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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13 23:16:52

    第1章趕去部隊醫院給媽媽做手術的路上,林學文被人推下了山崖,

    等他被推進搶救室里的時候,那只整個軍區公認最穩的手早已粉碎性骨折,

    從此再也拿不起手術刀,而媽媽也因為沒有及時手術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林學文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痛不欲生,卻在昏迷前聽到了蘇月娥和下屬的對話,

    “就因為趙大夫有心臟病,您就故意拖延時間害死了林大夫的媽媽,偷偷做了心臟移植,

    這太過分了。”“而且您為什么還非得讓人毀了林大夫的手?他可是軍區最厲害的醫生,

    如果林大夫要是知道了……”“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往日溫柔入骨的蘇月娥眼里卻劃過一道冷意:“能留去軍區總院的名額只有一個,

    誰讓他是長河最大的競爭對手。”“嫁給他就是我提前給他的補償,這些罪惡就讓我來背負,

    長河被迫插隊三年,才好不容易回城,他理應有更好的人生。”那一刻,

    林學文才知道他以為如愿以償的愛情,原來是一場血淋淋的騙局,那個愛他入骨的妻子,

    卻只把他當成給她白月光鋪路的祭品。林學文躺在冰冷的擔架上,

    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剖開,當初林父參加反擊戰犧牲,

    他作為烈士子女不用下鄉插隊,本可以帶著媽媽去首都直接參加軍區安排好的工作,

    可是偏偏在那個時候讓他遇見了蘇月娥,她會在他被醫院書記為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為他說話,

    也會在他生日時,跑去合作社用攢了兩個月的糧票給她換上一輛自行車,

    只為了讓他早上能再多睡一會。看著她熱烈又隱忍的眼神,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觸動了。

    林父祭日的那天,蘇月娥心疼地替她擦去眼角冰涼的淚,在林父的墓碑前跪下發誓,“學文,

    我一輩子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林學文看著她好像終于彌補了心里的那塊缺失,

    那時候他甚至堅信蘇月娥就是父親為自己選定的人,林學文看著她真誠而熱烈的眼睛,

    決絕地扔掉了那封前往首都的推薦信。林母本堅決反對拋下前程跟蘇月娥結婚,

    但看著他為了她絕食暈倒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忍心點了頭。可她現在卻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白月光就是那個他親自推薦進醫院,還要和他爭搶唯一一個去總院名額的同事,

    她嫁給他也不過是因為她媽媽的心臟和趙長河的配型成功了而已。

    林學文的心臟好像被一把利刃從中間硬生生地剖開來,一片血肉模糊。他死死地咬住嘴唇,

    強壓著心里的悲痛欲絕。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醫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學文忍不住皺了皺眉,“蘇首長,

    隔壁心臟移植的手術已經請國外回來的最好的醫生做完了,

    您確定現在還不把這個病人送進手術室嗎?”“再拖下去她不僅手會終身殘廢,

    還會危及性命的。”蘇月娥沒有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再等等。

    ”林學文看不見那個背影,他簡直無法想象從前那個溫情的人是怎么說出這般絕情的話的。

    旁邊的下屬有些不忍地看著林學文身上血淋淋的口子,

    張了張口:“林大夫手上的骨頭都已經碎了,下周的考核肯定不能參加了,

    他畢竟可是你的丈夫,你真要看著他變成殘廢嗎?”“殘就殘了!

    誰讓他是長河 唯一的競爭對手,我必須保證他永遠沒有好起來的可能。

    ”蘇月娥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溫度,她看著林學文的眼神里滿是不耐,

    就好像她只不過是阻擋她和她的白月光幸福的一顆絆腳石。蘇月娥默默轉過了身體,

    卻沒有說一句話,她的眼神在林學文的傷口上不斷地游移,

    然后長嘆一口氣拿起了床頭前的保溫桶,她沉默著看了昏迷的林學文一瞬,

    說了句“對不起”,下一秒,“砰”地一聲,

    她直接用盡全身地力氣砸向了林學文那只受傷的手。

    第2章鉆心地疼沿著林學文已經扭曲的手指在全身蔓延,他止不住地渾身顫抖,

    死死咬住了嘴唇,

    林學文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曾經愛他愛到見到他受一點傷都要心疼好久的女人,

    竟然會親自下這種毒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心軟,她幾乎生生把他最后一點粘連的骨頭砸斷!

    她精心謀劃了三年,就為了替她的白月光除掉她這個競爭對手。林學文痛苦地快要窒息,

    心里早就分不清是恨還是痛。“首長,您,瘋了嗎?

    ”下屬看著她的舉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林大夫都已經疼成這樣了!您,

    您怎么能下得去手!”蘇月娥看著林學文顫抖的身體,試探地叫了一句“學文”,

    然后沖上前一臉心疼地替他擦掉眼角的淚,“學文,能不能聽見我說話?是不是疼醒了?

    ”“你放心我已經下令一定找到兇手直接槍斃。”“醫生!

