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意識到自己雖有了特殊能力,但眼下不過5歲,爸爸又遠在外面修大壩。
她坐在炕沿,托著腮幫子苦苦思索,從哪兒入手成了擺在眼前的大難題。
80年代的東北農村,因為冬季寒冷,夏季多雨,每年家里的勞動力都得出工,去修大壩、修渠,沒有報酬,條件艱苦,白干活。
爸爸這一去不定幾天才能回來。可不能干等著爸爸回來,必須主動出擊。
王小花努力回憶上輩子的記憶,試圖從那些模糊的片段里找到一點線索。
她記得爸爸出事前好像和村里的幾個人有過一些爭執(zhí),但具體是為了什么,又和誰爭執(zhí),實在想不起來了。
或許可以從村里和爸爸關系好的人入手?他們說不定知道一些爸爸的事情,能給自己提供點方向。
對了,還有那個翠嬸,她一向愛打聽村里的事兒,說不定也聽說過什么。
不過那翠嬸心眼兒壞,得小心應對,不能讓她察覺自己的意圖。
王小花又想到,爸爸修大壩的地方會不會有什么線索呢?可自己這么小,根本去不了那么遠的地方。
也許可以讓哥哥幫忙打聽打聽,哥哥平時在村里認識的人多,消息也靈通。
打定主意后,王小花跳下炕,開始尋找哥哥。
她在院子里沒看到哥哥,便往門外走去。
剛踏出家門,就被不遠處的一陣吵鬧聲吸引了過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王小花趕到時,現(xiàn)場一片混亂,叫嚷聲、推搡聲此起彼伏。
哥哥滿臉是血,仍不甘示弱地與王闖對峙著,而一旁的呂紅,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呂紅歪著頭,陰陽怪氣地扯著嗓子說道:“喲,你不是平日里在村里挺橫的嘛,還帶著一群小屁孩當孩子王呢。
怎么著,見到王闖就怕啦?我看你就是個膽小鬼,不敢跟人家真打。”
見哥哥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呂紅又添油加醋地繼續(xù)說道:“虧你還天天說要保護弟弟妹妹,保護村里的小伙伴,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在這兒吹牛。
王闖他爸是村書記又咋了,你要是真有種,就上去揍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
接著,呂紅故意提高了音量,語氣中滿是嘲諷:“我聽說啊,你爸在外面修大壩,也不咋地嘛,也沒見給家里帶來啥好處。
人家王闖他爸,在村里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你爸跟人家比,差遠咯。就你這樣的,還想跟王闖對著干,別做夢了!”
聽到呂紅詆毀自己的爸爸,哥哥的眼睛瞬間紅了,像被激怒的小獸一般,怒吼一聲便朝著王闖撲了過去。
于是,兩人扭打在了一起,王闖仗著自己年紀大、力氣大,絲毫不留情面,很快哥哥就落了下風,被打得滿臉是血,鼻梁骨也折了。
在混亂的打斗現(xiàn)場,王小花的出現(xiàn)宛如一抹清新的亮色。
她身著一件藍色的粗布罩衣,雖然布料普通,卻被媽媽洗得干干凈凈,領口和袖口處還細心地縫著白色的布條,顯得整潔又素雅。
下身搭配著一條黑色的布褲子,褲腳被媽媽精心地挽起,露出纖細的腳踝。
她的頭發(fā)扎成兩個俏皮的小揪揪,隨著她的跑動輕輕晃動,像是在歡快地跳躍。
小揪揪上系著兩個粉色的大綾子,鮮艷的色彩為她增添了幾分活潑與靈動,那是爸爸出工時,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王小花的臉蛋圓圓的,白里透紅,仿佛熟透的蘋果,散發(fā)著健康的光澤。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黑寶石般明亮,清澈純凈,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張粉嘟嘟的小嘴,此時因為焦急而微微張開,露出幾顆潔白的乳牙。
她的五官精致而可愛,皮膚白皙細膩,即便媽媽平日里不怎么給她打扮,那天然的可愛與漂亮也難以掩蓋。
此刻,她滿臉焦急與擔憂,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試圖阻止這場激烈的打斗。
只有5歲,再大一點,她想直接上去撕爛呂紅那張臭嘴,哥哥也是傻。
那個大孩子是12歲的王闖,他比哥哥大5歲,身形上明顯強壯許多。
而王闖的爸爸是村書記,在村里向來豪橫慣了,王闖也跟著養(yǎng)成了霸道的性子。
哥哥怎么找這么一塊硬骨頭啃呢,這下好了,沒啃動,崩了自己一臉血。
王小花心急如焚,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被人欺負。
她瞅準時機,猛地沖上去,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擋在哥哥身前,對著王闖大聲喊道:“你都這么大了,還欺負比你小的,你羞不羞!有本事你沖我來!”
王闖被王小花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看著可可愛愛的王小花,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你個小丫頭,別多管閑事!”
王小花毫不畏懼地瞪著他,說:“這是我哥哥,我怎么能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哥哥道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王闖被奶聲奶氣的王小花鎮(zhèn)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然后臉色漲得通紅,他惡狠狠地瞪了王小花一眼,丟下一句:“算你們狠!”轉身跑開了。
王小花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轉身查看哥哥的傷勢。
就那哥哥還嘴硬,說:“小花,哥沒事。”
王小花心疼極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哥,你怎么這么傻,他比你大那么多,你怎么能和他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