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撥開夜色,校園里又迎來新的一天。初秋的天氣涼爽適宜,行走在金黃色的林蔭道上,不禁讓人心生愉悅。清脆的鳥鳴聲與遠處操場上晨跑學生的腳步聲交織,構成了大學清晨獨有的和諧交響。
甜甜揉著微澀的眼睛,從宿舍樓里走出來。昨晚她又研究曲子的改編到深夜,今早還有一節大課不能缺席,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保姆葉姐遠遠見到甜甜的身影,立刻迎上來:“甜甜小姐,昨晚是不是又熬得太晚?你臉色不太好。”
甜甜輕咳兩聲,帶著笑意:“沒事,我就是稍微困一點。葉姐,我上完這節課就回來補覺。”
葉姐趕緊拿出保溫杯遞給她:“這是紅棗枸杞茶,你在課間喝點,補補氣血。”
甜甜接過杯子,心里暖暖的:“謝謝葉姐,你也別太擔心。對了,中午我還得去社團辦公室處理點事情,可能稍晚回宿舍。”
葉姐微皺眉:“那我就在附近等你好了。”
甜甜想了想,也不忍拒絕:“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正要分開,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道:“甜甜!”聲音略帶急切。甜甜回頭,看見薯片氣喘吁吁地跑來。
“你這么早怎么也來了?”甜甜有些意外。
薯片拍拍胸口:“我想跟你一起去上課。剛才聽說你要去公共大課教室,我也沒課,就……想去旁聽。”
甜甜遲疑:“你對那門課感興趣嗎?”
薯片撓撓頭:“也不是很感興趣,就是……想陪陪你。”
葉姐在旁看出薯片的小心思,不由暗暗嘆氣,卻沒有多言。甜甜委婉地笑了笑:“那行,你要旁聽也沒問題,不過別嫌課無聊。”
薯片大喜:“好,我不嫌。”
甜甜只好與葉姐道別,和薯片一同離開。看著那兩人并肩的背影,葉姐微微皺眉,心想:薯片對甜甜的感情怕是越來越明顯,可甜甜對他的態度依舊是“老同學”。這樣的局面恐怕難以維持長久。
與此同時,遠在學校外的何鶴鶴公寓里,鶴鶴一早就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打開手機,看到多條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遠山叔”。
“他又有什么事?”鶴鶴不耐地皺眉。她撥回去,那頭很快接通:“鶴鶴?你昨晚沒回電話,是在忙?”
鶴鶴語氣冷淡:“有事說事。”
遠山叔的聲音一如既往帶著淡淡的磁性:“我回京城前,想見你一面,順便聊聊你轉專業的事,以及甜甜那邊……”
鶴鶴心里一動:“你怎么突然關心起甜甜了?”
遠山叔輕笑:“我聽吳吳姐說,你最近與甜甜有過幾次接觸,好像對她的音樂頗為贊賞?當然也順便聊聊,你們學院這學期還缺什么資源。”
“你還真是多管閑事。”鶴鶴哼道,“好吧,那你什么時候來?”
“今天下午,如果你有空,我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見面,能不能?”
鶴鶴想起自己上午準備去學院辦些手續,下午倒是沒排滿時間,便悶聲答應:“行,那你到時給我發地址。”
“好,先掛了。”遠山叔十分干脆,電話“嘟”的一聲斷線。
鶴鶴望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有些心煩意亂:這個遠山叔,娛樂圈影帝,向來行蹤飄忽,跟自己交情不錯,但偶爾也會讓人感覺他對她“不僅僅是兄妹之情”。鶴鶴不愿深挖這個問題,只想快點搞定轉專業,最好遠離那些束縛。
她簡單梳洗后,換了身黑色襯衫牛仔褲,氣質清冷,依舊與這座大學普遍的學生打扮格格不入。出門前,她對鏡子里的自己瞥了一眼,神情依舊自信高傲:“不管怎樣,我都是何鶴鶴。”
上午大課下課后,甜甜和薯片從教學樓出來,正好遇到小分隊和史官在路邊扯皮。史官拎著相機,一副“吃瓜群眾”的神情;小分隊則繃著臉,似乎在抱怨什么。
甜甜見他們架勢,忍不住打趣:“你們這是怎么啦?吵架?”
