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發什么呆!”郭馥渝的鎏金發簪擦著我耳尖飛過,正中青銅巨將眼眶。戰斧貼著我鼻尖劈進甲骨墻,飛濺的青銅碎屑像燒紅的針,扎得臉頰生疼。
郭馥渝踩著武士殘骸躍到我身后,機械臂“咔”地彈出冷凍噴霧:“量子疫苗需要零下79度激活,快!”她染血的旗袍下擺纏住我腰,激光刃割開我后頸皮膚,“忍著點!”
冷凍液像冰碴子灌進血管,視網膜炸開青銅色代碼流。父親手寫體瘋狂閃爍:【1999.12.31 23:59:59 觀測者協議啟動】
“坎位水位倒灌!”我拽著郭馥渝滾向青銅甗,疫苗管在她掌心結出冰霜。青銅巨將的戰斧將地面劈出三米深溝,量子銹浪里浮出更多考古隊殘影,跟趕集似的。
郭馥渝的鉆石指甲突然刺入我鎖骨卦象:“拓撲密鑰第三重驗證!”她染血指尖在卦象上劃出《連山易》軌跡,“你爹真他媽是個變態!”
疫苗順著冰晶脈絡滲入血管,左眼突然看到重疊時空——1986年的父親正把相同針劑注入嬰兒襁褓,那孩子后頸的青銅紋路跟我嚴絲合縫。
“小心!”郭馥渝機械臂突然180度反轉,激光網罩住頭頂。青銅巨將斧刃劈在光網上,炸開的量子火花把她旗袍燒出十幾個洞,跟丐幫制服似的。
我抓著沸騰的青銅甗耳,疫苗帶來的灼燒感像要把血管點著:“兌七震四!把冷凍劑注入地磚裂縫,快!”
郭馥渝踹飛撲來的甲骨武士,高跟鞋卡進青銅豆的雷紋里:“你當老娘是阿拉丁神燈…”話沒說完,她突然僵住——疫苗管里的液體正倒流回針頭。
青銅鏡面突然映出詭異畫面:2023年的我正把針劑扎進脖頸,1986年的父親同時將空針管從嬰兒后頸拔出,玩時空循環呢?
“見鬼!”郭馥渝機械脊骨爆出電火花,“疫苗在改寫因果律!”
視網膜代碼流突然變成血紅色:【警告!建木根系融合度22%】左手的青銅化紋路瞬間蔓延到肘部,疼得我差點把疫苗管捏爆。
郭馥渝扯斷頸后芯片導線,量子血液噴在青銅甗上:“姓風的!把你血抹在饕餮紋…”
九丈高的青銅巨將突然解體,碎片在空中重組為七十二尊甲骨炮臺。郭馥渝的旗袍下擺被激光燒成漁網,大腿傷口滲出的血珠在甲骨墻面蝕刻出星圖。
“兌位缺口!”我撞開她撲向震位,疫苗帶來的量子視界清晰顯示出炮臺能量節點。青銅化的左手直接插入地磚,甲骨文病毒代碼順著血管逆流進地宮核心,像給服務器灌辣椒水。
郭馥渝機械指尖突然插進我后背:“拓撲密鑰最終層!”她在脊椎某處狠狠一按,“你爹把驗證器藏在…”
量子風暴突然靜止,跟按了暫停鍵似的。
所有甲骨炮臺同時調轉方向,瞄準地宮穹頂的AI仲裁庭標志。父親手寫體代碼在視網膜炸開:【觀測者協議生效】
郭馥渝染血的嘴唇擦過我耳尖:“你才是真正的…”
七十二道鐳射光柱轟碎穹頂,1986年的考古隊殘影在量子風暴中凝實。父親的中山裝爬滿青銅霉斑,手里洛陽鏟正滴著我的血。
“快看疫苗官!”郭馥渝突然尖叫。針劑玻璃內壁浮現微雕甲骨文——正是我鎖骨上的卦象紋路,這是買一送一?
青銅巨將殘骸突然聚合成饕餮紋方彝,耳部裂開第三道縫隙。AI仲裁庭的清除警報變成尖銳蜂鳴,猩紅代碼在空中拼出倒計時:【距離建木開花還剩7天8小時59秒】,這是逼我加班?
