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陸知白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
旁邊坐著的林煙含看到陸知白睜開眼睛之后,連忙遞上削好了的蘋果。
“賢齊,今天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對,我求求你原諒我吧,好嗎?”
她一臉賠笑地看著陸知白,這種賠笑,陸知白只有在和她剛結(jié)婚的時候見過。
他心里有數(shù),一旦林煙含想要讓自己幫忙做什么,或者是想要通過自己得到什么時候,就會換上這樣的一副面孔。
假,虛偽,惡心。
上輩子,陸知白被林煙含的這副嘴臉騙得團團轉(zhuǎn)。
可這回,他早就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天真的傻小子了。
“既然是你的錯,那你道歉的誠意呢?林煙含,你該不會道歉是空手來道歉的吧?”
林煙含聽到這話,瞬間就像是炸毛的耗子,讓人踩了尾巴一樣,瞬間暴怒。
“你什么意思!陸賢齊,我都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么樣,難道你真的要讓我跪下來才能得到你的原諒嗎?”
林煙含這種人其實非常好判斷,因為沒有什么能耐,所以只要別人讓她有一點不如意,她瞬間就會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若是一個沒有什么能耐的人,或許還真的就會被林煙含的這句話給唬住了。
但陸知白不會。
林煙含敢憤怒,那他直接就用十倍的憤怒返還回去。
“那你就給我跪下啊!怎么,是不是看我家里沒人,所以你就覺得欺負我沒有后果是吧!”
林煙含被他這句話給堵得愣在原地,想說的話橫亙在脖頸不上不下。
“你別這樣,難道只有我做錯了嗎?要不是你沒事來什么婦產(chǎn)科,我會誤會嗎?我會推你嗎?”
我都快氣笑了。
看看,這就是林煙含,不敢什么事,都能將錯推到我的頭上。
陸知白只恨自己上輩子沒看清這個人,他平靜地開口:“林煙含,我們離婚吧。”
林煙含想都不想地拒絕:“賢齊,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提離婚,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在氣頭上。”
“你先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
說完她人就出去了,留下陸知白一個人在病房待著。
林煙含不同意離婚,陸知白心里也有準備,畢竟現(xiàn)在上哪找他這么傻的人呢?
陸知白也沒躺太久,林煙含前腳剛走,他就從床上下來了,他去找了婦產(chǎn)科醫(yī)生。
“醫(yī)生請問剛剛來的人是不是在做人流。”
他面露悲痛,同時表明身份,“那倆人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親弟弟,我知道病人隱私不好多說的,但我真的沒辦法了醫(yī)生。”
醫(yī)生一見這情形,嘆了口氣小聲地開口道:“沒做。”
“本來是要做人流,但你不是摔了嗎,那倆人就說下次再來。”
陸知白聽到這,心下有了答案。
“謝謝醫(yī)生,這是我們村的電話,先留給您,等他們下次來的時候,您給我打過來行嗎?”
醫(yī)生點點頭,接下紙條之后目送陸知白離開。
才出醫(yī)院門,陸知白就看到了一臉慌張的陸建國。
“哎呀!我聽你院長伯伯說你住院了,出什么事了?!”
陸建國這已經(jīng)不算是老來得子了,他丟了十幾年的兒子好不容易找回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掉了,一聽說陸知白住院,他直接拋下工廠里面的活計,帶著幾百個工人擠在醫(yī)院門口。
“知白,那女人呢?敢推你,我讓她活不下去!”
陸知白知道弟弟和老婆有染他沒哭,知道林煙含懷了林閑德的孩子他沒鬧,但是現(xiàn)在,感受到被人真心實意地珍惜和愛護,陸知白直接就撲到了陸建國懷里。
“爸——!”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樣子讓陸建國心疼不已。
“哎呀,看給我們家兒子欺負的,都哭成這樣了,不行,我非得找那女人算賬!”
哭到眼睛紅腫,哭到累了之后,陸知白跟著陸建國回家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陸知白將自己的計劃和家里人說了一遍。
“爸,媽,我知道你們很愛我,但我覺得,報復(fù)他們還是自己來比較穩(wěn)妥,他們倆都不是什么君子,對付小人,得用陰招。”
陸建國哈哈大笑。
“哎呀,不愧是我們兒子,就是聰明啊!那我就放心地交給你了,如果以后還有什么需要爸幫助的,你盡管說啊!”
陸知白是第二天一大早回到的村口。
他剛到村口,就拿了五塊錢放到王嬸這。
“王嬸,昨天我在城里醫(yī)院檢查身體,結(jié)果卻碰到林煙含和陸閑德兩個人在婦產(chǎn)科,王嬸,我這到底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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