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沒有從江半夏這里收到作業以后,就去收了其他同學的作業,把作業都收走以后,才轉身出了教室,前往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班主任正坐在辦公室里準備著上課的資料,就看到自己的課代表走了進來,“放到這里吧”
“老師,江半夏的作業沒寫,說是落在家里了,但我懷疑她就是沒有寫,這種事情小學生都不相信,現在都高中了,有怎么可能會有相信呢?”
班主任微微一愣,從江半夏上高一開始就是自己帶的她,一直到高三升了所謂的火箭班以后沒想到還是自己的學生,她當然知道江半夏以前的學習成績有多好。
就連上火箭班也是她向江父提議的,當然,錢財是次要的,她只是單純的不想看江半夏就這樣擺爛下去,雖然江半夏從高一的時候成績一直都是墊底,但是她對待作業的態度卻格外認真。
讓她感覺,只要面前的孩子認真,就一定可以重回巔峰狀態,這三年以來,從沒有一次沒有寫作業,可能是真的忘帶了吧,班主任并沒有先入為主。
她也知道理科火箭班里大部分的人都對江半夏是有看法的,甚至是厭惡的,別看不說,但她都知道。
首先是因為江半夏是理科班里為數不多的女孩子,還有就是連續三年內蟬聯倒數第一的寶座,毫無上進的心思,不僅如此把每一個和她同桌的男同學,每一個都帶入了所謂的擺爛門。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對了,順便把季消叫過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一下”
王濤點頭,他也不算是什么好學生。
成績上小有天賦,但因為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也有著一群跟隨著自己的小弟,
分散在各個班級里,并不都是所謂的尖子生。
他雖然十分的仇富,但有幾個富二代提出了不錯的待遇給他,只要把江半夏趕出所謂的火箭班,并且身敗名裂,就可以在高考的時候給他一個上京北大學的名額。
剛上高三的第一個星期里,他一直都在觀察著江半夏。
發現對方就是一個拖累班級名次懶惰富二代而已。
沒什么特別的。
也是因為那些富二代們給的條件過于豐厚,自己也就沒有辦法,做了他們的走狗,但又有什么呢?只要能賺到錢就行,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好的老師”
教室里,江半夏正收拾著自己的書包。
看了眼貼在課桌最上方的那個課程表,第一節課是數學,正好可以睡一個回籠覺,不是聽不懂,是單純的不想聽而已,畢竟數學可是世界上最催眠的一個學科。
季消直接把自己的書包放好,拿出數學課本提前預習著,看樣子是蠻認真的,江半夏有些無聊,雖然現在她有同桌了,但貌似現在看來,好像跟沒有一樣。
“季…”
還沒把話說完,季消就直接把剛才兩個人簽字的合約書拿了出來,差點就貼在江半夏的臉上,指了指第二條。
江半夏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
小聲嘟囔道“現在不是還沒有上課嘛,你又沒寫下課以及上課之前不能打擾,明明你的年齡比我小,應該叫我姐姐的,我還沒有計較呢,真的是”
江半夏嘟嘟囔囔的把臉撇了過去,胳膊墊在腦袋下面,整個人半趴在課桌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那條線,確定自己沒有越過去以后,
又安穩的趴在桌子上,要不是看在這小孩長得還算是好看的份上,以及自己本來就是顏控,對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根本就抵擋不了,她才不會陪一個小孩玩。
蔣玉回頭看了一眼。
季消依舊是冷冰冰的,兩個人十分默契的誰也沒給誰說話,甚至那條平分線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誰也沒有越過那條線,
捂著嘴偷笑幾聲。
別看季消現在是這個樣子,但自己保證不出一年,絕對會變成另外一種樣子,雖然不至于成為像江半夏一樣的話嘮,但也可以順順利利的講話。
也不再像現在這一副又臭又硬的冰冷面孔。
之所以有把握,是因為自己小的時候就是自閉癥。
剛上一年級的她很害怕,一個學期都講不了一句話,老師也不給自己安排同桌,整個班級里的所有同學都在孤立自己,導致她越來越不想說話。
直到上了二年級以后,自己遇到了話嘮一般的江半夏,就像一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在自己耳邊說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被她說煩了,還是說也想要主動的嘗試著開口。
從那以后,慢慢的自己的自閉癥也好轉起來,自己和江半夏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兩邊的家長也開始走動頻繁,為了兩個孩子的友情所自豪。
江半夏那個時候差不多也受到孤立,只不過她是因為話多,和蔣玉恰恰相反,性格上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就這樣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季消,班主任找你”
王濤從辦公室回來,直接來到了兩個人的課桌前,用手指敲了下桌子,江半夏立刻看向站起來的季消,有點忐忑不安。
她的每一任同桌好像都有類似于這樣的流程,只是因為那些和自己做同桌的男同學們,時不時的和班上為數不多的女同學們開低俗惡心的玩笑,她就來一個打一個,打完順便把對方的成績拉下水。
至于報復?有她們家老江出馬。
自己根本就不用害怕,自家老爹會幫她撐腰。
但背后的這些事情,只有校方的管理層的人知道。
其他的老師都不知道,只知道和她成為同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開始擺爛,不想學習。
江半夏現在有點小小的擔心,她知道老師會問季消什么問題,但是這人的表情一向淡淡的,根本就捉摸不透對方在想些什么,這還是她第一個比較感興趣的同桌。
希望自己這幾天的嘰嘰喳喳沒有讓自己唯一的同桌,遠離自己!江半夏在季消走后悄悄的雙手合十閉上眼許愿。
就像是江半夏所想的那樣,班主任先是噓寒問暖的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季消都是面無表情淡淡的,回答一個字或者是兩個字,惜字如金。
“季消同學,你剛和江半夏做同桌不久,有沒有覺得過于吵鬧?她這個孩子就是這樣,如果你要是想要換座位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當然如果是她耽誤你學習的話…”
“她沒有耽誤我,我覺得挺好的,老師”
季消依舊是淡淡的。
和誰做同桌都是一樣的效果,到了最后都會變的恐懼和害怕自己,那樣看待異類的眼神她早就習慣了。
目前看來,江半夏除了有點吵鬧以外。
其他的…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