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女兒傳來被綁架的消息時,我毫不猶豫地帶著贖金到現(xiàn)場贖人。沒想到綁匪得寸進尺,
逼著我下跪磕頭學(xué)狗叫,甚至拿她們的命威脅我從樓上跳下去。我一切照做,
摔得渾身疼痛時,抬頭卻看綁匪摟著崔惜雪的腰,
居高臨下地嘲笑我:“你這蠢貨不會真以為他們被綁架了吧?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像狗一樣求人的樣子罷了!還多虧雪兒成全。
”“不知道大家看到大名鼎鼎的肖總學(xué)狗叫滿地爬的樣子,公司還能不能開得下去了?
”我猛地一怔,余光間瞥見旁邊的攝像機。才明白,綁架什么的,全都是假的。
就連所謂的綁匪,都是崔惜雪的白月光假扮的。原來我所謂的真心,于他們不過是一場笑話。
無所謂了。當(dāng)真心被踐踏的那一刻,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婚了!
1最后是我自己一個人強撐著爬起來,帶著滿身傷去到醫(yī)院。
坐在醫(yī)院里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我不禁又陷入了恍惚之中。就在剛才,
崔惜雪對我滿身的傷視而不見,甚至還不屑對我吐了口口水。“就算我們母女真的被綁架了,
也不會指望來向你這個窩囊廢求救!”他們臨走時,女兒齊雯雯還轉(zhuǎn)頭對我做了個鬼臉。
“爸,你剛才學(xué)狗爬的樣子真的好難看!”“要是白叔叔是我爸就好了,
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丟人!”他們的話如同利刃扎心,毫不留情地將我的尊嚴(yán)踩在地上踐踏。
剛才的我有多擔(dān)心,如今的我便有多失落。心碎之際,助理火急火燎播來電話。
“齊總……惜雪姐她跟白浩言參加拍賣會去了!”我無奈扯出一抹苦笑。
“她跟他那個竹馬天天待在一起不是常有的事了嗎?今天怎么還特地告訴我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支支吾吾。“不……他們是來拍賣東西的。”“而且他們拍賣的,
是您下跪磕頭的那些照片!”周遭寂靜,助理的聲音如炸雷般在我耳邊炸開。
我顧不上身上的傷,匆匆趕往現(xiàn)場。剛到現(xiàn)場,就看見崔惜雪在臺上一臉興奮的大喊。
“齊總齊方洲下跪磕頭的照片,誰想要?”“雖然他公司不怎么樣,
但相信在座的不少都是他的競爭對手。”“若是能擁有這些照片,捏住他的把柄,
還怕以后對付不了他?”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崔惜雪居然厭惡我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要拿我被侮辱的照片扔到拍賣會拍賣?!看著眾人饒有興致的模樣,我只好沉著個臉,
光明正大地入座。崔惜雪看見我,立刻露出厭惡的神情。“喲,你還有臉來?
怕大家認(rèn)不出照片上的主角是你嗎?”“我看你是怕在業(yè)內(nèi)丟盡臉面,
所以打算花錢自己拍下吧?”“但就憑你的小破公司和這點兒資產(chǎn)也想?做夢!
”崔惜雪什么時候開始對我這樣惡語相向,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可許多年前,她家里破產(chǎn),
為了得重病的父親來哭著求我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那時的我離公司上市就是臨門一腳的事情,
但我偏偏就為了她,不惜將手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她口口聲聲地說會嫁給我,
愿意陪著我重頭開始這一切。當(dāng)時的她無論日子有多苦多累,我都推不走她。所以直到今天,
若不是她和白浩言聯(lián)合在一起整蠱我,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竟會變成這副模樣。
面對她無下限的冷嘲熱諷,我是心寒,但不代表我就會畏懼。我只是淡定地翹腿坐下。
“沒關(guān)系——”“無論拍賣多少張照片,大家出多少錢,我都一跟到底!