史官哼笑:“是他輸了游戲,不服氣。”
小分隊轉頭看甜甜,嘟囔:“我跟腋毛昨天打游戲,他居然秒退,把我坑得慘敗……說好要5V5開黑的。”
甜甜聽得一頭霧水:“那跟史官什么關系?”
史官攤手:“我看見他垂頭喪氣,就拍了幾張照片,做成表情包放群里,他現在不爽。”
小分隊大喊:“你別亂傳我表情包啊!”
甜甜忍俊不禁,薯片也跟著笑。史官瞄到薯片陪在甜甜身邊,又露出那副“你懂的”眼神:“嘿,薯片老弟,你今兒走好運了啊,能陪甜甜一起上課。”
薯片訕訕:“額……我就是隨便去聽聽課。”
史官曖昧地挑眉:“隨便?你怕不是想做‘貼身護花使者’吧?可別讓駝哥知道了,他可能會吃醋。”
一番話說得薯片臉紅不已,甜甜趕緊打圓場:“別瞎說,我和駝駝是普通好友,我和薯片是發小。”
“嘖,行行行,你們都是純友誼。”史官笑得別有深意。
幾個人邊聊邊走到操場邊,一邊吹風,一邊談天。眼看要到午餐點,史官提議一起去食堂吃飯,小分隊嚷嚷:“不,我不跟這家伙一起!”瞪了史官一眼。
甜甜無奈扶額:“得,看來你們倆要分開行動?”
史官聳肩:“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懶得跟他一起。甜甜,你和薯片一起吃吧?”
薯片舔著臉:“對對,我可以請你。”
甜甜正猶豫,只見薯片殷切目光,她難以拒絕,想了想,點頭:“那好吧。”心里卻又想到:最近一直跟薯片走得很近,會不會讓他越陷越深?但當場也不好拂人家面子。
就這樣,小分隊和史官繼續吵吵鬧鬧走了,甜甜與薯片則漫步前往食堂方向。走在操場外圍的甬道上,陽光微暖,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一點曖昧的氣息。
薯片時不時偷偷側目看甜甜,卻不敢多說。甜甜也若有所思,一時氣氛有些靜默。
下午一點半,校外某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廳里,何鶴鶴提早到達。她選擇了靠窗位置,拿著菜單隨手翻了翻,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沒過幾分鐘,門口走進一名英俊瀟灑的男人,頭戴棒球帽和墨鏡,打扮低調,卻難掩明星氣質——他就是遠山叔。
“鶴鶴。”他摘下墨鏡,朝她微笑走來。陽光透過玻璃落在他肩頭,整個人顯得格外耀眼。
鶴鶴抬眼,神色淡淡:“你來了。要喝點什么?”
遠山叔不客氣地落座,隨手把墨鏡丟在桌上:“隨便一杯黑咖啡就好。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
鶴鶴冷哼:“還不都是那些破事?轉專業要考試,學生會又煩我做演講。”
遠山叔微微皺眉:“演講?那不是挺好的機會?你可以展示自己啊。”
“我不稀罕展示什么。”鶴鶴雙臂交叉,“我只是想離麻煩越遠越好。”
遠山叔輕嘆:“小妹,你總是這樣抗拒社交。當年我就是走上大熒幕才發現人群里也有溫暖,不是全都是虛偽的。”
鶴鶴看著他,神情依舊疏離:“你是娛樂圈頂流,喜歡在人前閃光。我不喜歡。”
遠山叔笑笑:“行,不跟你爭論。我也不是強迫你去演講,只是覺得,你既然來了這所大學,不妨多體驗。”
鶴鶴不耐:“體驗什么?體會被當成豪門大小姐,被人側目、被學生會討好邀約的感覺嗎?”
遠山叔無奈聳肩:“好吧,我知道你累了。至于轉專業,若你真想學‘市場營銷’,我倒能提供一些相關公司的實習資源。你要不要?”
鶴鶴略微驚訝:“你?怎么忽然跟商界有聯系?”
