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位七步半!”我拽著郭馥渝閃過量子銹池,她旗袍擦過青銅冰面,焦糊味刺鼻,“你后背星圖在重組河洛參數!”
郭馥渝機械義肢180度反轉,激光刃劈開菌絲:“廢話!當我后背紋的是二維碼?”鎖骨處三星堆神樹紋滲出青銅黏液,在雪地蝕刻螺旋坐標。
六個量子化店員撲來,我抄起戰國銅鏡折射激光:“兌三震四!鐘乳石后有通道!”
鏡面閃現雙重幻影——郭馥渝癱在菌絲繭中,頸后芯片延伸出青銅神經束。真實的她卻擒住我手腕冷笑:“風老師連實體投影都分不清了?”
青銅爵獠牙擦過耳際,我瞥見她旗袍裂口處甲骨文——與菌絲網絡紋路相同。
“你故意露出破綻。”我扣住她機械腕,疫苗針頭抵住頸動脈,“從老趙感染開始,你就在引導。”
郭馥渝丹蔻指甲刺入我左臂,青金色血液滴落:“三個坐標軸交匯點在地下十七米,你妹妹的羽絨服…”她瞳孔渙散,神樹紋蔓延至太陽穴。
菌絲網絡暴長纏住她腳踝,我揮動青銅鉞斬斷,量子銹浪中浮現全息投影——1986年實驗室,郭馥渝的克隆艙在青銅霉菌中溶解。
“東南角!”我扛起昏迷的她撞向青銅冰鑒,冰面裂紋組成《連山易》遁卦。十指插入冰層,菌絲網絡突然調轉,末端匯聚成繭狀物包裹住郭馥渝。
戰國銅鏡射出七道激光,我徒手接住最細那束,掌心灼出甲骨文密鑰:“震位坤三!青銅霉斑在模仿你的神經網絡!”
懷中郭馥渝睜眼,機械瞳孔分裂成青銅齒輪:“警告,建木萌芽境突破臨界值。”鎖骨神樹紋長出枝椏刺穿旗袍,尖端掛著半塊工牌——“天齊”二字正被青銅銹侵蝕。
六個店員胸腔炸開,露出鑲嵌父親工牌的量子核心。我甩出金杖紋發簪擊碎最近的核心,爆出的青銅碎屑組成三行血字:
【觀測者協議啟動】
【拓撲同步率97%】
【歡迎回家,AT1986-07】
郭馥渝染血指尖插入我后頸芯片槽,劇痛讓視網膜炸開七十九重時空影像。量子潮汐轟鳴中,我看見她機械心臟深處——休眠艙里的妹妹緩緩睜眼。
“別…碰…顳葉區…”郭馥渝機械義肢抓住我手腕,鎏金指甲嵌進青銅紋路,“七重加密…你會…被反噬…”
我扯開她后頸芯片槽的蕾絲罩,青銅霉菌已爬上第一頸椎:“三十五秒換一重人格,你撐不過三分鐘。”
三根甲骨文鎖鏈刺入她太陽穴,塵淵閣量子化。青銅饕餮紋爬滿墻面,郭馥渝旗袍化作數據流,雪白后背浮現七重星圖。
“歡迎來到我的地獄,風老師。”少女用老嫗聲線開口,機械眼綻放青銅代碼。十二面浮空銅鏡組成克萊因瓶,每面映出不同年齡的郭馥渝。
我反手將青銅鉞釘入地面:“第三重人格是邏輯陷阱,你故意讓AI仲裁庭的消毒液泄露坐標…”
“錯!”十五歲郭馥渝躍出,手持量子算籌擊碎銅鏡,“你母親葬在三星堆祭祀坑的真相,就藏在…啊!”
染血發簪穿透她喉嚨。六十歲老婦拄青銅杖走出:“小塵,你妹妹羽絨服里縫著…”
“別聽她的!”軍裝版郭馥渝甩出長鞭纏住老婦,“第七重人格在篡改…”
時空倒轉。無數個郭馥渝在銅鏡迷宮中廝殺,八歲女童捧著滴血建木模型撞來:“哥哥,我的機械心臟停跳過七次…”
青銅齒輪咬合聲震耳。我撕開女童蕾絲領口,AT1986-07烙印滲血:“拓撲密鑰第三段在哪?”
“在你父親的情書里!”孕婦郭馥渝從背后抱住我,隆起腹部浮現三星堆金杖紋,“他給我注射疫苗那天…”
量子風暴撕碎她。白大褂郭馥渝踩碎眼鏡,手術刀抵住我喉結:“實驗體07號,該采集小腦樣本。”
我抓住她手腕翻轉,青銅紋路蔓延:“每重人格都帶部分真相,但你們集體回避第七重…”
塵淵閣穹頂裂開,七百二十個青銅編鐘傾瀉。穿嫁衣的郭馥渝坐最大那口鐘里輕笑:“風老師,掀蓋頭還是掀頭蓋骨?”