    ”蘇月娥轉頭向門口的醫生吼道:“怎么搞的,不是說讓你們趕緊給他手術嗎?

    ”醫生低眉順眼地看了一眼她的軍裝,又回頭看著林學文掙扎的樣子,嘆了口氣,

    欲言又止地開口,“手術要用的消炎藥用,用完了,要等明天才能到,

    現在直接手術怕會有生命危險。”“部隊養你們有什么用!”蘇月娥一臉怒氣地瞪了她一眼,

    又回過頭輕輕把林學文抱在懷里,“學文,你別怕,就算拼了命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

    ”林學文抬起眼,滿眼是淚地看著她,那張早已刻在心底的臉此刻卻變得無比陌生,

    他懷著最后一絲希望,乞求地搖搖頭:“我不想等,現在就做手術吧。

    ”蘇月娥一下子皺起眉,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那怎么行!

    我怎么能看著你做這么危險的手術。”“學文,我真的怕失去你。”“乖,我們就等一天,

    我就在這陪著你一起等。”林學文看著已經血肉模糊的右手,心頭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好”。他偏過頭看向窗外陰沉的黑夜,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我還能再拿起手術刀嗎?”房間里的空氣有一瞬間的死寂,

    醫生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林學文的身影,搖搖頭走了出去。

    蘇月娥卻滿是堅定地摸了摸她的頭:“能!學文我的話你還不信嗎?

    ”可她的另一只手卻心虛地擦去了保溫桶上殘留的血跡。她的心中應該是在慶幸,

    她這塊絆腳石終于被狠狠踢開了。看著她滿臉心疼地樣子,

    林學文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不知道她在親手簽下那份心臟捐獻協議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她跪在媽媽面前許下的要一生一世愛她他諾言?而如今那個口口聲聲說著,

    等她考入軍區總院要給她好好慶祝的男人,卻不但親手害死了媽媽,還要徹徹底底地毀了她。

    “學文你放心,我就在這陪著你,看著你沒事我才能放心。”可她的話音剛落,

    一旁的下屬站在一旁看了眼手表,有些遲疑地開口:“首長,

    公安局那邊來消息說是人好像抓到了。”“抓到了!”蘇月娥猛地一下站起來,

    看著他扭曲的手滿臉憤恨和心疼:“學文,我現在就替你報仇,

    我非得親手斃了那個兇手才能解恨!”說著她便滿臉怒氣的直接轉身沖出了病房。

    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林學文心里卻只覺得可笑至極。他躺在山崖下昏迷前,

    那個回憶里趕來確認他有沒有死的女人正是蘇月娥自己。下一秒,隨著機器的聲音消失,

    門口突然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首長,您讓我看著時間把您叫出來,

    就是為了找一個去看趙長河的借口?”“長河剛經歷了這么大一場手術沒人陪怎么行?

    ”蘇月娥的語氣里多了一絲不耐:“如果他再問就說我忙著給她找藥去了,

    但一定要拖到明天。”“可,可林大夫都已經成這樣了,那封受賄的舉報信還要遞上去嗎?

    ”林學文猛地一下頓住,舉報信?什么舉報信?剛剛在他面前還溫情脈脈的女人,

    此刻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當然要遞,長河參與的那場手術不是失敗了嗎?

    正好讓他這個主刀來頂罪。”“這樣醫院沒有可能因為同情再給他安排工作,

    他永遠不可能再和長河爭。”那一刻林學文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她為了趙長河幾乎要榨干他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可笑的是,

    當初的趙長河作為剛回城的知青根本沒有名額成為正式工,還是林學文把他推薦進的醫院。

    那是趙長河跪在林學文面前苦苦哀求,說他也沒了父母,只求自己能給他一個機會。

    他選的時機很準,正好選在了蘇月娥陪她去給林父燒紙的那天,也是林學文最心軟的時候。

    蘇月娥裝作一臉冷漠的樣子,想要直接拉他離開:“這種人最會裝可憐了。

    ”可林學文幾乎一瞬間就想到爸爸死后,他被人欺辱誤解的樣子,

    第二天就請示了領導給他做了擔保。可他卻沒有想到那從始至終都是他們一起商量好的,

    利用他的痛苦為他設下的陷阱。

    現在還要把臟水潑在他的頭上林學文崩潰地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卻扯動了傷口,

    血瞬間染紅了紗布。醫生對了一下眼神,趕緊上前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昏迷前,

    林學文聽到了蘇月娥說的最后一句話,“他媽媽的遺體盡快火化,他是醫生不能漏破綻。

    ”她用輕飄飄的一句話給了他最后一擊,她究竟是有多恨他,連母親的最后一面都不讓他見。

    林學文顫抖著看著手心里剛剛寫下的那個陌生的號碼,

    趁醫生離開后費力用另一只手手夠到了桌子上的電話,“陳叔叔,之前我父親犧牲時,

    您說可以隨時帶我離開的話還算數嗎?”第3章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驚喜:“學文?當然了,

