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分開些。”
“嘶……”
大紅色鴛鴦肚兜下的嬌人悶的喘不上氣。
被汗水浸濕的發絲凌亂的粘在白皙的皮膚上。
程凝霜是被疼醒的。
她蹙著眉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處昏暗的屋子,梳妝臺上貼著大大的“囍”字。
邊上灰色的墻壁上掛著老式日歷,上面印著黑色的“1977”字樣。
19…77…?
時光錯亂了?
不等程凝霜反應,身上的男人不滿她的分心,狠狠地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
“疼……”
只見男人寸頭短發,眉眼英氣逼人,五官硬挺。
往下。
男人全身赤裸,露出小麥色的胸肌,肌肉線條分明,翹臀長腿。
一股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傳來……
緊繃著身體,在上面揮灑汗水,時不時地悶哼幾聲。
性感的要命!
那健碩有力的手臂放置在兩邊。
嬌顫聲隨之而來,程凝霜嚇得捂著嘴,不敢發出羞人的聲音。
恍惚間
一段塵封的記憶涌入腦海。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程凝霜,八年前跟隨姐姐下鄉到了隔壁鄭家村。
姐妹倆父母早亡,曾祖又是資本家,在城里遭了不少白眼跟排擠。
就這么一個妹妹,原主姐姐從來沒讓她干過一點活,吃過一點苦。
周家三兒一女,大女兒一早就嫁出去了,就剩一個小兒子周時越還沒娶。
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原主姐姐想著自家妹妹嫁過去一定能過上好日子,吃上細糧。
就做主把妹妹嫁給了莽村周大隊長家的小兒子。
于是兩家就托媒人安排了一次相看。
相看那天,周時越對她一見鐘情,頓時走不動道了,急著讓父母給彩禮辦酒席。
而原主則對這個年紀比自己大八歲的男人沒感覺。
即便他身高一米八八,長得劍眉星目,五官硬朗有型。
原主不想嫁,畢竟沒人能跟親姐姐似的照顧她,一旦嫁人就得操持家務,原主不想這么早就累死累活。
但原主姐姐不這么認為,有個當大隊長的公公,妹妹不僅可以偷懶不說,就算不下地干活也成。
況且周家還新起了瓦房,氣派著呢!
再說周時越長得俊有才能,在鎮上的工作還體面,每個月光工資就有四十多,還不算別的福利。
妹妹嫁過去完全不用擔心溫飽問題,閑時還能買點零嘴衣服啥的,豈不是爽翻天?
防止丟掉這個金龜婿,原主姐姐火速把婚期定了下來。
于是原主就這樣不情不愿地帶著嫁妝嫁到了周家,因為不滿姐姐不顧及自己的意愿,原主新婚夜上灌了一口酒,醉死過去了。
所以二人運動的時候程凝霜就穿過來了。
剛深入交流完倆小時后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暈前程凝霜立馬認清了現實。
如果新婚丈夫可以容忍她的小脾氣,日子也不是不能過。
畢竟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怎么養活自己?
第二天早上
程凝霜是被疼醒的,整個人就感覺被車子壓了一樣,疼的厲害,連腿都抬不起來。
借著陽光看清了屋里的擺件,頭上懸著一盞吊燈,角落里擺著一臺老式縫紉機,衣柜有四扇門,上面貼著“囍”字,另一處角落放著鴛鴦圖案的痰盂。
桌子上放著紅色碗狀物,里面裝著紅棗、桂圓、花生。
不等程凝霜反應,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入眼的是健碩挺拔,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寸頭短發,五官深邃硬挺,一雙黑眸炯炯有神。
是昨天騎在她身上的男人!
也是她的新婚丈夫。
周時越端著洗臉盆進來的時候瞧見心心念念的女人在愣神。
身上是事后他胡亂給她套上的一件小背心,松松垮垮的,溝壑也若隱若現。
周時越俊臉一紅,清了清嗓子,“媳婦兒,洗把臉吧,馬上就能吃飯了。”
說完就把打濕的毛巾擰干遞了過去。
程凝霜沒動,周時越以為她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偷看她,乞求道,“昨天是我不好,你要打要罵都成,但別提離婚行嗎?”
他也是在結婚前一天知道對方不情愿,但自己又實在喜歡她,舍不得放手。
程凝霜才十八,比自己小八歲,有脾氣是正常的,他一個大男人就該包容媳婦兒的一切。
“看你表現。”
周時越聞言大喜,就這么直直的站那看程凝霜擦臉。
巴掌大的芙蓉面,柳葉眉下的杏眼水靈靈的,濃長的睫毛像把梳子,在陽光的投射下瓷白的肌膚更顯細膩。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漂亮。
“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周時越本不想出去,但又怕惹媳婦生氣,只好點頭,“成,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喊我。”
“嗯。”
程凝霜的衣服很多,款式都是時下最新穎流行的,雖然父母早亡,但姐姐很疼她,吃穿用度上從來就沒虧過她。
每次換季都會去鎮上扯幾塊新布給她做衣裳。
淡綠色的碎花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一米六五的身高即使踩著平底鞋也夠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