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還有什么遺言嗎?"護士小聲提醒我,說這可能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盯著天花板,想說的話太多,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機終于接通了,
屏幕上是我女兒冰蕾那張漂亮的臉。她正在國外的某個高檔咖啡廳,背景里是歡聲笑語。
"哎呀煩死了,到底什么事啊?"她不耐煩地抱怨,"我正在跟朋友聚會呢。
"護士湊近屏幕,輕聲說:"你媽媽可能熬不過今晚了。"屏幕那頭沉默了一秒。
"那又怎樣?反正我們已經(jīng)五年沒聯(lián)系了。再說了,她要是真的愛我,早就該來國外陪我了,
而不是固執(zhí)地留在國內(nèi)那個老破小里自怨自艾。""你..."護士氣得說不出話。
"別浪費時間了,我要跟朋友去度假了。如果她死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
"通話掛斷后,我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二十年前,
我給她讀的每一個睡前故事,十五年前,我為她擦去的每一滴眼淚,十年前,
我為她高考熬的每一個通宵...這一切,在她眼里,毫無價值。意識漸漸模糊,
最后的畫面是護士同情的眼神。當我再次睜開眼睛,
眼前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臥室天花板。我猛地坐起身,
看到墻上的日歷:2022年6月3日。是高考前一周。我,張暖心,一名高中語文老師,
竟然重生了。1 不再沉默餐桌上,王明正在給女兒講笑話,兩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出來,頓時餐桌上的歡笑聲戛然而止。"媽,
志愿表我爸已經(jīng)幫我填好了,你就別操心了。"冰蕾頭也不抬,只顧著低頭吃飯。我放下菜,
在心里想起前世的記憶。那年高考,我們用我的人脈把她送進了省重點大學(xué)。四年后,
她畢業(yè)直接飛往國外,因為王明給她聯(lián)系了一份工作。我想去看她,
卻被告知"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會讓我在同事面前丟臉"。此時,
王明拿出志愿表:"我讓她報考上海的大學(xué),以后好進外企。""上海的大學(xué)?
根據(jù)她的模擬考成績,能考上嗎?"我輕聲問道。
王明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有人脈,我侄子就在招生辦工作。
"冰蕾得意地看著我:"媽,你就一高中老師,連個主任都不是,你懂什么前途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放下筷子:"我想,
高考志愿還是應(yīng)該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和興趣來填報。""又開始說教了,
"冰蕾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在學(xué)校教書就很了不起,我們班主任說了,
像我這樣的學(xué)生就該有更高追求,不能像某些人一樣,只會待在一個小城市當個小老師。
"前世的我會因為這句話而傷心好幾天。但現(xiàn)在,我只是平靜地看著她。"是嗎?
那你知道那位班主任的女兒考了多少分,上了哪所大學(xué)嗎?"冰蕾愣住了。
"她女兒模擬考才四百出頭,最后靠關(guān)系進了師范學(xué)院。而你,模擬考只有四百三十分,
想上重點大學(xué),除非作弊,否則沒可能。"王明放下筷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希望女兒有出息?"我深吸一口氣:"我當然希望她有出息,
但我更希望她通過正當途徑獲得成功。走后門的代價,你考慮過嗎?""什么代價?
不就是送點禮?我出錢就行了。""代價是她永遠都不會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永遠都不會感恩幫助過她的人,因為在她眼里,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餐桌上陷入一片寂靜。
冰蕾砰地一聲放下碗:"媽,你這是嫉妒我比你有出息!怪不得外婆生前總說,
你這人就是心眼小!"我看著她,眼前浮現(xiàn)出五年后她在國外冷漠掛斷視頻的畫面。
"可能吧。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如果你想靠關(guān)系上大學(xué),我不會參與,
更不會動用我的關(guān)系網(wǎng)。""你有什么關(guān)系網(wǎng)?"王明嗤笑一聲,"一個小高中的語文老師,
能有什么關(guān)系?"我站起身來:"明天你就知道了。"2 資源反轉(zhuǎn)第二天早晨,
我拎著早餐回家,卻聽見屋內(nèi)傳來爭吵聲。"怎么可能?她怎么會認識省招生辦主任?
