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判一篇文章的好壞就非要學識淵博嗎?你們的文章不也是針砭時局?
難道你們要比這朝堂上的官員更懂得理政?做人做事要懂得換位思考,你以為對的,真就對?
你以為別人錯了,他真就錯了嗎?”寧飛奇一番話將三位高才生給說得一時無言以對,
王勤起身對寧飛奇拱手道:“殿下教誨的是,換位思考這個說法當真如醍醐灌頂一般。
”“是吧!”寧飛奇笑道,“你看,就比如一盤菜,我覺得好吃,但你覺得不好吃,
同樣的道理,將自身思維強加于別人身上,這樣的做法對嗎?趙書曦你認識吧?
他就喜歡釣魚,可王奮就覺得釣魚很無趣,那誰對呢?同樣喜歡釣魚的人就說趙書曦對,
不喜歡就說王奮對,是不是這樣?”“紫薇閣的學子我是很佩服的,書讀的多,
可一味讀死書我覺得不對。要學會質(zhì)疑,先賢都會質(zhì)疑,
你們學習先賢難道就不學這樣的精神?若是人人都照本宣科,那為何還有這樣多的書籍?
同類知識,一本不就好了嗎,為何要出這么多呢?這不就是先賢的質(zhì)疑精神?
”三人有些吃驚,梁王殿下所言,仔細想來好像很有道理。難怪白叔霖學長說梁王有才,
尤其口才了得,就劉煥一句話,竟能引申到這些東西出來。說是探討,實則是問詢,
紫薇閣學子尤其是他們這種著重培養(yǎng)的學子,有多少人能和他們探討學識?
可寧飛奇不和他們講學識,咱們講道理。這些道理不是沒有人提倡過,可或是身份不夠,
又或是被故意無視,畢竟這些論點不利于紫薇閣打造自己的人設(shè)地位。就像后世的企業(yè),
打造企業(yè)文化,不配合者辭退,有損公司形象或者利益者辭退。這就產(chǎn)生了一言堂,
我說的都對,你們照做就是。看眼前三人表情,都是若有所思,
那叫劉煥的少年表情比其余兩人要顯得更糾結(jié)一些。不再繼續(xù)這些話題,
寧飛奇笑道:“年后本王就藩,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很缺人手,幾位若是有想法,
等放榜以后,跟我去武安州做官如何?”聽到這話,三人有些尷尬,
我們可不是來投效的好吧!以授官應(yīng)是陛下安排為由,王勤委婉拒絕了。
可寧飛奇看到那劉煥小子眼神咕嚕嚕的轉(zhuǎn)。又再聊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三人告辭離去。
寧飛奇覺得招一兩個紫薇閣的學子在身邊也挺不錯,或許有驚喜。
隨后寧飛奇沒有再見其他遞了拜帖的學子。三日后,朝廷放榜,
本屆前五十名進士學子名單出爐,于兩日后宮內(nèi)殿試。寧飛奇只大致詢問了一下,
紫薇閣本次參與科考者,全都在榜,當真是厲害。很快,殿試也完結(jié),本屆三甲新鮮出爐。
狀元林尚儒,榜眼王勤,探花劉煥。皇帝陛下覺得很有意思,親點了劉煥為探花,
否則當是白叔霖為第三。因為皇帝陛下這一操作,大黎有了史上最年輕的探花郎,十三歲。
寧飛奇這幾日沒過多關(guān)注外界,也沒有見客,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
在武道真意的加持下,寧飛奇拿到的無量神功后精進非常快,前三重早已練成,
如今即將突破到第四重。這兩日,寧飛奇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的冰凍快樂水,
而沒有打嗝,頂?shù)没拧3惕F說這是突破征兆,好事。青鸞屏退了內(nèi)院之中其他丫鬟,
與紅綢、武瀾守在寧飛奇屋前,程鐵、許峰和張慶則是在其他三個方向外圍守著。
寧飛奇要開始突破先天了。丹田之中的真氣凝結(jié)為一團,寧飛奇緊緊壓縮。要突破先天,
真氣需打通四肢百骸,形成大周天回路。無量神功第四重,周天回路已被寧飛奇牢記于心,
而且武道真意還讓寧飛奇更加完善了回路,比之前的更加繁復(fù)。一旦功成,
將會更上一個臺階。真氣被壓縮道極致,突然間寧飛奇低喝一聲,真氣團猛的四散開來,
朝四肢百骸沖去。寧飛奇分心四顧,每股真氣依次沖破穴道。真氣最終來到手指與腳心,
已成功一半,寧飛奇此時汗流浹背,早已累得不行。寧飛奇咬牙堅持,控制真氣往回,
接下來經(jīng)過的穴位與先前不同。武道真意修改的地方就在此,
比原版無量神功第四重增加了近乎一倍。所幸無量神功真氣相對其他內(nèi)功充足許多,
加上寧飛奇前三重功力累積足夠,這才敢冒險一試。最終,雙腿的真氣途經(jīng)天樞穴歸入氣海,
