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癡迷古風,網戀上古風小生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她再也沒心思讀書,
整日沉浸在與翩翩公子私奔的幻想中。我勸她以學業為重,別被這種小眾文化誤導,
她卻因此記恨我,覺得我羞辱了她的愛好。為了報復,她竟偷了我的內衣送給那個古風小生。
那小生拿著我的內衣到公司當眾向我表白,導致我苦心經營的項目泡湯,
還直播我崩潰失控的樣子,我因此遭到網絡暴力,患上抑郁癥,最終從十樓縱身跳下。
而他們卻在一旁,拉著手淚眼相看,假惺惺地感嘆:“哀哉哀哉,小姐,
小生并非有意害你性命,你為何如此固執,不肯回頭看看小生對你的情誼呢?江湖漫漫,
請飲盡這一壺濁酒,安心上路吧。”我飄蕩在半空中,心中滿是憤怒,
恨不得立刻掐斷他們的脖子。等我再睜開眼,竟回到了妹妹剛認識古風小生的那天。
渾身仿佛還殘留著骨裂般的劇痛,這時,我突然聽見妹妹熟悉的怒吼聲,
瞬間明白自己重生了。在熟悉的客廳里,妹妹披著一條白色床單,用筷子當發簪插在頭上,
正對著滿臉無奈的爸媽又哭又鬧。她臉上的妝容濃得都看不清本來面目,還花得一塌糊涂,
眼睛瞪得老大,聲嘶力竭地叫嚷著,遠遠看去,活像古裝劇里的恐怖厲鬼。“哀哉!哀哉!
你們這兩個黑心的夫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把我養大,不就是圖我嫁人時的彩禮嗎?
我今天就要跟周郎私奔,你們說什么都沒用,這輩子我就認定他了!最好趕緊給我準備嫁妝,
讓我風風光光地出嫁,不然傳出私通的名聲,丟的可是我們全家的臉!”我媽又急又氣,
捂著胸口癱坐在沙發上,看上去隨時都要暈過去。我爸老實懦弱了一輩子,
從沒見過女兒這么胡攪蠻纏,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妹妹撒潑,完全沒轍。
妹妹得意地瞥了爸媽兩眼,又傲慢地看向我。“我明天就要出嫁了,
勞煩長姐提前給我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也不用太多,十萬兩白銀就行,
長姐怎么說也讀了幾年書,應該不會阻攔妹妹的大好姻緣吧?
”看著妹妹眼中閃過的危險神色,我突然笑了:“當然不會,
畢竟你們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可太可惜了。”妹妹冷哼一聲,
得意地說:“這還差不多。”下一秒,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她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想要嫁妝?”我笑瞇瞇地又反手打了一巴掌,
打得她眼淚直掉,“銀子沒有,耳光管夠,想要多少盡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我這么生氣是有原因的。上一世,妹妹就瘋狂迷戀古風文化,開口閉口自稱“本小姐”,
整天幻想能和風度翩翩的公子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
在網上認識了那個所謂的古風小生的周郎后,她就徹底無心學習,一門心思盼著和周郎見面,
上演現實版的梁祝故事。我不放心,就找人去調查了周郎的底細,
結果發現這家伙都三十好幾了,高中都沒畢業就出來打工,
除了愛在網上用些莫名其妙的自創古風詞句裝模作樣,根本一事無成。
可妹妹卻像著了魔一樣,對他癡迷得不行。向爸媽索要嫁妝不成后,
她竟然想直接跟周郎私奔。那時候,我以為她年紀小不懂事,耐著性子勸了她大半夜,
好不容易讓她暫時打消了私奔的念頭。可實際上,妹妹根本沒放棄,反而因為我阻止她,
害得她被周郎數落,心里對我充滿怨恨。為了報復,她偷走我的內衣交給周郎,
讓他到我公司鬧事,還當著所有人的面造謠說我勾引妹夫,對我進行蕩婦羞辱。
原本十拿九穩的升職機會,就這么被她攪黃了,公司的同事和領導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背地里對我議論紛紛。可妹妹和周郎還覺得不夠,竟然開直播誣陷我從小欺負妹妹。
我因此遭到網絡暴力,患上抑郁癥,最后從十樓跳下結束了生命。我死后,
妹妹和周郎站在我尸體旁,嘴上說著惋惜的話,臉上卻難掩嘲諷。聽著他們假惺惺的話語,
我滿心怨恨,飄在半空時,恨不得沖過去扭斷他們的脖子。沒想到,再睜眼時,
我竟回到了妹妹想和周郎私奔的這天。心中積壓的怒火讓我恨不得立刻動手教訓她。
被我一巴掌扇倒在地后,妹妹滿臉驚愕,下意識就要破口大罵。我眼疾手快,
直接揪住她的衣領,“啪啪啪”連續打了好幾下,打得她眼冒金星,臉頰高高腫起。
她滿眼哀怨地看向爸媽求救:“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來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我可是千金之軀,是周郎未來的正妻!要是我身上有傷,等將來周郎出人頭地,
一定會把你們碎尸萬段!哀哉!哀哉!爹娘,我可是你們親生女兒啊,
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欺負?哎喲,別打了,疼死我了!”我爸有些不忍心,想上來拉我,
卻被我媽一把攔住,我媽冷冷地說:“讓她好好挨頓打,長長教訓!