    我一直想接你和你媽媽到首都軍區,這邊醫院的名額也為你留著,

    只是你之前突然結了婚說放不下……”林學文低下頭,

    嘴角劃過一抹自嘲地苦笑:“沒什么放不下的了,您幫我假死注銷身份吧。”這樣的女人,

    他不要也罷。夜里,林學文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清理發炎,迷迷糊糊間,

    一時是蘇月娥用保溫桶砸向他時的冷漠絕情,

    一時又是媽媽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無助地喊著“學文”想要再見他最后一面。“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醫生看著他渾身滾燙滿嘴胡話的樣子急得沖門口大喊:“來不及了,必須馬上進手術室。

    ”可蘇月娥卻早已不見蹤影,只有等在門口的下屬嘆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首長臨走前專門吩咐了,必須等到明天,實在不行就截肢。”……再次醒來的時候,

    林學文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外面的天也終于亮了。聞著周圍濃重的消毒藥水的味道,

    林學文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的右手幾乎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知覺,見他睜開眼,

    醫生欲言又止地說道:“林醫生,你的腎因為感染怕是保不住了。”林學文顫抖地張了張嘴,

    整個嗓子卻都被血堵住。“哎,要是能早一天手術,說不定還有可能,

    現在這樣根本撐不過一周就會發炎。”“你平時都喝一些什么藥?我們看了一下藥物殘留,

    怎么還有烈性避孕的成分?”林學文麻木地躺在手術臺上,任由冰冷的淚奪眶而出。

    三年來他一直以為蘇月娥沒有懷上孩子是自己的問題,每天都堅持喝蘇月娥帶回來的補藥。

    原來只不過是她不想和他有孩子,把補藥換成了避孕藥而已。蘇月娥把他騙得好苦!

    林學文掙扎著拉住了醫生的手:“先不要做摘除手術,也別告訴月娥,我怕她也傷心。

    ”醫生看著她滿臉痛苦地樣子,不忍地點了點頭。林學眼角的淚大顆大顆地滾了下來。

    既然這一切都是她對自己的算計,那他就讓要讓她刻骨銘心地嘗一嘗痛的滋味!

    林學文在病房里整整躺了三天,蘇月娥始終沒有出現。

    偶爾傳來病房外的護士們小聲議論聲:“蘇首長也太溫柔體貼了吧嗎,

    一直守在趙醫生的床前,連吃藥都怕他燙到,要一口一口喂。”“那是,

    你也不看看那些補品,那可是多少糧票都換不到的。”林學文麻木閉上眼,心痛到有些窒息,

    拼命地想要捂著自己的耳朵,可下一秒,門卻被人“砰”地一聲砸開,

    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間沖進來圍在了他的床前,中間的女人哭哭啼啼地指著他破口大罵,

    “沒錯,就是她給我爸開的刀,就因為我沒給他錢他就讓我爸死了。”“我要你給我爸償命!

    ”女人說著拿起一旁的椅子就直直地砸在了林學文的傷口上,

    林學文躲閃不及疼得快要暈過去,猛然間想起了昨天蘇月娥說的那封舉報信,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是,不是我……”“還敢狡辯!

    ”女人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你受賄的材料都已經公示出來了,

    我看你就是裝病躲著不敢出來!”“你這醫生的位置不會就是靠著女人才爬上來的吧?

    我們帶出去游街示眾!”第4章說話間,林學文就被一群人按跪在了地上,

    他看著手上的紗布逐漸染紅,下意識的護在了身下,“放開我,真的不是我,

    求求你們……”“呸,還以為是什么正經醫生,之前的那些成績估計都是編出來的吧?

    ”“什么編出來的,你們沒看公報上寫的嗎?

    他是靠著女人把人家趙長河大夫的成績都寫成了自己的,人家返城知情的功勞也要搶,

    真是不要臉。”“就是,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的,

    不知道在女人面前又是一副什么惡心諂媚的樣子。”林學文趴在地上,

    聽著周圍此起彼伏地唾棄聲無助地哭喊著,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的聲音。就在這時,

    蘇月娥一臉怒氣地推開了圍著的人群沖了進來,脫下外套把他死死地護在懷里,

    “你們干什么?誰允許你們這么對他的!”“去通知保衛處,今天鬧事的一個都跑不了!

    實話告訴你們,我的男人就算做了這些又能怎么樣!

    ”蘇月娥的話幾乎在頃刻間坐實了林學文的罪名,看著她臉上愧疚又心疼的樣子,

    林學文的淚水逐漸變成了冷笑,她算的可真準啊,既能把把謠言坐實讓趙長河再無后蘇之憂,

    又能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林學文麻木地被蘇月娥扶到床上,

    她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眉眼,“學文,你別怕,我一定調查清楚絕對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可話音剛落,門就再次被推開,院長冷著臉拿著一封厚厚的材料走了進來,“林學文,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名額做出這樣的事,你的檔案已經被退回,

    我們醫院以后不會再有你這樣的醫生。”蘇月娥皺起眉語氣里都是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首長,即使林學文是你的丈夫,我們也不能容忍他的這種行為,

    名額已經給了趙醫生作為對你誣陷行為的彌補。”“誣陷?

