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審問的副隊長肖陽甚至還將心理學專家請了過來。
專家觀察了一小時后，得出的結論是他的確沒有說謊。
至少林海在談到那個女孩時，眼里浮現出的恐懼和氣憤是沒法騙人的。
此話一出，整個審訊室都陷入了一片僵局。
第二天一早。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云汐身上，她感覺到有一絲淡淡的金光融入體內。
想到今天要去找住處，云汐迅速起身。
在路邊花了三十塊錢吃了個超大份的早餐，開始按照手機導航往附近的小區走去。
“嗶——”
一聲喇叭在云汐身后響起，回頭一看，開車的是陸川。
“云小姐，早啊，這是去哪兒？”車子在云汐身旁停下。
“去找住處。”
“我上午剛好閑著，和你一起去看看吧。”陸川看她剛下山，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年紀又小，怕她被人騙了。
云汐倒是絲毫不客氣：“那就多謝陸警官了。”
陸川回想起昨天對林海審訊的錄像，對云汐憑空出現一事，他還是持懷疑態度。
此刻面對云汐，他有心想要試探一番，卻不知該怎么開口，因此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幾次。
云汐察覺到陸川的視線，心下了然。
“陸警官，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能僅憑氣息就算出林海的位置，那某些事情對我來說也只是易如反掌。”
“有些東西也許你沒見過，但不可否認它的存在。”云汐喜歡有話直說。
陸川內心說不震撼是假的，但云汐說的話點醒了他。
是啊，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么出現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無論如何，線索是她提供的。
林海是嫌犯的身份是沒錯的，人也已經捉拿歸案了，為什么非要去糾結這件事？
他意識到自己和同事都鉆了牛角尖，還沒一個小姑娘想的通透。
陸川豁然一笑，“你說的對。”
這一上午，兩人輾轉了好幾個高檔小區，云汐終于租到了自己滿意的房子，三室一廳，地段和采光都很不錯，每月房租七千。
剛簽好合同，房東和陸川相繼離開，云汐也拿上鑰匙出了門。
小區周邊有大型商場和步行街，云汐先去辦了張銀行卡，將現金都存進卡里，花了兩千多塊錢買了幾身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回到家剛放下大包小包，忙活了一上午的云汐有些餓了，拿出手機點起了外賣。
十分鐘后，她點了份銷量最高的螺獅粉，還另外點了杯奶茶，心滿意足地正準備關掉手機。
“叮——”
一條【主播招募】的推送消息猝不及防地進入視線，云汐好奇點了進去。
看了一會，她狠狠地心動了。
別人能直播賣貨，她能直播算命啊！
云汐當即拍板決定抄起老本行，算命不比打工強？
又能賺卦金，又能攢功德。
妙哉妙哉！
想到這兒，她立馬去度娘搜索了直播操作流程。
不多時，云汐就下載好‘抖樂直播’，剛注冊完賬號，外賣也到了。
剛打開螺獅粉的蓋子，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鼻而來。
云汐皺著眉頭，盯著這碗螺獅粉，思索一會兒，一咬牙一狠心便夾起來嘗了一口。
咀嚼了幾下，頓時雙眼發亮，果然，這玩意兒銷量排第一是有道理的。
云汐大快朵頤地吃完后，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個味道了。
抬手畫了道清潔符揮向天花板，屋里殘留的味道才徹底散去。
花了點時間整理生活物品，云汐打算休息一下。
她走到陽臺上，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車輛，心想自己在這里也算是落腳了。
只是這方世界靈氣稀薄，怪不得玄門如此沒落。
良久，云汐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雙手結印，腳步變換，隨著她的動作，幾道金光從云汐身上散發到屋里各處，形成一個聚靈陣，屋里的靈氣霎時濃郁了幾十倍。
云汐看著空氣中的靈力波動，滿意地拍了拍手，隨后在回房里打坐度過了一個下午。
——
晚上七點。
云汐開啟了第一次直播。
輸入標題：
【兩千一卦，不靈不要錢】
區區算命抓鬼，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硬生生坐了十五分鐘冷板凳后，看著右上角顯示直播間人數為0。
云汐雙手捏了個訣。
隨后勾唇一笑。
來了。
「小豬佩奇」進入直播間。
「今天也要擺爛」進入直播間。
【啊啊啊——主播好漂亮，美人兒貼貼～】
【小姐姐是新人主播嗎？】
蛋卷關注了主播。
巴黎在逃圣母關注了主播。
云汐坐在屏幕前，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道袍，面容清麗，不染一絲塵埃，仿佛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眉眼下方一點朱砂，添了幾分神秘，頭上的丸子發髻上別了根木簪。
此時直播間已經陸續進來五十多個人了。
見此，云汐露出一抹微笑，禮貌地跟網友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主播聲音好好聽，啊啊啊我好像戀愛了！】
奶黃包送出一朵玫瑰花。
性感母蟑螂送出一個墨鏡。
【長的這么好看怎么是個算命的？】
【美女要不跳個舞唄。】
“我不會跳舞，我是算命的，姻緣，事業，解夢，風水，捉鬼……皆可。兩千一卦，不靈就退錢。”
云汐回答著彈幕的問題，順勢推銷了一把自己的業務。
【不是，你這個顏值居然去當騙子？】
【兩千？你怎么不去搶？人家天橋底下的老大爺也才敢收兩百，你倒好，一張口就敢要兩千！】
【你是真敢要啊，來來來！水友們大家一起舉報一波！】
【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老封建？？我今晚就在這兒蹲著，看看有哪個大冤種愿意掏這兩千塊錢！】
此時直播間已經將近三百人了，彈幕滿屏飄的都是舉報和騙子。
見此，云汐準備主動出擊。
玄學這類東西，很多人不親眼看見是不會相信的。
“這位叫‘幸運星’的水友，你不算算嗎？解夢捉鬼都可以喔。”
云汐話音剛落，屏幕前的宋妍頓了一下，她就是‘幸運星’。
半小時前，宋妍下班回到家里。
本想刷會兒短視頻放松一下，剛打開抖樂就看見云汐的直播。
她本想向往常一樣劃走，但云汐的雙眼似有魔力一般，宋妍鬼使神差地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