"王明的聲音充滿震驚。"我不知道,但剛才李主任確實打電話來,
說我媽約了他今天見面談高考志愿的事!"冰蕾急切地說。我推門而入,兩人立刻噤聲,
用一種新奇的眼光打量我。"暖心,你真認識李主任?"王明小心翼翼地問。"大學(xué)同學(xué),
"我淡淡地回答,"我們不是像某些人那樣走后門的關(guān)系,而是真正的朋友。
"王明尷尬地笑了笑:"那太好了!這不,冰蕾也覺得應(yīng)該聽你的意見,
正規(guī)填報志愿..."我看了眼女兒那張寫滿期待的臉:"我會跟李主任吃飯,
但不是為了走后門,而是向他請教如何合理填報志愿。"冰蕾的笑容僵在臉上:"媽,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應(yīng)該幫我...""幫你走后門?"我打斷她的話,"不,
我打算幫你根據(jù)能力和興趣選擇合適的學(xué)校,這樣你才能真正適應(yīng)大學(xué)生活,
而不是整天痛苦掙扎。"王明的臉沉了下來:"張暖心,
我知道你在學(xué)校是什么樣子的老好人,但這是你女兒!
你難道要看著自己女兒去一個普通大學(xué),將來在社會上沒有競爭力嗎?
"我冷靜地看著他:"王明,你知道教育的本質(zhì)是什么嗎?是讓人成為更好的自己,
而不是通過欺騙和捷徑獲得虛假的成功。""你..."我沒讓他說完:"從今天起,
我會親自輔導(dǎo)冰蕾復(fù)習(xí)最后幾天。如果她想上好大學(xué),就該踏踏實實提高自己的能力。
"冰蕾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眼眶泛紅:"所以你是不打算幫我了?
其他同學(xué)的父母都在想辦法幫自己孩子,只有你..."我走到她面前,輕聲說:"冰蕾,
媽媽幫你最好的方式,不是讓你依賴別人,而是教你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獲得成功。
""我恨你!"她摔門而出。王明陰沉著臉:"等王母過來,我看你怎么解釋。
"不到一小時,婆婆吳文華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了,一進門就開始數(shù)落我。"張暖心,
你還是不是冰蕾的親媽?考前讓孩子這么生氣,你安的什么心?"她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
我淡定地倒了杯水給她:"母親,您知道冰蕾這次模考只考了430分嗎?
""不就是模考嘛,正式考試會發(fā)揮好的。""以她目前的水平,
想上重點大學(xué)只能通過不正當手段,"我直視婆婆的眼睛,"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
我不能教我的學(xué)生誠實守信,卻為自己的女兒走后門。
"吳文華氣得胸口起伏:"你這是在推卸責任!你身為她媽媽,天經(jīng)地義應(yīng)該為她鋪路!
""我的責任是培養(yǎng)她成為一個正直、獨立的人,而不是一個投機取巧的人。
""你..."我打斷她:"實話告訴您,我已經(jīng)約了省招生辦的李主任了,
但不是為了走后門,而是請他給冰蕾做客觀評估和指導(dǎo)。"吳文華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我真有這種人脈。王明也尷尬地站在一邊。"我還是那句話,無論是誰,
走后門只會害了孩子,"我堅定地說,"如果您認為我這樣做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那我們的教育理念確實存在根本分歧。"3 鄰家少年下班回家路上,
我聽見巷子里傳來陣陣爭吵聲。一個瘦弱的男孩正被三個高年級學(xué)生圍住。"劉浩,
聽說你爸媽離婚了,你媽跟人跑了,哈哈哈..."我認出那是住在我們單元樓下的劉浩,
前世他因為家庭變故輟學(xué)了,后來聽說走上了歧路。"住口!"我厲聲喝止,"你們幾個,
跟我去辦公室!"幾個高年級學(xué)生見是老師,灰溜溜地跑開了。劉浩低著頭,
拒絕我的關(guān)心:"謝謝老師,我沒事。""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問,"我煮了些湯,
夠兩個人喝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我回了家。王明和冰蕾不在,正好可以安靜地聊聊。
劉浩喝著湯,眼淚突然掉了下來:"老師,我媽真的不要我了,
她說我是個累贅..."我遞給他紙巾:"你有什么愛好嗎?""我...我喜歡畫畫,
但是我爸說那沒用,不能當飯吃。""能給我看看你的畫嗎?
