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金色的陽光傾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我身著便服,帶著兩名侍衛來到了醉仙樓。剛一踏入,脂粉香與酒香相互混合的味道便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喧鬧浮華的氣息,那是一種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味道,讓人瞬間感受到了這青樓之地的獨特氛圍。老鴇扭動著肥碩的腰肢,滿臉諂媚的笑容,像一只聞到腥味的貓般迅速迎了上來,那笑容夸張而虛假,仿佛是用顏料涂抹上去的。我直截了當地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她手里,壓低聲音說道:“我想見李師師,有要事相商。”老鴇看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眼睛瞬間亮如星辰,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一團,仿佛一朵盛開到極致的菊花,連忙說道:“客官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片刻之后,老鴇帶著我們來到了李師師的房間。推開門,一股淡雅的花香縈繞在鼻尖,與外面混雜的氣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從喧囂的塵世瞬間踏入了寧靜的世外桃源。房間布置得簡潔而高雅,幾盆蘭花在窗臺肆意盛開,嫩綠的葉片與淡雅的花瓣相互映襯,為這屋子增添了幾分清新脫俗的氣質。李師師身著一襲素色長裙,長發隨意地挽著,幾縷發絲垂在白皙如雪的臉頰旁,宛如畫中走出的仙子,溫婉動人,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魅力。她微微欠身行禮,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面:“不知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又自然:“李姑娘,實不相瞞,我家主人傾慕姑娘才情容貌已久,如今思念成疾,想請姑娘到府上一敘。定會以豐厚的禮物相贈,絕不讓姑娘受半點委屈。”李師師秀眉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婉拒道:“多謝公子美意,奴家向來只在這醉仙樓賣藝,從不前往別處,還望公子諒解。”
我心里一緊,連忙掏出皇帝準備的玉佩遞過去:“姑娘,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代表著他的赤誠之心,還望姑娘看在這份誠意的份上答應。”李師師接過玉佩,仔細地端詳著,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猶豫了許久之后,還是搖了搖頭,把玉佩還給我:“公子,這信物奴家不能收,還請回吧,別再為難奴家。”
見此情景,我心急如焚,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迅速堵住了門口。李師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慌地往后退,聲音顫抖著:“你們這是為何?為何要強人所難?”我滿臉無奈與愧疚,硬著頭皮說道:“李姑娘,實在對不住,我家主人志在必得,還望姑娘別讓我們為難。跟我走一趟,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否則……”老鴇在一旁盯著銀子,不停地煽風點火:“李姑娘,這位公子出的價錢可不少,就當走一趟,說不定往后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呢。”我此刻已顧不上李師師愿不愿意,花了大價錢,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帶她走,否則實在無法向皇帝交代,心中滿是無奈與糾結。
我們半強迫地把李師師帶出了醉仙樓。一路上,她哭得梨花帶雨,那聲聲哭訴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我的心,讓人心生憐憫,可我皇命在身,只能裝作充耳不聞,內心卻充滿了掙扎與痛苦。馬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