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其他人都不在,開學(xué)一個月,學(xué)校舉行的迎新生活動,宿舍的同學(xué)集體表演一個節(jié)目,林穗趕到禮堂時,大家已經(jīng)開始排練了。
暖氣管道在幕布后發(fā)出腸鳴般的悶響。經(jīng)過幾次的歷練以后,林穗攥著銅錢劍,小心翼翼掀開猩紅帷幔,霉味混著線香嗆得她鼻尖發(fā)酸,這個味道怎么這么熟悉?——這分明是姥姥常抽的關(guān)東旱煙味,還有一股紙錢味。
"第四排左數(shù)第七個座位,"蘇曉彤縮在入口處翻看監(jiān)控截圖,"紅外相機拍到人影在這燒紙錢..."蘇曉彤大聲呼喊,你們快來看啊,這到底是誰啊,在禮堂燒紙錢,這也太滲人了吧?
林穗的手機電筒掃過積灰的座椅,林穗的胎記突然感到一陣灼痛。那排椅背的實木紋路正滲出黑血,凝成關(guān)老太教過的薩滿符文:逆鱗現(xiàn),往生亂。林穗看著心生恐懼,連連往后退。心想,難道姥姥沒有死?
午夜鐘聲未落,舞臺追光燈自動亮起。突然,三百個皮影人從道具箱爬出,皮影人到處亂跑,沒有骨架,歪歪扭扭到處亂晃,像喪尸出籠一般,在幕布投出關(guān)老太佝僂的剪影。
林穗的銅錢劍當(dāng)啷墜地——皮影人手中煙袋鍋的缺口,與她七歲那年摔裂的一模一樣。
"穗啊..."
蒼老嗓音混著電流雜音從音響溢出。林穗沖向控制臺時被幕布纏住腳踝,尼龍繩瞬間化作冰晶臍帶,勒進(jìn)她胎記的位置。林穗看著關(guān)老太的剪影,大聲喊:“姥姥,是你嗎?”
秦昭的軍大衣裹著雪松香撞破側(cè)窗。蛟尾絞碎皮影人的剎那,林穗看清那些牛皮竟是,實驗室的人皮做的。
難道都是用人皮做的皮影人?林穗不由得后退兩步。
"閉眼!"
青鱗覆上她眼皮的瞬間,舞臺地板轟然塌陷。
腐尸氣息撲面而來——地下室里三百口冰棺圍成陣,每口都嵌著關(guān)老太的翡翠頂針。
謝必安的白玉扳指敲擊著冰棺:"令祖的魂魄分藏三百處陣眼,林同學(xué)要救她,需每日剜片蛟鱗補陣。"我說明白了嗎?
最近那口冰棺突然炸裂,關(guān)老太的虛影掐住林穗脖頸:"快走!他們要用你的心頭血..."
銅煙鍋從虛影袖口跌落,鍋頭沾著秦昭的逆鱗碎屑。
秦昭的脊骨刺穿軍大衣,青鱗在煞氣侵蝕下簌簌剝落。
逆鱗在掌心凝成匕首:"剜我心口鱗,能暫時封印..."隨即把刀遞給了林穗。
林穗接過刀,握刀的手顫抖著,不忍心下手,但是現(xiàn)在迫在眉睫,如果不補陣,姥姥就要魂飛魄散。
林穗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突然發(fā)現(xiàn)他心口舊疤的形狀——正是銅煙鍋的燙痕。冰棺中的姥姥虛影突然尖嘯:"傻丫頭!他才是最初的祭品!"
快下手啊!姥姥的虛影一直在催促林穗,
林穗拿著逆鱗凝成的匕首,剛要下刀剜開秦昭的心口鱗時,瞥見秦昭脊背的舊傷,林穗問道:“七歲那年的冰錐是你替我擋的?我記得小時候有個蛟龍在我遇到危險時候救過我,是你嗎?
秦昭咬著牙低頭瞥了林穗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話?專心干活。
林穗眼里噙著淚水,一邊于心不忍,另一面擔(dān)心姥姥就此魂飛魄散,糾結(jié)很久,猛的將匕首插進(jìn)秦昭的心口……
師大禮堂里,林穗的匕首刺入逆鱗的剎那。禮堂里的腐臭味突然變成了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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