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序員的意外穿越“看看你干的好事!”導(dǎo)師扯著嗓子怒吼,
他后背的白大褂焦黑一片,三年前那次事故留下的疤痕像條猙獰的蛇,從后頸一直爬到腰間。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鎖骨下方,原本銀色的芯片此刻泛著詭異的鈷藍色,
表面還浮出類似古代花紋的暗紋,正隨著心跳微微起伏。就在這時,導(dǎo)師突然愣住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身后的防爆玻璃。我轉(zhuǎn)身看去,
暴雨中的古代城樓竟像投影一樣重疊在實驗室里,青瓦紅墻和量子管線交織在一起,
甚至能看到墻上游動的地下水脈圖?!八麄儠須⒛愕?!”導(dǎo)師聲音發(fā)抖,
“還記得三年前那具女尸嗎?她鎖骨上的東西和你一模一樣——”警報聲突然響起,
我眼前閃過一片金光,那些屏幕上的代碼竟順著視線鉆進腦子里,太陽穴突突地跳,
像有無數(shù)小齒輪在里面打轉(zhuǎn)。低頭看手,手背的靜脈泛著藍光,
代碼像蚯蚓一樣在皮膚下游走,疼得我?guī)缀跽静蛔?。爆炸的氣浪把我掀飛時,
我看見導(dǎo)師胸前的工作牌掉在地上,照片里他正在給一具女尸注射熒光劑,
而那具女尸的鎖骨上,同樣有一個發(fā)光的芯片。
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太平門的人……在貞觀街……”再睜眼時,后腦勺磕在青石板上,
各種氣味撲面而來:河邊的魚腥味、烤胡餅的香味、駱駝糞的臭味,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腐尸味,像極了實驗室里打翻的培養(yǎng)液。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一把冰冷的刀刃已經(jīng)抵住我的喉嚨?!澳闶峭回始?xì)作?”穿玄甲的武侯眼神冰冷,
月光在他的魚鱗甲上碎成光點。我這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在藍光閃爍,
屏幕上顯示“時空錨點穩(wěn)定性:37%”。“這是波斯琉璃鏡?!蔽亿s緊把手表塞進袖口,
沒想到純棉的唐裝袖管立刻暈開一塊綠斑——昨天做細(xì)菌實驗時沾到的培養(yǎng)液還沒洗掉。
武侯的刀壓得更緊了,我看見他腰間的魚符上刻著牡丹紋,
和實驗室服務(wù)器的logo一模一樣。右眼突然一陣刺痛,眼前浮現(xiàn)出半透明的地圖,
十二口古井用紅點標(biāo)著位置,最近的離我只有三十七步。茶樓二樓的陰影里,
三個黑衣人正用竹筒望遠鏡盯著我,他們腰間的魚符同樣閃著藍光,
和導(dǎo)師照片里女尸手中的符節(jié)一模一樣。武侯扔給我一塊竹牌,讓我明天去城門司報備。
我故意讓手表掉在地上,他彎腰撿的時候,
我看清了他甲胄里面繡著的“水準(zhǔn)儀”圖案——那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實驗室標(biāo)志。
袖中裝培養(yǎng)液的試管不知何時碎了,指尖摸到褲腿上的濕黏,低頭一看,
黃綠色的液體在青石板上畫出詭異的熒光痕跡。更讓我心驚的是,手腕上的血滴在磚縫里,
竟激活了地下的朱砂紋路,組成一個北斗七星陣,勺柄正指著皇城方向。躲到井邊時,
我發(fā)現(xiàn)桶里的井水泛著熒光,里面的細(xì)菌排列成螺旋狀,
和實驗室監(jiān)控里那具女尸身上的尸斑一模一樣。茶樓老板娘遞來陶碗,
我瞥見她手腕內(nèi)側(cè)有個褪色的刺青,像是斷了一只手的渾天儀,
