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玖，江陵大學戲劇社里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長得還算過得去，
卻總是被派去干些沒人愿意碰的雜活。今晚也不例外，夜色濃得像潑了墨，
后山那座廢棄劇院陰森森地矗在那兒，我被社團指使來收拾一堆破爛道具。
風從破窗子里鉆進來，嗚嗚作響，像有人在低聲啜泣。我打著手電，蹲在后臺翻箱倒柜，
心里暗罵這鬼地方怎么比鬼片還瘆人。手電光掃過一堆灰撲撲的布景板，
我突然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個提線木偶，只有巴掌大小，
關節卻靈活得詭異。它的臉畫著抹夸張的笑，眼珠子黑漆漆的，像活人盯著我瞧。
我抖了抖它，嘀咕道：“誰雕的這玩意兒，跟個小鬼似的，怪惡心的。”隨手拉了拉提線，
木偶的胳膊“咔噠”一聲抬起來，動作生硬卻流暢。我愣了下，覺得有點意思，
又拽了拽它的腿。就在這時，劇院外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像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我手一抖，木偶摔下去，臉朝下磕得結實。我心跳猛地加快，探頭朝外看，
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見。“風吹的吧？”我安慰自己，彎腰撿起木偶。借著手電光，
我瞥見它背上刻著一行小字：“傀儡通靈，觸之即應。”字跡歪歪扭扭，像用刀硬刻上去的。
我皺眉，通靈？觸之即應？這什么鬼話？好奇心撓得我心癢，我又捏了捏木偶的腰。遠處，
好像有誰低咒了一聲。我頭皮一麻，劇院里就我一個活人啊！我壯著膽子喊：“誰在那兒？
”沒人應，只有風聲更急了。我咽了口唾沫，盯著木偶那張詭笑的臉，
腦子里冒出個荒唐念頭：這東西不會真能通靈吧？與此同時，學生會辦公室里，
司徒瑾正靠在椅子上翻文件。他是江陵大學的風云人物，戲劇社的幕后金主，
長得冷艷得像畫里走出來的，可脾氣陰晴不定，誰惹他都得倒霉。他端起咖啡，剛送到嘴邊，
手腕突然一麻，整杯滾燙的液體潑了自己一身。“誰他媽暗算我？”他低罵，
眼神陰鷙地掃了圈空蕩蕩的房間，咖啡漬順著他昂貴的襯衫淌下來，狼狽又可笑。
我當然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馬蜂窩。撿起木偶，我又試著拉了拉它的胳膊。這次，
我清楚地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模糊的怒吼，像被硬生生掐斷。我心跳漏了一拍，
手指僵在提線上。難道……這木偶真能連著誰？我抖著嗓子笑了聲，掩飾心里的慌，
盯著木偶那張臉，嘴角卻不自覺上揚，露出一抹壞笑：“有意思，要真是通靈的，
我倒要看看它連著誰。”收拾完道具，我把木偶塞進書包，準備離開。就在這時，
劇院的燈光猛地閃了幾下，滅了。一片漆黑里，我聽見后臺深處傳來“嗒、嗒”的腳步聲，
輕得像錯覺。我打開手機手電，喊道：“誰？”光線晃過去，什么也沒有。
可那聲音卻像近了些。我咬牙，抓緊書包，幾乎是跑著沖出劇院。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
滿腦子都是那行字和木偶的笑臉。我掏出它，借著臺燈又看了眼，
那笑容在昏光下陰森得讓人發毛。我決定明天試試，看看這傀儡到底有多靈。可我沒注意到，
窗外夜色里，一雙眼睛正無聲地盯著我，帶著股說不出的寒意。
昨晚在后山廢棄劇院撿到的那個提線木偶。此刻正躺在我的書包里，像個未被引爆的秘密，
勾得我心癢難耐。回到宿舍，我鎖上門，掏出木偶，借著臺燈昏黃的光仔細打量。
它的臉畫著詭異的笑，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活的，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咽了口唾沫，
心跳有點快——這玩意兒背上刻著“傀儡通靈，觸之即應”。昨晚隨手一拉，它摔地上，
遠處就傳來悶響，太邪門了。我決定試試，它到底有多靈。我從抽屜里翻出一根羽毛，
輕輕撓了撓木偶的腳底。手指劃過那粗糙的木頭，我忍不住想象：如果這真是通靈的，
會發生什么？腦海里莫名浮現司徒瑾那張冷艷的臉——戲劇社的金主，學生會會長，
高高在上，偏偏脾氣陰晴不定。我抖掉這念頭，嘀咕：“不可能是他吧？”可下一秒，
我聽見自己笑出聲，因為這想法實在太有趣了。與此同時，食堂里，
司徒瑾正優雅地夾起一塊魚肉。突然，他腳底一癢，像有只螞蟻爬過，筷子沒拿穩，
飯粒撒了一桌。他皺緊眉頭，眼神掃過周圍竊竊私語的學生，卻什么也沒發現。
咬牙忍下這莫名的不適，他心里暗暗發誓：這事兒沒完。我在宿舍笑得喘不過氣，手一抖，