”2而這換來的只是崔惜雪無情的嘲笑。“齊方洲,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經(jīng)濟實力,
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呢?”“今天你要是裝逼不成,你下跪的照片還泄露出去了,
豈不是更丟人!”她明明知道,除了她們母子倆,我最在意的就是臉面。
讓我在大眾面前丟盡了面子,不就相當(dāng)于斷了我公司以后發(fā)展的路嗎?我懶得解釋什么,
只是點點頭,示意她開始。在崔惜雪的記憶里,我確實沒什么錢,掙扎半輩子還是個窮光蛋。
但她不知道,讓公司上市,只不過是我爸的一個考驗。若是它能成功上市,
我就能夠繼承家里的財產(chǎn)和剩余的幾間公司。我沒有告訴崔惜雪這件事,
不過是想在那天來臨時給她一個驚喜。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而兩天后,
正是公司上市的日子。爸爸得知這個消息后,就已經(jīng)把家里的一些財產(chǎn)轉(zhuǎn)移給我了。
繼承公司也不過是過兩天的事情。所以我高價買下所有的這些照片,其實都不算些什么。
很快,一張又一張競價幾十萬的照片都被我不帶猶豫地接連拍下。
白浩言似乎是對我此舉有些不可置信,在最后一張照片時故意與我高價競拍。“最后一張,
我來拍——”“我出一百萬。”說這話時,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仿佛認(rèn)定我這一次肯定會放棄。可我令他失望了。“那我跟了,兩百萬!
”我依舊不帶一絲猶豫地跟了價。這可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嚇壞了。就連崔惜雪都瞪大了眼睛,
拍桌而起。“你瘋了?你哪來那么多錢?!
”“而且你一下子拍了那么多張照片……你不會是借高利貸了吧?”“那我警告你,
你要借就借,到時候被催債的人找上門可跟我沒關(guān)系!”“我回去就跟你離婚,
可別害了我和雯雯!”我并沒有理會她,而是瞥了白浩言一眼。“還加嗎?我可以點天燈的。
”我的挑釁讓他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那我再加一百萬!”他咬了咬牙。“那我也跟著加。
”我依舊神色從容。白浩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自己的公司也正處于發(fā)展的階段,
讓他花幾百萬來買一張照片,他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的。他沒有再跟著我加價,
而是瘋了似的站起來指著我大喊。“你裝什么呢?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多錢!
”“今天你要付的加起來可有一千多萬了……你這窮光蛋,我就不信你付得起!
”“那我現(xiàn)在就付錢!”我拿出一張銀行卡,走上前去毫不費力地付了款。
就在交易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禮炮炸響。五彩的紙屑飄下來的同時,
還伴隨著一些照片撒滿了全場。我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猛地抓一張定睛一看——那是白浩言假裝綁匪揪著我頭發(fā)逼我學(xué)狗叫的照片。與此同時,
大屏幕也亮了起來。緊接著,屏幕上播起了我狼狽地在地上學(xué)狗爬,學(xué)狗叫的視頻。
3視頻里的我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只是一個勁地對著白浩言低聲下氣,卑微無比。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這是怎么回事?崔惜雪緩緩走上臺,一臉得意地開口。
“我今天拍賣的只是你下跪磕頭的照片而已,沒說要賣你學(xué)狗叫的視頻啊。”“這個視頻,
我可不賣了,當(dāng)我免費請大家看了!”“讓大家看看,平時為人清高的齊總,
私底下居然還有這種癖好!”話落,臺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嘲笑聲。我不禁氣得攥緊了拳頭。
坐在下面的,大部分都是見不得我好的人。他們才不會在乎,我做出這種不體面的舉動,
不過是為了救崔惜雪和齊雯雯母女倆的命罷了!我不明白,
我明明把自己的所有真心都給了她,她卻用整蠱的手段來對待我的真心,
還把我出丑不堪的樣子毫不保留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這一刻,我的心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從頭涼到腳。“雖然看不到齊總下跪磕頭的照片,但這個視頻也實在是精彩啊。
”“不如這樣,齊總你現(xiàn)在給大家當(dāng)眾磕一個,也算是彌補大家的遺憾了,哈哈哈!
