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內人人都好奇,酈州遠是如何讓高嶺之花的我,甘愿委身做了他最乖的金絲雀。
我不僅要在床上任他發狠,還得幫他打發一個又一個玩膩的女人。凌晨三點,
我發著高燒去酒店接他。他的新歡把用過的避孕套甩在我臉上。“姐姐,
酈少說你最會收拾爛攤子了。”更容忍他帶著不同的女人在婚床上廝混,而我安靜地在門外,
一邊聽著里面的動靜,一邊給他熬養胃的湯。只因三年前,我和姐姐被綁架,逃出來求救時,
撞見了酈州遠。我赤腳跪在他面前:“求你,救救我姐姐…讓我做什么都行。”他俯身,
指尖捏起我的下巴,眼底是玩味的笑。“三年枕席之歡,換你姐姐的命?!焙髞?,三年期滿。
這次輪到他紅著眼,跪在我面前:“求你了。”所有人都說,這個從不動情的浪子,
終于栽了?!皩幮〗悖B總請您過去?!敝淼穆曇粼谏砗箜懫稹N逸p輕吐出一口氣,
熟練地勾起嘴角。這三年來,我早已習慣穿著他挑選的禮服,站在他身側扮演溫順的金絲雀。
宴會廳中央,酈州遠被一群商界名流環繞。看到我走近,他伸手攬過我的腰,
指尖在我腰窩處輕輕摩挲。“怎么躲那么遠?”他低頭在我耳邊問,呼吸噴在我頸側。
“怕見人?”我微微搖頭,沒有說話。周圍投來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酈州遠花名在外,
而我是他身邊停留最久的女人。每每都淪為酒后談資。曾經,
我是圈內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顧家小公子為博我一笑,
豪擲千萬拍下稀世粉鉆;周氏繼承人苦等數月,只為送我由他親手打造的純金玫瑰。
那些富家公子們捧著真心與金銀珠寶,卻連我的一記眼風都求不得。
可如今我竟成了酈州遠的金絲雀。一個連女朋友都算不上的床伴?!搬B總,
這位就是寧家那位?”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湊過來,眼神黏膩地掃過我的胸口?!鞍パ?!
還是酈總好手段啊!”“當初多少公子哥豪擲千金示愛,寧小姐都不屑一顧,聽說是她主動?
”酈州遠笑了,手指捏了捏我的耳垂?!笆前?,死纏爛打非要跟著我?!彼穆曇舨淮蟛恍。?/p>
剛好能讓周圍人都聽見?!皩幬⒖粗甯?,私下里...熱情得很。”滿座嘩然。
羞恥感如潮水般漫過全身,耳根到脖頸都燒了起來。我的指甲陷入掌心,臉上卻維持著微笑。
接著,酈州遠挑起我下巴,拇指重重擦過我的唇。“她??!昨晚還哭著求我睡她。
”哄笑聲炸開。我死死咬住后槽牙,齒間磨出的“咯咯聲在耳膜上震顫。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抬頭看向他,在男人戲謔頑劣的目光里。赤裸裸地,全是對我的諷刺。是我昨天惹怒他,
他對我的懲罰。他拿捏著我最在意的臉面,沒什么比用羞恥感懲罰我,更能讓我痛苦的了。
我整個人被氣得發抖,卻看見李總興奮地湊得更近。
“真的假的?不是說寧小姐最看不起風流成性的男人么?”酈州遠低笑一聲,忽然扯開衣領,
露出鎖骨上未消的咬痕?!白蛲砹粝碌模谖疑硐驴藿械臅r候,可比現在誠實多了。
”我不由得想起昨夜他把我按在床上,咬著我的肩說:“寧微,你連哭起來都像在勾引我。
”“酈州遠!”我終于顫聲開口,聲音碎得不成調。胸腔翻涌著窒息感。
此刻我比赤身裸體站在這里還要難堪?!叭ソo我拿杯酒?!贬B州遠忽然拍了下我的臀,
笑聲輕佻?!鞍l什么呆?當初跪著求我要你的勁兒呢?”我轉身逃離時,
聽到身后響起一陣竊笑。有人問酈州遠用了什么手段讓高嶺之花低頭,他笑著回答。
“她愛我?。]辦法?!睈??我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為了救姐姐,
我寧愿死也不會碰酈州遠一根手指。2端著香檳回來時,酈州遠正摟著一個嫩模調情。
那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穿著幾乎遮不住什么的亮片短裙,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見我過來,酈州遠故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女孩嬌笑連連,直往他懷里鉆。“酒。
”我將杯子遞過去,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酈州遠卻沒有接。他盯著我的眼睛,
突然問道:“吃醋了?”我搖頭:“不敢?!薄笆遣桓?,還是不會?”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我差點打翻酒杯。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的?!皩幬?,
我有時候真恨啊!恨你像個木頭一樣沒有心!”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我看著他暴怒的眼睛,
忽然覺得很可笑。這三年來,他換女人如換衣服,卻要求我為他吃醋?我們之間,
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他享受征服快感。我償還救命恩情的冰冷交易。
“酈總想要什么樣的反應?”我故意湊近他,
陰陽怪氣地反問:“是像上周那個哭著求您別分手的網紅?