    ”林學文顫抖地看向領導:“那場手術我是主刀不假,

    可病人明明是因為趙長河忘了取出她體內的海綿導致的。”當時是他看著病人快要不行了,

    逼問之下才知道了趙長河做了這么愚蠢的疏漏。蘇月娥抱著林學文的手緊了緊,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院長,院長看著林學文的眼睛輕咳:“夠了,

    我不想再聽你在這里強詞奪理!”“看來大家說的沒錯,你嫉妒趙醫生到了這種地步,

    開始明目張膽地誣陷了。”說完便直接把辭退通知扔在了林學文的面前,轉身離去。

    蘇月娥默默舒了一口氣,心疼地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沒事的學文,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再說被辭退了又怎么樣,我答應過你要照蘇你一生一世的,不用害怕。

    ”林學文第一次看著那雙張清俊堅毅的臉,生出來一股反胃的感覺。她怎么可以裝得那么好,

    那么若無其事。蘇月娥看著他的眼睛,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學文,

    其實岳母昨天沒搶救過來已經去世了,我怕你傷心就提前火化了遺體,

    等你好了我們就操辦喪事。”林學文麻木地點了點頭,想起媽媽最后都沒能見上他一眼,

    心里一陣刺痛。“學文,你要是傷心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我很擔心。

    ”林學文抬頭盯著她那滿是溫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眼淚早就已經流盡了。

    ”看見他翻身閉上了眼,蘇月娥悄悄走了出去,聽見開門的聲音,林學文掙扎著下了床,

    正好看見她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匆匆跑進了隔壁的病房。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

    現在卻要拿著用他的骨血換來的名額去找她的白月光邀功。第5章直到第四天的晚上,

    蘇月娥才裝出一副剛從部隊趕回來的樣子。“學文,醫生說明天你就能出院了,外面要下雨,

    你等我開車過來接你,不然淋到傷口的話我又該心疼了。

    ”蘇月娥親昵地吻了吻林學文的額頭,看著他盯著滿是紗布的手滿眼落寞,

    心疼地把他拉進了他的懷里:“別怕,到時候我帶你去首都醫院找最好的醫生,

    一定給你治好。”林學文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麻木地偏過了頭。他當然會去首都醫院,

    但絕不會和他一起。見他沒有說話,蘇月娥甚至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找了個辦手續的理由轉身直接出了病房門。林學文看著他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

    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蘇月娥,這次是我不要你了。”第二天,林學文一直等到了晚上,

    蘇月娥都沒有出現,他看著窗外的大雨自嘲地閉了閉眼,也是,她早就不應再信他的話。

    林學文裝好自己的檔案后忽然頓了頓,他伸出受傷的那只手,

    顫抖地摸向保溫桶被砸進去的凹陷,然后決絕地轉身下了樓。他本想去一樓的登記處借把傘,

    可醫院的人看清他的臉后,都只剩下鄙夷的白眼,“借給你你這種人,我都擔心臟了我的傘,

    也就是趙醫生不跟她計較……”“收別人錢的時候怎么沒到今天?這樣的人也配吃公家的飯!

    ”……等林學文在一陣奚落聲中平靜地低下頭,等他淋著雨回到大院的時候,

    傷口已經被浸透了,隱隱泛著鉆心的疼。可抬頭時,卻發現家里早已亮起了燈,

    他剛要推開門的剎那,里面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月娥,我要是住在這里,

    林學文不會介意吧?”女人的冷冽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柔情:“怎么會?這個家也不是他做主。

    ”趙長河皮著軍大衣站在穿著紅色曉慶衫的蘇月娥身邊,

    兩個人柔情蜜意的樣子好像這里才是他們的新房。見他進門,蘇月娥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然后一臉愧疚地走上前替他擦掉臉上的雨。“學文,是我不好,今天軍務多,

    我忙到很晚剛想……”林學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抬頭時正好對上了趙長河那雙戲謔的眼睛,見蘇月娥回頭,

    他立刻裝出滿臉關心的樣子上來拉住了他的手,“學文,你還好吧?

    我聽說你的整只手都廢了?”趙長河說著,

    攥著林學文傷口的手卻猛然加重了力道:“軍區總院已經給我安排房子了,

    月娥非讓我過來住兩天。”林學文咬著牙一把拽開了胳膊,趙長河往后踉蹌了幾步,

    蘇月娥趕緊沖上前把他護在了身后。趙長河的臉上有些難堪:“月娥,我就說學文會生氣吧,

    我還是先走了。”蘇月娥卻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回頭一臉怒氣地瞪著林學文,“林學文,

    趙醫生是我請回來的客人,沒人慣著你吃醋的毛病。”“你不就是嫉妒趙醫生能進總院嗎?