和導(dǎo)師電腦里的洛陽地圖標(biāo)記一樣。還沒來得及說話,三道寒光從暗處襲來。
黑衣人刀刃上的毒粉在月光下泛著磷光,他們握刀的姿勢,
正是實驗室安全手冊里教的防電磁脈沖攻擊動作。我掏出用零件臨時組裝的EMP炸彈,
剛?cè)映鋈ゾ豌蹲×恕ǖ碾姶琶}沖竟讓他們腰間的火折子爆出火花,
干燥的胡麻紙瞬間燃燒,把他們卷入火海。唐代的黑火藥和現(xiàn)代裝置的反應(yīng),
竟引發(fā)了小型爆炸。踩住瀕死黑衣人的手腕,他魚符內(nèi)側(cè)慢慢浮現(xiàn)出血字:“錨點歸位,
輪回重啟”。井水的熒光突然大盛,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掌在滲血,血液滴入桶中,
細(xì)菌竟沿著北斗七星的軌跡游動。遠處觀星臺的渾天儀開始自轉(zhuǎn),
指針直直指向我胸前的芯片。不知何時被踩碎的智能手表,
屏幕上最后閃爍的數(shù)字是“71:59:57”,而在碎裂的表盤下面,
我看到一行不該存在的刻痕:“李瑤之墓,貞觀十九年”。指尖摩挲著這行小楷,
“李瑤”這個名字像根針扎進心里。實驗室的資料里從沒出現(xiàn)過這個名字,
可刻痕的筆跡卻莫名熟悉。導(dǎo)師提到的三年前那具女尸,鎖骨上的芯片編號和我的一模一樣,
難道她就是李瑤?遠處傳來武侯巡邏的馬蹄聲,青石板上的熒光痕跡正在快速消退,
只剩下北斗陣中心我滴血的位置,磚縫里還透著微弱的光。突然想起導(dǎo)師沒說完的話,
太平門的人已經(jīng)在貞觀街,而我現(xiàn)在穿著唐裝,戴著現(xiàn)代手表,還帶著能引發(fā)爆炸的裝置,
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活靶子。茶樓老板娘站在門口,手腕的刺青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她看我的眼神里帶著說不出的復(fù)雜。懷里的碎表還在發(fā)燙,屏幕上的倒計時像在提醒我,
某個可怕的進程已經(jīng)啟動。當(dāng)?shù)诙暩捻懫饡r,我躲進一條暗巷,
解開衣襟看著鎖骨處的芯片,藍光比剛才更亮了。遠處觀星臺的方向傳來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
混著夜風(fēng),像極了實驗室里量子計算機啟動時的嗡鳴。那個叫李瑤的女子,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貞觀十九年的墓碑上?太平門到底在謀劃什么?還有導(dǎo)師說的“輪回重啟”,
難道我真的卷入了一場跨越千年的時空實驗?手腕上的傷口還在疼,
智能手表的倒計時還在跳動,而我站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洛陽城里,第一次意識到,
自己可能從來都不是這場意外的旁觀者,而是早已被寫進劇本的棋子。
當(dāng)最后一絲月光被烏云遮住時,我握緊了手中的EMP炸彈殘骸。不管前方等著我的是什么,
那個刻在表盤下的名字,還有不斷出現(xiàn)的詭異符號,都在告訴我,這場穿越遠沒有結(jié)束,
而真正的挑戰(zhàn),可能才剛剛開始。第二章 瘟疫與智慧暗巷里的月光被飛檐切成碎塊,
我躲在斑駁的影壁后,借著胡餅攤的火光查看鎖骨處的芯片。
鈷藍色暗紋比初到洛陽時更清晰,像活物般沿著皮膚紋路蔓延,
指尖觸碰時竟傳來微弱的心跳感——和實驗室里那具唐代女尸的檢測報告一模一樣。
“郎君可是染了風(fēng)寒?”茶樓老板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青瓷茶盞的熱氣撲在臉上,
混著若有若無的腐尸甜腥。我抬頭看見她袖口的水準(zhǔn)儀刺繡,正是實驗室的保密徽記,