羽毛掉地上。原來這木偶真能通靈，而且連著的竟然是司徒瑾！
我腦子里全是那畫面：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被我捏在手心，太刺激了。我決定再試試。
我捏了捏木偶的腰，力道不輕，想象著他會有多狼狽。果然，食堂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司徒瑾剛站起身，腰突然一酸，像被誰狠狠掐了一把，他沒站穩，硬生生撞翻了旁邊的椅子。
全食堂的人都看過來，有人小聲嘀咕：“司徒會長這是怎么了？”“估計又發脾氣了。
”司徒瑾深吸一口氣，臉黑得像鍋底，強壓怒火，眼神卻冷得能殺人。我抱著木偶滾在床上，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傀儡簡直是寶貝！我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司徒瑾這回成了我的“玩具”。可笑完，我心底又冒出一絲不安：他要是知道是我，
會不會弄死我？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手賤地拿起木偶，突發奇想，
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臉頰。那一刻，浴室里的司徒瑾正沖著澡，水流沖刷著緊繃的肩膀。突然，
臉頰像是被誰戳了一下，他一驚，水嗆進鼻子里，咳得差點沒把自己淹了。他扶著墻，
喘著粗氣，低罵：“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盯著木偶，瞇起眼，嘴角忍不住上揚。
“有意思。”這通靈的范圍和強度超乎想象，我開始好奇：它到底連著誰？
司徒瑾的臉又跳進腦海，我甩甩頭，告訴自己別多想。
可心底有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明天得找機會試試，看看能不能逮到真相。
第二天是戲劇社排練日，我故意揣著木偶混進后臺。司徒瑾今天罕見地來視察，站在臺下，
冷眼看著一群人忙活。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扯了木偶的胳膊。下一秒，司徒瑾手臂一抖，
手里的礦泉水瓶飛出去，砸中道具箱，“砰”的一聲響徹后臺。“你！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過來，鎖住我，語氣陰冷，“過來。”我裝傻，
擠出笑：“會長叫我干嘛？我就是個打雜的。”他瞇起眼，盯著我手里露出一角的木偶，
冷笑：“你手上那是什么？”“道具啊。”我無辜地眨眼，把木偶往身后藏。氣氛瞬間緊繃，
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再讓我‘摔’一次試試？”我心跳猛地加速，
知道自己可能玩大了，但嘴上還是硬：“會長您說什么，我聽不懂。”他沒再說話，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我松了口氣，可背上全是冷汗。這事兒，
怕是才剛開始。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盯著木偶，心里亂糟糟的。它到底連著誰？
真是司徒瑾嗎？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拆吞入腹。我決定不能再瞎玩了，得找個機會，
在排練日搞清楚真相。可一想到他冷笑的樣子，我又有點興奮——這場游戲，才剛開局呢。
戲劇社的排練日向來是喧囂的，但今天的氣氛格外不對勁。后臺的燈光昏黃，我縮在角落，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那個提線木偶。它的關節冰冷，臉上的笑詭異得像在嘲弄我。
今天心跳得像擂鼓——因為司徒瑾來了。他站在臺下，修長的身影裹著一件黑色風衣，
冷眼掃視著忙碌的眾人。那張臉美得讓人屏息，卻又陰鷙得像隨時能吞人。
他是戲劇社的幕后金主，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卻破天荒地親自“視察”。
沒人敢問為什么，可我心里清楚，這是個機會。我要試試，這傀儡到底連著誰。
趁著大家忙著搬道具，我溜到幕布后，深吸一口氣，掏出木偶，輕輕扯了它的胳膊。下一秒，
“哐當！”一聲巨響從臺下傳來。我探頭一看，司徒瑾手里的礦泉水瓶脫手飛出，
砸中一個道具箱，水花四濺，碎片散了一地。整個劇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愣住了，
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刀鋒劃過，目光直直鎖定了我。
