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聽說李泰把秦王府一幫人趕去皇莊種地,還讓魏征當了老師,連薛家兄弟都成了左膀右臂,接管太子府的事務(wù)。
這讓長孫無忌坐不住了。李泰是秦王府出來的,咋跟太子府舊臣走那么近?這小子是要忘本啊!
“哥,這事兒我也沒轍。”
長孫無垢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苦笑。
“你是他娘,難道他連你話都不聽?”
長孫無忌一愣,盯著她問。
“我見過青雀幾次,也聊了聊。”
長孫無垢搖搖頭,語氣低沉。
“他說用太子府舊臣是沒辦法,那是陛下給的人,他推不掉。至于秦王府的人……哥,你去找過他們沒?”
她反問一句,眼神復(fù)雜。
自從長孫無忌被放出來,他就沒了往日風(fēng)光。
以前他是秦王李世民的第一心腹,兩人配合無間。
可現(xiàn)在,他賦閑在家半個多月,眼看著外甥當上太孫,還封了天策上將,本以為是大展拳腳的時候。
結(jié)果李泰壓根不搭理他,把他晾著,長孫無忌憋屈得不行。
“找過,他們都不愿見我。這里面是不是有啥貓膩?”
長孫無忌皺眉,像是嗅到了啥,疑惑地看向妹妹。
“我也找過他們,他們見了我。”
長孫無垢回憶道,語氣遲疑。
“我本想安撫他們,可他們一點抱怨都沒有,反而對青雀滿懷感激。這讓我很困惑,也不明白。他們不愿多說,只說青雀將來必是一代明君,會全力輔佐他。”
“啥?還有這事兒?”
長孫無忌愣了。他以為那幫人被發(fā)配去種地,肯定滿肚子牢騷,沒想到是這態(tài)度。
“莫非那皇莊有啥蹊蹺?”
他突然瞇起眼,像抓住了啥線索。
“那他為啥對我這個親舅舅這樣?”
他又皺眉,語氣不甘。
“那我就不清楚了。會不會因為你跟二郎太近,陛下不信任你,所以讓青雀疏遠你?這可能是陛下的意思,青雀也沒辦法。”
長孫無垢偏向兒子,替李泰開解。
“魏征可是李建成的頭號謀士,多次攛掇李建成殺二郎,他都沒事,還當了青雀的老師。憑啥就針對我?”
長孫無忌不服,臉色更難看了。
“帝心難測啊。咱們長孫家是豪門,哥,雖說現(xiàn)在有點沒落,但還不至于活不下去。二郎這境況,咱們還是別瞎折騰了,韜光養(yǎng)晦一陣子也好。”
長孫無垢勸道,語氣誠懇。
“韜光養(yǎng)晦?笑話!青雀現(xiàn)在是太孫,唯一儲君,這時候不發(fā)力幫他坐穩(wěn)位置,萬一陛下改主意放出李建成,青雀還能保住位子嗎?妹妹,你糊涂啊!不行,我得找青雀去,別讓他被眼前這點風(fēng)光沖昏了頭!”
長孫無忌哪肯消停。在他看來,這是長孫家崛起的最好機會,怎能錯過?
說完,他起身就走。
“哥……”
長孫無垢想攔,可長孫無忌壓根不聽,徑直出了門。
“娘,爹還有機會出來嗎?弟弟為啥不救爹,他可是皇太孫啊!”
長孫無忌剛走,李承乾從后面冒出來,盯著長孫無垢問。
李承乾比李泰大幾歲,有些事他也懂了。
他心里憋著火,不服李泰為啥命那么好,當上皇太孫。
最近在秦王府聽到的全是夸李泰的話,說秦王府保下來全靠李泰。
以前,這些夸獎都是給他的,他是世子啊!
“你弟才七歲,剛當上皇太孫,根基不穩(wěn),連冊封大典都沒辦。你爹他們犯的是謀逆大罪,你皇祖父還在氣頭上,他咋幫你爹說話?”
長孫無垢耐心解釋,語氣柔和。
“哼,我看他就是無情無義!”
李承乾冷笑,滿臉不屑。
“他當了皇太孫,就不把咱們當親人了。好多天不回來看咱們,舅舅也不重用,爹被關(guān)著也不求情,他就是自私自利!”
“承乾,你咋能這么說你弟?太過分了,不能這么猜他!”
長孫無垢臉色一變,厲聲斥責。
“娘,連你也護著他!你也覺得他是太孫,是主心骨了!”
李承乾瞪著眼,語氣激動。
“要是爹成功了,當了皇帝,我才是儲君,不是他!爹為啥失敗,誰告訴爺爺?shù)模磕銢]想過嗎?很可能是他,不然爺爺為啥讓他當太孫,他有啥資格?”