而她拇指內(nèi)側(cè)的靛藍色老繭,形狀像極了離心機的旋鈕。二樓傳來孩童的啼哭,
尖銳得像玻璃劃過黑板。老板娘手一抖,茶盞里濺出的水珠落在我手背,
竟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那是霍亂弧菌培養(yǎng)液接觸皮膚時的特有反應(yīng)?!俺悄弦呀?jīng)七例了。
”她壓低聲音,“癥狀都一樣,先是手腕冒光斑,
然后順著胳膊爬滿紅疹……”我跟著她沖進廂房時,七歲的虎娃正蜷縮在草席上,
手腕內(nèi)側(cè)的磷光點沿著“手太陰肺經(jīng)”游走,后背浮出半透明的北斗七星紋路。
這圖案和我鎖骨處的芯片暗紋完全吻合,更讓我心驚的是,他母親掀開襁褓時,
我瞥見襁褓邊緣繡著的渾天儀圖案,正是導(dǎo)師電腦里洛陽城平面圖的標(biāo)記。“取井水煎藥。
”我摸出青銅顯微鏡——鏡筒是西域琉璃,鏡片卻暗藏實驗室的納米濾光膜。老板娘轉(zhuǎn)身時,
我注意到她腰間掛著的魚符裂了道縫,露出半截現(xiàn)代電路板,銅箔上蝕刻的“太平門”三字,
和黑衣人魚符內(nèi)側(cè)的血字一模一樣。井水倒入陶碗的瞬間,水面突然泛起熒光。顯微鏡下,
霍亂弧菌正以北斗七星的軌跡排列,鞭毛末端竟連著肉眼不可見的絲線,
像極了實驗室監(jiān)控里女尸內(nèi)臟中的熒光裂痕?!皬淖訒r開始,十二口井的水都變了。
”老板娘攥緊圍裙,指節(jié)泛白,“王翁喝了三碗,當(dāng)晚就……”話未說完,
窗外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破窗而入,
刀刃上的熒藍毒粉我再熟悉不過——正是實驗室用來標(biāo)記細(xì)菌的熒光桿菌。
他們握刀的手勢仍是防電磁脈沖的標(biāo)準(zhǔn)姿態(tài),腰間火折子纏著浸過黑火藥的棉線,
和三天前我在算院講課時提過的“雷火甲改良方案”分毫不差?!把耍?/p>
”為首的黑衣人揮刀劈來,月光在刀刃上折射出詭異的光斑。我本能地甩出EMP炸彈,
卻在爆炸的瞬間愣住——電磁脈沖撞上黑火藥,整條暗巷突然亮如白晝,火折子相繼爆燃,
將三個身影卷入火海。他們滾地慘叫時,腰間魚符裂開,露出的電路板上,
“LY-0715”的編號格外刺眼。我踩住瀕死者的手腕,他咬破毒囊前,
眼球死死盯著我鎖骨處的芯片:“渾天儀缺了……地宮的門……”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井水中的熒光卻突然匯聚成箭頭,直指三百步外的觀星臺,
那里的銅鈴正以摩爾斯電碼的節(jié)奏炸響?!八麄?yōu)槭裁炊⒅??”老板娘突然開口,
聲音里沒了方才的驚慌。我轉(zhuǎn)身時,看見她正用銀簪劃開虎娃后背的紅疹,
露出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錨點裝置輪廓——和我的芯片位置分毫不差。她抬頭看我,
眼里映著月光:“李瑤讓我等你十九天,她說穿唐裝卻戴琉璃鏡的人,
會帶著EMP炸彈炸穿時間線?!崩瞵庍@個名字像驚雷在耳邊炸開。
我想起智能手表碎屏上的刻痕,想起導(dǎo)師照片里女尸手中的符節(jié),
此刻老板娘口中的“李瑤”,竟真的存在于這個時代?“她在哪?”我抓住老板娘的手腕,
卻發(fā)現(xiàn)她內(nèi)側(cè)的刺青不再是斷臂渾天儀,而是完整的實驗室水準(zhǔn)儀徽記。“觀星臺。
”她往我手里塞了塊碎魚符,背面刻著“第18次校準(zhǔn)失敗”,“袁天罡的人正在拆渾天儀,
他們要用地脈磁場啟動地宮——和你們在實驗室用量子計算機模擬時空裂縫一樣。
”遠處突然傳來巨響,觀星臺方向騰起藍光,銅制渾天儀的輪廓在夜空中清晰可見,
指針正瘋狂旋轉(zhuǎn)。老板娘猛地推開我:“帶著虎娃去算院!
