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合作
經過多次實驗，李晨終于成功蒸餾出了不同濃度的酒和酒精。望著這些成果，他滿心歡喜，可轉瞬又發愁起來。
朱元璋為了減少百姓負擔和糧食損耗，至正十八年那時候便頒布了禁酒令一直到洪武十八年才廢除。 朱元璋禁酒令主要針對糧食釀酒，而蒸餾酒二次加工屬于“再制酒”，雖然跟禁令不沖突，朝廷對酒的管控也不是很嚴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買賣的。
思來想去，他決定前往蘇家，找蘇小姐幫忙，畢竟蘇小姐在城中人脈廣泛，或許能有解決之法。
第二日清晨，李晨精心收拾一番，帶上幾瓶自己蒸餾的酒和酒精，在街上打聽到蘇宅方位，便匆匆趕往蘇家。蘇家府邸氣派非凡，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口的石獅威風凜凜。李晨深吸一口氣，上前敲響了門環。
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一位家丁模樣的人探出頭來，上下打量了李晨一番，見他穿著樸素，甚至有些寒酸，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一絲輕蔑。家丁雙手抱在胸前，鼻孔朝天，語氣傲慢地問道：“你是何人？來此有何事？”
李晨拱手行禮，態度誠懇地說道：“煩請小哥通稟一聲，就說李晨求見蘇小姐，有要事相商。”
家丁嘴角一撇，冷哼一聲：“就你這副模樣，還想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要是識趣，就趕緊離開，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
李晨神色平靜再次說道：“小哥，我是蘇小姐朋友，你只需通報一聲，蘇小姐定會見我。
家丁卻不為所動，不耐煩地擺擺手：“少在這兒啰嗦，我是不會通報的。你要是再不離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引得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側目。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發生么事？”
仙兒快步走到門口，一看是李晨，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李公子，怎么是你！快進來，快進來！”
家丁見狀，小聲嘟囔著：“就這窮小子，還真認識小姐……”
仙兒瞪了家丁一眼，呵斥道：“還不快退下！李先生是貴客，以后不許再這般無禮！”
家丁灰溜溜地退到一旁，仙兒則熱情地拉著李晨往府內走去。
“李公子，你怎么來了，小姐這幾天一直念叨著你呢。”仙兒一邊走一邊說道。
李晨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仙兒姑娘，這次來是想找蘇小姐幫個忙，沒想到還差點被攔在門外。”
兩人正說著，迎面碰上了蘇父。蘇父見仙兒領著一個陌生男子，不禁停下腳步，眉頭微皺：“仙兒，這是何人？”
仙兒連忙行禮，恭敬地回道：“老爺，這位是李晨李先生，是小姐的朋友，說是有要事找小姐。”
蘇父上下打量了李晨一番，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開口問道：“你就是李晨？聽小女提起過你，你找小女有何事？”
李晨趕忙上前，拱手行禮：“蘇老爺，晚輩李晨有禮了。今日冒昧來訪，是想請蘇小姐幫我一個小忙。”
蘇父微微點頭，指了指前方的廳堂：“既然如此，那就到前廳詳談吧。仙兒，你去把婉清叫來。”
眾人來到前廳，分賓主落座。蘇父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落在李晨身上：“李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說。”
李晨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成功研制出二次蒸餾酒，以及希望借助蘇家的力量將酒推向市場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蘇父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沒想到李公子還有這般本事。不過，這酒的生意，其中門道可不少，并非易事。”
李晨連忙說道：“晚輩深知其中困難，所以才想請蘇小姐和蘇家出手相助。晚輩愿意拿出一部分利潤作為報酬，還望蘇老爺和蘇小姐能夠考慮。”
蘇父還未答話，蘇婉清便在仙兒的陪同下匆匆走了進來。蘇婉清看到李晨，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李公子，你怎么來了？”
李晨起身行禮，再次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蘇婉清聽完，眼中閃爍著光芒：“李先生的二次蒸餾酒聽起來很有意思，若是能推廣開來，說不定能成為一門賺錢的好生意。”
