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這才回過味來,皇上姓劉,他也姓劉。
“原來是帝室中人,請恕草民失禮。”
劉昊:
“我之所以不表露身份,就是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
“我去幽州,不是去投奔誰,而是去會會張舉張純小兒,”
“如果事成,就會遷往遼東沓氏,我看這天下,很快就要大亂,”
“常山國身處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屆時,你二人如果愿意,”
“可舉全莊之人,一起往沓氏尋我,那里是我的封國,”
“必保全莊人衣食無憂,你二人也好有個前程。”
趙云:“兄長,不……”
“我大你兩歲,就叫我兄長好了。”
“是,兄長是想去刺殺張舉張純?”
“總之是去擒他。”
趙云暗吸一口涼氣,一直以為,天底下,沒有哪個人,比自己更加膽大。
今天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人竟敢孤身前往賊穴,去擒賊首。
“兄長當真渾身是膽,令云好生佩服,如蒙不棄,愿隨兄長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趙風不免有些后悔,就不該問他這些。
誰能想到,這人竟是個瘋子,一個人去叛軍老剿里,擒拿賊首。
這根本不是人力可為的。
現在好了,趙云活心了。
這不是一個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啊,這人是去送死,你去你也跟著一起送死。
“大人僅憑一己之力,如何能深入虎穴呢?此去必然十死無生,叛軍可是號稱五十萬大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老子有傳送陣,實在不行就穿越回現代避災。
等風聲過了再穿越回來,繼續搞事情,就不信磨不死他。
趙云那該死的好勝心,立刻就被勾起來,他都敢,我憑什么不敢?
只要事成,自己就能入仕了。
哪怕不成,也有信心護他殺出重圍。
否則,一介武夫,畏首畏尾,傳揚出去,不叫天下人恥笑?往后還如何有顏面立于這天地間?
毅然決然起身下拜:“兄長之英勇,云所不及也,云此生立志,要以兄長為榜樣,如蒙不棄,愿拜為主公,便是刀山火海,也必勇往直前,替主公殺出一條血路,必拼死護佑主公。”
哎,雖然知道子龍渾身是膽,但這場仗,真不是你能摻和的。
并沒有使用激將法,就是單純的告訴你,現在不適合出山,再等等。
這陰差陽錯的,還勾起他的求勝欲了呢。
劉昊看向趙風。
趙風也很無奈,事到如今,他已表明身份,還敢當著公爵之面,阻止自己的親弟弟嗎?
往后還想不想在大漢這片天底下混了?
“若非家中離不開,也必追隨主公前去殺敵立功,吾弟雖然年少,但弓馬嫻熟,多多少少可助主公一臂之力。”
“要知道,此行無比兇險,稱之為九死一生,也毫不為過。”
趙云:“大丈夫何懼生死,主公如此尊貴,都將生死置之度外,云又豈能貪生怕死。”
劉昊無奈,也罷,去就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
否則,一個人去見張舉,連個打下手的人都沒有,臨時招募的又不放心。
次日一早,趙云還想動員全莊青壯,被劉昊勸阻。
最終仍是昨天那四人,加上趙云,五騎人馬,隨劉昊一起奔幽州而去。
……………………
薊縣城外。
關張隨劉備投奔公孫瓚后,公孫瓚知道他就是來打臨時工的,用不了多久,還會另謀他就。
委任他為別部司馬,幫忙做一些傳遞軍情,哨探之類的事情。
如果劉昊沒有穿越過來,劉備將會在劉虞出任幽州牧,對叛軍大舉用兵時,遭遇叛軍的游騎突襲,裝死撿回一條性命,潛逃回青州,接任平原縣令一職。
但現在,劉昊來了,就在城外官道上,一輛摩托,五騎人馬,向這邊而來。
剛好與外出回來的劉關張等人,在城門口相遇。
幾人滿心好奇的看著劉昊的那輛車,前后兩個輪子,卻能如履平地。
劉昊把車一停:“玄德兄,云長兄,翼德兄,別來無恙呀。”
劉備:上次相遇時,好像二弟三弟沒有自報家門,怎地連他們的字號都曉得?
你敢在我二弟三弟面前掃我的威信,當然要拿話擠兌一下。
“是你?你怎地來幽州了?如所料不錯的話,這是捐到官身了吧?是遼東還是遼西?”
“捐官?捐什么官?吾乃孝景帝第十八代玄孫,當今陛下親敕的國公,還用捐官嗎?”
怎么他也是漢景帝玄孫?
“原來是同宗。”
“是啊,所以我上次說的那件事,玄德兄,云長兄,還有翼德兄,你們考慮的如何了?剛好遼西遼東樂浪三郡空缺,我還能幫你們三人舉薦一下,你們三兄弟同為太守,又是鄰居,豈不美哉?”
張飛聞言,不免環眼一動。
當初跟隨劉備,就是因為黃巾軍打來了,他的家業全在城外。
與其被黃巾軍打劫一空,不如變賣后投資一下,只要入了仕途,就全賺回來了。
可是跟劉備混了這么久,仍然是個小小的步弓手。
自打上次分別后,就覺此人說的極有道理,是最快能夠躋身仕途的絕佳機會。
想不到又在這里遇見,舊事重提,還把二哥跟俺也給帶上。
他如果真是國公的話,舉薦一下,絕對能成。
心動的看向劉備,又看向關羽。
關羽倒是心無波瀾,感覺這樣得到的官位,不合道義,非大丈夫所為。
劉備:這人年紀不大,卻如此的狠辣,處處都在往祖墳上刨。
這一個離間計一出,怕是關張二人,都會心動。
別說他們二人心動了,自己又何嘗不想一步登天呢?
“這么說,你已捐得右北平郡?”
“寡人有自己的封國,右北平郡不過一個屯兵戍邊之郡而已,乃是朝廷門戶,等剿清叛軍后,也是由公孫伯珪鎮守。”
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同為漢景帝玄孫,人家貴為國公,有自己的封國,自己卻連一塊立錐之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