井水的熒光軌跡和《九章算術(shù)》的算籌矩陣吻合,只有那里能藏住雙錨點——”話未說完,
她的胸口突然綻開血花。黑衣人從房梁躍下,刀刃上滴著的毒血在地面畫出北斗圖案。
虎娃的哭聲戛然而止,他手腕的光斑連成線,指向我胸前的芯片。我抱起他沖向窗口,
卻看見街道盡頭,十二個手持魚符的身影正緩緩逼近,他們腰間的火折子同時亮起,
在地面投出“錨點歸位”的血字。算院的方向傳來鐘鳴,虎娃突然在我懷里抽搐,
后背的北斗紋路竟與我鎖骨處的芯片產(chǎn)生共振。我低頭看去,
他指尖正無意識地在我袖口畫著符號——那是實驗室量子計算機的啟動密碼。
觀星臺的藍光更盛了,借著強光,我看見渾天儀下方站著個穿道袍的身影,
機械義肢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額心的水準(zhǔn)儀徽記與我芯片的位置完全吻合。
他舉起手中的算籌,聲音混著齒輪轉(zhuǎn)動聲:“第19次實驗體,
你終于學(xué)會用EMP炸彈引爆黑火藥了——可惜,地宮的門已經(jīng)為雙錨點打開。
”懷里的虎娃突然安靜下來,他掏出塊碎鏡片塞給我,
上面蝕刻著“李瑤之墓 貞觀十九年”的小楷。而在鏡片反光里,
我看見自己鎖骨處的芯片正在融化,露出下面跳動的熒藍代碼,那些代碼組成的圖案,
竟和觀星臺正在旋轉(zhuǎn)的渾天儀刻度完全一致。黑衣人包圍圈越來越小,
算院的鐘聲卻突然停了。老板娘的血在地面匯成水洼,
倒映出觀星臺的異動——渾天儀指針停在“貞觀十九年七月十五”,正是我穿越的日期,
而在指針末端,清晰地刻著三個小字:李瑤之墓?;⑼尥蝗恢钢业纳砗螅?/p>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她在井里?!鞭D(zhuǎn)身看去,茶樓的古井水面正浮現(xiàn)出人影,
穿的是和我一樣的唐裝,卻戴著實驗室的白色護腕,
護腕上的編號“LY-0715”在熒光中閃爍——那是導(dǎo)師照片里女尸的編號,
也是老板娘魚符上的代碼。當(dāng)?shù)谝粋€黑衣人揮刀劈來時,
我終于明白導(dǎo)師曾經(jīng)說過的話:三年前那具女尸,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和我一樣的穿越者。
而現(xiàn)在,這個叫李瑤的女子,不僅存在于墓碑上,更藏在每一口泛著熒光的井里,
等著我去揭開輪回的真相。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握緊虎娃塞給我的碎鏡片,
上面“李瑤”二字突然發(fā)出強光。遠處觀星臺傳來地宮開啟的轟鳴,而在那聲響中,
我清楚地聽見一個女聲,混著實驗室消毒水和唐代胡餅的氣味,
在腦海里輕輕說:“第十九次輪回,你終于找到我了。
”第三章 唐人街探案:毛玻璃下的光學(xué)殺局刀刃擦著脖子劃過的瞬間,
我抱著虎娃撞破木窗,跌進飄著胡餅香的后巷。
懷里的孩子突然指著街角白幡翻飛的樓閣:“趙全死在望月樓,
他手里的琉璃盞能照出地宮入口。”他說話時眼底閃過的熒光,和我鎖骨處的芯片一模一樣。
波斯地毯上的血跡還沒干透,趙全的手指死死攥著半塊琉璃盞。我掰開他的手,
碎玻璃的斷口在月光下折射出奇異光斑——這種全反射角度,
只有實驗室用來校準(zhǔn)儀器的光學(xué)玻璃才具備。更詭異的是,血漬里混著嶺南粗鹽,
和他賬本上“壟斷安南鹽道”的記錄分毫不差。“戌時初刻撞門,插銷從里面扣死。
”掌柜的聲音發(fā)顫,袖口繡著的水準(zhǔn)儀圖案讓我眼皮一跳——那是實驗室的保密徽記。
我湊近毛玻璃窗戶,發(fā)現(xiàn)水漬呈冰裂紋狀,
窗欞上還凝著層核桃油:“霜降后核桃油遇冷會凝結(jié),剛好擋住鎖孔視線。”指尖掃過窗臺,