”“還是像上個月在您辦公室脫光的那個小明星?”“我都可以演給你看。
”他眼底怒意慢慢消散。又恢復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樣子。捏著我下巴的手倏然用力。
咬牙切齒?!皾L!”我痛得蹙眉,還沒緩過勁來。身旁的女人突然抓起紅酒瓶從我頭頂澆下。
酒液順著發絲往下淌,浸透禮服前襟?!搬B少~”女孩邀功似的貼上去。
“我幫您教訓這個不識相的。”酈州遠突然笑了。此刻他沖我挑眉,仿佛在說:求我,
我就幫你出氣。酈州遠在期待我服軟,等我像從前那樣紅著眼眶求他??晌抑皇欠畔戮票?/p>
轉身離開。走出宴會廳時,聽見酈州遠摔碎酒杯的聲音,還有嫩模驚慌的尖叫。
回到別墅已是深夜。我脫下禮服,站在淋浴下讓熱水沖刷身體。
可那些淤青和吻痕怎么都洗不掉。他總喜歡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仿佛這樣就能證明我是他的。
我木然地望著協議,還剩一星期。七天后,這場噩夢就結束了。第一次見到酈州遠,
我二十歲,是寧氏珠寶的二小姐,姐姐寧瀾是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我們從小失去父母,
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那天晚上,我們參加完一場慈善晚宴,回家的路上被綁架了。
綁匪明明已經收到了轉賬,但他們還想滅口。姐姐為了保護我,被鐵棍打得奄奄一息。
小微...跑...姐姐滿嘴是血,把唯一的逃生機會給了我。
去找人...救我們...我光著腳在漆黑的山路上狂奔,碎石子扎進腳心都感覺不到疼。
直到刺目的車燈照過來,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撲上去。發瘋似的拍打著車窗。
“救命啊,救救我姐姐...她會死的?!避嚧敖迪?,露出酈州遠那張玩世不恭的臉。
他勾唇一笑,眼底卻沒有半分溫度?!拔铱刹皇鞘裁创笊迫耍瑳]這閑功夫。
”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扒竽懔?,救救我姐姐,只要你出手,讓我做什么都行。
”他嘴角噙著笑,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叭暾硐畾g,換你姐姐的命。
”我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昂谩!焙髞?,酈州遠不僅帶人把綁匪打成了殘廢。
還連夜調來私人直升機,將姐姐送到了瑞士最好的醫院。手術室的燈亮了一整夜。
而我站在走廊里,簽下了那份契約。那時,酈州遠將鋼筆遞給我。“這三年,
你的身體和心都是我的?!蔽翌澏吨炏旅郑骸盀槭裁捶堑檬亲瞿愕慕鸾z雀?
”他捏著我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因為我喜歡看高嶺之花跌落泥潭的樣子。
”3我正昏昏欲睡時,臥室門被粗暴地撞開。酈州遠摟著宋嬌嬌跌跌撞撞闖進來,
他的襯衫領口大敞,上面沾著刺目的口紅印。宋嬌嬌掛在他身上,輕薄的紗裙被揉得皺巴巴,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酈少,你好壞啊~”她嬌笑著。卻在看見我的瞬間,
眼底閃過惡毒的得意。畢竟上一次我和她的見面,非常不愉快。
高燒39度的我接到酈州遠的短信,強撐著開車去酒店接他。當我趕到,
只見他腰間松垮地裹著浴巾,肩膀上全是抓痕。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宋嬌嬌把用過的避孕套甩在我臉上?!敖憬?。”她當時歪著頭笑。
“酈少說你最擅長收拾爛攤子了?!蔽覜]有錯過她眼底劃過的那抹惡意。
瞬間我的理智化為烏有。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而現在,
酈州遠正掐著她的腰深吻,故意發出令人作嘔的水聲。他可從來不吃回頭草,
不知道今天發哪門子瘋!發現酈州遠用余光瞥著我,仿佛在期待什么。與此同時,
宋嬌嬌挑釁地沖我挑眉,故意在酈州遠頸側吮出紅痕。見我沒有任何反應。
“愣著干什么?”他突然松開宋嬌嬌,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去煲湯,我待會要補補。
”宋嬌嬌噗嗤一笑:“原來姐姐還有這手藝?難怪…”她意有所指地蹭著酈州遠。
“把酈少養得這么..精力旺盛呢!”我沉默地下床,直接去了廚房。
絲毫沒有注意到酈州遠臉黑了下來。身后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宋嬌嬌的呻吟突然拔高,
臥室傳來激烈的動靜。像是故意把聲音弄得特別大。我直接戴上耳機,聽起了音樂。
耳機里的搖滾樂震得耳膜發疼,才能蓋住他們發出的聲響。突然,后背撞上一具滾燙的身體。
酈州遠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眼底泛著刺骨的寒意。轉頭一看,宋嬌嬌直接被他扔出去了。
嘖嘖,真夠無情的?!皩幬?,你他媽就這個反應?”我不知道他生什么氣,真是莫名其妙。
下一秒,他掐著我下巴吻下來時,濃烈的酒氣混著女性香水竄入鼻腔。胃里突然一陣翻涌。
我終于忍不住推開他,干嘔了起來。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他。
“嫌我臟?”他一把將我按在流理臺上,后腰撞得生疼?!皩幬ⅲ?/p>
你裝什么清高?”我別過臉不去看他肩上新鮮的抓痕,卻被他強硬地掰回來?!翱粗遥?/p>
”他暴怒地低吼:“我要你看著我,眼里只有我?!贬B州遠醉了。他低下頭靠在我的肩上,
喃喃道:“寧微,你到底愛不愛我?”我的心狠狠顫了一下。我該如何承認,我愛過呢?
