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錯過選拔,還背著不檢點的罵名丟了工作。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時,是竹馬挺身而出,
不顧家人反對娶我回家。婚后,他體諒我的身體從福利院收養了一個孩子。我心中感恩,
把那個孩子視為己出,將他培養成了省狀元。直到竹馬的白月光回鄉探親,
我意外聽見當年的真相。“為了讓我頂替她,你假扮混混糟蹋她,毀了她的名聲,
真的一點都不后悔嗎?”竹馬嗤笑一聲:“不后悔,市里名額只有一個,她不肯讓給你,
我只能出此下策。”“而且葉文佩至今還不知道,她費盡心力培養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奪門而逃,卻失足摔下樓梯。再睜開,
我回到被侵犯的那天。……“賤女人,我勸你閉緊了嘴,不然你這輩子可就毀嘍!
”蒙臉的男人使勁抓著我的手,正打算為所欲為。我原本渙散的精神卻突然集中起來。
“等等!我有傳染病……”男人的動作猛的頓住,下一秒狠厲的巴掌就落在我的臉上。“呸!
找這個借口騙我?”我不假思索地露出手臂,皮膚果真有一大片滲人的紅點。
男人眼里滿是害怕,立刻提起褲子啐了一口:“媽的,真晦氣!”而他露出的腰間胎記,
終于讓我徹底確定。竹馬江成峰,就是讓我一生不幸的開端。上一世,
我獨身前往市里的選拔,卻被混混拖進玉米地侵犯。不僅錯過了選拔,還落下病根。
爹娘嫌棄,村里風言風語更是不斷。我心灰意冷準備尋死時,是江成峰救下了我。
在他爹娘自殺的威脅下,還是堅持娶我。婚后,我的身體不能過度操勞,
他就承擔了所有家務和賺錢的事情。我不能同房,他就一直與我分房睡。我不能生,
他也毫無怨言,甚至告訴我,愿意就這樣陪我過一輩子。所以當他從福利院帶回一個孩子時,
我便將全部精力都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悉心培養他,最終讓他出人頭地。
我一度以為自己無比幸運,這輩子有江成峰的陪伴。直到我意外聽到江成峰和楚夏安的對話。
我才知道當年侵犯我,害我致殘的男人居然是江成峰!他這么做,
就是為了讓我無法參加選拔,好讓楚夏安頂替我的身份。更讓我震驚的是,
這些年我用盡心血撫養長大的兒子,竟然是他們倆的孩子!重重打擊下,
我慌不擇路的逃離卻失足摔下樓梯,失血過多死亡。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被侵犯的這一天。
若不是我對玉米葉過敏,反應迅速撒了個謊,恐怕難以逃脫江成峰的魔爪。
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我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手。
劇烈的疼痛沖散了已經開始渙散的意識。重來一世,
我絕不會給這對渣男賤女搶走屬于我的人生!當鼻青臉腫的我一瘸一拐出現在考場外,
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身后那一路蔓延的鮮血腳印,嚇得幾個膽小的女生驚聲尖叫。
正在檢查準考證的老師看到我,臉色瞬間大變。“姑娘,
你這是……”他的話被我伸到他面前的準考證堵住。看清我名字的那刻,他眼底滿是疑惑。
“葉文佩?你不是早就進考場了嗎?”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才是真正的葉文佩,您可以叫一下張校長,他今天監考,他是認得我的。
”老師意識到事情不對,趕忙派人去尋。張校長出來后,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文佩,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我沒有解釋太多,直接開門見山。“張校長,
我懷疑有人頂替我的身份參與選拔,并且有同伙。”我伸手指了指自己滿臉的傷痕。
張校長當機立斷,馬上讓人去找頂著我名字進了考場的人。同時準備聯系醫院。
我卻攔住了他的動作:“張校長,我必須參加選拔。”“可是,你的身體……”“我可以的,
出什么問題都由我自己負責。”面對我堅定的語氣,他長嘆一口氣。
隨即派人給我單獨收拾出一間考場,并派人專人守在門外,以防萬一。
就在我被攙扶著進考場時,正好看到楚夏安被兩個大漢壓著趕出考場。
她一臉癲狂的大喊:“我就是葉文佩!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選拔!”“信不信我告到教育局,
讓你們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沒有人理會她的喊叫,她拼命掙扎間余光瞥見了我的身影。
一見到我,她所有的動作瞬間停了,只剩下滿目的驚恐。“你怎么會在這!