半根帶血的貓須粘在指腹上。三瓣唇形的咬痕讓我想起周家作坊的三花貍,
突然明白過來:“兇手用鐵絲從貓洞穿入,勾住彈簧插銷的凹槽。”隨手撿根枯枝演示,
銅閂“咔嗒”落地,窗臺積灰上的淺印正是貍貓肉墊的形狀。掌柜的瞳孔驟縮,
袖中桑皮紙露出半枚私印——分明是趙全用來偽造礦契的模子?!摆w全買通周家學(xué)徒,
”我捻起窗縫里的琉璃碎屑,邊緣的激光刻痕在火光下一閃,“偷的不是秘釉,
是能折射特殊信號的琉璃提純技術(shù)。”屋頂突然傳來瓦片輕響,
李瑤的繡春刀劈落時帶落幾塊核桃油,里面竟嵌著半片熒光琉璃。她踢開地板暗格,
露出的改良彈簧插銷草圖上,
朱砂寫著“LY-0715”——和實驗室培養(yǎng)艙編號一模一樣。
周家作坊里飄著酸腐的釉料味,周明紅著眼從陰影里沖出,袖中銀針泛著實驗室特有的熒光。
李瑤的刀鞘砸中他手腕,人皮面具掉落,
下面露出的機械耳骨讓我渾身發(fā)冷——和袁天罡的義肢材質(zhì)相同。
墻面上的洛陽水道圖被朱砂圈出十二口井,每個標(biāo)記旁都寫著“礦脈”,
和趙全走私路線完全重合?!疤介T要的不是琉璃。”我扯開他衣領(lǐng),
鎖骨下方的刺青正是實驗室的量子云圖騰,“他們用透影琉璃做渾天儀鏡片,
為的是——”話沒說完,周明突然將琉璃片刺進咽喉,血滴在橋面竟激活了北斗七星紋路。
他臨終前劃出的三道血痕,正是我實驗室電腦的開機密碼。
掌心里的納米芯片投射出影像:現(xiàn)代實驗室中,導(dǎo)師將趙全的DNA注入培養(yǎng)艙,
艙里躺著的年輕人穿著唐代缺胯袍,面容和我鏡中倒影分毫不差。李瑤的耳墜突然亮起,
映出觀星臺的渾天儀正在逆向旋轉(zhuǎn),齒輪間漏出的熒光,和周明瓷片里的一模一樣。
“趙全的死是鑰匙?!崩瞵幇醋∥壹绨颍讣鉁囟然熘舅畾馕?,
“地宮需要雙錨點血液激活,而他和你共享基因片段?!彼赶蛑苊鞯氖w,
魚符背面“第18次校準(zhǔn)失敗”的小字在月光下泛著血光。突然響起的馬蹄聲里,
虎娃在我懷里漸漸透明,只留下半塊琉璃,上面朱砂寫著:“太平門要你親手啟動輪回。
”碎鏡片反光中,我看見自己鎖骨處的芯片正在融化,露出下面跳動的熒藍代碼,
和觀星臺渾天儀的刻度完全一致。囚車突然失控,街角沖出的黑衣人舉著牡丹紋魚符,
腰間火折子同時爆燃。李瑤拽著我躲進巷口時,
我看見為首者鎖骨處的錨點裝置——和三年前實驗室那具女尸的編號一模一樣。
毛玻璃上的光斑突然聚成箭頭,指向周家作坊廢墟?;鸸庵校?/p>
殘墻暗紋漸漸顯形:那是用琉璃碎片拼成的時空坐標(biāo),中心正是我穿越時落地的青石板。
當(dāng)?shù)谝宦暠懫?,我突然意識到,趙全的死、周明的復(fù)仇,
全是為了引我走向那個刻著“李瑤之墓”的地宮。
虎娃消失前的話在耳邊回蕩:“手表碎片能看十九年前的監(jiān)控?!泵蛞露?,
碎屏上的“71:59:57”開始跳動,
下方漸漸浮現(xiàn)出穿白大褂的身影——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卻戴著刻有“李瑤”二字的耳墜。
觀星臺方向傳來地宮開啟的轟鳴,
李瑤突然指著我的胸口:“你的芯片和趙全的培養(yǎng)艙在共振,他們要借你的手,
讓十九年前的實驗體復(fù)活。”話音未落,遠處傳來袁天罡的冷笑,機械義肢的齒輪轉(zhuǎn)動聲里,
混著實驗室離心機的嗡鳴。我低頭看向掌心的琉璃碎片,
上面“李瑤之墓”的刻痕突然發(fā)出強光,
映出井水中浮現(xiàn)的人影——穿唐裝卻戴著實驗室護腕,護腕上的“LY-0715”編號,
正是導(dǎo)師照片里那具女尸的編號。當(dāng)黑衣人包圍圈越來越小,我終于明白,
這場跨越千年的追殺,從來不是為了消滅我,而是要讓我成為打開時空裂縫的鑰匙。
而鑰匙的另一端,究竟是李瑤的重生,還是太平門輪回實驗的重啟?