“疫苗有問題!”我攥著空針管的手抖得厲害,青銅化的左臂突然暴漲出甲骨文鎖鏈,將撲來的青銅巨將捆成粽子。郭馥渝的鎏金發簪擦著我脖頸飛過,釘在龜甲墻面爆出量子火花,“看鏡子!”
青銅鏡面倒映著三年前雪夜——我親眼看見自己左手泛著青銅光澤,將哭喊的妹妹推進暴雨中的青銅根須。妹妹羽絨服上還別著我送的熊貓胸針,那抹藍色在量子雨中碎成玻璃渣。
“這他媽是假的!”我一拳砸碎鏡面,飛濺的碎片卻懸浮空中,每片都重復播放著那個動作,跟無限循環似的。郭馥渝突然扯開旗袍高衩,機械腿彈出冷凍液噴槍:“別信!你后頸的青銅疫苗在篡改神經突觸,全是幻覺!”
甲骨武士的殘骸突然聚合成九頭青銅蛇,每個蛇頭都叼著片記憶碎片,跟自助餐似的。郭馥渝踩著蛇身躍起,鉆石指甲劃過我鎖骨卦象:“坎六離三!快重組卦象,不然都得完!”
視網膜突然涌入1986年的實驗室畫面——父親戴著防毒面具,正將兩管青銅疫苗分別注入兩個嬰兒后頸。一個嬰兒襁褓上繡著風氏族徽,另一個繡著三星堆神樹紋,合著我是買族譜送的?
“你是…!”我猛地抓住郭馥渝手腕,她旗袍領口的青銅霉斑突然綻開成并蒂蓮。七十二盞人面燈齊齊轉向,將我倆的影子釘在沸騰的量子銹海上。
郭馥渝突然吻住我染血的嘴唇,機械舌尖頂開牙關,冰涼的青銅疫苗順著喉管滑下:“當年被注射疫苗的…是我們倆…”她扯開蕾絲頸環,露出與我如出一轍的卦象胎記,這是情侶款?
AI仲裁庭的警報突然變調,猩紅代碼拼出【觀測者協議異常】。青銅巨將殘骸化作數據流,凝聚成父親身影。他手中洛陽鏟滴落量子銹液,在地面蝕刻出風氏族譜——我和郭馥渝的名字并列在“實驗體01/02”下方,這是喜提編號?
“妹妹是…克隆體?”我盯著鏡中循環的雪夜場景,青銅化的左手不受控地抓向郭馥渝心口。她旗袍盤扣崩裂,露出機械胸腔里跳動的青銅心臟,表面蝕刻著與我完全相同的三星堆神樹紋。
父親殘影突然舉起洛陽鏟,鏟尖浮現1999年12月31日的實驗室監控——郭馥渝正抱著襁褓中的妹妹,將青銅疫苗注入她天靈蓋。量子潮汐聲中,我聽見三個重疊童聲在腦內嘶喊:“哥哥救我!”
郭馥渝的機械指尖突然刺入我后頸芯片槽,鉆石指甲在青銅紋路上刮出火星:“坎三離九!用甲骨文鎖死它的神機樞,快!”
七十二尊陰兵突然調轉戰戈,青銅面甲下的量子火焰變成幽藍色。我左臂暴漲的甲骨文鎖鏈插入地宮核心,視網膜閃過父親手寫的控制代碼:【觀測者協議_陰兵陣列v1.9】,這是老爹留的后門?
“兌位缺口!”郭馥渝踹飛撲來的青銅蛇頭,旗袍下擺的蕾絲邊被量子火花燒沒了。她染血機械臂突然卡殼,肘關節滲出青銅色冷凝液。
我拽著她滾向震位龜甲墻,沸騰的量子銹海正侵蝕陰兵陣列:“你機械義體在量子化,撐住!”
