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七年,我每晚都在打掃林若蘅和其他男人的事后狼藉。
林若蘅生日這天,我又一次被她關(guān)在房里聽外面的鶯鶯燕燕。
“今夜怎么又沒見到林家那個贅婿。”
“這都不懂,誰站在林小姐身邊,誰就是林家真正的女婿。”
我透著門縫,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關(guān)注在挽著林若蘅的男人身上。
他和那個死去的白月光有七分相似。
所有人都在起哄郎才女貌,一字一句像在我的心上剜下一刀。
我卻沒有說一聲不的權(quán)利。
只因?yàn)椤?/p>
我是害死白月光的兇手。
......
我在角落看著衣裳矜貴的林若蘅失了神。
外面燈火闌珊,我卻被關(guān)在屋里連開一盞燈的權(quán)力都沒有。
“今夜我要把最珍貴的禮物送給我最重要的人。”
林若蘅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臺下竊竊私語。
“這不是前兩天林總點(diǎn)天燈拿下的那副價值連城的手表嗎?”
“何止啊,聽說那價格都夠把買下十棟別墅了。”
臺下嘖嘖稱奇,這一擲千金的愛情更是讓他們霎時成為京市佳話。
我卻無力靠在墻邊,心里只余痛楚。
林若蘅可以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點(diǎn)天燈,豪擲家財(cái)。
而我作為她的丈夫,連出席她的生日都是一種奢望。
甚至狂歡之后,我只能蹲在走廊,一如既往在林若蘅房間門口等著她今夜纏綿的結(jié)束。
燈亮了又滅,沒有一點(diǎn)聲息。
只有房間里不斷傳出她們的悶哼。
今夜的林若蘅似乎格外用力,就連那男人的聲音都穿透墻頭,清晰傳入我的耳中。
直到十二點(diǎn)鐘聲一過,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林若蘅披著一件真絲睡衣,面無表情走到我的面前。
我抬頭看她,她的額上滿是來不及抹去的汗滴,脖間布滿深深淺淺的紅印。
“結(jié)束了?”我開口問道,旋即低首,“下次小心點(diǎn),把自己弄成這樣,明天不好上班。”
“你想說的只有這樣?”
林若蘅的臉色冷漠。
我抬頭與她對視,她卻冷笑掐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正對著房中全身赤裸的男人。
這是她帶回的第一百個男人,也是最像的一個。
“怎么?認(rèn)出來他是誰了嗎?你害怕嗎?”
我沒明白林若蘅想做什么,只聽到她瘆人的聲音。
“你知道他叫什么嗎?”
我遲疑不語,她卻貼在我的耳邊,一字一頓。
“他叫徐綰風(fēng)。”
我連連后退,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若霜。
“逃什么……熟悉嗎?”林若蘅將我抵在墻邊,“我今夜為什么這么痛苦,你不是應(yīng)該清楚得很?”
我攥緊拳頭,良久沒有勇氣開口。
林若蘅的生日,正是她的白月光顧晚?xiàng)鞯募扇铡?/p>
我的哥哥,她的……小叔。
那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人,在最光風(fēng)霽月的二十三歲,卻為“我”死了……
“江霖,他可是你的‘晚?xiàng)鞲纭?/p>
“就你這么一個沒人要的棄孩,如果不是小叔,你甚至早就死在了那個雪夜。”
“他那么好的人,卻為了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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