碎屏上的倒計時每跳一下,鎖骨處的芯片就灼痛一分,恍惚間,
我仿佛看見實驗室的自己正在輸入密碼,而培養(yǎng)艙里躺著的,
是穿著唐代襦裙的李瑤——她的胸口,同樣有個泛著藍光的錨點裝置。
第四章 科舉舞弊之謎:算籌上的公平刻度暴雨砸在琉璃瓦上時,我和李瑤躲進算院側(cè)門。
懷里的智能手表碎片突然發(fā)燙,
碎屏上閃過實驗室監(jiān)控畫面:少年袁天罡正在給培養(yǎng)艙輸入密碼,
艙里躺著的年輕人穿著唐代缺胯袍,胸口錨點裝置泛著藍光——和我此刻的芯片一模一樣。
“妖人!還我公道!”三十七個舉子的聯(lián)名狀在朱漆門前獵獵作響,
最前方的青衫書生鞋底碾過地面的熒光粉,在青石板上勾出北斗雛形。
我認(rèn)出那是實驗室標(biāo)記時空錨點的試劑,而他鞋底的鈷藍色細(xì)砂,
竟和我鎖骨處芯片的材質(zhì)相同?!八^‘紙紋驗卷’,
不過是利用竹纖維和桑皮纖維的含硅量差異?!蔽叶堕_蜀麻紙與江南桑皮紙,前者碎如雪沫,
后者在月光下透出銀絲紋路,“蜀地竹紙含硅7.3%,江南桑皮紙含鈣5.8%,
比指紋還獨特?!痹捨绰洌嵝嘀A丞尸首闖入,死者袖口牡丹紋里的磷粉,
正是實驗室標(biāo)記霍亂弧菌的熒光劑?!霸嚲肀粨Q了!”裴宣的明光鎧濺滿泥點,
劈落弩箭的手勢像極了實驗室防暴演練。我抓起泡爛的考卷,
頁眉墨點在熒光下連成北斗七星,每顆“星”對應(yīng)《算經(jīng)十書》的頁碼,
暗藏的藏書閣坐標(biāo)正在洇開。更詭異的是,纖維排列竟和我電腦里的時空坐標(biāo)矩陣完全一致。
“麻絲泛綠是五毒散侵蝕,但紋路走向……”我突然頓住,那些納米級熒光標(biāo)記在雨中顯形,
拼成“太平”二字。裴宣的劍尖挑起車轍泥,腐肉碎渣中的朱砂顆粒,
在他護心鏡上投出微型渾天儀的倒影——和觀星臺的裝置一模一樣?!白?!
”裴宣的令符摔在地上,背面“城門司”三字的筆畫間,藏著實驗室水準(zhǔn)儀的徽記。
我這才注意到,他靴底鐵釘排列成莫比烏斯環(huán),正是上周我在算院講課時畫的時空模型。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后頸發(fā)涼:裴宣,可能也是太平門的實驗體。
金鑾殿的琉璃燈映著武則天的鎏金護甲,她指尖劃過琉璃沙盤,
紫色磁粉突然聚成劍南道輪廓——和我右眼浮現(xiàn)的地下水脈圖完全重合。
我將桑皮紙覆上磁粉,纖維中的鈣元素引動磁粒,竟拼出節(jié)度使府公文的纖維紋路。
“陛下看這牡丹紋?!绷鹆粽樟链欧勰Y(jié)的太平門徽記,
“劍南舉子試卷與節(jié)度使府公文同出一窯,紙漿里的朱砂量……”話未說完,
裴宣渾身濕透闖入,甩落的血劍在地面劃出火星,
濺起的磁粉竟組成“LY-0715”——實驗室培養(yǎng)艙的編號。武則天突然按住我手背,
她鳳目倒映的磁粉沙盤下,暗藏著和實驗室量子計算機相同的集成電路紋路。
“袁天罡說此局關(guān)乎天道,”她指尖劃過“女主昌”的磁粉字跡,“但愛卿的紙紋術(shù),
倒像是從《洛書》里偷來的天機?!边@句話讓我渾身一震。實驗室的時空模型,
確實基于《洛書》的數(shù)理邏輯,而武則天對這些如此熟悉,難道她也是實驗的一環(huán)?
