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睜開眼睛,眼前一片光學污染,讓他整個蟲都不好了,他趕緊閉上眼睛,然后感覺到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忍不住在腦海里面尖叫。
“886!這是什么劇情點?”
886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宿……宿……宿主……”886結結巴巴的說?!澳闶掷锸浅岚颉岚虬““““““?!剛剛被摘下來的翅膀啊啊啊啊啊啊——”
林淵:“……”
不敢睜開眼睛,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雄父!”
林淵的大腿突然一沉,然后一個公鴨嗓凄厲的喊著:“求您了,饒了雌父吧!求您了!”
林淵手里那沉甸甸的分量突然有些燙手,他勉強睜開眼睛,低頭,飛快的掃了一眼,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不知道死活的蟲躺在自己腳邊。
???
他可以暈過去嗎?
886似乎查到了這個劇情點,哭唧唧的說:“宿主,這是委托者他親手拔了雌君他翅膀的劇情!怎么辦?。克呀洶殉岚蚨及蜗聛砹税。。。∥覀冞€能挽救一下嗎?”
886哭的凄慘,覺得已經沒有拯救它和宿主的可能了。
而抱著林淵大腿的那個蟲,哭的比886更加凄慘。
“雄父,求您了,饒了雌父吧!饒了他吧——”
林淵動了一下腳趾,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
“你先……松開……腿……腿要被你抱斷了……”
雌蟲的力量,就算是一只沒有成年的雌蟲的力量,那都不是林淵這個身體的雄蟲能承受得住的。
這只還在成長期的雌蟲立刻松開手,恐懼的跪在林淵身邊,聲音都帶著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雄父,我錯了,我一時著急……”
林淵低頭看著這只蟲。
很好,粉色的頭發,夾心絕對不可能是白的!
然后,林淵看著手里還拎著的翅膀,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他默默的把手里的翅膀遞給腳邊的粉色頭發的未成年的雌蟲手里。
你別說,這翅膀還挺好看的。
林淵對上這個雌蟲的眼睛,那是一雙金色的瞳孔。
“雄父?”
“找個手藝好的,回頭裝飾到我臥室里面,感覺做個夜燈也是挺不錯的。”
小雌蟲,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都變成豎瞳了。
886在林淵的腦子里尖叫:“宿主!你說的是什么話???!”
林淵熟練的舉報拉黑一條龍,讓自己那沒用的系統進了一小時的小黑屋。
然后,他低頭看著還在血泊里的雌蟲。
銀色的長發被血打濕,軍服破碎,因為剛剛被拔翅膀的緣故,林淵看到的只有他傷痕累累的后背。
林淵探出一只腳,踢了踢這個可能還沒死的雌蟲。
“嘖,你這傻蟲子,哭早了,你這個爹還沒死呢,送去醫療艙……不,等等,現在還不能送?!?/p>
對上可憐的眼眶都紅紅的小雌蟲,林淵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一會兒,審判庭不是還要來人……來蟲嗎?布萊恩這個該死的蟲,我還要聽聽他的審判結果呢?!?/p>
“雄父……”
“再哭一聲,就給我滾去學校!”林淵語氣冷酷?!安粚ΓF在不是假期吧?”
林淵瞇起眼睛,看著小雌蟲。
“你逃學?”
粉色頭發的雌蟲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雄父。
啊?
家里都出這么大的事情了?
他難道還要待在學校里面嗎?
“果然,是逃學啊……”
林淵果斷的出手,揪住了這個蟲崽子的耳朵,把他拉扯到了一樓。
這只還沒成年的雌蟲,只有十五歲,已經有一米九了,之所以強調這個身高,是因為林淵作為雄蟲,他都有一個十五歲的娃了,也才只有一米八。
他比自己這個娃,要矮一點……
一樓客廳匯聚了很多蟲,看到從地下室走出來的兩只蟲,都繃緊了身子。
林淵一腳把自己這娃踹過去。
“送回學校!”
“雄主?”一只紅色頭發的蟲發出一聲疑惑。
“告訴校長,再看不住學生,任由學生在上課的時間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我就扒了他那身蟲皮!”
眾蟲噤若寒蟬。
尤其是看到粉頭發雌蟲懷里緊緊抱著的那對翅膀,瞳孔都不同程度的獸化。
“雄主,那是什么?”一個藍色頭發的蟲顫抖著問道?!澳娴摹?/p>
真的把蟲的翅膀摘了?
雌蟲的翅膀對雌蟲是很重要的??!
林淵隨意的走到一只蟲面前,然后伸出手,在對方的衣服上劃拉了兩下,發現根本擦不干凈,他忍不住嫌棄的瞪了一眼對方。
“一點眼色都不會看了?”
立馬有會看眼色的雌蟲從桌子上遞過來一包濕巾,然后殷勤的幫林淵擦干凈手。
“雄主,那個審判庭說半個小時之后登門,您都這么處罰布萊恩了,是不是……”
林淵嘖了一聲。
“他們準備對那個該死的蟲做出什么處罰?”林淵不耐煩的問道。
“……雄主,其他參與的雌蟲,都是被發配荒星?!?/p>
“就一個發配???”林淵瞇起眼睛,嘴上嘟喃了一句。“那聽上去也不是很重的處罰……”
“是死寂海那邊的……”那只雌蟲立刻解釋道?!澳赖?,去哪里的雌蟲都是犯下大罪的,去了之后,回不來不說,基本每只蟲的壽命平均下來,都不足三年了……”
林淵擦手的動作一頓。
他當然知道了,原本的劇情是他強制留下自己的這個雌君,畢竟他是雄蟲,還是身份地位極高的雄蟲,只要付出一些利益交換,就能留下這個闖了大禍的雌蟲,真要是跟著其他雌蟲一樣被送去死寂海那邊,對于他來說,還是很丟蟲的。
但是……
“什么時候出發?”
林淵笑的無害,甚至還帶著一絲期待。
“?。俊?/p>
其他蟲錯愕驚訝的看著林淵。
“雄主,您的意思是?”
不等林淵開口,他的大腿又是一沉。
“雄父!不能送雌父去死寂海!不能送他去的,他都這樣了,去了絕對會死的,甚至幾天都活不下來的,求您了!不要送雌父去死寂海!”
林淵低頭,咬牙,后槽牙發出酸痛的感覺。
“林——沃——琪——你給我松開你的手啊啊啊啊——”
這該死的蟲崽子,下手那是真的下了死力氣的。
“不!您不答應我,我就不松手!!!”
林淵索性看向其他蟲:“你們就這么看著他是吧?!再不過來給我拉開,我把你們都送去雄保會!統統給我挨鞭子去!??!”
熊孩子,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格外讓蟲(人)討厭的。
如果是殺傷力還格外大的熊孩子,那真是……讓蟲恨的牙根癢癢。
審判庭帶著判決書來的時候,林淵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林沃琪哭嚎的背景音中,他看都沒看判決書的內容,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告訴對方。
“三天后,來接那只該死的蟲!”
審判庭的來送判決書的蟲:“……”
“二皇子殿下……您這里……”他掃了一眼被好幾只雌蟲壓制還極力掙扎的林沃琪一眼?!扮骰蕦O這是……”
林淵黑著臉,大力的把門關上,給這只敢開口發問的好奇的蟲子來了一個閉門羹。
他扭頭,獰笑著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
“呵,關門了,老子要打兒子了,你們現在,但凡敢松開一根手指,我連你們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