“住口,孽障!”
長孫無垢驚恐地看著李承乾,沒想到他會這么想。
她感到一陣后怕,李承乾這是嫉妒了,這種情緒會讓人變陌生。
再這樣下去,她不敢想后果。
“承乾,這跟青雀沒關(guān)系。他才七歲,懂啥?你爹要做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咋可能去告密?你爺爺讓他當太孫,自有道理,你我不明白,但你這么猜你弟,太不對了!”
她苦口婆心,試圖勸回他。
“那我該咋辦?裝沒事人?我做不到!我就不信這跟他沒關(guān)系,為啥爺爺不選我當太孫!”
李承乾咬牙,滿臉不甘。
“閉嘴!那是爺爺?shù)臎Q定,你我改不了,青雀也是身不由己!”
長孫無垢急了,聲音嚴厲。
“娘,你們都護著他,他到底給你們下了啥藥!”
李承乾徹底炸了,臉上滿是瘋狂,讓人看了心寒。
“啥叫下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長孫無垢氣得發(fā)抖。
“不知道的是你們!我看透了,你們都向著李泰。好,你們不想辦法,我來!”
李承乾怒吼,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
“承乾!”
長孫無垢喊他,可他沒理,嫉妒已吞噬了他的理智,對弟弟的恨意徹底爆發(fā)。
“殿下,按您的方法,我們真燒出了這種琉璃,您瞧瞧!”
雨化田遞過來一個玻璃碗,眼里滿是驚奇。
“玻璃啊!”
李泰接過那透明的碗,眼神有點恍惚。
在現(xiàn)代隨處可見的玻璃,在大唐卻是稀罕貨。
古人把玻璃當琉璃,視為珍寶。
可對他來說,造玻璃太簡單了——高純度沙子高溫熔化就行。
他教了雨化田方法,沒幾天就搞出來了。
“殿下,我們用了四天。”
雨化田語氣里透著得意。
“一開始技術(shù)不熟,純度老出問題。現(xiàn)在工藝熟了,能輕松造出來。”
“很好,比我預(yù)想的還快!”
李泰滿意點頭。他本給雨化田五天期限,沒想到四天就搞定。
“這個給你,讓匠人按這個造型,燒個完美的出來!”
李泰遞過去一張圖紙,沒多廢話。
雨化田瞥了一眼,點頭:“是!”
“東廠暗衛(wèi)訓(xùn)練咋樣了?”
李泰好奇地問。
雨化田是他暗中培養(yǎng)的力量。
本來東廠該由宦官管,可他不是皇帝,太監(jiān)用著不順手。
尤其現(xiàn)在敏感時期,李淵雖信任他,他也得小心。
所以從秦嶺那十萬人里挑了些人給雨化田用,暫時替代東廠。
“還行,這些人底子厚,軍人出身,訓(xùn)練起來快。”
雨化田嘴角微翹。
“就是做事不夠狠,得好好調(diào)教。”
李泰一哆嗦,雨化田的“調(diào)教”可不簡單。
“殿下!”
沈煉突然進來。
“咋了?”
李泰抬頭。
“長孫無忌來了,要見您,被我們攔下了。”
沈煉恭敬道。
錦衣衛(wèi)也在慢慢成型,雖人數(shù)少,暫時只做貼身侍衛(wèi),但已有威嚴。
“長孫無忌追到莊子來了?”
李泰皺眉,語氣不耐。
“不見不見,告訴他我不在這,不見他!”
他屁股都能猜到長孫無忌想干啥——讓他倚重長孫家。
可他才不用外戚,長孫無忌是老狐貍,短期合作有回報,長期早晚被坑。
“是!”
沈煉沒多問,轉(zhuǎn)身走了。
“陛下,這是太孫批閱的奏章,請過目。”
一個老宦官遞上一沓奏章,李淵點頭示意放桌上。
如今奏章先送東宮給李泰看,再到李淵這兒。這是皇帝培養(yǎng)接班人的慣例。
“臭小子,這些怕全是魏征的意見吧,自己一點想法都沒。”
李淵翻了幾頁,撇撇嘴。
批閱得很到位,面面俱到,可一看就出自老手,跟李泰風(fēng)格完全不搭。
用腳想都知道,這是魏征的手筆。
李泰肯定裝傻,把魏征當工具人使喚。
“混小子,欺負老實人!”
李淵想象那畫面就想笑。
“等等,馬蹄鐵?這是啥?”