“閉嘴!”她扯斷肩帶纏住感染右臂,鎏金發簪插進我鎖骨卦象,“把饕餮紋方彝的熵值反轉,快想想辦法!”鉆石指甲在卦象上劃出帶血的《歸藏易》軌跡,跟鬼畫符似的。
青銅巨將殘骸突然聚合成黑洞旋渦,AI仲裁庭的猩紅代碼在旋渦中扭曲,這特效,真下本錢。
郭馥渝突然咬破舌尖,帶血的唾沫噴在青銅甗上,嘶啞的聲音帶著顫抖:“你爹在疫苗里埋了雙重驗針!用星圖共鳴!”
七十二盞人面燈猛地調轉方向,光束交錯,將我們重疊的影子死死釘在龜甲墻面。我只覺左臂一陣劇痛,低頭看去,青銅化的手臂竟不受控制地插入郭馥渝的機械胸腔,指尖已觸碰到那顆冰冷而跳動的青銅心臟。
“拓撲密鑰第四重…”郭馥渝染血的嘴唇幾乎貼在我耳尖,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與此同時,機械心臟突然爆出甲骨文投影,在空中交織變幻。
我下意識去看,1986年實驗室的監控畫面在青銅銹霧中緩緩展開——父親正將兩管疫苗分別注入兩個嬰兒后頸。當鏡頭轉向保溫箱標簽時,郭馥渝突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別看!”
話音未落,陰兵陣列突然集體自爆,量子沖擊波如狂潮般席卷而來,掀飛三塊巨大的甲骨地磚。我一把拽住郭馥渝躍上青銅甗,沸騰的銹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著戰靴:“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實驗體?”
“東南巽位!”郭馥渝沒有回答,而是甩出鎏金發簪,精準擊碎龜甲墻,露出后面蠕動不休的青銅菌毯,“要敘舊等解決這玩意再說!”
視網膜突然涌入重疊的時空影像——2023年的我和1986年的父親同時舉起洛陽鏟,仿佛跨越時空的對峙。郭馥渝的機械臂突然詭異地180度反轉,激光刃劃開我左臂青銅化的皮膚,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量子同步率79%了!”
青銅巨將的殘骸突然開始重組,凝聚成一座巨大的甲骨炮臺,黑洞洞的炮口直指我劇烈跳動的卦象胎記。郭馥渝踩著我的肩膀一躍而起,染血的旗袍在空中如量子云般展開,聲音急促而尖銳:“坎六震三!改寫河圖參數!”
我一咬牙,摳出左臂感染的青銅神經束,狠狠甩向炮臺,甲骨文病毒在炮管表面迅速蔓延,蝕刻出扭曲的《連山易》卦象。郭馥渝的鉆石指甲同時插入炮臺核心,聲音里帶著一絲決絕:“拓撲密鑰最終驗證!”
話音剛落,整個地宮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沸騰的量子銹海表面緩緩浮現出父親的手寫公式,七十二尊陰兵齊刷刷單膝跪地,青銅面甲上的量子火焰凝聚成一個個微縮的三星堆神樹圖騰。
郭馥渝的機械臂突然崩解,露出里面蠕動的青銅根系,仿佛無數細小的觸手在掙扎。她染血的手指猛地戳向我心口,聲音嘶啞而急迫:“你才是主密鑰載體!”
AI仲裁庭的警報突然變調,猩紅代碼在空中瘋狂閃爍,拼出新的倒計時:【距離建木開花還剩6天23小時59秒】。青銅鏡面同時映出三個重疊時空——1986年的實驗室、2023年的地宮,以及某個布滿青銅神樹的未來都市,三個時空交錯閃爍,令人目眩神迷。
“抓住青銅爵耳!”郭馥渝突然猛地把我推向沸騰的銹海,她斷裂的機械臂導線如毒蛇般纏住我的腳踝,“你爹的驗證器在…”
九頭青銅蛇殘骸瞬間聚合成饕餮紋方彝,耳部裂開第四道縫隙,幽幽的青光從中透出。我下意識抓向青銅爵,卻在最后一刻看到郭馥渝被量子潮汐吞沒前最后的唇語,那無聲的兩個字,讓我如遭雷擊——“妹妹在…”
“繭在動!”郭馥渝的聲音突然響起,鎏金發簪指向半透明蠶繭,旗袍下擺的量子繡線正與繭絲產生奇異的共鳴。我攥緊妹妹的熊貓胸針,本能地想要后退,蠶蛹卻突然炸開,噴濺出大量青銅色黏液。
一只布滿銅銹的手猛地穿透霧氣,精準地捏住風亦雪照片的邊緣。郭馥渝的機械指尖迅速彈出激光刃,聲音里帶著一絲警惕:“退后!這玩意帶著AI仲裁庭的消毒液味道。”
“等等!”我連忙擋住她的粒子流切割器,照片背面正緩緩滲出我從未見過的甲骨文,筆跡遒勁有力,帶著一種熟悉的滄桑感,“是父親的字跡!”