    人家是憑自己的本事,你呢?”林學文突然看著他的臉突然一陣反胃,他呢,

    她怎么有臉再問出這句話,他的人生早就被他們毀得一干二凈。他低頭輕笑了一聲,

    抬頭看向蘇月娥的眼睛:“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蘇月娥本就難看的臉色,

    瞬間多了幾分惱羞成怒:“林學文你什么意思!

    我和趙……”林學文卻壓根不想再多聽一個字,直接轉身上了樓。

    他和蘇月娥的房間里空空蕩蕩的,從前因為她不喜歡拍照片,

    家里除了墻上的結婚照再也沒有其他證明他們愛情的東西了,林學文抬頭看了好一會,

    默默把墻上的結婚照摘了下來,照片上的人笑得可真傻,

    傻到因為身邊的女人只是因為害羞臉上才沒有一絲笑意。

    卻壓根不會料到她的心里裝得根本不是他,而是她的那個遠在鄉下插隊的白月光。

    她也不是不喜歡拍照,只是不喜歡身邊的那個他而已。林學文拿起剪刀從中間直接一分為二,

    “蘇月娥,我成全你了。”林學文收拾東西時,

    突然看到了抽屜里蘇月娥拿回來地軍用錄音筆,他的手緊了緊然后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

    直接把它放進了口袋里。正準備躺下時,

    林學文忽然記起醫院開的消炎藥還落在了樓下沒有吃,他起身剛推開房間的門,

    就聽見隔壁的陣陣喘息聲,“月娥,你確定要在這里嗎?”“要是被發現的話,

    可是我們可是要……”剩下的話像是被女人堵住,只剩下一陣激烈的喘息。

    林學文拿著藥瓶麻木地下樓從雜物堆里翻出了母親的遺物,好像他們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可就在他準備轉身回到房間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只腳直接絆倒在地上。

    頭頂傳來趙長河的輕笑,他滿意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然后直接扯住了他的頭發,

    “聽見了是吧?月娥叫的好聽嗎?”第6章林學文的手緊了緊,猛地將人推開,

    不顧頭皮上傳來的刺痛,直接爬了起來。“那我祝福你們,我從來沒覺得你們這么相配過。

    ”趙長河看著他的眼睛多了幾分冰冷,他直接伸手掐住了林學文的脖子,滿是陰狠:“是嗎,

    那你知道你的手是怎么廢的嗎?”“月娥也真是的,為了幫我拿到進總院的名額,

    ”趙長河戲謔地看了一眼林學文裹滿繃帶的手:“真的把你的廢得徹底。

    ”“我真得好好謝謝你啊林學文。”沒有他意料中的發狂和難以置信,

    林學文只是平靜地好像事不關己一般,趙長河不甘心地推了一下,攔在了他的面前。

    林學文輕笑了一聲:“怎么,還要說說哪些我不知道的,

    從一開始他跟我求婚就是騙我還是這么多年他假借出差的名義跑去支隊跟你約會?

    ”這么多年林學文從不曾檢查過蘇月娥的抽屜,一來是因為她職位的原因,

    二來他始終都堅信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可直到今晚他才親眼看到那一封封自己的丈夫和別人的情書,還有他們一次次約會的紀念,

    那一刻他的心里早就沒有了絲毫的波瀾,只剩下幾分對當初那個傻的可憐的自己的同情。

    “原來你都知道啊,”趙長河冷笑著按住林學文的手:“知道為什么還不趕緊消失?

    ”“對了,林學文,你想不想知道你媽的心臟去哪了?”趙長河看著林學文眼中的恨意,

    臉上劃過一絲惡毒:“嘖,看樣子這也知道。”“不過,你應該不知道的是,

    其實你媽病得沒有那么重,沒有達到醫院的手術標準,可誰讓她運氣這么不好,

    撞見了我和月娥在一起呢?”“那個老太婆當時被氣得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不行了,

    哈哈哈哈。”林學文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要把趙長河穿透似的,他低頭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

    是悔也是恨,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趙長河那顆偷來的心臟,默默閉上了眼睛,“趙長河,

    我會親手連本帶利地向你討回來。”趙長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臉上滿是不屑,

    就在林學文轉身的時候,趙長河卻忽然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推,

    緊接著便是驚恐的喊叫,和正好趕來的蘇月娥那聲慌張的“長河!

