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對喻風來說,度日如年。
昏暗的牢房里,空氣沉悶得像凝固的豬油,霉草味兒直往鼻孔里鉆。
喻風盤腿而坐,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冰冷的石板地面,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像是在敲擊著命運的鼓點。
周侍衛和孫御史則在一旁緊張地整理著收集到的證據,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每一份口供,每一件物證,都承載著沉甸甸的希望。
與此同時,王佞臣的府邸里,燈火通明,卻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王佞臣肥胖的身軀像一座肉山,陷在柔軟的錦緞椅墊里。
他臉色陰沉,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該死!這喻風,命怎么這么硬!”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肥厚的下巴抖動著,像一只憤怒的蟾蜍。
他的黨羽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怒了這頭暴怒的野獸。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
金鑾殿上,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王佞臣率先發難,聲淚俱下地控訴喻風的種種“罪行”,說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親眼所見。
他唾沫星子橫飛,慷慨激昂的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
不少官員被他這番表演所迷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喻風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平靜,仿佛置身事外。
他靜靜地聽著王佞臣的表演,嘴角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待王佞臣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清朗有力,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殿內的沉悶空氣。
“王大人說得真是精彩,在下佩服至極。”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凌厲,“只是,精彩的故事,往往是編造出來的。” 他從容不迫地拿出一疊厚厚的文書,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王佞臣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證,還有證人的簽字畫押,以及一件件觸目驚心的物證。
“諸位大人,請過目。”喻風將證據一一呈上,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王佞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涂了一層厚厚的石灰,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在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他嘴唇顫抖著,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干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喻風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王佞臣身上,語氣冰冷:“王大人,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喻風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正是王佞臣與其黨羽密謀陷害自己的證據。
“這封信,想必王大人不會不認識吧?” 信上的字跡清晰可見,白紙黑字,鐵證如山。
王佞臣的黨羽們臉色煞白,像一群被拔了毛的雞,一個個支支吾吾,試圖狡辯,卻在如山鐵證面前啞口無言。
他們眼神閃爍,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找不到任何逃脫的出口。
殿內原本的竊竊私語聲漸漸消失,只剩下王佞臣粗重的喘息聲,像一頭困獸垂死掙扎的嗚咽。
皇帝的臉色由陰轉怒,猛地一拍龍椅,震得整個金鑾殿都嗡嗡作響。
“大膽王佞臣!竟敢如此欺瞞朕!來人啊,將王佞臣一干人等,革職查辦!” 侍衛們如狼似虎地沖上前,將王佞臣和他的黨羽們拖了下去。
王佞臣肥胖的身軀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如同一條垂死的毒蛇,無力地扭動著。
喻風看著這一幕,心中暢快淋漓,如同大夏天喝了一杯冰鎮酸梅湯,從頭爽到腳。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殿內清新的空氣,仿佛連日來的陰霾都被一掃而空。
他贏了!
他終于洗刷了冤屈,贏得了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
此時,牛婉穿過人群,走到喻風面前。
她的“喻風,你真厲害!”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喻風看著眼前的牛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如同冬日里的一縷陽光,溫暖了他整個身心。
他感受到牛婉的感情,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圍的官員們也看出了他們之間的情愫,紛紛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皇帝緩緩起身,走到喻風面前……
皇帝龍顏大悅,看向喻風的目光充滿了贊賞。
“喻愛卿,你真是朕的得力大臣!這次你立了大功,朕要好好賞賜你!” 金口一開,立馬有小太監捧上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晃得在場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更別說還有各種珍稀藥材,有人參、靈芝,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雪蓮,簡直太奢侈了!
喻風表面淡定地謝恩,內心卻樂開了花:這下發財了,可以買多少醫書啊!
太醫院的人更是對喻風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之前那些怪聲怪氣、冷言冷語的同僚,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了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討好之人。
“喻神醫,您真是太厲害了!”“喻神醫,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喻風內心暗語:呵呵,早干嘛去了?
王奸臣被拖出去的時候,像條死狗一樣,卻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喻風,咬牙切齒地放狠話:“喻風,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喻風輕蔑一笑,完全沒在怕的。
不就是個手下敗將嗎?
再來多少次,照樣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來杯可口的飲品慶祝一下。
不過,他知道王奸臣的殘黨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得斬草除根才行。
陽光灑在金鑾殿外的白玉臺階上,喻風和牛婉并肩而行,他們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喻風感覺自己走路都帶風,簡直要飄起來了。
牛婉看著喻風,”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牛婉看著喻風,認真地問道。
喻風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先享受幾天平靜的日子吧……” 他頓了頓,看向遠方,
“只是……” 喻風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