當初三年的枕席之約,我只覺得他是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后來才明白,
他其實早就對我有意。圈里人都說酈州遠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只會揮霍家產玩弄女人。
他心知肚明那些女人都是沖著他的錢來的,放縱聲色不過是為了氣他父母。
他父母感情破裂多年,各自在外有人,卻為了利益死不離婚。這種扭曲的家庭毀了他。
父親的動輒打罵更讓他徹底封閉內心,變得頑劣放蕩。他用紙醉金迷來麻痹自己,逃避現實。
酈州遠早就注意到我了,但我不屑那種只會砸錢玩女人的富二代。怎料,
他生日那天遇到了我,于是挾恩圖報讓我在他身邊三年。姐姐重傷住院,
幾次被下病危通知書,他都陪在我身邊,笨拙地安慰我。我也見過他去孤兒院做慈善,
知道他的本性不壞。那段時間我太脆弱,漸漸依賴上他的幫助和安慰,
而這份依賴不知不覺變成了愛。人果然會愛上不該愛的混蛋。可他還是本性難移,
一段時間后對我格外冷淡。身邊又開始一堆鶯鶯燕燕。剛開始我還難以接受,
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我脫敏,慢慢地不愛他。如今,我的心被傷透了,只剩下麻木。
現在就等著契約結束離開他,從此再無瓜葛。4酈州遠的鼻尖蹭在我的頸窩里,呼吸灼熱。
我縮了縮脖子,輕聲提醒:“還有七天?!彼恢肫鹗裁矗蝗坏托Τ雎?。我垂下眼睫,
原來他這么期待契約結束。連著幾天,酈州遠心情好得出奇,連公司下屬都察覺到了。
“酈少最近容光煥發啊?”他嘴角翹起:“寧微在準備我的生日會?!敝車似鸷?。
“難怪酈少這幾天魂不守舍!”“這暗爽的模樣,一看就不對勁?!蔽艺襾砹税峒夜?,
趁著酈州遠出差,趕緊把東西收拾干凈。“這件不要,這件也不要。
”我手指劃過那些掛著吊牌的高定禮服,都是他出差帶回來的禮物。
有個年輕女孩小聲問:“這些...都很貴,你確定嗎?”我扯出一抹笑:“臟了。
”最惡心的還是收拾出不屬于我的內衣。嫌棄地直接用衣架挑起來扔垃圾袋,
像處理什么臟東西?!澳氵@是在做什么?”宋嬌嬌不知什么時候倚在了門口,
她身上還穿著酈州遠的襯衫,領口隱約能看到曖昧的紅痕?!靶局鳈??”她嗤笑一聲。
“別忘了,酈少可沒說你是他女朋友!”我冷冷地看著她?!澳阋詾槟闶鞘裁礀|西,
我跟他的事用得著你管?”“宋小姐有空在這說閑話,不如去求酈州遠給你個名分?
”“求他允許你住進來,省得在這像只野狗似的亂吠。”宋嬌嬌被我氣到跳腳?!澳?!
”她沒想到我會回嘴。我從錢包抽出幾張鈔票,塞進她松垮的領口。“那晚的服務費。
”看著她漲紅的臉,我輕笑?!跋由?也是,畢竟你被扔出去的時候,連衣服都沒穿完。
”這驚得讓工人手上的活都停了,紛紛朝她看過去,宋嬌嬌羞得捂住臉狼狽逃走。
替酈州遠處理女人,真的是我最討厭的事情。明明是他惹來的風流債,
最后卻要我出面替他善后。這三年我像個盡職的秘書。凌晨三點去酒店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