居然敢偷我的首飾送給外面的男人,生她還不如生塊叉燒,這腦子肯定隨你!
”我爸聽了我媽的話,頓時沒了底氣,也不敢再管妹妹。直到把妹妹打得臉頰腫得老高,
我才揉了揉發酸的手,把她狠狠扔在地上,她狼狽地捂著紅腫的臉,滿眼怨毒地看著我們,
剛要張嘴罵人,我直接脫下腳上的襪子塞進她嘴里。我媽也雷厲風行,
迅速收拾好妹妹的東西,一股腦扔到她面前,我們一起動手,把她連人帶行李箱推出了家門。
看著妹妹驚恐地抓著行李箱站在門外,我朝她啐了一口:“要私奔就趕緊走,
還拿這威脅誰呢?以后出去別說你是我們家的人,丟人!”說完,我“啪”地一聲關上門,
將她的哭喊聲隔絕在外。收拾完這爛攤子,我和我媽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看著媽媽剛才收拾妹妹東西時毫不留情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只有我爸還一臉茫然,他撓撓頭,有些不忍地說:“婷婷年紀小,
說不定是被外面的男人騙了,要不還是讓她進來吧?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多不好。
”我揚起手假裝要打他,我爸立刻老實了。上一世他就太過溺愛妹妹,
結果妹妹為了騙保險給周郎買房,竟然狠心把他和我媽推進火場,活活燒死了他們。
我媽自然對妹妹恨之入骨,可我爸還蒙在鼓里,恐怕還會像上一世一樣護著她,
不過現在有我在,她倒也不怎么擔心了。我看著爸爸畏縮的樣子,收回手,
淡定地說:“男人不聽話,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老實了。”把妹妹趕出去后,
家里清凈了不少,我媽連臉上的皺紋都好像少了幾條。沒人的時候,她會把我拉到一邊,
小聲說:“瑤瑤,你說從小到大,我和你爸對你們姐妹倆吃穿用度都是一樣的,
給她的教育也沒落下,她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我搖搖頭,吐掉嘴里的瓜子,嘆了口氣,
拍拍媽媽的肩膀安慰道:“媽,別往心里去,有些人腦子不好使是天生的,
后天再怎么教也改不了。”我媽點點頭,恨恨地說:“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她生下來。
”我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動靜,我還沒反應過來,我爸就趕緊去開了門。
只見妹妹穿著一身影樓風格的漢服,
和一個同樣穿著影樓風、戴著綠色發冠的猥瑣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兩人臉上都掛著傲慢的笑容。那男人看了我和我媽一眼,眼睛瞪得老大,
嬉皮笑臉地作揖道:“快哉快哉!原來長姐如此出眾,美貌難掩,岳母大人也是風采依舊啊!
在下這廂有禮了。”我頓時火冒三丈,正想一拳揍過去,妹妹卻突然走到周郎面前。
她瞟了眼我穿的無袖上衣,陰陽怪氣地說:“哀哉哀哉!到底是親姐姐,
整天就知道學些不入流的樣子,在家還穿這種勾引人的衣服,怎么不找塊布把胳膊遮起來?
還有這腳,居然敢穿拖鞋露出來,難道不知道女子露腳跟露胸沒什么區別嗎?真是不知羞恥!