我心頭一跳，手忙腳亂地把木偶塞回口袋，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臟上。“會長叫我干嘛？”我強裝鎮定，擠出一個無辜的笑，
“我就是個打雜的，沒啥存在感，您認錯人了吧？”他停在我面前，瞇起眼，
視線落在我鼓鼓囊囊的口袋上，冷笑一聲：“藏什么呢？拿出來。”“道具而已。
”我眨了眨眼，手往后一縮，試圖蒙混過關。可他根本不吃這套，上前一步，
離我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他壓低聲音，
語氣里透著威脅：“再讓我‘摔’一次試試？”這話像根針扎進我腦子里，
我瞬間明白了——他知道。不，他不是知道，他是感覺到了。我咽了口唾沫，
心跳快得像要炸開，但臉上還是硬撐著笑：“會長您說什么呀？我一個小透明，哪敢惹您？
”他沒再說話，只是盯著我，那雙眼睛深得像無底洞，看得我背脊發涼。半晌，他哼了一聲，
轉身走了。我松了口氣，腿卻軟得差點站不住。靠著幕布，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木偶，
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這事兒，絕沒完。排練結束后，我自告奮勇留下收拾，想一個人靜靜。
劇院漸漸空了，昏暗的燈光投下長長的影子。我正低頭整理道具，突然一陣陰風吹過，
頭頂的燈泡“滋滋”響了幾聲，滅了。黑暗像潮水涌來，我嚇得一激靈，
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光線晃過空蕩蕩的后臺，什么也沒有，可就在這時，
我聽見“嗒、嗒”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輕得像錯覺。“誰在那兒？
”我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沒人回應，可那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像有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盯著我。我抓起書包，轉身就跑，撞開劇院的門，
一口氣沖回宿舍。鎖上門，我把木偶掏出來扔在桌上，盯著它看了半天。
那張詭異的笑臉在臺燈下顯得更瘆人。我腦子里全是司徒瑾那句“再讓我‘摔’一次試試”，
還有他轉身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可能捅了個天大的馬蜂窩。同一時間，
司徒瑾回到家，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脫下襯衫。他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紅印，
像是被什么扯過。他皺起眉，指尖輕輕按了按，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又夾雜著怒意。
“阮玖……”他低聲念著我的名字，語氣里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他攥緊拳頭，
轉身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明天，把戲劇社那小子給我找出來。”夜深了，
宿舍里安靜得讓人發慌。我坐在桌前，臺燈的光暈落在那個提線木偶上，
它的臉在昏黃的光里笑得詭異，像在嘲弄我。我盯著它背上那行小字——“傀儡通靈，
觸之即應”，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撓著，癢得睡不著。
今天司徒瑾那句“再讓我‘摔’一次試試”一直在腦子里打轉。他知道些什么，絕對知道。
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貓逗老鼠似的，讓我又氣又好奇。我咬咬牙，
決定今晚弄清楚這傀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開電腦，手指飛快敲下“通靈傀儡”四個字。
屏幕上跳出一堆靈異故事和電影推薦，沒一個靠譜的。我皺著眉，
又試了“戲班詛咒”“提線木偶傳說”，翻了半天，終于在一個冷門論壇里找到一條線索。
帖子標題是《戲班秘聞：通靈傀儡的詛咒》，內容簡短卻讓人頭皮發麻：古代有個戲班，
有人用提線木偶下咒，能把觸感傳給被詛咒的人，甚至操控生死。帖子還說，
這種傀儡會跟特定的人“綁定”，而綁定往往跟血脈有關。“綁定？”我低聲念著，
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腦子里突然冒出司徒瑾那張冷艷的臉。他是戲劇社的金主，