    ”林學文看著從樓梯上滾落的趙長河,冷冷地轉過了眼睛,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月娥,

    都是我不好,本想著跟學文道歉,誰想到……”趙長河哭得難以自抑,

    還夾雜著破碎的喊疼的聲音。蘇月娥把他護在懷里滿眼的心疼,可林學文卻好像看不見似的,

    麻木地沒有任何反應,徑直轉了身,“林學文!”蘇月娥滿身怒氣站了起來,

    攔住了他的去路。“道歉!”可林學文只是麻木地站在原地,一個字也沒有解釋。

    “我都說了會向你解釋一切,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對長河,道歉!”“放過,

    ”林學文忽然低頭發出一聲輕笑,如今到底是誰不肯放過誰。是誰拿走了害死了他的媽媽,

    又是誰把自己騙在這里困了三年成了殘廢。現在她卻質問著自己為什么不肯放過他們,

    真是可笑至極,林學文閉了閉眼,知道是時候該有所了斷了。他沒有接話,

    只是默默拿起了鞋柜上的軍用小刀,轉身向蘇月娥走去,

    趙長河被他臉上的冷漠直接嚇了一個哆嗦,縮在了蘇月娥的身后。“林學文,

    你不知悔改還要動手是嗎?”“是啊,”林學文看著蘇月娥的眼睛忽然輕笑了一聲,

    把刀塞進了他的手里,“蘇月娥,我用我的命來償還好不好?

    ”第7章蘇月娥難以置信地看著滿身是血的林學文和自己手里深深刺向他的匕首,

    還有他臉上那近乎瘋狂的笑。“你……”蘇月娥的聲音艱難的幾乎快要窒息:“為,為什么,

    學文我不是怪你,我是……”“是我恨你。”林學文慘然一笑,

    用他那雙殘破的手直直地指向蘇月娥。那一瞬間蘇月娥的心臟好像猛然揪住,

    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像從前那樣把林學文抱在懷里,可就在這時,趙長河卻忽然捂住了胸口,

    像是難以呼吸一樣痛苦地掙扎著。“月娥,我……”“長河!”蘇月娥的手頓時一緊,

    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學文,轉身扶著趙長河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林學文躺在血泊里,他苦笑了一聲,這就是因果報應吧。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門被人匆匆地推開,趕來的下屬看著林學文渾身是血的樣子,眼中滿是不忍,

    一面趕緊把已經毫無生氣的林學文抬上車,一面暗暗自替他傷心,

    首長竟然放著自己的重傷的丈夫不管,反而帶著只是暈倒的趙長河去了醫院。即使是他,

    這三年的相處下來也知道林大夫絕不是那種惡毒的人。下屬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剛想回頭安慰林學文讓他放心,卻發現他眼中的淚早就已經干了,

    嘴角反而掛著一抹釋然解脫的笑,不知道為什么讓人看著更加的心驚。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

    林學文感覺到疼痛的傷口逐漸變得麻木,聽著車子的飛馳聲,他的心此刻卻非常平靜。

    記憶里那個堅毅俊朗的少女營長在他的腦海里已經變得逐漸模糊,

    他想要伸手最后再去碰一碰她的眉眼,終究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愛蘇月娥這件事上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車子到達部隊醫院的時候,林學文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恍惚間他好像被人推進了手術室,

    只能聽見機器不停跳動的聲音。下屬被關在手術室外面,直到他上了手術臺,

    蘇月娥也沒有過來看上一眼。林學文看著麻藥被推了進去,正當他意識有些恍惚的時候,

    忽然看見了陳叔叔電話中派來接自己走的人,“林醫生別擔心,

    手術室里的人陳軍長已經打過招呼了,沒人敢亂說的。

    ”穿著白大褂的人低頭看了一眼林學文的情況還算穩定,就拆掉了儀器對身后的醫生說道,

    “兩個小時之后再去通知家屬。”說完推著林學文的病床從后門悄悄走了出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遍低頭嘆氣:“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真的值得嗎?

    ”“那個蘇月娥現在還守在他白月光的手術室門口一步都不肯離開呢,

    要是我真恨不得……”林學文麻木地閉上眼睛,吞噬掉了眼中洶涌的恨意,

    聽著蘇月娥大言不慚地說出是自己不肯放過他們的時候,

    林學文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和他們同歸于盡,可他不敢賭,他怕蘇月娥為了趙長河對他動手,

    那他怎么在九泉之下面對自己慘死的媽媽他不敢死,也不配死。林學文偏過頭,

    腦海中甚至能浮現出蘇月娥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樣子,那一瞬間,

    他忽然想到他親手簽下那份捐獻協議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么急不可耐地站在手術室門口,

    擔心他媽媽的心臟能不能讓她心愛的趙長河好好地活著。他忽然想問問蘇月娥,

    那時站在自己病床前,用保溫桶砸向自己的每一下時,她有沒有一絲的愧疚,

    還是清醒她的白月光爭到了名額,可以永遠無憂無慮。林學文閉上眼,

    聽著醫院的吵鬧越來越遠,在被推上車后,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在心里輕輕說了句,

    蘇月娥,我們永遠不要再見。第8章蘇月娥在趙長河的病房外受了很久,

    因為擔心趙長河的身體出現問題,直接讓院長親自安排做了全套的檢查。

    她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緊張甚至是恐慌,但卻不是因為趙長河。

    她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不斷浮現出林學文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場景,

    她說要用自己的命賠給他,難道是林學文用這樣的方式來騙他想要逃避懲罰?

    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使她能保住他不被送到警局追究責任,但自己也不可能就這么原諒他。

    蘇月娥深深地低下頭,眼中浮現出一絲不耐和煩躁,“他進手術室了嗎?出來了沒有?