"他從破舊的書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素描本。翻開一看,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畫功非常了得,尤其是人物肖像,栩栩如生。"劉浩,你很有天賦,
"我認真地說,"我有個朋友在美術(shù)學(xué)院任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請他給你一些指導(dǎo)。
""真的嗎?"他抬起頭,眼睛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可是我爸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只希望我好好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有時候,藝術(shù)也是一條通向成功的道路,
"我微笑著說,"而且,美術(shù)類院校也有高考錄取的,只是考察的內(nèi)容不同。"正說著,
門開了,王明和冰蕾回來了。看到劉浩,冰蕾臉色立刻變了。"媽,你怎么把他帶回家了?
他爸爸不是那個整天喝醉酒的工人嗎?"劉浩羞愧地低下頭,準備離開。"冰蕾!
"我嚴厲地叫住她,"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我說的是事實啊!
"我走到冰蕾面前:"如果別人因為我是個普通教師就瞧不起你,你會怎么想?
"冰蕾噎住了。"劉浩是我的客人,也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無論他的家庭背景如何,
都應(yīng)該得到尊重。"王明不滿地插嘴:"張暖心,你少在這里假慈悲了。
自己女兒的事情不管,倒有閑心管別人家的孩子!"我平靜地看著他:"沒錯,
我是在管別人家的孩子,因為這是一名教師的本分。而幫助自己的女兒走捷徑,
卻不是一個母親的責任。"劉浩不安地站起來:"張老師,
我還是先回去吧...""等一下,"我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這是我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
他周末有美術(shù)輔導(dǎo)班,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學(xué)費的事不用擔心。"劉浩接過名片,
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謝謝張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的!"他離開后,
冰蕾氣呼呼地說:"你怎么能這樣?高考前幾天你都不顧我,反而去幫那種人!
"我看著她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那種人?冰蕾,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勢利了?
""我才沒有!""你剛才的話,就是赤裸裸的歧視,"我失望地搖頭,
"如果你覺得出身決定一個人的價值,那我這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普通教師的女兒,又算什么呢?
"冰蕾語塞,王明則在一旁冷笑:"少來這套,你就是嫌棄自己女兒,想把功勞都留給別人!
"我看著王明,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擔心如果冰蕾靠自己的實力考不上好大學(xué),
會讓你在親戚面前丟臉,對嗎?"王明臉色一變:"胡說八道!""王明,"我冷靜地說,
"我們談?wù)劙伞?4 離婚風(fēng)波"談什么?"王明不耐煩地說,"有什么好談的?
""談?wù)勎覀兊幕橐觥?客廳里安靜得可怕。冰蕾愣在原地,
王明則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張暖心,你瘋了嗎?""我很清醒,
"我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擬好了。"前世,在冰蕾出國的第二年,
我發(fā)現(xiàn)王明出軌了。當我提出離婚時,他和婆婆威脅我,說如果離婚就讓冰蕾再也不理我。
我因為害怕失去女兒,忍氣吞聲地繼續(xù)這段婚姻,直到最后孤獨死去。這一世,
我不會重蹈覆轍。王明看著協(xié)議書,笑容逐漸猙獰:"你真以為我會簽這個?""會的,
"我語氣平淡,"因為我知道你和林秘書的事。"王明的臉瞬間慘白。"什么事?媽,
爸爸和誰有什么事?"冰蕾疑惑地問。我沒有直接回答:"冰蕾,你先去房間,
爸媽有事要談。""不!我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王明急忙打圓場:"沒什么,
你媽就是太累了,胡言亂語呢!冰蕾,你去復(fù)習(xí)功課吧,聽媽媽的話。
"冰蕾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才不情愿地回房間。等她走后,王明立刻變了臉色:"張暖心,
你敢威脅我?""不,我只是陳述事實,"我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是王明和他秘書的曖昧對話,"這只是冰山一角,我有更多證據(jù)。"在前世臨終前,
我整理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王明出軌的證據(jù),只是那時已經(jīng)太晚了。這一世,我提前做了準備。
"你什么時候...""這不重要,"我打斷他,"重要的是,
我不想再繼續(xù)這段虛假的婚姻了。""你以為離婚對你有什么好處?"王明冷笑,
"你一個普通教師的工資,能給冰蕾什么?我可是副總,我能給她的未來和資源,
你比得了嗎?"我看著他自以為是的表情:"這么多年來,你一直認為我需要依賴你,
但事實上,是你在利用我。免費保姆,免費廚師,免費家教...而你所謂的'給予',
不過是滿足你的虛榮心罷了。""你...""簽字吧,"我推過協(xié)議書,"否則,
這些證據(jù)會直接發(fā)給你們公司董事長,我相信他不會喜歡自己的副總和秘書有不正當關(guān)系。
"王明咬牙切齒地拿起筆:"你會后悔的!"我平靜地注視著他簽完字:"不,
我唯一后悔的是沒有早點這么做。"當天晚上,婆婆氣勢洶洶地趕來,
一進門就大罵我不知好歹。"你這個白眼狼!我兒子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竟然恩將仇報!