遠山叔笑得神秘:“我這幾年在影視圈混久了,認識不少投資人,或多或少有點交集。若你要,我可以給你牽線。”
鶴鶴沉默片刻,低聲道:“再說吧,我先把校內手續搞定。還有,你之前提到甜甜是怎么回事?她跟你有什么關系?”
遠山叔飲了口咖啡:“倒沒什么關系,我只是好奇。聽說她是天津田家女兒,又在藝術學院很活躍,跟你似乎有些糾葛?”
“糾葛談不上,只是偶爾碰面。”鶴鶴語氣不快,“她的人緣不錯,我無感。”
遠山叔瞇起眼:“你似乎對她沒好印象?那可是個大美人,聽說琴彈得極好。”
鶴鶴冷冷:“美人多了,我也不稀奇。”
遠山叔嘴角隱隱浮現一絲玩味:“好呀,你這樣說,我更想見見她了。”
“你別去打擾人家。”鶴鶴眉頭一皺,“我沒想介紹你們認識。”
“哈哈,我隨口一說。好吧,不逗你了。”遠山叔端起咖啡,“那你就好好忙你的考試,有需要幫忙隨時找我。你也別太煩躁,年輕人多跟同齡人走動走動,會發現生活不一樣。”
鶴鶴沒有說話,默默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神情越發冷漠:同齡人?她也想融入,可現實告訴她,她和普通學生的世界貌似總隔著什么。
午后課間,甜甜背著琴譜,打算去借用一間小型樂隊排練室做進一步練習。走到教學樓轉角時,卻與腋毛撞了個正著。
腋毛嚇了一跳,手里還拿著幾本書:“甜甜,怎么是你?”
甜甜笑:“我正要去排練室。你這是要去哪兒?”
腋毛故意神秘地捂著嘴:“噓,我有個秘密任務。等下再說。”
甜甜被他逗樂:“什么秘密任務?”
腋毛東張西望,見走廊沒其他人,這才湊近低聲說:“我在暗中籌備給駝駝一個驚喜——咳,你別誤會,不是表白驚喜,我就是想幫他看看某個商科導師的課題。”
“你要幫他做什么?”甜甜一頭霧水。
腋毛撇撇嘴:“他一直忙著創業事宜,不是缺少人脈嗎?我這邊認識個朋友,能介紹他們導師給駝駝認識,也許能提供專業指導。”
甜甜恍然:“原來如此。那挺好啊,你趕緊和駝駝說不就行了?”
腋毛面色別扭:“我想先敲定再告訴他,免得落空,浪費感情……”
說到這里,他神情一黯:有些感情自己不敢開口,卻選擇用其他方式默默支持。甜甜心思細膩,看出他內心糾結,輕聲安慰:“腋毛,你這樣很仗義。駝駝如果知道了肯定感激你。”
腋毛勉強笑:“希望吧……好啦,我去辦我的事,你也忙你的吧。”
甜甜點頭,彼此揮手道別。看著腋毛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心里感到一絲酸楚:腋毛對駝駝的感情,恐怕不只停留在“友誼”。若是繼續這樣隱藏,勢必會讓自己更痛苦。然而這些私密心事,并非她能替腋毛解決。
黃昏時分,甜甜在那間小型排練室里與幾位音樂專業的同學做合奏練習。有吉他手、小提琴手,也有打擊樂手。期間,甜甜還將自己改編的部分穿插進去,試圖融入更多現代元素。
排練告一段落,大家都覺得挺新鮮,紛紛夸甜甜的編曲有創意。甜甜則謙虛地笑:“還需要磨合,你們的演奏也很棒,謝謝大家配合。”
送走同學后,甜甜獨自一人留在排練室,看著譜子發呆。
“如果能讓更多人聽到這改編就好了。也許下次院里活動可以演奏?”她輕聲自言自語。
她想起駝駝的支持,更想起那天他坐在琴房里專注傾聽的模樣,心中微微一熱。忽而又聯想到鶴鶴那張冷漠的臉,似乎總帶著輕視與抵觸。
“鶴鶴那么聰明,為何不找點自己喜歡做的事?老是轉專業又拒絕學生會演講,她真的快樂嗎?”甜甜腦海里閃過這些疑問,卻并未找到答案。
嘆口氣,她走回鋼琴前,再度彈奏一遍主旋律。琴聲流淌于空蕩的排練室中,那絲絲縷縷的情感,好似她心底尚未言說的渴望,也帶著一絲對未來不可知的悵然。
