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wèi)軍們瞬間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蘇辰靜靜站在一旁,任由他們權(quán)衡思索。
他篤定,只要這些人不蠢,自會做出正確抉擇。
終于,鄭虎深吸一口氣,高聲道:
“殿下,卑職愿追隨您!
橫豎都是死,拼上一拼,或許還能為兄弟們和家人謀個好前程!”
有了鄭虎帶頭,其他親衛(wèi)軍們對視一眼,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呼:
“我等愿誓死追隨殿下!”
蘇辰絕非那種拿命冒險之人,自是不會全然相信他們,當(dāng)下必須殺雞儆猴。
他迅速掃視一圈跪地眾人,冷聲道:“說,你們誰跟東宮往來密切?”
眾人心頭猛地一顫,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蘇辰對視。
鄭虎心中暗叫不妙,悄悄打量著周圍的兄弟們,想從他們表情里找出破綻。
可眾人神色皆緊張,根本沒法判斷誰與東宮有聯(lián)系。
就在氣氛僵持到極點時,一名親衛(wèi)軍緩緩站了起來,他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絲決然。
“殿下,我......我與東宮的人并無來往。但我知曉幾人,他們曾與東宮的侍衛(wèi)長私下見過幾次面。”
說著,他抬手直指隊伍中的四個中年人。
那幾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撲通” 一聲齊齊跪地,如搗蒜般磕頭。
“殿下,冤枉啊!我們不過是偶爾與東宮侍衛(wèi)長閑聊幾句,絕無交情可言!”
其中一人聲淚俱下,拼命辯解。
蘇辰略一思索,私下見過幾次面?
哪有這般湊巧?
在這殘酷的宮廷斗爭中,容不得絲毫疏忽,否則便是萬劫不復(fù)。
“砰砰砰!”
蘇辰毫不猶豫,抬手幾槍射出。
每一槍都精準(zhǔn)命中目標(biāo)腦門,鮮血飛濺到旁人臉上,眾人驚恐萬分。
這武器太過駭人,竟能一擊斃命,讓人毫無反抗余地。
鄭虎亦是心頭一驚,不禁重新審視起這位向來被人輕視的四皇子。
或許,追隨四皇子,日后真能有所作為。
念及此,他趕忙大聲喊道:
“都別慌!殿下此舉是為了咱們的安危,此事誰都不許外傳,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蘇辰目光投向鄭虎,眼中露出滿意之色,他向來欣賞聰明人。
“從今日起,你們便都是本王的人。只要諸位忠心不二,本王定不會虧待大家。”
蘇辰一邊說著,視線緩緩掃向那幾具被他擊斃的侍衛(wèi)尸體,沉聲吩咐道:
“鄭虎,給這幾位兄弟的家里,每家送去200兩銀子。至于你們其他人,每人賞50兩銀子,略表本王的心意。”
實際上,蘇辰對銀錢之事并無多少概念,往日里這類事務(wù)皆由王安打理,他從未操心過。
今日驟然面對這種情況,倉促間也只能隨口定下這些數(shù)額。
說實在的,他心底著實不太想給出這筆銀子。
可如今為了收買人心,這銀子又非出不可。
畢竟,他如今在此地毫無根基,原本為數(shù)不多的侍衛(wèi)和下人,都已慘遭黑衣人屠戮殆盡。
在這孤立無援的境地,此舉十分必要。
畢竟,世人皆愛財,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此刻,一眾親衛(wèi)軍皆愣住了。
他們著實沒想到,蘇辰竟如此出手闊綽。
雖說他們身為皇帝親衛(wèi)軍,可實際上月俸比禁軍高不了多少,一個月下來也不到三兩銀子。
而且,為了保住他們現(xiàn)在這個職位,還得向上頭繳納不菲的孝敬費(fèi),否則頂多只能當(dāng)個禁軍。
如今蘇辰一出手,不僅給死去兄弟的家中送去200兩銀子,還給他們每人發(fā)下50兩賞銀。
這手筆,當(dāng)真是豪橫至極!
“多謝殿下賞賜!我等愿為殿下效死!”
親衛(wèi)軍們激動不已,齊聲高呼。
蘇辰擺了擺手,看似灑脫,實則心中肉疼不已。
見親衛(wèi)軍們?nèi)绱诵老踩艨瘢阒约航o的數(shù)額怕是有些多了。
但為了讓親衛(wèi)軍們知曉他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得把這戲演足了。
“好!你們既已歸入本王麾下。
本王定會如實奏明父皇,還你們家人自由之身。
只要你們對本王忠心耿耿,絕無貳心,本王必定會重賞你們。”
話音落下,蘇辰動作迅速,即刻從旁側(cè)已然氣絕身亡的侍衛(wèi)尸體上,用力扯下一塊布料。
緊接著,他順勢將布料在那尚未凝固的血跡中蘸了蘸,旋即便在上面奮筆疾書。
以簡潔而有力的筆觸,將此次刺殺事件的大致經(jīng)過簡要記述下來。
書寫完畢,蘇辰手臂一揮,猛地將布朝著鄭虎的方向甩去。
“鄭虎,你即刻以最快速度呈交陛下,務(wù)必著重向陛下詳述你們是如何與本王并肩作戰(zhàn),如何勇猛無畏地抵御刺客。
除此之外,其他無關(guān)緊要之事,一概不要多言!”
鄭虎當(dāng)然知曉其中的關(guān)系,轉(zhuǎn)身朝著御書房方向全力狂奔而去。
隨后,蘇辰緩緩將目光掃向在場眾人,沉聲下令:
“把此地所有尸體都妥善處理好。至于那幾個刺客以及中槍身亡侍衛(wèi)的尸體,統(tǒng)統(tǒng)給本王燒了!”
眾人此刻心里已然明白蘇辰拉攏他們的意圖,顯然是為了隱藏他手中那神秘火器的秘密。
不過,他們皆是在宮廷中摸爬滾打之人,深知宮廷斗爭的殘酷與復(fù)雜,明白有些事即便心中有數(shù),也絕不能多問。
于是,他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搬運(yùn)尸體,按照蘇辰的命令將相關(guān)尸體焚毀。
此時,憐兒忍著腿傷,一瘸一拐地帶著干凈的布、止血草藥......匆匆趕來。
蘇辰急忙接過,立刻著手為王安處理傷口。
他先小心翼翼地用酒清洗傷口,那殷紅的傷口頓時暴露出來,觸目驚心。
所幸,蘇辰對這類傷情頗為熟悉。
他沒有片刻遲疑,立刻拿起針,先用蠟燭火焰灼燒,接著用酒仔細(xì)清洗,最后以嫻熟的手法將傷口縫合起來。
此時的王安依舊昏迷不醒,沒有感受到這份疼痛。
憐兒在一旁看著,心中震撼不已。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傷口竟能這般縫合,更讓她驚訝的是,這一切皆由蘇辰所為。
她不禁回想起蘇辰之前為自己治傷的情景,一種難以言喻的仰慕之情,悄然在心底滋生。
不多時,蘇辰完成了傷口的縫合,接著將草藥敷在傷口上。
“憐兒,趕緊去熬藥,給王安喝下,否則性命難保!”
蘇辰急切地吩咐道。
憐兒正愣神,聽到這聲吩咐,瞬間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道:
“是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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