”我抬手又要打她,卻被我爸攔住了。他一臉為難地看看妹妹和周郎,
又無奈地對我說:“瑤瑤,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大家好歹和和氣氣吃頓飯,家和萬事興,
你也別總這么大火氣,再怎么說她也是你親妹妹。”我爸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反倒讓我把巴掌招呼到了他的左臉上。他捂著臉,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見到匆匆趕來還不明就里的我媽,立刻開始大倒苦水,結果右臉也挨了我媽一巴掌。
這下我爸徹底老實了,像只受驚的鵪鶉,乖乖鉆進廚房做飯,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那個古風小生更是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上椅子,硬是把普通木椅坐出了龍椅的架勢。
而妹妹則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旁,微微弓著身子,絲毫沒有落座的意思。
我媽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你屁股痛?”妹妹咬著嘴唇,
嬌嗔地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爹娘不答應我,我雖跟了周郎,卻只能暫時以妾室身份相處,
周家的家規說了,妾室不能上桌吃飯,得伺候主君用餐,不然要受家規懲處。
我可是從小按照大家閨秀標準教養的,怎么會不懂這些禮數?”我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轉頭看向我媽,只見她早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妹妹完全沒察覺到我們的嫌棄,
反而得意洋洋地亮出胳膊上的鐲子,一臉嬌羞地看向古風小生:“不過即便做妾,
周郎也沒虧待我。你們瞧,這些首飾都是周郎花重金買的,這一個鐲子就值二十兩銀子,
換算成人民幣得一百四十七元呢,還有這支木簪,是周郎親手為我雕刻的,
用的可是上好的黃花梨木,花一萬塊都買不來,就連我的肚兜都是周郎精心挑選的。
”妹妹含情脈脈地看向周郎,周郎則一臉云淡風輕:“不過是些小錢,若不是上等好物,
如何配得上我的婷婷。”說著,他倆全然不顧我們在場,
摟在一起就來了個不倫不類的法式深吻,那畫面看得我和我媽一陣反胃,我強壓下惡心,
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妹妹頭上的首飾,還注意到她彎腰時故意露出的內衣吊帶。
看著那熟悉的標簽,我突然想起樓下內衣店老板娘曾抱怨,最近總有變態偷店里的大牌內衣,
看來得提醒她裝個監控了。或許是察覺到我們態度冷淡,妹妹吻完后,
故意咳嗽了兩聲刷存在感:“今日我三朝回門,不只是來看望爹娘,還有一事。
”她故作矜持地抬起頭,清了清嗓子,晃著手鐲慢悠悠地說,“我知道,
爹娘當初狠心趕我出門也是受人挑撥。”說著,還特意瞪了我一眼,
“不過女兒哪能怪父母呢,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們了,但你們一天不點頭,
我就當不上周郎的正妻。這樣吧,今天把我的戶口本交出來,再準備十里紅妝,
風風光光送我出嫁,我就徹底原諒你們,不然……”我還以為她要怎么威脅,
就見她不慌不忙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畫面里赫然是我之前在家打她的場景,
還是監控視角。可家里裝了監控這事,妹妹一直都不知情。
我和我媽同時看向默不作聲的我爸,果然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要是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你蘇瑤就是個虐待親妹的霸凌狂!
你剛進大廠工作,我倒要看看,有了這種黑歷史,你還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
”妹妹得意地晃著手機,眼神里滿是挑釁,仿佛吃定了我。
古風小生也假模假樣地咳嗽兩聲:“哀哉哀哉,長姐身為女子,竟如此粗暴,
打傷了我的愛妾還如此囂張,今日若不給小生一個交代,我定要告到官府,絕不罷休!
這樣吧,一口價,給我家愛妾五十萬人民幣作賠嫁,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五十萬?
你是想讓我們賣房子湊錢給你?”我氣得反笑。古風小生卻一臉無所謂:“那又如何,
你們種下惡果,自然要承擔后果。
”就連一直沒吭聲的我爸也弱弱開口:“婷婷怎么說也是咱家親閨女,她嫁人,
咱們出份嫁妝也是應該的。”有了我爸的支持,妹妹更囂張了,笑得越發張狂:“聽到沒有,
蘇瑤,別以為爸爸只疼你!今天要是不把嫁妝交出來,你們都別想好過!”我還沒動手,
我媽先一步一巴掌把我爸扇倒在地,疼得他半天爬不起來。我勾了勾嘴角,
盯著妹妹依舊囂張的臉冷笑:“你以為只有你有視頻?”說罷,我也掏出手機,
播放起之前的錄像。我爸一聽聲音,臉色驟變:“不,我不是把這段刪了嗎?”話一出口,
他才意識到說漏嘴,緊接著又挨了我媽兩巴掌。我嗤笑一聲,繼續播放視頻,錄像里,
我爸滿臉堆笑地給兩人開門,熱情地把他們迎進屋。妹妹還假模假樣地和爸爸寒暄,
古風小生卻偷偷摸摸溜進我和媽媽的房間,把我們好幾個金鐲子、金項鏈都偷走了。
證據確鑿,妹妹和古風小生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我笑得從容:“你們以為我和我媽什么都不知道?不過是等著你們自投羅網罷了,
你們進門的時候,我媽就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嫁妝沒有,鐵手銬倒是有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