雙臂的真氣沖破中府穴聚在膻中穴。接下來就是最后一步。氣海之中真氣上涌,
匯聚膻中穴之中的真氣,繼續(xù)往上行,徑直往寧飛奇頭頂百會穴沖去。只聽“噗”的一聲,
真氣沖出寧飛奇百匯,將他頭發(fā)沖得散亂。隨即渾身穴道都仿佛會呼吸了一般,真氣涌出,
又再鉆進穴道。“爽!”寧飛奇大喝一聲,歪倒在一旁。武瀾等人聞聽,急忙沖進屋來。
只見寧飛奇渾身大汗淋漓,真氣蓬勃。“成了!”眾人大喜。
程鐵等人也不管許多進到了屋內(nèi)。“殿下真是天縱奇才。”程鐵贊嘆道。許峰笑道:“那是,
殿下習武半年成就先天,從未見過。”“青鸞,趕緊燒水去,本殿下要泡澡。
”青鸞笑瞇瞇的去了。接下來各自又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紅綢給寧飛奇收拾。
先天武者,真氣不絕,與后天武者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不說真氣量,就是真氣性質(zhì)都有了不同。
很簡單,一滴水和水蒸汽的區(qū)別。另一方面,先天武者不僅有丹田氣海儲存真氣,
膻中也開辟出一處真氣儲存之處,稱之為“聚神”。半躺在浴桶中,寧飛奇開始匯聚真氣,
四肢百骸的穴位開始凝聚氣旋,最終朝氣海和膻中兩處穴位凝聚。半晌,
氣海與聚神都勉強匯聚了三分之一的量,寧飛奇抬手一指,
一道氣勁從指尖沖出擊打在房梁之上。“牛批!彈指神通。”寧飛奇高興得很,
可這勁氣只講房梁打出一個小小的凹陷而已,遠不如什么東邪黃藥師的水準。
梁王府興師動眾的情形被暗中保護的白伏匯報進宮。皇帝陛下一臉懵逼,“突破先天?
”康壽在一旁笑道:“梁王殿下當真天賦異稟,武學奇才。”寧安逸回想,
自己好像是三十多歲才突破的先天,這簡直就離譜,父不如子嗎?莫非是他娘遺傳?
華妃祖上也只有開國功臣的老祖宗是一流武者啊。要不要讓鈴鐺也試試練武呢?
最近老六被禁足,京城都安靜了許多,大雍三皇子在老六那里吃了幾次閉門羹,
也上奏出城游玩去了。要不要把這小子放出來呢?算了,剛突破先天,正好扎實一下功底,
還是關(guān)著吧!皇帝陛下有其他事情煩心,還是不要把惹禍精放出來最好。今科科舉,
紫薇閣大放異彩,不僅包攬三甲,進士排名也相當靠前。這一來,
不用說就宣傳了紫薇閣名聲。榜眼王勤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不知有多少朝臣盤算著將自家子嗣送到紫薇閣去,如工部尚書一般,弄個榜眼兒子玩玩。
明年三月三,就是紫薇閣招生的日子,這一段時間如何利用可以打壓一下他們氣勢呢?
“大雍和南晟的科舉結(jié)果何時能到?”皇帝陛下問道。康壽回答:“或許就在這幾日了。
”朝堂之上紫薇閣出身的人太多了,這不是好現(xiàn)象。為了壓縮這些人的話語權(quán),
皇帝陛下甚至讓三個兒子早早就藩。看形勢,老四和世家子弟走得近些,得提醒他一番,
世家眼界狹隘,需要多留神。老五和武官子弟來往密切,那些小子可有不少渾人,
得替他篩選一下。老六,這小混蛋如今也說不好和哪方親近。剛收拾了世家,
又和江湖勢力杠上了,紫薇閣一名學子也因為他被除了功名。
唯一就是和京城一些酒樓做些買賣,就這樣去就藩?怕是容易被人拿捏。
這小子近來有時看上去精明,有時又經(jīng)常做一些蠢笨的事來,當真有些看不透啊!
如今又不聲不響的變成了先天武者,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皇帝陛下也是操碎了心。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寧飛奇禁足一月的時間到了。段平安和尋歡也在這日回到了京城。
“殿下,情況不太樂觀。三郡豪族不少,官府無為,民生艱難。”段平安說,
“單就上云一郡,商賈橫行,百姓田地也大多被豪族侵占,百姓佃地種糧,
一年到頭不見余錢,但凡有個天災(zāi)人禍,就只能賣兒鬻女。
”尋歡接著說道:“官府也和他們狼狽為奸,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寧飛奇笑道:“在我的預(yù)料之內(nèi),上云港口為大雍通商口,望游郡直接接壤南晟。
如此便利的地方,兩郡每年稅收只處在十二個郡中下游,這其中沒有貓膩才怪了。
那邊的駐軍如何?”尋歡罵道:“簡直和土匪一樣,人人見了像躲瘟神一樣。”寧飛奇搖頭,
這就難搞了。這個時代,手里沒有一支可用之兵,難成大事。“武安州州府如何?
