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朱虎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起來,緩緩的消失在夜色中。
大營中,一些將士的臉色全都變得難看無比,看向湯和和徐達二人。
徐達看了眾人一眼,淡淡開口“看我們干什么?是你們自己惹的事,跟我們又沒關系?!?/p>
“難不成你們還想用自己的官職去壓他不成?”
“別忘了,這小子從小就是無法無天,他就連大帥都敢打,罵你們不正常嗎?”
“我倒是感覺你們就是欠罵,我覺得這小子說的很有道理,他才八歲,第一次,不對,第二次上戰場?!?/p>
“更是第一次打攻城戰,他打不下來,那是他年紀小,但他要打下來了,他不笑話我們,我們就該偷著樂了。”
“你們是怎么敢笑他的?他連試都沒試,你們怎么就知道他不行呢?”
說完之后,徐達掃了眾人一眼,起身離開,湯和也是如此,只留下一眾將士在營帳中面面相覷。
次日一早,徐達等人繼續派兵攻城,不過卻故意留出了城門的位置,這倒是讓一眾守城將士全都懵了。
湖州守將張天麟看著徐達的進攻方式,頓時一頭霧水,但也顧不得多想,指揮將士全都登上城墻抵抗。
“將士們,只要我們在堅持幾天,周王派來的20萬 (實際6萬)援軍就能抵達湖州,與我等并肩作戰。”
“只要我們死死守住湖州,在過不久,陳友諒的大軍就能順江而下,直達金陵。”
“到時候,就是朱元璋就是死路一條,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朱元璋臨死之前所做的最后的掙扎?!?/p>
“將士們,隨我殺!堅決不能讓他們攻破湖州城,千萬要頂?。 ?/p>
就在這時,遠處一聲震天的虎嘯傳來,只見朱虎跨坐在白君背上,在兩百米之外發起了沖鋒。
伴隨著虎嘯聲落下,白君馱著朱虎動了起來,筆直的沖向了湖州城的城門。
張天麟等一眾湖州守將,見此一幕全都愣了一下,隨后全都笑了起來。
在張天麟等人的笑聲中,白君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距離城門越來越近。
朱虎雙手抓住手中方天畫戟的尾部,將其伸到了白君的前方,下一秒,伴隨著“轟”一聲。
朱虎的方天畫戟跟城門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只見朱虎被這巨大的沖擊力反震到了半空中。
但這并未對白君造成什么影響,緊接著白君一聲虎嘯,用自己那覆蓋著白虎甲的頭部狠狠的撞向了城門。
頓時,城門被這兩股巨力直接撞開了一條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白君再次發出一聲虎嘯,人立而起。
兩只巨大的虎爪死死的頂住了這條縫隙,朱虎從空中調整了一下身體。
一腳踩在白君的頭頂,一個借力,直接沖進了湖州城。
此時,城內的守門士兵,正準備捅向白君的腹部,被突然殺出來的朱虎一戟,直接將準備攻擊白君的士兵直接送上了西天。
伴隨著朱虎方天畫戟的揮動,很快就將守在城門的將士殺了個七七八八。
要不說千萬不能輕敵,由于沒有人將朱虎和白君的沖鋒當回事,這才讓朱虎和白君鉆了個大空子。
正常情況下,一般攻城槌攻破城門之前,門后便有無數的火銃和弓箭和步卒在等著撞破城門的士兵。
結果,這一次由于沒見到攻城槌,所以張天麟有些輕敵,沒有在城門里面做好相應的防御。
弓箭手和火銃手,幾乎全都被調到了城墻上守城,剩下的那些士兵,連朱虎的一戟都接不下。
很快朱虎就將守在門后的士兵全都殺了個一干二凈,城門也因此被白君和朱虎攻破。
朱虎此時騎在白君身上,一人一虎守在了城門口的位置,雖然是在極力躲避,但畢竟是空間有限。
不一會,朱虎的身上就多出來好幾道傷痕,而且都是被火銃射傷的。
而白君因為渾身上下都有系統贈予的盔甲包裹,所以并沒有怎么受傷。
好在火銃手比較少,還是只能進行一次射擊,不然朱虎非得被亂槍打死不可。
火銃射完之后,就是弓箭,朱虎雖然在極力的躲閃,身上還是中了兩箭,一箭在左臂,一箭在右肩。
朱虎將這兩箭拔掉,雙眸中閃動著無盡的怒火,當即一聲暴喝,聲音冰冷刺骨“你們這是在找死!白君!給我沖!”
伴隨著朱虎的聲音落下,白君一聲虎嘯,一個虎撲直接跳到了人堆里。
朱虎手中方天畫戟飛快的舞動,將那些攻擊自己的火銃手和弓箭斬成了兩段。
然后白君帶著朱虎直接殺進了湖州城里,凡是阻攔這一人一虎的士兵要么被白君一爪子拍死。
要么被朱虎一戟戳死,就這樣,這一人一虎在湖州城四處沖殺,哪的士兵多就向著哪沖殺。
只要朱虎和白君動起來,那就沒人能攔得住這一人一虎,火銃和弓箭也是一樣。
就這樣,這一人一虎從東街殺到西街,又從西街殺到南街,又從南街殺回北街,最后再重新殺回城門口。
直到最后,這一人一虎渾身上下,各種傷痕遍布,等朱虎和白君殺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城門后。
徐達等人也帶著士兵打了進來,朱虎與湯和、徐達匯合之后,眾人一路橫推。
直到最后徐達一劍砍了張天麟的腦袋,這場戰斗才算是徹底的結束。
戰斗結束后,眾人準備休整兩日,再繼續向著蘇州城進發,朱虎這一場大戰下來,又是渾身沾滿了鮮血。
還受了不少的傷,此時的朱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將自己和白君一身的血跡清洗干凈。
找了把小刀默默的將自己身上由火銃留下的圓彈取出,就在朱虎收拾傷口的時候,白君默默的起身離開。
走到了這間屋子里一處柴火堆旁邊,對著柴火堆發出了低吼,朱虎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開口“出來,再不出來,當心白君吃了你。”
聽到,朱虎的聲音,柴火堆里走出來一個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的小姑娘。
看上去應該有個十一二歲左右,一臉驚恐的看著白君,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大人,饒……饒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