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wèi)聽到程處默的話也跟著點頭!
林辰笑著說道:“不騙程兄,真的是豚肉,只是經(jīng)過某稍稍處理了一下,去除了腥臊而已!”
“林兄還有這等手段?”程處默,“這豚肉還能去除腥臊嗎?就算去除了腥臊,可這等賤肉也上不了臺面,不能被人接受吧?”
唐初騸豬技術(shù)還沒有普遍推廣,更沒有圈養(yǎng)一說,豬正常都是不超過百斤,豬肉被世人稱之為賤肉,別說達官貴人,世家大族了,就連普通鄉(xiāng)紳富戶都很少吃豬肉!
貴族富人的飲食比較講究,一般都是珍稀肉食和海鮮為主,普通百姓則是糧食與蔬菜為主!豬肉則比較尷尬,富人看不上,窮人又吃不起!
聽到程處默的話語,林辰笑道,“其實只是普通的騸豬技術(shù),只是沒被世人重視而已!至于說是賤肉,某覺得都是世人的偏見而已,只要能烹制出美味的佳肴,某相信接受只是早晚問題!
程兄今日也嘗了這豚肉,就這味道和口感,你覺得你若是推廣給你的朋友和親人,他們能否接受?”
程處默沉思片刻,點點頭:“肯定能接受,某感覺不比牛羊鹿肉差!還有這個豚腸,林兄,某還真沒想過,這等穢物居然能烹制出如此美味!
這個胡蒜和豚肝,某一直都在奇怪,這是如何烹制的?不像煮不像蒸的,豚肝還這么嫩!就林兄府上這手藝,到長安城開個酒樓都綽綽有余!”
林辰聞言笑道:“開酒樓就算了,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道而已!而且就算某有這個心,程兄覺得,就某這小胳膊小腿的,在這一塊磚掉下都能砸?guī)讉€世家大族豪門勛貴的長安城,能守住這些技藝嗎?”
程處默聞言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辰,“林兄倒是謹(jǐn)慎!那若是某來給你做后盾呢?”
對于程處默的了解,基本都是前世在一些網(wǎng)文上得來的,都說程咬金父子大字不識幾個,可經(jīng)過這短暫的真正接觸下來,林辰知道能做到國公高位,而且一輩子高官厚祿壽終正寢的,肯定不可能是沒腦子的人!
程處默能從簡單的豚肉就看到商機,林辰此時一點都不奇怪,兩世為人,林辰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像程處默這種大唐頂級勛貴出來的,肯定會有自己獨特的觀點和理解!
至于像程沉默說的做自己的后盾,此時的林辰肯定不可能去全信,因為除了一點看得見的錢財收益,自己對程沉默基本沒有一點幫助,而這些勛貴往往最不缺的就是錢財!而且自己到目前為止,都未曾表現(xiàn)出來認識程沉默!
思及至此,林辰笑道:“多謝程兄抬愛,某雖不知道程兄這等后盾能不能真的靠得住,程兄有此心就足以證明把某當(dāng)做朋友!某雖不才,但也知道因利益捆綁的朋友,終會因為利益走散!
而且某對錢財?shù)共皇钦娴暮茉谝猓继锴ы暡贿^一日三餐,廣廈萬間不過臥榻三尺,與其辛苦奔波,不如在這秦嶺之下做一個閑人!淡看花開花落,坐賞云卷云舒,豈不美哉?”
也許是林辰的話打敗了程沉默的認知,這世上還有這等看的透徹之人?只見程沉默瞪著懵逼的雙眼怔怔的看著林辰,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林辰倒是怡然自得微笑的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茶,看著懵逼的程沉默,笑道:“程兄覺得某這話有問題?”
程沉默回神,看向林辰,眨巴一下眼,站起來有點激動,問道:“不是,某沒懂,林兄這好像是歪理吧?照你這么說,那豈不是大唐都不用干活了?反正也沒什么需求,只要夠一日三餐,臥榻三尺就行?”
林辰也站了起來,按住程沉默的肩膀,“程兄,坐下說,沒必要這么激動!某只是代表個人,不代表大唐百姓!”
看著程沉默坐下,林辰也跟著坐下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定位,高層的人制定規(guī)矩,中層的利用規(guī)矩,底層的人守著規(guī)矩,而某只是底層百姓,只要守好規(guī)矩,把自己的日子過紅火就行!遵守道德底線,不觸犯大唐律法,獨善其身,你說我這是錯了嗎?
咱大唐立國十幾載,在咱皇帝的領(lǐng)導(dǎo)下,如今歌舞升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生活也在蒸蒸日上,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高!而某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而已!”
總覺得林辰這些話有問題,但程沉默卻一時竟找不出問題在哪?只是這米蟲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對這林辰的話語這么貼切呢?
當(dāng)然初次見面,程處默不可能貿(mào)然的和一個鄉(xiāng)野村夫去爭執(zhí),聽到林辰清新脫俗的話,笑著說道:“林兄這些理論,某第一次聽說,還請林兄容我一點時間,回京城后找那些大儒好好的探討探討!
某說實話,雖和林兄萍水相逢,林兄卻給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曾想只是普通的借宿,竟然遇到林兄這等妙人,某相信,咱倆還會再見面的!”
“人生何處不相逢?”林辰笑道:“若是程兄不棄,以后路過藍田,某掃榻以待,如何?”
“好,好一個‘人生何處不相逢’,這樣,若是來年三月,某還在長安,一定帶著一幫朋友前來登門拜訪!到時還請林兄就弄今晚這三道佳肴,如何?”程處默爽朗的笑道!
“一定!到時還請程兄不要怪小弟怠慢才好!”林沐點頭笑道,“只是不知程兄此次為何到這年關(guān)才趕往京城?”
程處默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唉…年關(guān)大雪,東京洛陽遭遇雪災(zāi),某年中時被派往洛陽任職,這不,上官看某家在京城,便讓某回京稟報朝廷賑災(zāi),順便留在京城過個年!
原本兩天的路程,由于大雪封路,愣是走了兩天半才到這藍田境內(nèi)!”
剛剛吃完,加上屋內(nèi)兩角有火盆取暖,程處默一邊說一邊脫掉棉衣,“你這屋子倒是暖和,只靠這兩盆炭火,為啥和某想的不一樣?”
林沐聞言站起身走到墻邊笑著說道:“程兄,你來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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