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皇宮之中。
李淵神色凝重,更有時不時的殺氣在眉宇間凝結(jié)。
李淵最近發(fā)現(xiàn),他的孫子李泰很不對勁!
在大殿上,李淵驚奇的發(fā)現(xiàn)——
自己居然能聽到自家孫兒李泰內(nèi)心的心聲!
與此同時。
穿越者李泰正悠然自得的吃著點心,仗著自己是個小孩還到處揩小侍女的油。
玩的不亦樂乎。
“這李淵,最近怎么瘋瘋癲癲的?”
還是稚童的李泰咀嚼著點心嘟囔道。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他的心聲已然被李淵聽見了,只覺得疑神疑鬼的李淵好像有點大病。
李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玄武門之變,會不會因為我的穿越而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
他剛穿越過來,剛剛在內(nèi)心想的正是鼎鼎大名的玄武門之變!
李泰不知道的是,他的心聲被李淵聽的干干凈凈。
李淵:臥槽!
李泰作為穿越者,對玄武門之變那是相當了解。
而聽到玄武門全部心聲細節(jié)的李淵表示,天塌了!
本來李淵是不信的,但越聽越覺得一切都有征兆,讓他不得不信!
李世民要發(fā)動政變,殺李建成與李元吉并奪位?!
想到這里,李淵越發(fā)心慌。
不行,哪怕是假的他也要調(diào)查清楚!
李淵當機立斷,喚來侍從,命他速召群臣。
窗外夜色深沉,他輾轉(zhuǎn)難眠,毫無睡意。
皇位岌岌可危,哪還有心思閉眼休息。
他不明白為何能聽見李泰的心聲。
但他堅信,這是上蒼的啟示,提醒自己不可大意。
因此,他必須及早籌謀,防患于未然。
“臣裴寂參見陛下!”
“蕭瑀叩見皇上!”
兩人急匆匆趕至兩儀殿側(cè)的千秋殿,不敢有絲毫耽擱。
深夜接到召見,他們連夜起身,直奔皇城,心中既不安又疑惑,不知李淵為何如此急切。
“兩位愛卿免禮,賜座!”
“多謝陛下!”
座椅剛搬來,兩人還未坐穩(wěn)。
“太子、齊王與秦王意圖謀反,你們可有耳聞?”
“撲通!”
“陛下,此話從何而來,這是誅心之論,說這話之人該殺!”
“皇上,太子、秦王和齊王都是您的骨肉,怎么可能反叛,您多慮了!”
裴寂與蕭瑀聞言,驚得跌坐在地。
兩人冷汗淋漓,連坐都坐不穩(wěn),齊齊看向李淵。
太子與秦王、齊王要造反,這消息是誰傳出的,若真如此,長安怕是要翻天了!
他們不敢想象,更不愿相信。
“你們覺得他們沒這個膽子?如今大唐,太子府和秦王府勢力之盛,不用朕多說吧,朝中半數(shù)以上都是他們的人,若三人聯(lián)手謀反,朕還能活命嗎?”
“陛下,雖說如此,但秦王與太子不和,天下皆知,他們合伙造反,臣以為不太可能。”
李淵召見這二人,正是因他們是他最信任的近臣。
蕭瑀和裴寂對李淵忠心耿耿,在他面前從不避諱,直言他人不敢說的話。
“正是,陛下,太子與秦王應(yīng)該不會聯(lián)手作亂!”
“朕何時說過他們會聯(lián)手?”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得到消息,兩日后,有人將在玄武門截殺李元吉與李建成。”
“陛下,這消息可信嗎,會不會有人故意栽贓秦王?”
“對啊,陛下,這事很可能是有心人陷害秦王!”
裴寂與蕭瑀對視一眼,覺得這消息多半是假的,或許是太子府的詭計,這種事并非頭一回了。
“若你們知道,這是那人兒子親口所說,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
李淵心中冷笑,倒也不怪二人懷疑。
“哼,這幾個逆子有什么干不出來,前些日子世民中毒的事,你們怎么看?”
“這……”
裴寂與蕭瑀面露難色,這種事他們哪敢亂說。
“你們不說,朕也清楚,這事是太子下的手,這兩個畜生,竟毒害親兄弟,真是喪心病狂,他身為儲君如此狹隘,朕怎能放心將江山交給他?”
