“既然人不在,劍在,那你趕緊把劍還我啊!這可是我望城山的鎮(zhèn)山之劍!”
一旁的宋燕回也隨聲附和道:“對呀,還有我的水月劍,快還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們面面相覷,都感到茫然,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這時,百里成風突然回過神來,他意識到情況不妙,心中暗叫不好。
他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帶著一行人如疾風般疾馳而去,目的地正是乾東城。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如今的乾東城恐怕已經(jīng)陷入一片混亂。
………
此時此刻的乾東城,也確實一片混亂。
殘陽把乾東城的影子拉得老長。
用玄武巖修建的城墻,上面蛛網(wǎng)般的裂紋正往外滲血珠。
這是劍仙對敵時留下的劍氣,在磚縫里凝成細小的冰晶,幻化出的血霧。
城門樓上那方‘乾東城’鎏金匾額斜掛著,斷口處還嵌著半片指甲蓋大小的劍刃。
乾東城終究沒能接住那道自九天垂落的劍光。
九重飛檐塌了七重,剩下兩重像被巨獸啃過的肋骨,支棱在暮色里。
城中酒樓,客棧,布莊悉數(shù)成了廢墟。
最慘烈的要數(shù)城東萬卷樓。
三百架紫檀書柜全成了碎木,那些收錄天下武學的羊皮卷、金箔冊,都混著瓦礫在風里翻飛。
城中的百姓都是一臉苦澀。
乾東城是武城,所以遇到的動手機會不少,但每次那些俠客都會在破風軍的威懾下所以有所收斂,不敢放開手腳大戰(zhàn)一場。
現(xiàn)在嘛,是真真正正的放開手腳打一場了。
而結(jié)果也是慘痛萬分。
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派出破風軍維持秩序,并且讓鎮(zhèn)西侯府調(diào)撥出銀子,幫助府內(nèi)重建。
百里洛陳就這么站在城東,面色冷峻無比。
聽著身邊的人給他報出的損失,百里洛陳冷哼一聲,這是真把鎮(zhèn)西侯府當冤大頭整了。
在乾東城搞破壞,重修的還是我鎮(zhèn)西侯府。
這筆錢,不行,一定要讓北離的人報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邊,沉聲道:“侯爺,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動手的人是儒仙古塵和那位逍遙王殿下,兩個保守估計都是大逍遙以上的高手,兩個劍仙大戰(zhàn),這才引得如此。”
“你是說?蕭楚南他是大逍遙境高手?劍仙?他才多大?”
百里洛陳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于高手見得也很多,但是也從來沒見過這么年輕便成為劍仙的高手。
“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在城東躺著,嗯,小公子也在他身邊待著。”
“東君?”
百里洛陳疑惑地道:“他在干什么?”
“按照屬下所看,他似乎是在畜養(yǎng)劍氣,快達到了自在地境了,已有劍仙風范。”
百里洛陳露出凝滯神情,沒辦法,百里東君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百里洛陳無奈道。
………
乾東城東面的城墻之上。
蕭楚南如同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一般,靜靜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他的雙眼凝視著頭頂上方那片廣袤無垠的天空,云朵如棉絮般緩緩飄動。
夕陽西下,余暉如一層金色的紗幔,輕輕地籠罩在蕭楚南的身軀上。
這層余暉不僅為他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暖色,更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了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氣圈,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朦朧和虛幻。
在他的身旁,一把長劍靜靜地橫放在地上。
劍身閃爍著寒光,然而那原本鋒利的劍口卻已經(jīng)豁出了一個明顯的口子。
而在蕭楚南的兩側(cè),蘇穆卿和百里東君宛如兩座雕塑一般,穩(wěn)穩(wěn)地站立著。
尤其是百里東君,他緊閉雙眼,眉頭微皺,似乎正在全神貫注地思考著什么。
原來,就在剛剛與蕭楚南的交手中,那瞬間爆發(fā)出來的強大劍意,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徹底解開了百里東君體內(nèi)金剛凡境的修為封印。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借助美酒來激發(fā)自己的內(nèi)力,這無疑是他武道修行路上的一次重大突破,但是,儒仙古塵卻是走了。
百里東君看向了蕭楚南,“我?guī)煾溉ナ裁吹胤搅耍俊?/p>
“西楚舊地,給劍仙掃墓。”
“西楚舊地,那是什么地方?”
“洛桑。”
“洛桑城,西南道!”
百里東君提劍而起,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蘇穆卿問道:“你要去哪里了?”
“西南道啊,西楚劍歌我還沒學明白呢!”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應(yīng)聲道。
“你不用去學儒仙的本事了,他的本事你已經(jīng)學會了,想要再進一步,就只能去天啟,拜李長生為師。”
蕭楚南突然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李長生,很強嗎?”
“應(yīng)該還行,你師父最后說的,你可以拜他為師。”
蕭楚南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
雖說他不認識李長生,但是師父說他可以拜師,他就確實能去拜。
“但是你,為什么也這么強?”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看向了眼前的蕭楚南。
“你跟我一個歲數(shù),卻跟我?guī)煾复虺蛇@個模樣?你是那個李長生的徒弟?”
蕭楚南搖了搖頭:“不是,我情況特殊,我只是天生神力僅此而已。”
百里東君還要再繼續(xù)說話,可誰知道后面卻傳來一個聲音,“逍遙王殿下,毀壞了我乾東城,就不考慮考慮賠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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