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奕這個急性子,看老牛遲遲不回答,又一次問道:
【老牛,趕緊的,不然杜如晦那老登就要死了。】
系統:【兌換一枚?長孫皇后、長樂公主和兕子小公主的以后有錢了買?】
李圭奕:【一枚也是賒,四枚也是賒,你看我像是付不起四萬兩黃金的人?】
系統:【不像!】
李圭奕還沒來得及滿意,又聽到系統接著道:【你就是。】
李圭奕:【#@!……&¥#%@!@……¥#!@@!】
等李圭奕罵累了,他疲憊道:【你麻利點,我這小身板累了,又要睡覺了!反正四枚,你不給我就絕奶!】
系統:【宿主,就算老牛兌換給你,你也沒法開口說話,怎么把藥丸給你爹李世民?他又怎么相信你?】
李世民:【我信啊我信啊,不用介紹,我都聽得到。】
只是他注定是徒勞,他的心聲,系統可聽不到。
李圭奕倒是被系統給問住了。
不過也僅僅是轉瞬,便想到了辦法:【嘿,簡單,你賒給我的同時,包裝精美點,順便附贈一張說明書!古人都迷信,你就這么憑空給他們變出來,都會以為是神仙顯靈!再說了,我這渣爹肯定會臭屁的認為這是老天對他這個天子的偏愛,他自己會pua自己。】
越說,聲音越疲憊,漸漸的,李圭奕打了個哈欠,閉上了雙眼。
這可把李世民急壞了,因為他沒聽到那個叫系統的‘仙人’回復,他很想把這‘逆子’喊醒,卻被長孫皇后瞪了一眼制止了。
就在幾人大眼瞪小眼之際,長樂的目光剛好游離到店內的桌子上,捂住小嘴站了起來。
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桌子,“父....父皇,母...母...母后,你們....你們快看。”
殿內眾人聞言齊齊看向桌子,李世民從鳳榻上站起,三步并兩步的走到桌邊,果然,兩個小盒子,每個小盒子兩枚藥丸,還分別放著兩張紙。
上面分別寫著‘百病全消丸’和‘強身健體丸’。
眾太監宮女們和幾位奶娘被嚇得當場跪倒一片。
李世民威嚴的掃視了一圈,“今日所見,不可對外透露半分,否則......”
哪怕話沒說盡,但太監宮女們跪著的身體齊齊一抖,忙應是。
“阿福,拿著這顆藥丸,速去萊國公府,若有人阻攔,就說這是朕特意為杜卿找來的仙藥,世間僅僅兩枚,一枚給了皇后,另一枚便給他了。另外,記得提一嘴,售價....嗯,就報五萬兩黃金吧。”
“喏~”阿福連忙小心翼翼拿出一塊金帛,將李世民遞給他的那枚藥丸包裹在其中后,迅速離去。
他作為貼身太監,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兩張紙上寫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相信這藥丸的珍貴性。
畢竟,他是親眼看到這藥丸是憑空出現的!
等阿福離去,李世民又打發了所有太監宮女退下,連幾位奶娘也被叫退了。
至于兕子和李圭奕,兩人在襁褓中睡著了,被安靜的放在長孫皇后的鳳榻上。
李世民這才樂呵呵的走到長孫皇后榻前,“觀音婢,快,服下此藥。”
“二哥,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長孫皇后說的,李世民當然明白是指什么。
“嘿嘿,以朕對克明的理解,他肯定會把錢給朕送來,窮杜卿不窮朕嘛。到時候朕想辦法把這錢賞給圭兒,這不就不用欠‘仙人’了嘛,有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李世民不愧是做皇帝的,不僅要了錢,還讓杜如晦承了情。
待長孫皇后把藥丸服下后,李世民又從另外一個小盒子里取出一枚‘強身健體丸’遞給長樂,“長樂啊,你也趕緊服下,剩下這枚等兕子長大一點,豫章啊,這是治病的藥,不是朕一碗水不端平。”
豫章聞言,連忙起身行禮,答道:“父皇,女兒與長樂姐姐一向親近,看到姐姐有治病的藥物,怎會眼紅吃味?只有開心。”
李世民把手按在豫章的肩膀上,欣慰的拍了拍。
“等朕的內帑有盈余,到時候朕再想辦法從你弟弟手里夠得幾枚強身健體的藥丸,到時候朕給你一枚。”
“謝父皇!”豫章趕忙謝恩。
其實她根本沒那么多心思,從小被長孫皇后帶大,她的性子也是隨了長孫皇后,很是恬靜,不愛與人爭搶,放到現代就是俗稱的‘佛系’。
萊國公府。
阿福急匆匆的趕來,看到府外已經開始有人在忙碌,白布、蠟燭、紙錢......這一幕嚇的阿福還以為沒趕上趟。
他連忙拉住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問道:“雜家是皇上的貼身宦官阿福,領命來給萊國公送藥,你們國公爺這是已經薨逝了?”
那管家模樣的人聞言,連忙彎腰行禮回道:“見過福公公,哎,我們國公爺據說只剩一口氣了,主母吩咐我們提前準備,估摸著最遲在天黑前,我們的國公爺就會.....就會.....”
說著說著,這人就開始抹淚。
“沒死?沒死就好啊,快,快領著雜家進去。”阿福制止了此人繼續傷感,推搡著讓他帶路。
“是,是,是,您請跟我來。”
阿福跟著他一路七拐八拐的來到后院,看到主屋里面全是人,最先看到的就是和杜如晦有著房謀杜斷之稱的梁國公房玄齡,還有鄭國公魏征等等一系列文臣。
甚至連盧國公程咬金、鄂國公尉遲敬德、陳國公侯君集等一些武將也來了。
眾人看到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阿福過來,還以為皇帝也來了,連忙打招呼。
“福公公,可是陛下也來了?”房玄齡上前兩步,詢問出聲。
“回梁國公,陛下沒來,不過陛下命老奴來給萊國公送藥。”阿福拱手回禮。
“哎,恐怕要讓陛下失望了,如今克明已經陷入昏迷,只剩最后一口氣,藥石無醫啊。”房玄齡眼神暗淡,想到自己的老伙計,悲從心來。
“房公,還請讓讓,別再耽擱了,過會你們就知道了。”阿福也不多解釋,畢竟說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帶來的沖擊更大。
房玄齡聞言,下意識的讓開了道,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讓開道路。
阿福來到杜如晦的床邊,看到床榻上形容枯槁的杜如晦,連忙伸出手放到他的鼻間,發現還有氣,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趕上了。”
P:作者對杜如晦還是挺有好感的,所以讓他在小說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