“陛下息怒!”
“朕如何能息怒,三個最出色的兒子互相算計殘殺,朕如何平靜?”
李淵猛拍桌案,怒氣沖天。
裴寂與蕭瑀低頭沉默,此時李淵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
“朕念首詩給你們聽!”
茅屋低矮,溪邊草色青青。
醉中吳語柔媚動人,白發(fā)老翁老嫗是誰家之人?
大兒在溪東鋤豆,二兒忙編雞籠。
最愛那頑皮小兒,臥在溪頭剝蓮蓬。
“這詩如何?”
李淵念完李泰那首詩,目光轉(zhuǎn)向二人。
“呃,陛下,此詩妙極,描繪出一幅溫馨的家庭圖景,更顯父子情深,真是絕妙!”
蕭瑀細品后,滿口稱贊。
“裴寂,你覺得呢?”
“這……”
“有話直說!”
“陛下,臣認為此詩雖好,但寫詩之人未必是贊美陛下家庭和睦,反而有些深意。”
“什么深意?”
“臣……”
“你不說,朕來說,是不是在嘲諷朕的家庭?”
李淵冷笑一聲,直視二人。
“陛下……”
兩人啞口無言,李淵既已知曉,還問他們做什么。
“哼,朕開創(chuàng)大唐,絕不容父子相殘、兄弟相殺之事發(fā)生,你們過來,聽朕安排……”
李淵招手示意二人靠近。
兩人點頭,立刻上前聆聽。
“聽清楚了,朕要看看,他們會不會在玄武門鬧出什么動靜。”
“是,陛下,我等即刻去辦!”
蕭瑀與裴寂領(lǐng)命,退出殿外。
“六月初四,今日便是玄武門,看來,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秦王府中,李泰察覺到府內(nèi)緊張氣氛,隱約猜到歷史難以改變。
長孫皇后帶著孩子們聚在一室,李泰掃視眾人,心知玄武門之變今日必發(fā)。
此日過后,李唐將易主,他也將從王子一躍成為皇子。
“有個厲害的老爹就是爽啊!”
李泰暗自嘀咕,對玄武門結(jié)果并不在意,反正對他有利。
“陛下,一切皆已布置妥當,只要有異動,我們便能掌控局勢!”
宮中,裴寂向李淵稟報。
“不過,老臣仍覺得陛下有些多慮了。”
“是否多慮,今日便見分曉!”
李淵不以為意,他已安排周全,甚至有些期待那人發(fā)動玄武門之變,以驗證李泰的神奇之處。
“會發(fā)生嗎?”
“二弟,你想干什么,竟敢造反殺我?”
“大哥,你我心知肚明,兄弟之間遲早有這一天,何必假惺惺。”
“二哥,大哥是太子,你不過一秦王,竟敢對太子下手,這不是造反是什么?”
玄武門前,兵馬肅立,秦王府與太子府人馬對峙。
如史書所載,武德九年六月初四,玄武門之變爆發(fā)。
只是與歷史不同,此次并非單方突襲,而是雙方早有預(yù)謀。
不約而同在今日動手,想除掉對方,卻不料各自有備,偷襲成了僵持。
雙方人馬你瞪我我瞪你,局勢膠著。
“哼,太子又怎樣,太子就能毒害親兄弟、排擠手足嗎?李建成,你摸著良心說,這大唐半壁江山是誰打下的,你憑啥當太子?”
李建成這話一出口,李世民當即冷哼一聲,造反又怎樣,他既然走上這條路,就沒打算回頭,對方也好不到哪兒去。
“功績不如我又如何,我雖不如你耀眼,但也為大唐立過功勞,父皇立我為太子,就是認可我的能力,你覬覦皇位,才是心存不臣!”
“胡扯,江山向來強者居之,無能之輩占著位置不過是誤國誤民!”
“呸,自古尊長有序,我是嫡長子,繼承大統(tǒng)乃眾人所盼!”
李建成聽到這話,越發(fā)不屑,斜了李世民一眼,冷笑出聲。
“呵,多說無用,事情到了這一步,廢話就不必講了,今日你我拼個你死我活!”
李世民揮手一甩,也懶得再費口舌,雙方既然攤牌,勝負全看這一戰(zhàn)。
“好啊,李世民,你不是自詡功勛蓋世嗎,今天我讓你身敗名裂,來人,給本宮殺了這個叛賊!”