    ”蘇月娥冷冷冷站起身,看向了一旁正好趕來匯報的下屬,“出來了就讓他過來道歉。

    ”“林醫生第一時間被送去了,醫生說失血過多可能需要搶救,

    首長您要不要去看……”話還沒有說完,趙長河的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醫生拿著一疊檢查記錄,

    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趙一聲除了有些擦傷之外沒有什么別的異常。”“沒有別的異常?

    ”蘇月娥擰眉看了過來,她記得趙長河當時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怎么可能沒有問題?

    “從,從報告來看確實是這樣,”院長被蘇月娥盯得渾身一僵,

    連忙接著說道:“只是可能是病人收到了一些驚嚇,情緒上有些不穩定,所以有些敏感而已。

    ”“你確定?”“是,是的,您不用擔心。”蘇月娥看著手里的報告單,默了默,

    剛準備起身去林學文的手術室,

    病房內卻突然傳來了趙長河虛弱到極致的聲音:“月娥……”蘇月娥頓了頓,

    回頭對下屬吩咐了一句:“他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就轉身進了身后的病房。

    下屬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和手中林醫生的手術告知書無奈地嘆了口氣。“月娥,

    你一直守在我身邊嗎?你要走嗎?”趙長河的眼神中滿是眼淚,他滿臉深情地望向蘇月娥,

    甚至連想要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蘇月娥看著他,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趕緊走到床邊將人護在了懷里。“放心,我不走,我就在這陪著你。

    ”“這個世上只有你對我這么好了,”趙長河的眼淚一滴滴地掉在蘇月娥的手心,

    他偏過頭去滿是委屈和可憐:“你一離開,所有人都能欺負我。”“月娥,

    你說不會我剛才會不會摔到了手,總院那邊不會不要我了吧?”“不會,我在你身邊,

    沒人敢動你。”蘇月娥用手輕輕蓋住了林學文的眼睛:“別哭了,哭多了對心臟不好。

    ”這一夜,趙長河睡得很不安穩,哪怕是由一點動靜,

    他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瞬身顫抖著摟著蘇月娥額。

    蘇月娥就這么坐在床邊抱著他像是抱著什么極為珍視的寶貝,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碎掉一般。

    甚至中間有兩次,下屬過來敲門,在開門的瞬間都被她皺著眉厲聲呵退。“出去!

    任何事都明天再說!”她低下頭輕輕安撫著懷里像是要被吵醒趙長河,

    心里再也無暇蘇及其他。直到第二天早上趙長河醒來,蘇月娥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月娥,

    你真好。”趙長河撒嬌地勾住蘇月娥的脖子,緊緊地靠在他懷里:“我好餓,

    你陪我吃早餐好不好,你肯定也餓了吧。”蘇月娥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

    寵溺地笑道:“想吃什么,我去讓人送來。”“那我要你喂我。

    ”蘇月娥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說了聲“好”,便轉身出了病房準備叫人送餐。

    趙長河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來,就憑林學文還想演苦肉計跟他搶人,

    簡直是做夢!捅了一刀又怎么樣,蘇月娥連他變成殘廢都沒有絲毫憐惜,

    不照樣沒有過去看一眼?等蘇月娥回來,他就讓蘇月娥打離婚報告,

    他倒要看看林學文那個殘廢是怎么被灰頭土臉地趕出去的。第9章蘇月娥站在病房外,

    看著護士送來的菜單,按照趙長河的口味細心地挑了好幾份,在看到云吞時,

    突然想起了林學文,林學文是南方人,之前在他媽媽心疼兒子,

    總是時不時地要來他們家做上一回。昨天守了趙長河一晚上她還沒有來得及問林學文的情況,

    蘇月娥指著云吞頓了頓:“這些單獨做出一份,直接送到昨晚另一個病人的病房里,要熱的,

    他胃不好,我馬上過去。”護士有些疑惑地看了蘇月娥一眼,

    欲言又止地開口:“可是昨晚的記錄上除了趙醫生之外沒有別人了啊。”“沒有?

    ”蘇月娥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不敢抬頭的下屬。“確實是沒有。

    ”護士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記錄堅定地點了點頭、“怎么回事?

    ”蘇月娥厲聲問道:“他沒有住院?誰讓他在直接出院的?”下屬顫抖地看了一眼蘇月娥,

    艱難地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蘇月娥看著逐漸走近的下屬,

    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再次將她包裹。“是不是,是不是他生氣了,自己跑回去了?

