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點點頭,隨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與那些給朱元璋傳信的人,說的基本一致。
但更多的是對朱虎的夸贊,就差沒把朱虎給神化了,徐達和常遇春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徐達眉頭皺起“你是說,朱虎公子,一人一虎一戟,斬殺了上萬的敵軍?這怎么可能呢?”
那士兵連忙開口“是真的,徐將軍,我等都是親眼所見。”
常遇春卻是有些不同的見解“倒也并非不可,昔年西楚霸王項羽,也可如此,我們這位朱虎公子,又有何不可?”
“他騎的還是白虎,老虎的攻擊力也不弱,說不得真有可能,還是等藍玉他們出來再說吧。”
這時,常遇春突好像看到了什么,伸手指了指“你們這城墻上掛的無頭尸體是誰?怎么沒取下來?”
那士兵抬頭看了看“常將軍,那是陳友諒的尸體,朱虎公子,將陳友諒釘死后。”
“用長矛挑著陳友諒的尸體,將其射在了城墻上,沒取下來是因為,我們……我們拔不下來。”
“藍玉將軍也試過了,他也沒取下來,怕是只有朱虎公子能把這矛給取下來了。”
“不過,藍玉將軍說了,這樣也好,能時刻震懾陳友諒的敗軍,以免他們生出反抗之心。”
徐達二人,嘴角抽了抽,當即要上城墻,結果二人到了之后,發現確實是取不出來。
這時,朱虎騎著白君走到了城墻上,看了眼二人“徐叔、常叔,你們這是干什么呢?要把它取下來嗎?”
“這還不好辦?你們讓開,我來就行。”
朱虎說著,騎著白君走到了長矛的位置,從白君身上跳下,一把抓起了那桿長矛。
隨后輕喝一聲,直接將那長矛給拔了出來,將其丟在了城墻上,對著幾名士兵招招手,示意將其收走。
這一幕讓徐達和常遇春略微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徐達開口“朱虎小子,你怎么就跑到洪都來了?”
“你沒事吧?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陳友諒真死了?”
朱虎點點頭,藍玉、朱文正和朱虎三人,將洪都近期的事,全都說給了徐達二人。
徐達二人這才點頭,徐達拍了拍朱虎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有點東西,既然這消息是真的,那你就跟我們走吧。”
“我們把這個消息帶回金陵,然后,你跟我去湖州,我們趁著張士誠沒反應過來,去砍了他的腦袋。”
朱虎思索了片刻,看了眼藍玉“藍玉,那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辦完之后,你們帶軍直接繞到平江。”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將我的事辦完之后,讓那些降兵降將全都聽話,押著糧草和大軍來平江。”
“到時候我們雙方合兵一處,直取平江,既然打都打了,那就別在浪費時間,一口氣直接撕了張士誠。”
“可以放出消息,就說洪都失守,我們攻打湖州,就是想趁著陳友諒大軍趕到金陵之前,占領洪都抵抗。”
“等張士誠徹底反應過來,我們應該已經把湖州城給破了,到時候,他就剩一個平江城,圍也圍死他。”
藍玉眼神一亮,連連點頭,徐達和常遇春也是十分的驚訝,就這樣,三人休息了半個時辰,直接掉頭回金陵。
徐達和常遇春騎馬,朱虎騎著白君,三人直接上路,第三天清晨,三人抵達金陵城,見到了朱元璋。
將洪都的事全數說給了朱元璋,朱元璋聽后樂的合不攏嘴,連忙將之前報信的士兵給放了出來。
又安排了徐達等人好好的吃喝了一頓,明日一早,讓徐達率軍猛攻湖州,自己則是準備北上營救小明王。
朱虎的院子里,朱元璋看著朱虎給白君梳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朱虎看了眼朱元璋這才淡淡開口“父帥可是在想,我到底是怎么將陳友諒的大船給弄沒的?”
朱元璋點點頭“確實,那可是二百多艘巨船,怎么會說沒就沒了?你難道會仙術不成?”
朱虎笑了笑“父帥就當是仙術吧,我只能告訴父帥,這些船沒毀,還在某個地方藏著。”
“如果將來有一天要用,我們可以省下不少的人力物力,不必在勞民傷財。”
朱元璋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抹不滿之色,不過,僅僅只是一閃即逝。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跟咱說,那就不用說了,但你小子重新丈量土地是為了什么?不會是你說的那么簡單吧?”
朱虎手上的動作一頓,半晌后,繼續給白君梳著毛發,淡淡開口“父帥,你覺得,如果您登基稱帝,最重要根基的是什么?”
“或者說,父帥您還是想要延續,元庭的制度?按照士農工商來劃分階級嗎?”
朱元璋眉頭再次皺了皺“這有什么問題嗎?士農工商,自古以來不就是如此嗎?”
朱虎輕笑一聲“自古以來?那是沒錯,但,父帥,要這個階級真的好用,為什么歷史上還有那么多的王朝?”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階級劃分他本就是錯的?我們的將士是百姓的父親、兒子、丈夫。”
“我們的糧食是百姓在地里種的,那憑什么百姓就得是最低等的存在?”
“要我說,官員是為百姓服務的,而不是為皇家服務的。”
“現在丈量的土地,是讓我們自己心里有個底,趁著戰亂時期,借口成大業后,保住他們的田地。”
“他們會很樂意的,我就想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又有多少田地,田地都是誰的。”
“那些氏族、豪紳、官員現在有多少田地,十年后又有多少田地?父帥,你說,他們的田地是會多,還是會少?”
“如果多,那多出來的田地又是從哪來的?你就不好奇嗎?”
朱元璋眼神微閃,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那依虎兒你看,這個階級制度,應該改成什么?”
“如果你說的有道理,那換換,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給咱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要信口胡謅,不然,咱一定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