“哼,李建成、李元吉擅帶兵馬闖皇城,意圖謀反,本王早已察覺,給我誅滅此亂黨!”
雙方針鋒相對,話不投機,直接開打,兩撥人在玄武門前瞬間混戰(zhàn)一片。
“嗖嗖嗖……”
李元吉拉弓射箭,直奔李世民而去,他殺紅了眼,哪還顧什么兄弟情,只想一箭結(jié)果對方。
可越是急于出手,越容易失誤,他弓未拉滿便連射數(shù)箭。
幾支箭矢朝李世民飛去,卻連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他揮劍盡數(shù)劈斷。
“老四,你敢殺我!”
李世民雙目噴火,怒瞪李元吉,隨即抓起弓箭,拉滿弦,卻瞄向了李建成。
“嗖!”
箭聲刺耳,李世民馬術(shù)高超,這一箭又快又準,直取李建成性命。
“太子小心!”
李元吉見狀慌忙攔截,雙方在玄武門殺得天昏地暗。
“太不像話了,真是氣死人了,這群畜生!”
此刻,李淵站在城樓上,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身旁,裴寂、蕭瑀、陳叔達、封德彝、裴矩等人分列兩側(cè),個個心驚膽顫。
“陛下,快攔住三位殿下吧,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
裴寂看著眼前慘狀,心跳如鼓,既疑惑李淵如何預(yù)知今日之亂,又暗嘆三子鬧出這等大事,大唐怕是要變天。
“出人命?哼,讓他們打,最好同歸于盡!”
李淵氣得七竅生煙,從李泰心聲中得知玄武門之變,他早有布置,無論誰勝,他才是最終贏家。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就是那只黃雀。
看著三個最得力的兒子反目,他心緒難平。
“啊!”
“太子中箭了,太子中箭了!”
“殺了李建成!”
“護住太子!”
就在這時,李世民一箭精準射中李建成,他背心中箭,翻身摔下馬來。
這一幕讓雙方人馬頓時大亂,秦王府要趁機殺了李建成,太子府拼死護他。
“裴寂,動手,別讓太子死!”
見李建成墜馬,李淵終不忍親子喪命,大喝一聲,命埋伏的兵馬出動。
“是!”
“李建成,受死!”
李世民瞅準時機,一箭將李建成射下馬,眼光一閃,再次搭箭,打算補上一擊徹底解決。
他動作嫻熟,拉滿弓,一箭飛出,直奔李建成而去。
“保護太子!”
李元吉見狀驚呼,卻被纏住無法脫身。
眼看李建成命在旦夕,一支箭突然從側(cè)面射來,擋住了李世民的致命一擊。
“嗖嗖嗖!”
緊接著,箭雨如暴風驟至,四面八方射下,除幾位皇子外,雙方人馬無一幸免,似要全軍覆沒。
“秦王,不妙,有埋伏!”
“太子,中計了,有埋伏!”
“誰敢暗算我們?”
剎那間,秦王府和太子府的人全傻了眼,慌忙抵擋箭矢。
“太子、秦王、齊王,爾等還不速速住手!”
此時,裴寂登上玄武門城墻,目光冰冷地掃向下方的混戰(zhàn)。
城墻上甲兵密布,弓箭手箭已上弦,卻暫時未發(fā)。
所有人都冷眼注視著下方,等待裴寂命令。
“裴寂,你怎么在這?”
李世民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城頭的裴寂,再掃視周圍的弓箭手,臉色瞬間鐵青,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
“裴寂,你來得正好,快拿下李世民,他要造反殺我!”
李建成趁機爬起,心有余悸地瞪了李世民一眼,怒沖裴寂喊道。
“逆子,還敢狡辯,他要殺你,你就不想殺他嗎?”
隨著李建成的話音,一聲怒吼傳來,李淵帶著眾人現(xiàn)身城頭,怒不可遏地瞪著下方三人。
“父皇!”
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見到李淵,瞬間呆住了。
“怎么,看到朕很吃驚?以為朕一無所知,還在宮里醉生夢死?你們兩方誰贏了,是不是都要帶兵入宮逼朕退位?”