你不是應該……”話沒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我沒理她,
只是加快腳步進了考場。因為我的身體,考場的一切都為我開了綠燈。
直到雙手觸摸到那張我錯過了一輩子的考卷,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
上輩子我為了這個機會刷過無數次試題。后來因為當年的遺憾,
我翻來覆去將這年的題目研究了個徹徹底底。可以說,除了出卷人,
再沒有人比我了解這張試卷。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的身體早已成了強弓弩末。
腦袋隱隱作痛,我卻不敢停下。我知道這次選拔對于我而言,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
直到結束鈴聲響起。考卷被收走的瞬間,我才終于放心的閉眼暈了過去。這一次,
我的命運由我親手掰正!再醒來時,就看到我爹握著煙槍吞云吐霧的模樣,
濃濁的煙霧將屋子熏得一片朦朧。我娘見我醒來,面上掠過一絲欣喜。“文佩,你醒了!
娘給你煮了粥,趁熱喝啊。”她話沒說完,我爹突然揮起煙袋桿砸在碗上。“吃什么吃!
你還有臉吃?咱們老葉家的臉都被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丟盡了!”“我要是你,
早找條河跳進去了!全縣城都在傳,葉家姑娘被野漢子糟蹋了還敢去考試,
我以后怎么抬頭做人?”“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賠錢貨!我告訴你,我已經跟江家說好了,
過幾天你就嫁過去!”我爹的話如同一個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不嫁!”下一秒,
拳頭便劈頭蓋臉砸下來。“你還敢不嫁?你個身子臟了的破鞋,有什么資格挑三揀四?
江成峰肯娶你,是你的福氣,你就該感恩戴德,給人家當牛做馬一輩子!
”“如果不是成峰說要娶你,我早就把你丟河里淹死了!”我娘還想攔著,
卻被我爹一個眼神掃得哆嗦著躲到墻角。重來一世,拳頭砸在身上的疼,
遠不及家人話語里的刺骨。“叔!我和文佩的結婚報告下來了!”江成峰的聲音一出現,
我爹立刻就收了手。他臉上堆起笑:“哎喲,是成峰來了啊。”他接過報告笑得滿臉皺紋。
“好好好,成峰啊,我家文佩就交給你了。”“放心吧叔,我跟文佩從小一起長大,
我肯定會對她好的。”我沒理會兩人父慈子孝的場面,一把奪過江成峰手里結婚報告。
在看到【準許江成峰與葉文佩結為夫妻】時,我如遭雷擊,渾身涌起濃濃的無力感。
難道這一世,我還是擺脫不了和江成峰在一起的命運嗎?“高興傻了?你放心文佩,
雖然醫生說你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但是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孩子。”孩子?
他和楚夏安的孩子嗎?我苦笑,心頭恨意翻涌。“江成峰,那天的人是你吧。
”緊緊環抱著我的手臂僵住,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文佩你在說啥呀,
怎么突然說起胡話了,我知道那天事情對你影響很大,可怎么可能是我呢?
”“我那天一大早就去郵局打結婚報告了呀,不是你一直說想嫁給我嗎?”是啊,
我一直想嫁給他,可上輩子我們一輩子都沒領證。我知道自己身份配不上前途光明的軍官,
便從未提過這事。卻沒想到這輩子他這么急著打結婚報告。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工作調動函到手之前,我只能按兵不動,等江成峰自己露出馬腳。一個月后,
我盼的信件終于到了。當江成峰拿著印有工作調動函幾個大字的信封走進來時,
我感覺到呼吸亂了幾分。一種呼之欲出的喜悅縈繞在我的心間,難道?難道!
