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黃將軍不用擔心,你只需要負責交代的事情就行。”
看著李文龍背著手離開,黃廣又疑惑的看了看隨行物資。
他確實檢查過了,也沒有見攜帶什么珠寶之類。
唯一值錢的東西,怕就是殿下身邊的珍巧宮女,天天在懷里抱的那個小巷子。
那能裝多少金銀?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李文龍已經把話說出去了。
到時候如果沒按照所說發放銀兩,那必然會引起大家憤怒。
把27位護衛召集過來,黃廣傳遞了李文龍的有關月糧的事情。
這自然又引起一陣驚嘆,尤其是被三文衛趕出來的人,一個個更是興奮異常。
原因無它,沒見過這么高的月糧。
“接下來咱們也都別閑著,這十幾個小子全都是生瓜蛋。
哥幾個一對一操練起來,把他們全都給練成真正的老爺們。”
話音落下,十幾個經驗老兵搓著手,雙眼冒著綠光看向那些年輕人。
“你們……你們要做什么?”
“做什么?讓你好好嘗一下我的金剛杵。”
“不要啊……”
都城,乾清宮。
“陛下,皇長子已經到達居慶府外三十里。”
“七日時間快要出北田,這行程腿腳倒也挺快。”
李翊君吃著德貴妃送進嘴里的葡萄,無比愜意的說道。
“怕是想趕在入冬前過了貴山。”
德妃一臉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
“情況如何啊?”
李翊君淡淡詢問。
“陛下,出城前200余人,如今只剩不到五十,大多已經逃走。”
“噢,也難怪。”
李翊君完全不在意。
“人數損耗也屬正常,他接下來應該要招收護衛才行。
北田、水南地勢平坦,山匪幾乎不存,倒也安全無事。
一旦進入湖州開始,多山嶺樹木,哪里山匪開始增多。
這些年官府剿匪不斷,但也總是清理不完。
他若要保證自身安全,只有補充人手才行。”
“招兵買馬不也要銀兩才行?”
德妃嘴角勾起笑容。
“妾身聽說文龍這孩子,可沒有帶多少細軟。
這些年存了一些銀子,也不過四五千兩,再加上陛下給的一萬兩……
萬余兩夠嗎?”
“如何能夠?”
李翊君搖頭嘆息。
“布面鐵甲約5兩銀子左右,勇字盔在1兩銀子上下。
普通腰刀的價格約為5錢。
束腰革帶、短褐、戰裙、褲襪……
沒有7、8兩銀子怎么下的來?”
“咦,這么算一萬六兩白銀好像能夠啊?”
德妃驚疑。
“愛妃是沒把吃喝開銷算上,也忘了還有月糧的事情。
此去兩三個月,按2000人算,每月奉就要600兩。
每日吃米開銷16兩,一個月就是480兩。
沒有進項只有支出,能維持那么多人嗎?”
“是妾身考慮欠缺,還是陛下英明神武。”
德貴妃撲進皇帝懷里撒嬌。
“路上士兵損耗也常有,逃兵走卒也怕會時常發生。
再說此去南疆,還不知道不能不能找來護衛兵卒。
且讓他一個人思量解決吧。”
李翊君揮手讓人退下,雙手不懷好意思摸向德妃軟肉。
“陛下~”
紀府之中。
“娘娘讓人傳來李文龍消息,哈哈哈……”
紀淋把手中密信交給兒子紀寧。
“父親,李文龍兇多吉少啊。”
“哈哈哈,天助我也啊。”
紀淋又是一陣開心大笑。
“無人愿意前往南疆,他只能招兵買馬,可又能招來多少人呢?
到時候恐怕只有主仆三人還在走,路上突然遇到一伙盜匪,你說會發生什么?”
“哈哈哈……”
紀寧自然想到了李文龍后果,當即也開懷大笑起來。
居慶府地界。
留下人在城外駐留看管物資,李文龍則是帶著人進入城中。
“來,讓一讓,讓一讓。”
剛進入城中,就看到兩個兵卒拿著漿糊、告示走來。
快速在城墻之上粉刷張貼,然后看著逐漸圍攏過來的百姓喊道:
“衛所招兵,月奉2錢,有意參軍補貼家用者,可與明日辰初到府衙門口登記。”
等人越聚越多,兩個兵卒又喊了幾聲,確定消息能傳遞出去后,也就快速離去。
“這不巧了嘛,黃廣你也去寫個告示,蓋上我的印章就貼到它的旁邊。”
黃廣急匆匆跑走,在附近找了個書攤,讓對方寫下一些話后,拿著告示返回城墻下。
李文龍拿出自己印章蓋上,示意他去貼上。
“讓一讓,讓一讓啊……”
黃廣的大嗓門吸引百姓注意,也讓他順利的擠到墻根下。
手上也沒有漿糊,他就把一旁還沒干透的漿糊刮一些下來。
三下五除二的把最新的告示貼上。
“皇長子南疆就藩,現需要護衛兵卒200人。
每人月奉1兩銀,季度還有各種福利。
如有意者可于明日辰時初,到府衙門口報道。”
轟的一聲,人群徹底炸鍋。
沒見過招兵還要擺擂臺的。
皇長子就藩南疆的事情,幾日前剛剛傳遞過來消息,沒想到對方已經到了居慶府。
百姓四處張望,尋找著皇長子的身影,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傻子’,長的到底什么樣。
只不過放眼望去全都是穿著普通的行人,亦或者坐在茶攤喝茶的百姓,哪里有什么皇長子的身影。
“黃將軍嗓門真挺大。”
茶攤上,李文龍放下茶碗,打趣的對雙喜說。
他們出都城沒多久,就換上了百姓服飾。
這還是李文龍一再要求。
他們失去南疆就藩,不是打了勝仗回來。
沒有必要弄那么大的排場,一定要低調行事才行。
而且隱藏身份的話有很多事都方便做。
“什么?”
居慶府知府豐華驚詫起身,連帶一旁喝茶的的衛所指揮使丁同也嚇得不輕。
“你再說一遍?”
豐華不相信剛剛聽到的消息。
“皇長子已經到了居慶府,并且讓人在城墻下,也貼了招兵的告示。
而且月奉1兩,比衛所的要高出5倍。”
“皇長子到達居慶府為何不派人通報?
又為何要在城中招兵買馬?”
豐華想不通其中理由。
“先不管那么多,咱們還是先去找到皇長子,到時候一問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丁同有些急不可耐。
“對對對,馬上撒人出去尋找。”
就在他剛剛話落,又一個衙役沖進來稟告。
“知府、指揮使,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城墻下貼告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