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的點爆率和討論度呈爆炸式增長。
甚至有腦洞大開的網民,以此為藍本,創作出了一系列情節狗血、跌宕起伏的同人小說。
其中一篇名為《霸道總裁盛鴻硯:愛上五十歲絕經保姆》的故事,更是憑借其驚悚的標題和禁忌的內容,熱度一路狂飆,直接沖上了當日的社交平臺熱搜榜首。
一時間,盛鴻硯和王媽的名字,傳遍了網絡。
錦華公司,公關部。
負責監控網絡輿情的員工第一時間發現了這異常飆升的熱度。
點進去一看內容,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這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盛先生和王媽?
開什么國際玩笑!
震驚過后,便是巨大的恐慌。
公關部的何總監看著那條刺眼的熱搜標題,以及下面越來越離譜的評論,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連滾帶爬地沖向了總裁辦公室。
“盛……盛先生……”
何總監推開門,氣喘吁吁,臉色煞白。
盛鴻硯正低頭看著文件,聞聲抬起頭,眉頭微蹙。
他不喜歡下屬如此失態。
何總監也顧不上禮儀了,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聲音都在發抖。
“您……您快看看吧,網上……網上都傳瘋了!”
盛鴻硯接過平板,目光落在屏幕上。
《霸道總裁盛鴻硯:愛上五十歲絕經保姆》
大大的標題,黑體加粗,無比醒目。
盛鴻硯的瞳孔忽地一縮。
他的視線快速掃過下面的內容。
越看,臉色越沉。
當看到有專業人士分析,他之所以會看上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傭人,很可能是因為從小缺乏母愛,從而產生了移情作用,是一種病態的、畸形的戀母情結時。
盛鴻硯周身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何總監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額角的冷汗涔涔而下。
完了完了,盛先生這回是真的氣炸了。
誰這么不開眼,敢編排這種東西,還被頂上了熱搜。
這簡直是把盛先生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盛鴻硯聽著何總監還在旁邊結結巴巴地匯報網民的各種離譜猜測,什么真愛無敵、跨越階層的禁忌之戀……
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些污穢不堪的字眼,每一個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尤其是戀母情結四個字,更是如同尖針,狠狠刺進了他心里。
恥辱!
無法形容的恥辱!
他盛鴻硯,竟然會和王媽那個女人扯上這種關系,還被如此不堪地編排!
“夠了!”
盛鴻硯倏地抬手,打斷了何總監的匯報。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不惜一切代價!”
“立刻!馬上!”
“把所有相關熱搜、新聞、帖子,全部給我撤下來!”
“一點痕跡都不準留!”
何總監被他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點頭哈腰。
“是是是!盛先生!我馬上去辦!保證處理干凈!”
他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直到厚重的門在身后關上,隔絕了那幾乎能殺人的低氣壓,何總監才敢靠著墻壁,大口喘氣,用紙巾擦去額頭的熱汗。
太可怕了。
盛先生剛才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
不過這事兒也確實太離譜了。
哪個天殺的敢這么造謠啊。
他搖了搖頭,不敢再耽擱,急匆匆地跑回公關部,親自指揮撤熱搜事宜。
辦公室內。
盛鴻硯獨自一人坐在巨大的老板椅上。
他閉上眼睛,用力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試圖平復翻涌的怒氣。
然而,那些惡心的標題和評論,卻如同附骨之蛆,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王媽……王媽……
又是這個女人!
自從她性情大變之后,自己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先是被她看了不該看的,失了身,丟了臉。
現在又因為她,被全網嘲笑,成了驚世駭俗的爆炸性新聞男主角!
還他媽是戀母情結!
盛鴻硯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立刻沖回別墅,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狠狠扔出去。
不行!
絕對不能再讓那個女人靠近自己了!
一分一秒都不行!
誰知道再讓她待下去,還會鬧出什么更離譜的事情來!
盛鴻硯忽地睜開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怒火中燒,幾乎是立刻抓起了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直接撥通了別墅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被管家接了起來。
管家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喂,盛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盛鴻硯的聲音冷得像冰碴。
“讓王媽接電話。”
管家那邊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盛鴻硯會直接找王媽。
但還是立刻應聲。
“好的盛先生,您稍等。”
片刻后,電話那頭傳來年午略帶慵懶的聲音。
她剛吃完午飯,正靠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順便吸收點彌漫在別墅里的稀薄氣運。
“喂?盛先生?”
聽到這個聲音,盛鴻硯心頭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強忍著怒意,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王媽,我警告你。”
“從現在開始,離我遠點!”
“今天晚上,不準再進我的房間睡覺!浴室也不行!”
年午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通火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睜開眼,坐直了些。
什么情況?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臉了?
她皺了皺眉,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解。
“盛先生,您這是……突然活夠了?”
這話問得直接,甚至帶著點嘲諷。
盛鴻硯被她噎了一下。
年午沒等他回答,繼續慢悠悠地說道。
“您可別忘了,您身上那二重煞還沒解呢。”
“要不是我每晚在你房間布下驅邪陣法,用自身道氣鎮壓。”
“光是這煞氣引來的陰魂邪祟,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到時候別說睡覺,您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
這女人,總能精準地戳中他的軟肋。
他確實怕死。
尤其是經歷了廣告牌墜落那驚魂一刻后,他對年午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他現在還離不開她。
至少在徹底解決掉那個煞局之前,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