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猩紅的周明杰醉醺醺地走出來,不滿地盯著客廳里的幾人。
趙楚溪連忙上前賠禮道歉:“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是表妹突然來了,她馬上就走!”說完,就催促我出門。
我卻停下腳步:“姐夫啊,就是表姐確診了HPV,她說是在光明酒店染上的,我們今天去和他們鬧了一場。”
廳里靜了片刻,周明杰的臉上逐漸泛起暴怒的神色,他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趙楚溪:
“你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得了這種臟病還好意思到處宣揚?”
我連忙又倒了一把油:“姐夫,你別怪表姐,這病絕對是酒店的問題,我們剛才已經商量了,就算對方律師是身價幾億的團隊,我們也不怕,我去請京市的律師來,告死他們。”
聞言,周明杰的目光暗了片刻,他怒火沖冠地向趙楚溪吼道:“你瘋了吧?還要花老子的錢?我警告你,你敢上法庭,老子就和你離婚!”
說完,“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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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冷笑,看來,周明杰自己也清楚,趙楚溪的病是哪里來的,要鬧到法庭,他第一個跳腳。
果然,晚上我就接到了趙楚溪哭哭啼啼的視頻電話:
“萱萱,我不告酒店了,今天你姐夫快把我打死了。”畫面那頭,她滿臉烏青,嘴角全是血痕。
“我這日子可怎么過啊——”我看向她,趙楚溪的眼里隱含期待。
我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前世今生,趙楚溪每次被家暴后都會向我哭訴,我帶她去醫院驗傷,報警,然后兩人哭著和好,周明杰承諾再不家暴。
這樣的事情循環了無數次,但這次我不想再當他們夫妻PLAY的一環,只輕笑一聲:
“表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行。”
說完,便在她驚詫無助的目光中掛斷了電話。
翌日,網絡上卻突然出現了趙楚溪幾人前日在光明酒店鬧事的視頻,由于內容過于獵奇,竟有不少人關注。
“老天奶這是什么絕種嬌妻啊,得了HPV不懷疑自己老公懷疑酒店?”
“姐妹們我蚌埠住了,什么九漏魚也來鬧事了,沒學過HPV的傳播途徑嗎?”
“求酒店經理的心理陰影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