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許甜甜拿著俱樂部的籌備方案去找陸珩溪商量時。
碰巧看見他的書房里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漂亮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面容秀麗,只可惜左腿有些殘疾。
許甜甜興沖沖地推開房門,卻看見屋內的兩人面色陰沉,氣氛很不融洽。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嗎?”
蘇秀雅回頭看見門口的年輕女孩,眼中的怨恨如毒刃般射了過來。
只讓許甜甜感覺在一瞬間渾身顫 栗。
“這就是你新找的那個小女友?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許甜甜不懂女人莫名其妙地惡意,疑惑道:
“你是?”
蘇秀雅有些癲狂地笑了笑,咬著牙開口:
“倒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撐著拐杖走到門口時。
又回頭惡狠狠地看向依舊穩坐在椅子上的陸珩溪:
“阿溪,給我一個億,否則我就算無法把你送進牢里,也要讓你陸家的名聲變臭。還有姜媛,你最在乎的那個女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說罷蘇秀雅轉身就走。
只剩許甜甜還站在原地搞不清狀態。
“珩溪哥,這個女人是誰?姜媛又是誰?她為什么要朝你要這么多錢?”
許甜甜一口氣問個不停。
卻沒注意到陸珩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滾!”
他拿起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杯子在許甜甜腳邊四分五裂,差點砸到了她。
這是陸珩溪第一次沖她發脾氣。
許甜甜豆大般的眼淚委屈地直流,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等她跑出別墅,才發現剛剛那個女人一直在大門外的車里等她。
“你究竟是誰!”
許甜甜擦干眼淚質問對方。
蘇秀雅隔著車窗,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對方,語氣里帶著嘲諷:
“可憐的小姑娘,被人當作替身了都不知道。”
“你胡說!”
許甜甜只覺得自己手腳冰冷,如墜冰窖。
巨大的不安正一點點裹挾自己。
“珩溪哥他對我別提多好,他很愛我。”
“愛?”
蘇秀雅像聽到一個巨大的笑話,笑得癡狂。
“我和他自幼一起長大,他都能對我下此狠手,你一個跟他剛相識不久的小姑娘,他對你能有什么感情?別癡人說夢了!”
蘇秀雅看著女孩紅腫的眼,冷漠道:
“阿溪他是不是對你發脾氣了?你以為是因為我朝他要了錢?”
“不然呢?”
蘇秀雅的語氣中帶著哀怨:
“呵,傻姑娘,這點錢他怎么會在乎呢。他之所以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他今天剛剛知道,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就要舉行婚禮了。”
許甜甜身子踉蹌一下,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了起來。
“你胡說!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蘇秀雅收起情緒,面無表情地戴上墨鏡。
“信不信隨你,看你年紀小的份上,我提醒你,趁早和那個男人分手,否則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說罷,指揮司機開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許甜甜一個人,反復思考著她剛剛說過的話。
又是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
許甜甜紅腫著雙眼去找陸珩溪。
她已經負氣離開很久了,可陸珩溪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還是那個愛她入骨的男人嗎?
許甜甜心里越來越不安,
當她找到陸珩溪時,對方正滿身酒氣的倒在吧臺的酒瓶中。
許甜甜心軟地扶起醉酒的男人:
“珩溪哥,你沒事吧,怎么喝得這么多?”
陸珩溪聽到聲音,驚喜地抬起了頭。
卻又在看清是許甜甜后,臉上流露出失落之情。
許甜甜這一次不再如以往那樣神經大條,而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她紅著眼,心痛地質問陸珩溪,聲音還帶著稚嫩的哭腔:
“珩溪哥,你告訴我,我真的是那個叫姜媛的替身嗎?”
陸珩溪聽后卻笑了,又重新倒在了酒瓶中間。
許甜甜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誰揪了起來,簡直要疼得無法呼吸。
她卑微地看向陸珩溪,“只要你說我不是,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可她最終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陸珩溪連騙她都不愿意。
他神志不清地端起酒杯,口中還喃喃著:
“媛媛......”
那一刻許甜甜什么都明白了。
她笑著流淚,摘下了那個本就不屬于她的珊瑚手鏈。
只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走進了雨夜里——
“陸珩溪,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