青銅手掌突然詭異地180度反轉,露出腕部清晰的編號:AT1986-07。郭馥渝的瞳孔掃描儀閃過一道紅光,聲音里帶著一絲驚訝:“1986年考古隊植入式芯片編碼!”她扯開蕾絲手套,機械掌紋緊緊按在青銅手臂上。
繭內突然傳出令人牙酸的齒輪卡頓聲,腐爛的考古隊制服碎片簌簌掉落。我突然想起第5章疫苗注射時的記憶閃回,后頸一陣刺痛——青銅紋路正順著脊椎一路向上,飛速爬上顱骨。
“拓撲密鑰第三層!”郭馥渝的鉆石指甲突然狠狠插入我后頸芯片槽,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也看清了蠶蛹內壁的微雕:那是一幅幅精細繁復的圖譜,描繪著三星堆青銅神樹與量子計算機的嫁接。
布滿菌斑的臉龐突然頂破繭殼,我瞬間聞到一股熟悉的硝酸味,那是1986年父親實驗室特有的氣味,刺鼻而令人窒息。郭馥渝的機械臂突然卡死,聲音里帶著一絲凝重:“小心認知污染!”
那只手攥著照片,緩緩按向我的卦象胎記,接觸的瞬間,我的視網膜仿佛被撕裂,炸開三重影像:2023年的青銅巨將、1986年的考古現場、某個未來都市的量子風暴,三個時空交錯閃爍,混亂不堪。
“哥哥…”繭中人突然開口,聲帶像是生銹的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吐出的卻是妹妹八歲時的童聲,稚嫩而充滿恐懼。郭馥渝的激光刃突然調轉方向,狠狠刺入自己太陽穴,聲音尖銳而扭曲:“是記憶擬態病毒!”
旗袍領口的量子繡線突然勒住我的脖頸,我感到一陣窒息。郭馥渝染血的嘴唇擦過我的耳尖,聲音冰冷而急促:“坎位兌三!用甲骨文鎖死聽覺神經!”
我一咬牙,咬破舌尖,用帶著血腥味的唾沫在掌心飛快地畫出《歸藏易》卦象。青銅手掌突然暴起青筋,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妹妹的照片正在迅速量子化,熊貓胸針的藍色變成一串串詭異的病毒代碼流。
“拓撲驗證失敗。”繭中人突然機械式地重復,手腕猛地翻轉,露出森森白骨——那分明是我的掌骨結構,一模一樣,毫無二致。郭馥渝的鎏金發簪狠狠射入我的鎖骨卦象,聲音里帶著一絲瘋狂:“同步率超過79%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也看清了真相:蠶蛹內壁的青銅霉斑正在瘋狂復制我的DNA鏈,速度快得驚人。郭馥渝扯斷旗袍的量子繡線,死死纏住繭殼,聲音嘶啞而絕望:“這玩意是你的克隆體!”
AI仲裁庭的警報突然在顱內瘋狂炸響,青銅紋路已經覆蓋了我的右眼,視野一片模糊。我一把奪過郭馥渝的粒子流切割器,毫不猶豫地插入繭中,卻看到二十年前的父親正從量子迷霧中緩緩舉起洛陽鏟,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
“不要!”郭馥渝的機械手掌突然穿透我的胸腔,精準地捏住我跳動的心臟,聲音尖銳而絕望:“他在改寫觀測者協議!”
蠶蛹徹底炸裂的瞬間,我仿佛聽到了來自三個不同時空的童聲,稚嫩而充滿恐懼,在耳邊回蕩,久久不散:“哥哥,抓住青銅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