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范文程口中的“疥癬之疾”已經跨越了遼河,來到了野豬皮定居的遼河平原上,距離野豬皮的京城盛京已經不足百里了。
“媽的終于有人煙了,這些狗韃子堅壁清野夠狠的,數百里地竟然都遇不到一個村莊。”
王延臣帶著敢死隊臥在一處樹林里觀察著前面的村莊,
副總兵江翥有些不爽的嘟囔道,顯然是這幾日的急行軍已經讓其饑腸轆轆了。
“這不是韃子堅壁清野!”
王延臣看了看旁邊荒廢的土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那怎么一個人都遇不到!”
周圍的人紛紛驚訝了起來。
王延臣抿了抿嘴唇指了指荒廢的土地說道:
“這些狗韃子根本就不是把老百姓遷移走,堅壁清野!
而是把這一路上的漢人都殺完了,就算沒殺完的也被韃子的什么親王貝勒貝子他們的領地上當奴隸去了。
要不然外面這些上好的土地,絕對不會撂荒的!”
聽到王延臣這么一說,手底下的人一抓地下的泥土,頓時忍不住低聲咒罵了起來:
“狗韃子果然是沒開化的野人,把我們漢人都殺完了,結果讓那么肥沃的土地撂荒!”
“大人,動手吧!
先把眼前這個村子屠了再說,不管怎么樣先收點利息回來!”
敢死隊的人紛紛壓低聲音,請令到。
王延臣看到那邊足足有一百多戶的村莊,最終還是忍住了立即動手的沖動,
而是讓副總兵江翥帶著人去抓一個舌頭過來,探清楚情況。
副總兵江翥人狠話不多,
帶著一小隊人馬不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扛了兩個舌頭回來,
并且嘴巴捆著布條,讓兩個舌頭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大人,這兩人在村子外面放羊!我直接給擼過來了!”
江翥一手一個抓起了兩個舌頭的金錢鼠尾,讓他們昂著臉看向王延臣。
“嗚………嗚……………”
兩個舌頭中有一個舌頭反抗格外的激烈,
一看到王延臣便惡狠狠的瞪著王延臣,
被綁住的嘴巴里還發出了意義不明的音節,
雖然聽不懂是說的什么,但是不用猜也知道絕對沒有什么好話。
“還挺兇啊!我好害怕喲!”
王延臣蹲在那個兇悍的建奴韃子面前,裝作一臉害怕的神色。
“嗚………嗚………嗚…………”
那個被抓過來的建奴韃子哪怕被捆住嘴巴,依然不停的朝著王延臣嘶吼著,
顯然其看的出來王延臣是這些人的頭,正在不停的威脅。
“啥,你說歡迎本總兵你們家做客,你要把你婆娘和老娘獻給本總兵!
不行不行,你們的韃子娘們太騷了,問道太大了,本總兵不喜歡!
而且你老娘也太老了,本總兵沒心情去你的出生地逛一圈!”
王延臣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家伙的瘋狂,反而拍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只是說著說著王延臣感覺這家伙的臉已經是漲紅色的了。
【叮~~來自額多的負面情緒值+99】
“嗚嗚嗚嗚嗚嗚嗚………”
那個叫額多的建奴韃子瘋狂的叫著,甚至還想用腦袋撞向王延臣,顯然王延臣說的話讓其破防了。
“嘿嘿~”
“給你臉了,還想撞我!”
情緒值到手的王延臣嘿嘿一笑,隨后不再留手,握緊拳頭,
一拳頭砸在了還在叫囂的這個韃子的臉上,隨后的拳頭更是如雨點般砸向了這個表現的桀驁不馴的建奴韃子身上!
沒過多大一會兒,剛才還在叫囂的這個韃子,躺在地上就只剩下出氣多進氣少了,一點都沒有剛才囂張的模樣,
“別把他給我弄死了,扒了他的褲子找個木棍削尖插在他的腚眼上面,
敢罵本總兵,本總兵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叮~~來自茍單的負面情緒值+9】
看到建奴韃子的慘烈的樣子,另外一個“舌頭”馬上趴在地上,朝著王延臣不停的磕頭。
“將軍,將軍,別殺我,別殺我!
小人是漢人,小人不是韃子!”
“喲漢話,你個狗東西會講漢話!還是個假韃子啊!”
王延臣饒有興趣的抓住剩下的一個舌頭的金錢鼠尾,強迫他抬起頭。
“將軍,小人不是假韃子,小人叫狗單,是世代定居在遼東的遼人,前些年被這些狗韃子抓過來當成奴隸!小人是真真切切的漢人啊!”
剩下來的那個“舌頭”哪怕頭皮被扯的生疼,但是也不敢叫疼,只敢低聲的哀求著。
“你說你是漢人你就是漢人啊,本總兵看你長的倒挺像野豬皮的,這豬尾巴留的挺好啊!”
王延臣用力拍了拍這個叫茍單干瘦的臉頰!
一聽這話那個叫茍單的急了,
一巴掌推開后面壓制他的副總兵江翥,然后撿起地上的刀劍,
伸到后腦勺后面用力一割,就那丑陋的金錢鼠尾給割了下來!
哪怕割傷了一大塊頭皮,鮮血橫流,這個叫茍單的也不在乎,
而是扒開自己的胸口的爛衣悲憤的喊到:
“小人,雖不是什么鐵骨錚錚的漢子,但也絕對不是建奴韃子!
小人本來是遼東的一個童生,
崇禎元年的時候,那些狗韃子將俺們整個村的人都擄掠到了這里,
俺想死來著,但是俺還有雙親在,俺又怕疼,就茍活到了現在!
你可以罵我茍單貪生怕死,但是絕對不能污蔑我是建奴韃子,
我的雙親就是被這些狗韃子折磨死的,老子還要報仇呢!”
茍單突然的爆發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但是看這個家伙并沒有行兇,
而是一刀割掉了自己的豬尾巴,哪怕鮮血沾滿了整個胸襟,也沒有眨一下眼睛,周圍的人也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漢子。
“啪~”
王延臣丟給了茍單一個削尖的木棍,然后指著被做成人樁插在地上的那個建奴韃子說到:
“既然是個爺們,那就讓我們看看爺們的血性!”
茍單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地上削尖的木棍,想都沒想,直接撿起木棍沖向了那個韃子。
“喔喔………喔…………啊…………”
看著茍單舉著尖銳的木棍走了過來,那個叫額多的建奴韃子張嘴用韃子話嘰里呱啦的訓斥著。
“噗呲~”
“噗呲~噗呲~”
可是回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
尖銳的木棒在他身體里扎出一個窟窿,
還沒等他痛的叫出聲,
那尖銳的木棒又迅速的拔出再扎!
“啊……………啊…………”
在那個叫額多的建奴韃子打字的慘叫聲中,一個人影流著眼淚雙手奮力的抽插著。
“噗呲~”
“這一下替我娘扎的,是你家的狗崽子把我娘推到水里淹死!”
“噗呲~”
“這一下是替我爹扎的,是你這種鞭子呵呵的把他打死的!”
“噗嗤~”
“這一下是替隔壁的二牛扎的………”
“噗嗤~”
“以下是替王嬸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個叫茍單的童生終于累倒在地,王延臣這才低著頭對著他說道:
“還有點血性,以后跟著老子干吧!
老子帶你去捅建奴韃子的定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