子夜算院的血腥味里,王匠人臨終前打翻的水銀氣味刺鼻。顯微鏡下,
桑皮纖維橫截面的納米刻痕正在重組,二進制代碼漸漸顯形:“錨點坐標(biāo):洛陽算院,
貞觀十九年?!边@串?dāng)?shù)字,正是我電腦屏保上的時空裂隙參數(shù)。王匠人拋來的銅幣綠銹下,
刻著“錨點將毀”的小篆,背面血漬未干的指印,
與李瑤耳墜芯片里儲存的現(xiàn)代指紋完全匹配。裴宣追捕的失蹤坐標(biāo),
此刻正以算籌排列的方式,在石碑上自行浮現(xiàn)——每根算籌的角度,
對應(yīng)著實驗室量子鐘的震蕩頻率。銅幣嵌入石碑的瞬間,地磚下傳來齒輪轉(zhuǎn)動聲,
《九章算術(shù)》自動翻頁,
注釋處的朱砂字變成現(xiàn)代公式:“時空曲率=地脈磁場×科舉公平度”。
李瑤的劍穗突然斷裂,水準(zhǔn)儀銀飾滾落的軌跡,恰好補上石碑上缺失的北斗第七星。
全息投影從銅幣迸發(fā),少年袁天罡在現(xiàn)代實驗室輸入我的穿越日期作為密碼,
培養(yǎng)艙里的胚胎睜開眼,眼底閃爍著與我相同的地下水脈圖。
而他身后的實驗日志寫著:“裴宣基因適配度92%,
可作為太平門軍事載體——第17次校準(zhǔn)?!蔽鋭t天的指尖劃過我鎖骨處的錨點裝置,
冰涼的觸感混著實驗室消毒水的氣味:“愛卿可知,這算院的每塊磚,
都刻著你三年前寫的代碼?”她展開感業(yè)寺殘頁,
北魏刻經(jīng)字體竟在熒光下顯形為我熟悉的Python語言。這句話如驚雷貫耳。
三年前我還沒穿越,怎么可能在唐代刻下代碼?難道,這個時代的算院,
本就是時空實驗的一環(huán)?裴宣突然跪地,
鎧甲下露出的機械肘關(guān)節(jié)泛著冷光——與袁天罡的義肢材質(zhì)相同。他呈上的劍南道賬本里,
每筆賦稅數(shù)據(jù)都藏著二進制代碼,解碼后是實驗室的“錨點適配度報表”,
其中“武則天DNA適配度100%”的字樣格外刺眼。時空裂隙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我終于明白:太平門所謂的科舉舞弊,不過是篩選能穩(wěn)定錨點的載體,而武則天,
這個歷史上的女帝,竟是最完美的“地脈容器”。李瑤的耳墜突然發(fā)出蜂鳴,
映出觀星臺的異動:渾天儀指針停在“貞觀十九年七月十五”,正是我穿越的日期,
而在指針末端,清晰地刻著“李瑤之墓”。更讓我心驚的是,裴宣的瞳孔深處,
竟閃過和周明一樣的機械反光——他,早已不是人類。“陛下,太平門要的是借科舉之名,
篩選出能激活地宮的載體。”我指向石碑上的算籌矩陣,“十二口疫井對應(yīng)北斗,
每口井的汞含量對應(yīng)舉子試卷的纖維參數(shù),他們在用算籌矩陣校準(zhǔn)地脈磁場。
”武則天的護甲突然發(fā)出蜂鳴,與我錨點裝置的頻率共振,琉璃沙盤上的磁粉,
正自動排列成李瑤耳墜芯片的電路圖譜。她忽然輕笑,
指尖劃過“女主昌”三字:“袁天罡說朕是天命所歸,原來這‘天命’,
不過是你們實驗室的校準(zhǔn)參數(shù)?!钡钔怏@雷炸響時,裴宣突然抬頭,
眼中閃過數(shù)據(jù)流動的微光:“第19次校準(zhǔn)已進入尾聲,地脈磁場即將共振,
雙錨點必須歸位?!彼聪蛭?,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而你,就是啟動最后一環(huán)的鑰匙。
”這句話讓我渾身血液仿佛凍住。算院石碑的齒輪轉(zhuǎn)動聲越來越急,李瑤突然拽住我手腕,
她鎖骨處的錨點裝置與我產(chǎn)生共振,劇痛中,
我看見實驗室的未來場景:少年袁天罡正在輸入“貞觀十九年七月十五”,
而那正是李瑤耳墜芯片里“李瑤之墓”的刻字日期。當(dāng)裴宣的機械臂突然襲來時,
我終于意識到,這場科舉舞弊案,根本是太平門為雙錨點歸位設(shè)下的局。
而武則天手中的璇璣密筒,刻著的二十八宿紋路,分明是實驗室量子算法的古代版。
算籌在暴雨中懸浮,每根都投射著實驗室監(jiān)控畫面:導(dǎo)師正在給“李瑤之墓”注入熒光試劑,
而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正是我穿越的時間。李瑤的劍穗突然斷裂,水準(zhǔn)儀銀飾滾落的軌跡,