李淵冷笑,盯著三個震驚的兒子。
“父皇明察,是二弟要殺我,三弟可作證!”
“對,父皇,是李世民設(shè)伏要害我們,他要謀反,伏殺儲君!”
李元吉連忙附和,矛頭直指李世民。
“閉嘴,朕要的是兄弟和睦,不是你們同流合污,當朕是傻子?他要殺你們,你們就不想除掉他?不然為何帶兵來玄武門?”
李淵冷哼,已看透這三個兒子,對他們的辯解嗤之以鼻。
“父皇明鑒,兒臣也是迫不得已,太子身為儲君卻要害我性命,我若不反擊,必死無疑啊!”
李世民見李淵態(tài)度強硬,撲通跪地,開始訴苦。
“李世民,少在朕面前裝可憐,你不滿李建成做太子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仨半斤八兩,他們要害你沒錯,你想殺他們也沒冤枉,真是朕的好兒子!”
一句話說得三人低頭無言,他們各懷鬼胎,今日若兵變成功,逼宮不過是順理成章。
誰也別說誰,大家都差不多。
“來人,把這三個逆子給朕綁了,還有這些隨從,一個不留,派兵包圍秦王府、東宮和齊王府,把所有涉案之人全抓起來!”
李淵見三人啞口無言,知道他們心虛,不愿多說,直接下令抓人,三府一并圍剿。
“秦王妃,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秦王府內(nèi),此刻人人自危,主子帶兵造反去了。
成功則一步登天,失敗則大禍臨頭。
就在氣氛緊張之時,一人慌張闖入,臉色煞白。
“怎么回事?”
長孫無垢望向管家,臉色驟沉,心中涌起不祥預(yù)感。
“哐!”
不待管家開口,秦王府大門被撞開,一群士兵如潮水涌入,瞬間,整個府邸一片混亂。
“誰敢擅闖秦王府?”
長孫無垢見狀,臉色大變,擋在李泰等人身前,看著御林軍沖入府內(nèi),心中咯噔一下,預(yù)感極糟。
“不會吧,李世民難道在玄武門敗了?這怎么可能,歷史上不是他贏了嗎,難道我改變了歷史?”
李泰看著眼前一幕,心中暗想,不由有些慌亂。
史載玄武門之變,李世民勝出,殺了李建成與李元吉,登基稱帝。
若按歷史軌跡,這些人不該來此,可現(xiàn)在,他們不僅來了,還圍住了府邸。
“秦王妃,我們是奉圣上旨意,前來拘捕秦王府所有涉事官員。秦王伙同太子、齊王在玄武門聚眾械斗,形同叛亂,如今已被陛下鎮(zhèn)壓,所有隨從盡數(shù)落網(wǎng)。王妃,請勿妨礙公務(wù)。”
領(lǐng)兵之人凝視長孫無垢,語氣尚存幾分禮貌。
“怎么可能?”
長孫無垢臉色驟然蒼白,聽聞此言,她心知秦王已失利,這場行動的成敗她再清楚不過,若功敗垂成,全家恐將萬劫不復(fù)。
“秦王現(xiàn)在怎樣,可曾受傷?”
“王妃無需擔憂,秦王殿下安然無恙,只是已被陛下暫時扣押。”
“我要面見陛下!”
“圣上有令,三府上下家眷,未得許可一律不得擅離,王妃請諒解!”
長孫無垢的訴求被對方斷然回絕,李淵嚴密封鎖三府,決意將所有參與者一網(wǎng)打盡,這事的嚴重性讓他深感皇權(quán)岌岌可危,若不嚴懲,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的天,秦王居然真栽了,這下慘了……”
李泰徹底呆住,壓根沒料到玄武門之變竟會功虧一簣!
這可如何是好,秦王一敗,他們?nèi)也痪偷酶庋辏縿e說登上帝位,能守住眼前的榮華富貴都算萬幸。
“怎么會翻車呢,到底為啥,史書上可不是這么記載的!”
李泰悲從中來,簡直無言以對,好不容易混成權(quán)貴準備躺平,誰知如今被逼得如坐針氈。
“衛(wèi)王殿下,陛下召您入宮,請隨我前往!”
正當李泰還在苦思家族接下來的命運時,禁軍頭領(lǐng)走到他跟前,語氣恭敬地開口。
“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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