同一時刻,駝駝則在宿舍樓下的石桌旁,和竹篋正進行一次簡短的會面。竹篋是一名沉穩內斂的軍師型角色,常常給駝駝提出各種“驚人之策”——既有用,也偶爾靠譜不足。
“竹篋,我要你留意我叔叔成熟那邊的動向。”駝駝開門見山,“春風哥說他可能在外面欠債,想透過我的名義融資。”
竹篋皺眉:“欠債倒是其次,若他借你名義在外招搖,可能影響你新項目的信譽。”
駝駝深吸口氣:“對,就是這個。我創業資金本就緊,萬一外界誤會我跟他同流合污,后果不堪設想。”
竹篋沉思片刻,點頭:“那行,我再去打探一下。對了,你跟甜甜那位田家大小姐關系不錯,要不要請她家里投資?她家可是書香門第,也頗有財力吧。”
駝駝斷然搖頭:“別拿她家說事兒。我不想把我們的交往牽扯到利益關系上。”
竹篋聳肩:“我就隨口一提。好,那我先想別的辦法。你別急,別真被成熟叔叔給坑了。”
駝駝神情凝重:“行,拜托你了。我晚點請你吃飯。”
竹篋爽快應下,轉身快步離去。駝駝望著夕陽將天際映得血紅,心頭掠過一絲不安:開學才沒多久,已經要面臨如此多麻煩。父母不在身邊,他只能獨自扛起一切。
“至少……還有甜甜,還有幾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他苦笑,起身朝宿舍走去。
夜幕再度降臨,在燈火通明的校園里,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有的備考,有的社交,有的談情說愛,也有人依舊孑然。喧囂的人群中,總有一些失意或幸福的身影。
甜甜回到宿舍后,葉姐正給她煮了一碗清湯面。甜甜坐在桌前,吃著暖暖的面湯,想起這一天里發生的種種:薯片依舊陪伴左右、腋毛暗地里為駝駝奔走、鶴鶴對演講活動滿心厭惡、自己在排練室與同學合奏……大學生活看似平淡,卻處處涌動著不安和火花。
在那一瞬間,她竟生出一點悵然:“如果日子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有條不紊就好了,可人生總會出現變故吧?”
面湯的熱氣熏得她眼角蒙上一層水霧,她輕輕閉眼,仿佛能聽到遠處琴房里回蕩的琴聲——那是她走向更廣闊舞臺的夢想之聲,也許也是通往某段感情的未知旅途。
鶴鶴則把自己關在公寓書房,一頁頁翻著轉專業考試參考書。她平日雖散漫,但畢竟自尊心極強,真要讓她考,她就得考好。可看著這些商業管理術語,她又想到父親從前對自己滿懷期望,想到遠山叔的勸誡,想到甜甜在校園里游刃有余的身影……一股無法遏制的煩悶在胸口翻騰。
她放下書,望向窗外:“為什么要跟那家伙比?我只想做自己。”
可越是這樣說,腦海中越清晰地出現甜甜和駝駝一同現身的場景。那種自然的相處方式,與她的孤立無援形成鮮明對比。
“算了……”她心中暗暗自嘲,用力按亮臺燈,“不想這些,我只要專注眼前。”
駝駝在宿舍里翻完項目資料,又思考成熟叔叔的問題,心情愈發沉重。腋毛想找他說事情,他剛準備回信息,卻收到甜甜一條微信:“學長,今天排練效果不錯,想感謝你之前對我的鼓勵^_^。有機會再找你做聽眾哦。”
簡單的一句話,讓駝駝嘴角不由地揚起笑意:“好啊,隨時。”
此時腋毛就在床上,盯著駝駝笑著打字,一言不發,內心百感交集。若不是剛才親耳聽到駝駝已經對甜甜如此關切,他或許還懷有一絲幻想。但他并不想破壞彼此之間的和諧,只能默默吞下苦澀。
夜深時,男生宿舍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有人喊:“我都說了別鬧事!”又有人罵罵咧咧:“管得著嗎你?”