”寧飛奇又問。段平安嘆息道:“殿下,那州府甚至不如郡府繁華,城墻破敗,年久失修,
城內(nèi)居民也都窮,一點不像州府的模樣。”寧飛奇說:“這事正常,
武安州當初便有藩王就藩。藩王死后,各地也擔憂哪天再來個藩王,給人做了嫁衣,
不如在郡縣投入,自己還能得了享受。”“所以福總管直接拿了主意在州府外圍給您建王府,
讓我回來匯報一下。”段平安說。寧飛奇點頭,這事他倒是無所謂,
福豆也不可能建個豬圈給自己住不是?隨后寧飛奇讓段平安和尋歡好好休息幾日,
接下來還有的忙,自己則是出門朝宮里去了。在宮里和皇帝老爹一番撒潑打滾,
寧飛奇喜氣洋洋的揣著一封圣旨走了,留下老父親在御書房暴躁。回到了家,就見到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今日寧飛奇禁足時間到了,過來邀請他一起去明天的一個拍賣會。
南晟來的商盟組織的一場拍賣會。說到南晟,寧飛奇突然想起了大雍太子去南晟的事,
立即詢問四哥知不知道詳情。四皇子笑呵呵的表示這等樂子他自然關(guān)注了,
隨后便將故事的發(fā)展告訴了寧飛奇。大雍太子趙曠到了南晟之后,一路花天酒地,
直到南晟京都。面見南晟皇帝與太后,三人屏退左右不知商議何事,
隨后趙曠率隨行五百鐵騎往南晟東南海邊而去。半月時間,趙曠率鐵騎痛殲三股來犯倭寇,
據(jù)說殺得海水都紅了。趙曠回到南晟京都,南晟朝廷對其恭維不已,
隨即南晟太后當場與趙曠義結(jié)金蘭,驚呆了無數(shù)人。南晟皇帝當朝稱趙曠為皇舅。趙曠有言,
義妹與外甥不再是孤兒寡母,南晟若是有人膽敢欺辱于她們,當親帥鐵騎南下討個公道。
隨后,趙曠又表示自己幼女與南晟皇帝陛下年紀相仿,可定個親事,
不日便會將女兒送往南晟,兩小可一起長大,當是青梅竹馬。趙曠回了大雍,
留下了一通威懾。寧飛奇聽后也不知如何評判。大雍太子去往南晟求親,
之前傳言說是給自己求。可人家如今成了結(jié)義兄妹,和親也沒落下,手段當真不錯。
也不知之前的傳言是否謠言,如今都已不重要了。大雍和南晟如今相當于說是聯(lián)合了起來,
是否會針對大黎?寧飛奇藩地三連之地,北方上云郡連接大雍,中間黔良郡毗鄰紫薇閣所在,
南部望游郡又和南晟接壤,若是三國開戰(zhàn),寧飛奇的武安州首當其沖。還好今日要來圣旨,
自己可便宜行事。再一想,皇帝老爹怕是早就知道了大雍太子的事跡,
自己去要圣旨怕是正中老爹下懷。寧飛奇心道,虧我還給老爹打了包票還允諾了不少好處,
上當了!四皇子走后,許峰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悄悄對寧飛奇道:“殿下,
有人混在信王隨行的人中,現(xiàn)今躲在了府里。”“哦?在那呢?”寧飛奇問。
“外院的廚房里,我讓平安盯著呢。”“直接動手抓?”“憑殿下吩咐,硬抓也行,
若是殿下有興趣,咱們不如給他藥倒了。刺客和死士多藏有毒藥,一旦事不可為,容易自盡。
”“怎么搞?”“殿下您聽我說。”許峰對寧飛奇低聲囑咐。“好,就按你說的辦。
”夜色來臨,外院一切如常,安排完全府下人的晚飯,廚子們收拾完關(guān)上門各自歇息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廚房門緩緩打開,一個鬼鬼祟祟身影的從廚房里鉆了出來。借著月色,
此人辨別了一下方向,就要離開。正在此時,他身后房檐之上落下兩道人影,瞬間欺上,
一人手拿沾染了迷藥的帕子捂住了他口鼻,另一人則雙手探出,牢牢箍住了他的雙臂。
奮力掙扎了幾下,黑衣人被藥倒。從暗中又跑出來幾人,立即上來圍觀。
“殿下的斂息功夫越發(fā)精深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超過屬下。”許峰拍馬屁道,
他是用迷藥的那道身影。另外一道人影正是寧飛奇,他笑道:“趕緊的,
檢查有沒有什么毒藥在身上,牙齒縫里都找找。
”許峰程鐵段平安尋歡四人在這黑衣人身上一番摸索,紅綢和青鸞則點亮了燈籠給他們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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