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可是風韻猶存!恰到好處!”楚影月望向蘇貴妃,“不知蘇貴妃邀本宮來有何事!”
“歸還鳳印!”說罷,只見她微微抬手,示意貼身侍女雪如奉上封印!
雪如捧著鳳印走到香云跟前,“請姑娘代太子妃接鳳印。”
楚影月了然,會心一笑,端起茶杯聞了聞,“這是什么茶,好香!我真想細細品味一番!請雪如姑娘將鳳印放在桌子上吧!放桌子上穩當,別像靖王的腰牌掉到玉夫人的床邊,這可就不好說了!”
香云從始至終沒有接鳳印的動作。
蘇貴妃臉色蒼白,“這位太子妃果然名不虛傳,確實聰慧潑辣!”
楚影月將蘇貴妃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暢快,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叨擾貴妃娘娘了!蘇貴妃臉色欠佳,好生歇息!”
回英華殿路上,香云嘀咕道:“公主,蘇貴妃這是把靖王白日宣淫的仇,記在公主身上啦!”
“是的!”
“可這明明就是靖王犯下的錯呀!難不成還有人能夠逼迫他?”
楚映月連忙瞪了香云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后宮之內,切不可討論皇家之事,隔墻有耳。”
*
“龍逸塵,何時回太子府。”
“何故,在宮里住的不舒服嗎?”
楚影月眉頭緊皺,“何止不舒服!寧遠國后宮簡直是龍潭虎穴,隨時隨地皆有人害本宮!”
“蘇貴妃找你麻煩了?”
“大麻煩。”楚影月暗嘆一聲,“本宮躲過了靖王,未曾想到蘇貴妃靖王的母親也不放過本宮。”
龍逸塵抬頭望向楚影月,“莫要太過擔心,過幾日,就可回太子府了!”
楚影月得到答案,便轉身匆匆離開,回到寢室!
另一邊,龍逸塵眸中帶霜,“凌鴻翔,立刻去查,太子妃在蘇貴妃宮中發生了何事?”
“是”,凌鴻翔行禮離開
龍逸塵繼續批閱奏折!
片刻后,凌鴻翔再次進來,“啟稟太子,今日太子妃取鳳印時,蘇貴妃未以祖制交接鳳印,而是手對手交接,并未放在桌子上。”
龍逸塵眉頭緊蹙,“太子妃如何應對!”
“太子妃夸贊蘇貴妃的茶香,并表示此等香茗需慢慢品味,吩咐雪如放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
凌鴻翔皺眉道:“太子殿下為何大笑,太子妃初來乍到,不懂寧遠國宮規,萬一不小心犯錯如何是好!”
“其實雪域國和寧遠國宮規大同小異!雪域國的傳國玉佩和寧遠國的玉璽,皆是羊脂玉,玉易碎,在交接時,交出一方皆是放在桌子上,接收一方拿起!”
凌鴻翔聽后默默點點頭,接著感慨萬分地嘆氣道:“太子殿下,以微臣看,太子妃著實可憐,為了萬千百姓,不遠萬里來和親,熬走了玉夫人,蘇貴妃又加害太子妃,稍有不慎,人頭落地啦!”
凌鴻翔這番話可謂大逆不道,龍逸塵也未怪罪,兩人亦君亦友:“孤不也是被逼無奈娶了這位太子妃的嗎!”
“那怎能一樣,太子妃是頭婚,太子殿下您之前娶了玉如意,雖說您什么都未曾做,可從名義上說,您終究算是二婚之人啦!”
龍逸塵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夠了,給本太子退下,繼續盯著太子妃!玉尚書那邊也絕不能懈怠!”
龍逸塵不禁想起凌鴻翔說的話,“沒錯,您確實是二婚,還是頭頂青青草原的二婚!”
*
寢室內,楚影月看著桌子上的奏折,頭痛欲裂!
“香云,奏章上的字你可認得?”
“公主,雪域國的文字奴婢略知一二,寧遠國的文字嘛,奴婢才疏學淺,和他們不熟!”
“本宮和他們也陌生的很呀。”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里響起:“孤的太子妃和誰陌生啊?”
楚影月哭喪著臉,望向龍逸塵,“那太子殿下不妨猜猜看?”
龍逸塵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調侃道,“還有心情說笑,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楚影月聽了這話,躺在床上,順手用被子將臉蒙上!
龍逸塵走過去,輕輕的將被子往下拉一拉,好讓楚影月透透氣!
只見楚影月白凈的面龐之上,蒙上一層粉嫩,甚是迷人,龍逸塵瞬時被眼前美景所吸引,整個人呆住呆住!
楚影月開口道,“太子殿下,可否幫我批閱后宮里奏折吧!”
龍逸塵羞澀的笑道:“孤不曾學過!”
龍逸塵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桌邊,伸手拿起一本奏折打開,“太子妃也不曾學過批閱后宮奏折?”
“學過!”
“那太子妃受累,教教孤吧!”
說罷,龍逸塵取了兩本奏折,移步到床邊坐下,展開其中一本奏折,看楚影月沒反應。龍逸塵伸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當指尖觸碰到他肌膚的那一剎那,觸感好滑,讓人心神蕩漾。緊接著,他稍稍用力將她拽起來。
楚影月接過龍逸塵遞過來的一本奏折,“這是賬單。”
楚影月專注的看了一下,忍不住感嘆:“御膳房一日需花費這么多銀錢!”
龍逸塵嘴角上揚,問道:“太子妃可有節儉之法?”
楚影月一本正經的說道:“后宮佳麗三千人,再加上淑女太監,如此多的人,皆需吃喝拉撒睡,全都是錢!如若陛下只娶一個媳婦,花費就能省下好多!”
龍逸塵漫不經心拿起床上的奏折,虐笑的道歉:“哎呦,孤剛才拿的是辛者庫的賬目!”
龍逸塵盯著楚影月越來越紅的臉。
楚影月閉著眼睛,貌似不想看到自己這么丟人的時刻!只聽到爽朗的笑聲傳來。
楚影月掀開被子,一腳踹在龍逸塵身上,將他踹倒在地!
楚影月驚呆了,不敢相信這是冷面太子在對自己笑!前世,自己到死也沒看到龍逸塵對自己笑!
龍逸塵坐在地上,高興的望向楚影月:“太子妃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懶得殺你!累!”
龍逸塵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原本的開心之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他拍拍衣服上的土,一臉嚴肅的追究道:“當初你塞給孤的求救字條誰寫的?”
悶聲悶氣的回道:“本公主寫的!”
龍逸塵若有所思地摸一下袖中的字條,“太子妃為神人嗎,明明大字不識一個,會寫寧遠國文字?”
龍逸塵坐回床邊,調侃道:“太子妃可直接批閱奏折!”
楚影月嬌嗔一聲,再次踹向龍逸塵,但那家伙身形一閃,輕而易舉躲過,“本公主向軍醫學的!來去自如的‘來’,里外的‘里’,牢靠的‘牢’,很難嗎?”
龍逸塵心情大好,“太子妃對孤溫柔一點,孤幫你想辦法!”
楚影月氣呼呼躺下,將被子蒙在臉上,發出的聲音很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