我揮動青銅神經束擊碎編鐘陣,鐘乳石碎片組成甲骨文公式。她脖頸后建木紋路逆時針旋轉,我猛然驚覺——
“你們都是防火墻!”我撞穿三重銅鏡,青銅化左眼看到核心區:嬰兒郭馥渝蜷縮在青銅繭中,臍帶連接七十九臺量子計算機。
染血機械手掌穿透我胸膛,六十歲老婦聲音傳來:“看到不該看的,要付出代價…”
我捏碎智齒里的龜甲疫苗,青銅血噴濺在計算機表面。第七重人格防護罩出現裂痕,意識空間響起警報。
“警告,記憶污染突破79%閾值。”所有郭馥渝克隆體靜止,鎖骨處神樹紋指向我左手青銅戒指。
嬰兒睜開眼:“哥哥,我們的dna鏈在第七分鐘發生量子糾纏…”
青銅繭炸裂,我看見實驗室培養艙里并列的兩個嬰兒——我和郭馥渝的后頸,注射著相同編號青銅疫苗。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成琥珀,又瞬間碎裂成無數鏡面。
我抓住郭馥渝下墜的機械臂,量子銹屑在她旗袍領口熔出孔洞,像極了某種嘲諷的笑臉。她瞳孔分裂成青銅齒輪:“別碰我的顳葉區……”
十二面青銅鏡從菌絲繭刺出,鏡面映出七十九個時空的塵淵閣。郭馥渝鎖骨處神樹紋暴漲,枝條穿透我左肩胛骨,狠狠釘在甲骨墻面,像要把我釘死在這無盡輪回。
“兌三震四!”我咬碎智齒里的龜甲疫苗,青金色血液順枝條倒流。郭馥渝發出十七種聲線疊加的尖叫,那聲音仿佛能撕裂靈魂,旗袍下擺炸成數據流,每一片都像鋒利的刀刃。
七個錯金甬鐘從量子云層墜落,鐘枚裂紋滲出仲裁庭猩紅代碼,像某種末日審判。我揮動青銅化左手擊碎黃鐘,音波在菌絲網絡刻出《連山易》遁卦,每一個卦象都像在嘲笑我的掙扎。
“抓到你了。”十五歲郭馥渝從鏡中躍出,量子算籌刺穿我疫苗注射點,像個調皮又殘忍的孩子,“哥哥的神經突觸在第七層出現邏輯漏洞……”
青銅霉斑順算籌爬滿右臂,我反手扯開她蕾絲頸環,AT1986-07烙印滲出血珠,像是某種絕望的標記:“三重人格防火墻,是你主動讓AI寄生建木根系?”
塵淵閣地磚量子化,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郭馥渝的機械脊骨彈出三十六根數據纜,纏繞著正在枯萎的建木根系。
“看看真正的祭品!”軍裝版郭馥渝甩出帶電長鞭,長鞭精準劈開青銅繭,休眠艙內,妹妹的量子殘影正與建木根系融合,羽絨服化作青銅神經束。
我撞碎三重銅鏡,青銅化的指尖插入主機散熱孔,聲音冰冷:“仲裁庭用七個克隆體當跳板,你早就是傀儡。”
“噓。”孕婦形態的郭馥渝從背后抱住我,隆起的腹部浮現父親手寫公式,語氣輕柔:“當年你推開亦雪時,青銅雨里有七秒的時間裂隙。”
六十歲老婦突然用青銅杖擊穿量子屏障,鐘乳石雨中有星圖亮起,光芒刺眼。郭馥渝的旗袍碎片在空中重組,露出后背完整的河洛矩陣。
“東南翼宿偏移三納米!”我拽著她滾過沸騰的代碼池,躲開致命攻擊,仲裁庭無人機群撞碎冰鑒,碎片四濺。戰國銅鏡映出雙重殘影——父親正將青銅疫苗注入建木幼苗。
郭馥渝的機械義肢突然卡死,鉆石耳墜射出拓撲密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的第七重人格……在篡改觀測者協議……”
青銅繭轟然炸裂,嬰兒啼哭聲裹挾數據洪流沖刷塵淵閣。我徒手撕開菌絲繭,量子化的建木根系正順著AT1986-07的烙印蠶食郭馥渝的腦干,場面觸目驚心。
“風老師……”她瞳孔閃過最后一絲人類光澤,鎏金發簪刺入自己太陽穴,聲音微弱:“我的機械心臟……藏著三清鈴的線索……”