"我遞給她一杯水:"母親,我和王明的事已經(jīng)定了,希望您能尊重我們的決定。
""你休想!我不會讓你毀了我兒子的名聲!"她一把打翻水杯,
"你以為離婚了就能分他的財產(chǎn)?門都沒有!這房子是我出錢買的,名字也是我的!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協(xié)議里我只要求一套位于學(xué)校附近的小公寓,
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嫁妝。"吳文華一愣:"你...你不要贍養(yǎng)費?不要分割財產(chǎn)?
""不需要,我靠自己就能生活得很好。"她狐疑地看著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沒什么主意,只是想活得有尊嚴一點。""那冰蕾怎么辦?你要拋棄自己的女兒嗎?
"我搖頭:"我永遠不會拋棄她,但我也不會再縱容她的錯誤。如果她愿意,
可以隨時來找我。"吳文華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等著,
冰蕾肯定會恨你一輩子!"我送她到門口:"也許吧,但至少我問心無愧。
"5 新的開始搬離那個家比我想象的簡單許多。除了一些書籍和必需品,
我?guī)缀跏裁炊紱]帶。父母留給我的小公寓位于學(xué)校附近,雖然只有六十平米,但收拾得當后,
顯得溫馨而舒適。搬家那天,冰蕾站在門口,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媽,你真的要走?
""是的,"我輕聲回答,"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是新家的鑰匙和地址。
"她沒有接:"你就這么不愛我了嗎?高考前你竟然要離開我?
"我摸了摸她的頭:"正因為愛你,才要讓你明白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冰蕾,
總有一天你會理解媽媽的苦心。""我永遠不會理解!"她甩開我的手,"從此以后,
我沒有母親!"這句話如同一把刀刺進我的心,但我明白,有些痛苦是必經(jīng)的。
搬家后第三天,我接到了學(xué)校教導(dǎo)主任的電話。"張老師,
學(xué)校決定推薦你參加省優(yōu)秀教師評選。"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選我?
""你輔導(dǎo)的那個劉浩,他在市青少年美術(shù)比賽中獲了獎,評委們都說那孩子有天賦。
他說是你發(fā)現(xiàn)并鼓勵了他。"我微笑著掛了電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與此同時,
王家的情況卻不太妙。冰蕾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媽,我不會做飯,
爸爸天天點外賣...""你可以學(xué)啊,"我柔聲說,"最簡單的蛋炒飯,切兩個菜,
十分鐘就能做好。""可是爸爸說這是女人的事!""那他為什么不找個女人來做?
"我反問。電話那頭沉默了。"冰蕾,生活技能對每個人都很重要。
如果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指望過上好日子呢?"又過了一周,王明親自找上門來。
"張暖心,你到底想怎樣?"他憔悴地問。"什么怎樣?""冰蕾最近學(xué)習(xí)狀態(tài)很差,
說忘記帶復(fù)習(xí)資料回家,總是心不在焉的。她說想你了。"我挑眉:"那就讓她來找我啊。
""她...她拉不下臉。"王明尷尬地說,"你知道的,
青春期嘛..."我倒了杯茶給他:"王明,冰蕾已經(jīng)十八歲了,該學(xué)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如果她想見我,門隨時為她敞開;如果不想,那也是她的自由。""你變了,"他審視著我,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我太愚蠢,總以為付出就會得到回報,
總以為愛就是無條件的犧牲。"我平靜地回答,"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真正的愛是有原則的。
"王明站起身:"你會后悔的,等高考結(jié)束,我就帶冰蕾去國外,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送他到門口:"如果那是她真心的選擇,我會尊重她。但請記住,不管你把她帶到哪里,
她都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他離開后,我接到劉浩的電話,
說他的畫被美術(shù)學(xué)院的老師看中了,愿意給他特別輔導(dǎo)。"張老師,我爸爸同意我學(xué)畫了!
他說看到我得獎那么開心,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真的很有天賦..."聽著他興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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