在地面拼出“雙錨共振”的符號——那是時空裂隙開啟的最后密碼。
裴宣的劍尖抵住我咽喉時,我聽見算院地下傳來地宮開啟的轟鳴。
武則天手中的殘頁無風(fēng)自動,上面的Python代碼正在重組,
變成一行我熟悉的警告:“第19次校準(zhǔn)即將失敗,雙錨點湮滅倒計時:71:59:57。
”而在此時,李瑤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與我一模一樣的錨點裝置,
她的耳墜芯片正在投射實驗室畫面:三年前的暴雨夜,
正是她將第一管霍亂弧菌培養(yǎng)液遞給導(dǎo)師,而她的胸口,
同樣刻著“LY-0715”的編號?!八麄円牟皇强婆e公平,”李瑤的聲音混著雨聲,
“是讓你在破解舞弊案時,親手算出地宮的開啟坐標(biāo)?!彼赶蚺嵝种械乃慊I,
每根竹節(jié)內(nèi)側(cè)都刻著我的生日,“而你的每一次推理,都是在給時空裂縫擰上最后一顆螺絲。
”殿外傳來袁天罡的笑聲,機械義肢碾碎算籌的聲音里,混著實驗室時空艙啟動的嗡鳴。
我低頭看向掌心的銅幣,“錨點將毀”的小篆突然變成倒計時,而在那串?dāng)?shù)字下方,
漸漸浮現(xiàn)出李瑤在現(xiàn)代實驗室的照片——她穿著白大褂,胸口同樣有個泛著藍光的錨點裝置。
當(dāng)裴宣的機械臂扣住我肩膀時,我終于明白,從穿越到洛陽的第一刻起,
我就不是意外卷入的旁觀者,而是被選中的“鑰匙”。
太平門的科舉舞弊、算院的算籌矩陣、武則天的磁粉沙盤,全都是為了讓我在破解謎題時,
主動走向那個刻著“李瑤之墓”的地宮入口。而地宮的門后,究竟是十九次輪回的終點,
還是另一場跨越千年的騙局?李瑤耳墜里閃過的實驗室畫面,導(dǎo)師工作牌上的女尸照片,
還有武則天手中那頁顯形的Python代碼,都在告訴我,這場關(guān)于時間的博弈,
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暴雨沖刷著算院石碑,新浮現(xiàn)的算籌刻痕組成一行小字:“殺了裴宣,
就能看見十九年前的自己?!蔽姨ь^看向裴宣,他護心鏡里倒映的,不再是唐代武官,
而是穿著白大褂的少年——和我鏡中的倒影分毫不差,卻戴著刻有“李瑤”二字的耳墜。
這一刻,我終于懂了導(dǎo)師以前的話:“你會毀了所有時間線。”因為所謂的“我”,
不過是第19次校準(zhǔn)的實驗體,而真正的“我”,早在三年前的實驗室爆炸中死去,
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帶著記憶重生的克隆體,是太平門用來重啟輪回的鑰匙。而鑰匙的使命,
就是在破解科舉舞弊的瞬間,讓雙錨點共振,開啟地宮,
讓十九年前的實驗體復(fù)活——那個實驗體,可能是李瑤,可能是袁天罡,也可能,
是另一個我。裴宣的劍尖刺破皮膚的瞬間,算院地下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
李瑤突然擋在我身前,她的錨點裝置與我爆發(fā)出強光,在琉璃燈影里,
我看見兩個重疊的身影:一個穿唐裝,一個穿白大褂,
胸口的芯片組成完整的莫比烏斯環(huán)——那是時空輪回的終極符號。而在這強光中,
武則天手中的璇璣密筒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的量子芯片,
上面刻著一行小字:“第19次校準(zhǔn),雙錨點存活率0%。
”第五章 請雨儀式的真相:當(dāng)科學(xué)撕開神壇的面紗裴宣的機械臂擦著李瑤肩膀劃過的瞬間,
我拽著她撞破琉璃窗,琉璃燈的碎片在暴雨中折射出詭異的光。她的錨點裝置還在發(fā)燙,
鎖骨下方的藍光與我胸前的芯片交相輝映,在宮墻上投出兩個重疊的影子——一個穿著唐裝,
一個穿著現(xiàn)代白大褂?!叭ド穸紡V場!”李瑤按住流血的手臂,耳墜芯片里閃過祭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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