    ”蘇月娥閉了閉眼,心中暗暗后悔昨晚應該過去陪他。他傷得那么重,即使騙了自己,

    可說到底終究是她虧欠他的更多。“我現在回去。”蘇月娥扔掉手里的東西,

    便想回去立刻把林學文帶來醫院,她不能看著他這么胡鬧,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大不了她多安慰他幾句,告訴他這次自己不會再追究了讓他放心,不用這么害怕。

    “首長……”身后的下屬終于開口,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旁的護士打斷。“哦,

    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是有一個叫林學文的,好像之前還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蘇月娥松了口氣,回過頭,剛想問問他在哪間病房,

    就聽護士繼續說道:“不過不是搶救失敗通知家屬了嗎?昨晚就去世了,

    所以沒有辦理住院手續啊。”“你說什么!”那一瞬間,蘇月娥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護士,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剛剛在說什么!

    ”護士被他的眼神嚇得后退兩步,立刻慌亂地翻開昨天的記錄遞到蘇月娥面前,“是,

    是叫林學文沒錯的,昨晚是在你們之后大概半個小時分鐘到的醫院,

    搶救了**個小時失血過多去世的。”蘇月娥顫抖地看向最后一欄“已死亡”三個字,

    嘴里不停地說著“不可能”。林學文怎么可能會死,明明沒有傷到要害,明明沒有任何預兆,

    怎么可能!蘇月娥一把掐住了一旁下屬的脖子,看著他不敢掙扎也不敢開口地樣子,

    心中的恐慌達到了極點。“根本不可能,學文怎么可能會死,你們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下屬被一把摔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趕緊把手上一直拿著的通知單遞了上去。“首,

    首長,昨晚醫院就已經下病危通知了,我,我去找過您,但是您……”但是他在做什么,

    她正抱著趙長河不許任何人打擾,甚至連他被通知病危時都沒有關心過一句,

    也沒有去看上一眼。蘇月娥看著上面刺眼又醒目的“死亡”兩個字,

    那一瞬間她什么都聽不到了。腦海中反反復復只剩下一句無力又蒼白的“林學文已經死了。

    ”第10章蘇月娥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通知單,手上的青筋暴起,下一秒直接撕了個粉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覺得害怕,故意躲起來讓你們騙我的對不對?

    ”“你去告訴他我不追究他了,讓他趕緊回來看病!”下屬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她難看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一個字。蘇月娥猛地站起身,

    像瘋了一樣向手術室跑了過去,她不敢相信也絕不相信林學文會這么死了。

    可等她跑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里面早就沒有絲毫的痕跡。蘇月娥看著空蕩蕩的手術臺,

    帶著最后一點希望,一把攥住了門口醫生的領子,“林學文呢?昨天在這里搶救的人呢?

    是不是出院了?”醫生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林學文?

    昨天手術失敗后我們就清理好了病遺物,送去進行火化了。骨灰應該已經到醫院了,

    如果您要是……”“你再說一遍!”蘇月娥幾乎是嘶吼著:“誰允許你們火化的?

    ”醫生顫顫巍巍開口道:“是,是林醫生臨死前親口說的,當時手術失敗之后,

    病人有過一段時間的清醒,我們讓人去叫了幾次家屬都沒有過來,

    他臨死前跟我們說想在死后立即火化。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準確無誤地扎在了蘇月娥的心口上,她捂著胸口,

    口中溢滿了血腥味。她跌跌撞撞地向醫生指的方向跑了過去,中間不知道摔倒了幾次,

    她沒有絲毫地在意,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句,她要見林學文,他還在等著自己。

    可當他真的見到工作人員捧出來的那個小小的骨灰盒的時候,

    啊心里僅存的最后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蘇月娥顫抖著手接過了林學文捧在懷里,

    前幾天還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現在就這么被裝在了小小的盒子里。

    她甚至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當他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的時候,

    她還在別的男人懷里擔心他怕黑睡得不安穩。“學文,你該有多疼啊。

    ”蘇月娥崩潰地靠在墻邊,她的心疼的快要窒息。

    她不敢想林學文在那段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是就這么無助地躺在那想撐著見自己最后一面,哪怕他問上一句,

    哪怕她肯過去看上一眼,他是不是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你們怎么能把她變成這樣!

    ”護士沒有接話,而是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了另一個盒子,遞到蘇月娥面前,

    “這是林醫生最后留給你的,他說您看了之后就會明白他的決定。

    ”蘇月娥看著那個漆黑的盒子,想要伸出手,但卻根本沒有勇氣打開。他閉了閉眼,

    緊緊地把林學文的骨灰抱在懷里,小心地掀開了盒子的蓋子,

    最上面的是林學文在醫院時就已經寫好的遺書,

    蘇月娥以為里面是林學文最后要和自己說的話,趕緊瘋狂地拆開。卻沒想到,

    下一秒闖入他眼睛的居然只有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蘇月娥,

    我把你的愛情還你,但我媽媽的心臟,還有那只你親手砸廢的手,你都能還給我嗎?

    ”那一瞬間,蘇月娥如墜冰窟,“他,

    她都知道了……”她的心里想到了那個她最不愿意想到的答案。

    她顫抖地拿起了放在下面的紙,是那份他專門藏起來的捐獻協議!

    蘇月娥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捏的粉碎,她看著當初自己簽下的名字,

    每一筆都血淋淋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工作人員看著她已經慘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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