不少人從窗戶探出腦袋看熱鬧,駝駝也走到陽臺,只見宿舍樓前站著幾個似乎醉醺醺的陌生男子,與保安和學生糾纏不清。
腋毛探頭瞧見那幾個陌生人的臉,驚呼:“不會吧,這不是前幾天跟成熟叔叔混在一起的混子嗎?怎么跑到學校里來了?”
駝駝神色一凜,立刻起身:“我下去看看。”
等他匆匆趕到樓下,只見保安大哥正與對方理論:“這是學生宿舍,你們沒證件不能進!”那幾個混子滿身酒氣,一口一個“我們找人”之類的話,還拉扯校門。
駝駝上前,沉聲:“你們找誰?”
為首一個刺頭看了駝駝一眼,冷笑:“你是駝駝吧?哈哈,正好,成熟哥欠我們的錢,聽說他侄子在這學校,可別想跑。”
周圍人一片嘩然,駝駝面色陰沉:“我叔叔的債,跟我無關。”
“嘖,我可不管那么多,你叔叔說只要找你就行。”刺頭語氣囂張,“現在他躲了,我們就只能來找你了。”
保安大哥喝道:“你們這是鬧事,我要報警了!”
刺頭啐了一口:“隨便報!反正我們不走。要不你讓駝駝拿錢出來,要不讓你叔叔來見我們,二選一。”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
腋毛和小分隊等人都趕來圍觀,急得不知如何勸架。駝駝強壓怒氣,咬牙:“你們等著,我會給我叔叔打電話,讓他出來解決。否則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刺頭不屑:“行,我們就在這兒等。”
保安也看不下去:“你們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立刻把你們趕出去!”
眼看事態僵持,腋毛趕緊掏出手機撥通浪哥的號碼,低聲把情況說了,浪哥在那頭吼道:“告訴駝駝別怕,我十分鐘內到!”
在圍觀學生的指指點點中,駝駝一臉倔強地站在原地,與那幾個混子對峙。
“叔叔啊叔叔,你還真給我添亂。”他心里暗暗懊惱。自己一直想白手起家,不依靠家族,也不想替不靠譜的叔叔收拾爛攤子,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很快,浪哥騎著一輛重型摩托趕來,身后還帶了兩個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兄弟。他們一亮相,氣勢立現。那群混子神色微變,卻強撐著不肯示弱。
浪哥向駝駝打了個手勢:“交給我。”然后朝刺頭喝道:“你們要錢是吧?讓成熟自己給。敢在這兒為難我兄弟,看我揍不揍你!”
刺頭慫了幾分,但仍嘴硬:“這是我們正當追債,你別多管閑事。”
浪哥冷笑:“他欠你們什么錢?有合同嗎?有收據嗎?我勸你們現在走人,否則咱們就別客氣了。”
說著,他身后的兩個大漢也上前一步,眼神凌厲。那幾個混子知道自己理虧,也就虛張聲勢地罵了幾句,似乎想等個臺階下。
保安叫來的民警正巧趕到,沒收了對方的酒瓶。最后,對方被民警請去做筆錄,但臨走時還揚言:“如果成熟不出現,咱們下次還來!”
風波總算平息,周圍學生議論紛紛,卻沒人敢再多嘴。浪哥拍了拍駝駝肩膀:“兄弟,別怕,有我在呢。不過你得盡快逼你叔叔自己出面,還清這筆賬,別再牽扯到你。”
駝駝苦笑:“多謝了浪哥,唉,我也沒辦法。”
浪哥嘆口氣:“你小子本來好好上學,結果讓你叔叔連累。行了,先回去吧,有事打我電話。”
駝駝點頭,道謝后離開。腋毛和小分隊趕忙跟著,關切問他情況。駝駝只說:“沒事,先散了吧。”
夜色深沉,宿舍樓外仍殘留些騷動的痕跡。駝駝心思沉重地回到寢室,關上門躺在床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天花板。
腋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輕輕拍了拍他被子,關了燈。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駝駝不均勻的呼吸聲,和窗外路燈透進的一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