蘇父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事兒倒是可以考慮。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想問李公子。”
李晨恭敬地說道：“蘇老爺請講，晚輩知無不言。”
蘇父目光緊緊盯著李晨，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聽聞之前你找那位黃老幫忙，想要推掉婉清與呂尚書家的親事。我很好奇，這位黃老究竟是何身份，竟有如此能耐，能讓呂尚書退親？”
李晨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蘇老爺，實不相瞞，晚輩也不太清楚黃老的具體身份。只是那日我看他氣度不凡，絕非尋常之人。后來詢問得知他也在朝中為官，與呂尚書相識。”
蘇父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李公子，這事兒關乎我蘇家的未來，還望你不要有所隱瞞。黃老能輕易干預呂尚書家的親事，身份必定非同一般。若是我們貿然與你合作，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蘇家可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李晨無奈，只得把自己與黃老相識的經過，以及黃老賜金牌的事宜簡略地講述了一番。
蘇父聽完，臉色愈發凝重：“賜金牌？這絕非一般人所能享有的待遇。看來，這位黃老的身份著實不簡單，金牌能讓我瞧一下么？”
李晨緩緩從懷中掏出那塊金牌，雙手遞到蘇父面前，說道：“蘇老爺，這便是黃老所賜的金牌。”
蘇父連忙起身，雙手接過金牌，神色間滿是敬畏。他小心翼翼地將金牌捧在手中，仔細端詳著，只見金牌質地純厚，上面的雕刻工藝精湛絕倫，紋路細膩清晰，牌面中央，以陽刻之法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龍紋，龍身蜿蜒盤旋，龍須飛揚，龍目炯炯有神，似在凝視著世間萬物，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皇家的威嚴與尊貴。蘇父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輕輕摩挲著金牌，良久才開口說道：“如此珍貴的金牌，尋常人一輩子都難得一見，這黃老的身份怕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尊貴啊！”
蘇婉清也湊了過來，眼中滿是好奇，她小聲問道：“父親，這金牌看起來如此不凡，您可知這金牌來歷？”
蘇父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為父也無法確定它的來歷。不過，能賜予這樣金牌的人，絕非等閑之輩，其身份地位必定是高不可攀。”
李晨在一旁默默看著，心中暗自揣度著蘇父的反應。看起來黃老的官職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大。
蘇父將金牌還給李晨，神色復雜地說道：“李公子，今日你能拿出這金牌讓我查看，足見你的誠意。只是這黃老的身份太過神秘尊貴，這事兒我還得好好斟酌一番。畢竟，與這樣一位身份不明卻又權勢極大的人物牽扯上關系，稍有不慎，就可能給蘇家帶來滅頂之災。”
李晨說道：“蘇老爺，晚輩理解您的顧慮。但晚輩可以向您保證，黃老為人和善，心地善良，他不會為難蘇家的。而且，這次合作的酒生意，對蘇家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蘇婉清在一旁輕聲說道：“爹，李公子為人正直，他既然找我們幫忙，肯定是真心實意的。而且這二次蒸餾酒確實是個好東西，若是能合作成功，對蘇家也有好處。”
蘇父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李公子，你先回去吧。三日后，你再來蘇家，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李晨也知道蘇父的顧慮不無道理，于是起身行禮：“多謝蘇老爺肯考慮此事，晚輩靜候佳音。
李晨走后蘇父又問了蘇婉清一遍那天和黃老相遇的情形，蘇婉清努力回想每個細節又仔細的說了一遍。
蘇父聽完蘇婉清的講述，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在廳堂里來回踱步，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關系重大，稍有差池，蘇家幾代人的基業都可能毀于一旦。但這又何嘗不是蘇家的一次機會，雖然還不知道黃老身份，但那枚金牌所代表的權勢和地位，足以讓蘇家在這風云變幻的世道中擁有更強的倚靠。金牌主人明顯很看好李晨，若能借助這次和李晨合作，攀上金牌主人這棵大樹，蘇家的未來必將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