”白浩言臉上堆滿了嘲諷的笑容,好像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競價失敗的窘迫。
臺下與我不對付的人也紛紛涌上來圍著我大笑。“剛才不是還很威風(fēng)嗎?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
哈哈哈!”“反正你現(xiàn)在這么丟人也沒人會給你公司投資的,要不你磕個頭求一求我們,
我們考慮資助你一下?”我站在中間低著頭,恨得指甲都狠狠陷進了肉里。見我站著不動,
白浩言沖上來猛地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讓我不受控制地朝地面跪去。緊接著,
又有人死死摁著我的頭用力往下壓,逼迫我給他們磕頭。這一刻,屈辱感瞬間將我吞沒。
我想掙扎,可他們動手的人實在是太多,我只能在他們的強制之下跪著磕了一個又一個頭,
就連頭都磕破皮,流出了血來。屈辱中,我瞥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崔惜雪。她只是悠閑抱臂旁觀,
好像我眼前所遭受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注意到我看她,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一笑,
仿佛在跟我說——看吧,這就是你跟我對著干的下場。不知過了多久,
他們才滿意地停了下來。崔惜雪摟著白浩言的手臂,對我甩下兩句話。“今天的事,
算是我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要是你不給言哥難堪,我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今晚雯雯說要吃糖醋排骨,我警告你早點回去做飯。”說完,她瞪了我一眼,
頭也不回地走了。我依舊久久不能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若不是為了崔惜雪,我的公司早就上市,
我也早就能繼承家產(chǎn)了,何必過這樣憋屈的日子?“齊總,公司上市的事情,
全部都已經(jīng)辦好了。”看到這條消息時,我松了口氣。是時候做個了斷了!4一打開家門,
齊雯雯就激動地朝我這跑來。看到我那額頭帶著傷的臉時,她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晦氣,我還以為是白叔叔來看我了。”“趕緊做飯去,
不然我要被你餓死了!”她見我就沒有好臉色,還頤指氣使地把我當(dāng)仆人喚。依稀記得,
從前的我并不會做飯。為了討好她,我便去學(xué)了各種各樣她愛吃的菜。
只是沒想到最后沒討好她,還被她理所當(dāng)然地當(dāng)成仆人使喚。這一次我沒有再逆來順受,
而是徑直走近客廳,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崔惜雪的面前。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時,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隨后氣急而笑。“怎么?你要跟我離婚?
”“我都還沒嫌棄你是個窩囊廢呢,你倒是有臉和我提上離婚了?
”“不會是因為你那小破公司馬上要上市了,
你心里記恨我所以迫不及待地就要丟下我們母女倆吧?”“我告訴你,
你那破公司上市了也沒用,你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沒人敢和你合作,
估計上市了也是沒幾天就倒閉了。”她的話并沒有讓我生氣。“那便等著瞧吧。
”見我沒有反駁她的話,她愣了愣,隨即氣沖沖地奪過我手里的協(xié)議書。
“你以為我不敢簽嗎?離就離,我早就想甩了你這個窩囊廢了!
”“本來還想看你的態(tài)度考慮一下的,
現(xiàn)在我看是沒必要了……”她拿起筆在協(xié)議書上飛速劃過,嘴里喋喋不休著。簽完字后,
她將協(xié)議書遞來,而我的電話也在此刻驀然響起。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爽朗的笑聲。
“你這臭小子,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那小公司可算是上市了!”“算了,
我就當(dāng)你勉強合格了。”“我先給你送去一輛豪車當(dāng)做獎勵,已經(jīng)開到你家樓下了,
是你最喜歡的車型呢!”“到時候那幾間公司轉(zhuǎn)交給你的事情,我們再議!”我看向窗外,
樓下確實停著一輛勞斯萊斯。一股暖意涌上心頭,果然最疼我的,還是只有父親。
電話掛了后,我才伸手去接崔惜雪遞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卻怎么都抽不走。才發(fā)現(xiàn),
這協(xié)議書突然被她攥地死緊。我猛地抬頭,撞上她夾雜著一絲復(fù)雜的眼神。“齊方洲,
你剛才說什么?”她干脆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扯了回去,放在了她的身后。
“你不會又是在這演的吧?”“怎么,想襯托得你很瀟灑嗎?”“你當(dāng)窮光蛋窩囊了那么久,
別以為隨便演幾下戲我會信!”我并沒有在意她的質(zhì)疑。畢竟我這次回家,
為的目的就是離婚,僅此而已。“既然如此,你愛信不信,反正離婚就對了。”“崔惜雪,
你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書還給我。”我皺著眉催促她,警告她我沒有那么多時間陪她在這鬧。
沒想到她又往后退一步,咬牙道:“如果你跟我道歉……我可以考慮不離婚。
”“你自己認(rèn)真想想,除了我,還有誰愿意陪你吃這苦?”“而且你最近可丟臉丟大了,
誰會愿意接受你這種人?”之前那事,確實讓我在這個圈子里抬不起頭來。
可我如今繼承了家產(chǎn),大家心里就算再瞧不起我,估計也不敢再說些什么。
我實在是懶得再聽她這些無意義的話。我往前走了兩步,將她手里的協(xié)議書用力扯回來后,
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路過客廳,坐在桌子上玩手機的齊雯雯瞟了我一眼。“你這條狗,
最后不會又可憐巴巴地回來求我們吧?”“那我可得提前在門口裝好監(jiān)控了,
錄下你那丟人的樣子,好讓我們和白叔叔都笑一笑!”說著,她舉起了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那些我學(xué)狗爬的照片,竟被她p成了表情包,發(fā)在各種大群上玩梗。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么小的孩子,心思怎么可以這么歹毒!不過也是,
她眼里從來就沒有我這個父親,即使我對她付出再多。那我現(xiàn)在就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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