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婦女,背著一個渾身是土的姑娘健步如飛,這一幕著實詭異。
年午一上船,就收到了不少注目禮。
她也沒心思管這些,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靈魂能不能回到這副身體里。
思量間,兜里的電話響了,老趙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p>
“王媽,你上哪買菜去了?”
“呃。”
年午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干笑道:“腳崴了,沒買成,你去買一下吧,盛先生還在別墅嗎?”
“盛先生晚上有個酒宴,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年午眼睛一亮,她下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別墅有個地下室,正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藏進去。
老趙又殷勤的說道:“盛總晚上多半不會在家吃,你就別買了,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回去。”
他是個離異的,與王媽也認識三年了,覺得她樸實能干,心里一直抱有好感,眼下正是表現(xiàn)的時候。
“你沒去給盛總開車?”
讓老板自己駕車,這像話嗎?
“這也是盛先生的意思,讓我留下照顧你。”
嘖嘖,這姓盛的似乎還挺有情有義的。
想起他身上的紅艷煞,年午皺了眉,應(yīng)該是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這東西屬于八字的神官之一,一般只出現(xiàn)在流年和大運里,萬不會在人身上顯形。
看在他對王媽還不錯的份上,年午總覺得應(yīng)該幫他一把。
在這之前,得先把這副身體藏好。
“行,那你去買菜,我先回去。”
掛斷電話,年午就打車回了別墅。
果然在負一樓發(fā)現(xiàn)了地下室,里邊還有一個大冰柜,想來是不常住,冰柜里空空如也,放一個人不成問題。
年午把自己的尸身放進去,又找了一條干凈的毛巾,把身體和臉擦得干干凈凈,最后調(diào)了一個合適的溫度。
她試著掐了一下訣,道法還可以用,威力卻差了不少,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讓靈魂出竅。
年午捏著下巴在地下室走了兩圈,又咬破了中指,用血在冰柜上畫了一道符。
再次嘗試靈魂出竅,依然以失敗告終。
這時,樓上傳來的響動。
年午趕緊鎖好門,輕手輕腳的回到了一樓。
老趙正要進廚房,看到她,立即關(guān)切地問:“你的腳怎么樣了?”
“剛才又掰了一下,居然就好了。”
年午滿嘴跑火車,心里確實亂糟糟的,毫無和老趙廢話的心情。
眼下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借助盛鴻硯的氣運,提升自己的道法。
看樣子于公于私,都得去找他一趟。
“老趙,你先慢慢做,我出去買瓶活血藥。”
“你歇著,我給你買去。”
“不用了,我還得買點女人的用品。”
走出別墅,已是華燈初上。
年午思量了片刻,撥通了盛鴻硯的電話。
“有事嗎?”
低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
“盛先生,你現(xiàn)在在哪?”
盛鴻硯臉色微沉,王媽管的未免有些寬了。
想到她之前救了自己,盛鴻硯還是耐著性子答道:“在遠華酒店。”
“等我,馬上到。”
年午掛斷電話,攔了一輛出租。
酒店里,盛鴻硯眉頭擰起。
王媽莫不是腦子壞了?
居然要來找他?
旁邊的女人挽住了他的胳膊,嗲聲嗲氣的問道:“盛總,誰找你呀,人家敬你的酒,你還沒喝呢。”
生意場上,逢場作戲向來不可少,盛鴻硯重新調(diào)整情緒,拿起酒杯,與女人輕輕的碰了一下。
旁邊的大腹便便樂呵呵地說道:“難得盛總來東海,今天說什么都得玩得盡興,我在樓上給你開了房,上去喝點茶,解解酒。”
女人頓時會意,整個身子幾乎貼在盛鴻硯的身上。
“盛總,人家也想喝茶,咱們走吧。”
盛鴻硯劍眉微擰,女人身上那股劣質(zhì)的香水味道,著實讓人反胃。
好在錢能解決的,都不算事。
盛鴻硯拿著西裝站起,淡聲說道:“也好。”
女人高興的挽住他的手臂,親密的離開了包房。
房間內(nèi),三人相視一笑。
盛鴻硯還是太嫩了點。
半小時后,盛家的股票必然會因為丑聞而大跌,區(qū)區(qū)一個私生子,有什么資格和大少爺爭。
盛鴻硯已隨著那個女人進了客房。
“出去吧,我不需要人陪。”
他從兜里拿出來一疊錢,瀟灑的扔在床上,單手解領(lǐng)帶的姿勢,好看的要命。
女人一臉癡迷的看著他,有錢拿,還能睡到如此極品的男人,她哪舍得走。
“盛先生可真是個正人君子,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陪你說說話。”
盛鴻硯已露不耐。
“不需要。”
他將領(lǐng)帶扔在沙發(fā)靠背上,準備去浴室洗澡,才走了兩步,忽覺腦內(nèi)一陣眩暈,一股不該有的想法,從心底竄了出來。
女人勾唇一笑,上前扶住了盛鴻硯。
“盛先生是不是喝多了,先躺一會兒吧!”
盛鴻硯倏然抬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目光霎時冷戾陰沉。
“你在酒中下了東西,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女人繼續(xù)裝傻。
“大家喝的都是一樣的酒,我哪有那個能耐和膽子敢動手腳。”
真正有問題的,是她身上那股劣質(zhì)的香水味,想要對盛鴻硯這種警覺性極高的人動手腳,最好的辦法就是以身入局。
藥物的作用之下,女人同樣忍受不住,心里蠢蠢欲動了。
她不顧脖頸上的疼痛,抱住了盛鴻硯勁瘦的腰,嬌滴滴的說道:“盛先生,我好難受。”
這種風(fēng)塵女子,自然入不了盛鴻硯的眼,可偏偏此時,那冶艷的紅唇,在他眼中竟分外勾人。
他想移開眼,身體的貼合卻勾出了壓制在心底的火焰,下意識將女人按在墻上。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年午已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了進來。
女人嚇了一跳,媚眼如絲的罵道:“滾出去,我們沒叫東西。”
年午根本沒與她廢話,一個手刀便把她撂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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