我滿心期待拆開信封,卻在看到里面印著【黃家坡研究所】幾個大字,
仿佛被兜頭澆了盆冷水。“這,怎么可能?!”我比所有人都了解這場考試,
也清楚我一定能通過國家研究所的選拔。比起后世卷出各種花樣的考試,
八零年代的選拔實在簡單。何況這套試卷我早已爛熟于心,
答案能倒背如流——怎么可能考進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野雞研究所!不,還有一種可能。
就是江成峰想讓楚夏安直接拿著我的工作調動函去研究所。他們連選拔資格都敢偷梁換柱,
再干一次也不奇怪。見我臉色鐵青,江成峰順勢抽走我手中的工作調動函。
他閃過一絲隱秘的笑,面上卻還是一副為我擔憂的樣子。“文佩啊,
這種名字都沒聽過的研究所,我看你根本就沒必要去。”“留在鄉下照顧爹娘,
不比去那種犄角旮旯強?”此時此刻的我根本聽不進江成峰說的話,滿心只有怒火在燃燒。
這是我的人生,他們憑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搶走!“我不信,我不信我只考了一個野雞研究所,
我要去教育局!”“我一定要問個明白!”江成峰臉色驟變,
顯然沒料到天衣無縫的計劃竟被我發現有疏漏。我穿上鞋就要往外沖。江成峰慌了,
若是被人知道他偽造工作調動函還找人冒名頂替,他這個軍官怕是做到頭了。
他再也偽裝不下去,“啪”地甩來一記耳光。聲響驚動了隔壁的爹娘。“爹,娘,
我不是故意跟對文佩動手,實在是她太不懂事了……”父親拍著江成峰的肩,竟滿臉贊許。
“成峰,你道什么歉?女人不聽話,打幾頓就老實了!”“她要是還不老實,
你就把她丟進柴房餓幾頓就好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我的親爹竟然幫著一個外人教訓我?!江成峰眸光一閃,立刻連同我爹一起將我拖進柴房。
甚至為了防止我逃跑,還在我腳踝鎖上鐵鏈。柴房大門被關上的瞬間,
我最后一絲希望也被隔絕在外。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光線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娘小心翼翼的遞給我一個饅頭,催促著我趕緊吃。我卻死死抓住我娘的胳膊,
聲音帶著祈求:“娘,你放我出去,我是能進國家研究所的!娘,你放我出去,
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順你!”誰知,向來護著我的娘卻抹了兩把淚。“文佩啊,認命吧,
你如今不是黃花閨女了,除了成峰誰還肯要你?”“這研究所你就別想了!就算你考上了,
我們也不會讓你去的!”她的話惹得我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我沒想到就連家中唯一真心疼愛我的母親也……母親走后不久,柴房門再次打開。
“就知道你不老實。”江成峰背著光站在門外,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既然嫁了我,
就安分些。”“你這輩子只適合老老實實待在泥巴地里,科研所的事趁早斷了念頭,
等以后我們領養一個孩子,你就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的心徹底下墜,
難道我真的無法擺脫既定的命運嗎?下一秒,外面突然傳來敲鑼打鼓聲。
一個陌生嗓音穿透門板。“請問,這里是葉文佩老師的家嗎?我們是國家科研所的,
來送工作調動函!”“老葉啊,你家文佩可是要去國家科研所上班的人了,
咱們村多少年沒出過這么有出息的人了!”“文佩呢?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趕緊讓我來沾沾喜氣!”爹娘對視一眼,滿臉不敢置信。我爹訕笑起來:“村長,
你就別跟我這個老骨頭開玩笑了,文佩她一個女娃,當老師就頂天了,還能進國家科研所?
”誰知向來鼻孔看人的村長,此刻卻笑得一臉諂媚跟我爹稱兄道弟起來:“葉老弟,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可聽說了,文佩在縣中學帶的畢業班,
升學率全縣第一,人家科研所點名要調她哩。”村長似乎已經看到了年末的表彰大會上,
他身戴大紅花接受夸獎的模樣。我爹滿臉茫然,完全不了解一個什么科研怎么就有面了。
在他看來,我已經被人糟蹋了,這輩子早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