家里有錢有勢，難道這傀儡跟他有關？我拿起木偶翻來覆去地看，除了那行字，
背上還有個模糊的印記，像個家族徽章。我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發給表哥——他是個研究民俗的怪人，肯定知道點什么。沒等幾分鐘，
表哥回信了：“這徽章是司徒家的，小心點，他們家跟古戲班有淵源，祖上出過傀儡師。
”我盯著屏幕，腦子“嗡”的一聲。司徒家？司徒瑾？這玩笑開大了吧？我咽了口唾沫，
手心冒汗，隱約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刮起一陣風，窗簾被吹得亂晃，
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扯。我嚇得一哆嗦，轉頭看去，窗臺上不知啥時候多了片落葉，
形狀像人手，陰森森地攤在那兒。我趕緊跳起來關窗，心跳得像擂鼓。可關上窗的那一刻，
我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木偶——它竟然歪了歪頭，像在看我。我愣在原地，
寒意從腳底竄上來。那一瞬間，我確信，這玩意兒不只是個道具。它活了。同一時間，
司徒瑾站在家里的藏書室，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他翻開一本泛黃的古籍，
手指停在一頁上。那頁記載：司徒家的先祖是個傀儡師，因技藝太強被人嫉恨，
遭戲班下了通靈詛咒。詛咒會隨機綁定后代，只要觸碰傀儡，生死就連在一起。
“生死相連……”他低聲念著，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他合上書，
腦子里浮現出我那張欠揍的臉。“阮玖，你到底是誰？這傀儡為什么在你手上？
”他攥緊拳頭，決定明天找我問個清楚。可就在這時，他胸口猛地一痛，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皺眉捂住心口，隱約聽見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我回過神，
盯著木偶，手抖得厲害。我試著把它放回桌上，可剛松手，它竟然“啪”地倒下，臉朝我，
像故意挑釁。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撿起來，仔細一看，背上的徽章旁多了道淺淺的劃痕，
像被刀劃的。我心跳得快要炸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傀儡不只是通靈，它在警告我。
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兩聲敲門，我嚇得差點叫出聲。打開門，外面空蕩蕩的，
只有一陣冷風吹過，夾著股奇怪的腥味。我低頭一看，地上躺著片落葉，
跟窗臺上那片一模一樣。我猛地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喘氣，感覺自己已經被什么東西盯上了。
我從沒想過會被司徒瑾堵在走廊盡頭。那一刻，他靠著墻，手里把玩著一把裁紙刀，
刀尖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幽幽寒光，像極了他眼底的冷意。我咽了口唾沫，腿有點發軟，
卻硬著頭皮擠出一句：“會長，您找我有事？”他沒急著開口，只是盯著我，手指輕輕一撥，
刀刃劃出一道細微的弧光。“聽說你很會玩傀儡？”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戲謔，
卻像根針刺進我心里。“傀儡？”我裝傻，強撐著笑，“我就是隨便撿了個玩具，
沒別的意思。”“玩具？”他嗤笑一聲，緩緩靠近，刀尖輕輕點了點我的肩膀。
冰冷的觸感讓我一激靈，差點跳起來。“那你再玩一次，我看看有多好玩。”這話像個陷阱，
我卻沒別的選擇。腦子一轉，我飛快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木偶，狠狠捏了下它的胳膊。下一秒，
司徒瑾手臂一抖，裁紙刀“當啷”落地，砸出一聲脆響。他愣了半秒，隨即抬起頭，
眼神陰得能滴水。“你找死！”他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力道大得我喘不過氣，
整個人被他按在墻上。我嚇得心跳如擂鼓，喉嚨發干，卻硬著頭皮頂嘴：“會長，
您不是說讓我玩嗎？”他瞇起眼，低頭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
像貓在逗弄耗子：“好啊，那咱們就玩個大的。”說完，他松開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