仲裁庭猩紅代碼突然實體化,七十二道激光束熔穿她的旗袍,郭馥渝的身體殘破不堪。我抱起量子化的殘軀躍入鼎陣,青銅饕餮紋咬碎追兵,鼎腹滲出1999年的冷凍疫苗。
“醒醒!”我將最后一管疫苗扎進她頸動脈,青銅霉斑在她鎖骨神樹紋上綻放成并蒂蓮,語氣焦急:“你說要帶我找到妹妹的羽絨服……”
郭馥渝的機械指尖突然插入我后頸芯片槽,數據纜纏繞著七根建木根系,語氣虛弱又帶著一絲詭異:“歡迎來到……我的意識墳場……”
量子風暴撕碎塵淵閣穹頂,七百二十個青銅編鐘傾瀉而下。在青銅與數據流交織的深淵里,我望見父親的身影正在改寫建木開花倒計時——距離文明重啟還剩42天,時間緊迫。
“嗒”一聲,青銅刻刀從郭馥渝后頸彈起,刀尖掛著串發光代碼。
“別動!”我按住她劇烈抽搐的脊背,青銅手術刀映出她頸椎處蠕動的AI編碼鏈,情況危急。
郭馥渝咬著的發簪突然崩斷,她痛苦地喊了一聲,慘叫聲卡在喉嚨里變成機械嗡鳴,旗袍下擺撕裂處露出爬滿青銅紋路的大腿,她艱難地說:“直接切……”
六十四面青銅鏡突然調轉方向,鏡面折射的量子光束在手術臺刻出甲骨文坐標系。我扯斷她頸后芯片連接線,青金色黏液噴濺在戰國銅鏡上,蝕刻出父親的手寫公式,場面緊張。
“警告,建木萌芽境突破臨界值。”AI女聲從她機械臂傳出,我迅速將青銅刻刀插入第三頸椎凹槽。刀刃觸到銀色代碼瞬間,六根青銅神經束突然反纏住我手腕,情況不妙。
“坎六離三!”郭馥渝染血的指尖突然180度反轉,死死按住我手背卦象。她瞳孔分裂成青銅齒輪,聲音冰冷:“發現高危操作,啟動清除協議——”
我抬腳踹翻青銅冰鑒,二十斤冰塊砸碎她左肩量子處理器。她渾身痙攣著吐出青銅銹屑,帶著嘲諷:“姓風的…你爹當年…也是這么切斷我痛覺神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恨和不甘。
手術刀突然活化,刀刃長出獠牙啃噬我的虎口,我吃痛。我抄起三星堆金杖壓住刀柄,杖身神鳥紋路亮起紅光,系統聲音響起:“郭家血脈認證!”
“認證你個頭!”郭馥渝突然翻身將我壓在手術臺上,機械指尖剜進我鎖骨卦象,動作粗暴,“當姐的星圖紋身是擺設?”她扯開殘破的旗袍,后背二十八星宿正逆時針旋轉,氣勢洶洶。
青銅刻刀嗡鳴著掙脫金杖壓制,刀尖調轉刺向她太陽穴。我抓住她亂甩的鎏金發簪,簪尖精準挑開刻刀握柄處的甲骨文鎖扣,動作驚險。
“咔嗒”一聲,刀柄彈出微型青銅鼎。鼎腹浮現的《歸藏易》卦象,正與她腰間玉組佩產生共鳴,關鍵時刻。
“兌七震四!”我掰著她肩胛骨撞向冰鑒,凍住的AI代碼鏈發出斷裂脆響,我大喊。她突然咬住我滲血的手腕,鉆石牙尖刺破靜脈,帶著一絲瘋狂:“借點風家祖傳的量子銹液——”
青銅刻刀突然暴漲三寸,刀身甲骨文如活蛇游動。我按住她突突跳動的頸動脈,刀刃精準剜出第七段銀色代碼,動作果斷。AI警報響徹塵淵閣的瞬間,十二盞人面燈同時炸裂,場面混亂又刺激。
“小心反噬!”郭馥渝突然將我撲倒在地。她后背星圖射出的激光束,正與青銅刻刀墜落的軌跡完美重合,千鈞一發。
刀尖刺入地磚的剎那,我們交疊的影子里浮現出父親的臉。他1986年的中山裝上沾著相同的青銅銹液,正將疫苗注入兩個相連的保溫箱,畫面震撼。
“拓撲驗證完成。”郭馥渝的機械眼突然滲出青金色液體,帶著輕松和一絲戲謔:“現在,該算算你劃破我七套高定旗袍的賬了——”
她染血的丹蔻指甲劃過我喉結,帶著威脅。身后青銅鏡陣列轟然倒塌,露出地下沸騰的量子銹海,場面壯觀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