他突然在一堆奏章里發(fā)現(xiàn)個特別的。
這是兵部的折子,說軍中戰(zhàn)馬馬蹄損耗嚴重,很多壯年馬因馬蹄壞了不能用,得換新馬。
這本是老問題,可上面批紅寫著:“為何不用馬蹄鐵?疑軍中有人借換馬謀私,嚴查!”
“馬蹄鐵”三個字一下抓住李淵的眼。
“來人,把太孫從東宮叫來!”
他喊道,心里隱隱覺得,有啥好東西要冒出來了。
“見過皇祖父!”
【干啥啊,大半夜叫我干嘛?】
李泰不爽,被深夜喊來,滿肚子牢騷。
【不去陪你后宮那堆妃子,老折騰我干啥,一點不李淵!】
“混賬小子,啥意思?說朕是沉迷后宮的昏君?”
李泰的心聲差點把李淵氣炸,他瞪了李泰一眼,忍住沒罵。
“祖父,深夜叫我啥事?”
李泰抬頭,見李淵臉色陰晴不定,試探著問。
“這個,是你批的?”
李淵把奏章遞過去。
李泰一看,點頭:“是我批的。”
【咋了,有問題?查出貪官了?】
“還貪官呢,想得美!”
李淵暗自腹誹。
“是你批的?那朕問你,馬蹄鐵是啥?”
他盯著李泰,直截了當。
“你說他們不用馬蹄鐵,這東西對馬有啥用?”
【啥?他不知道馬蹄鐵?完了完了!】
【這時候馬蹄鐵還沒出現(xiàn),我咋提這個了!】
【糊涂了,完犢子了!】
李泰一愣,臉色大變。
他疏忽了。那天魏征鬧肚子不在,他隨手批了這奏章,下意識寫了馬蹄鐵。
可這時候沒人知道馬蹄鐵啊,難怪李淵找他!
“臭小子又藏寶貝,這又是那仙朝明朝的東西吧!”
李淵聽著他心聲,樂了。
“說說,啥是馬蹄鐵?朕沒聽說過,對馬蹄有啥用?”
他催促道,語氣急切。
“額……”
【完蛋,一時大意啊!】
【馬蹄鐵這時候沒有,沒轍了,說了就認吧。】
李泰欲哭無淚,心在滴血。這下咸魚評分怕是要崩。
“馬蹄鐵其實很簡單。”
他硬著頭皮解釋。
“就是給馬穿個鐵鞋子,保護馬蹄不磨損。”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
“磨壞的只是鐵鞋子,壞了就換新的,馬就能一直用。這鐵鞋子就叫馬蹄鐵。”
【沒懂?這么笨?算了,畫給你看吧!】
見李淵一臉懵,他無奈了。
“皇祖父,借紙筆!”
他索性動手。
“皇祖父,這個,你看懂沒?”
李泰畫完遞過去。
【我畫功還行吧,沒畫錯吧,能看懂不?】
李淵接過一看,愣了。他當然懂,而且看得很明白。
“這……這……這就是馬蹄鐵?”
他瞪大眼,滿臉驚喜。
“神物啊!有了這,馬蹄就不怕磨了!”
他激動得聲音都抖了。
“軍中戰(zhàn)馬再也不用因馬蹄壞而退役了!”
他從小接觸戰(zhàn)馬,一眼看出這東西的妙處。
“是的,量產(chǎn)后裝到軍隊里,馬蹄損耗問題就解決了。”
李泰點頭,語氣平淡。
【哎,一時疏忽又干大事了,馬蹄鐵的影響怕是……】
他心里疼,這下低調(diào)不下了。
“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還藏著掖著!”
李淵氣哼哼的。
這小子心里藏著個世界,卻老不露。
要不是能聽心聲,他哪知道李泰懂這些!
“孫子懂得多,還有啥好東西一塊說說!”
【靠,過分了!貪心了還想要?】
【馬蹄鐵要不是說漏嘴,我才不說呢!】
“皇祖父,沒了。這是我從古籍里偶然看到的。”
李泰面不改色,滿嘴胡扯。
“信你老子就是傻子!你等著,看朕咋挖出你的秘密!”
李淵暗自腹誹,也不急。能聽心聲,他有的是辦法慢慢套。
兩日后,承天門廣場上。
李淵站在那,身邊是裴寂、蕭瑀等重臣。
【顯擺唄,拿馬蹄鐵給你們這些土鱉開開眼!】
李泰也在,可他不疑惑,知道李淵要秀啥。
那天后,李淵就讓人去做馬蹄鐵,兩天估計弄出來了。
“嘿,朕就顯擺咋了?讓這些土鱉瞧瞧朕的馬蹄鐵!”
李淵聽著李泰心聲,暗自得意,滿不在乎。
“諸位愛卿,軍中戰(zhàn)馬總因馬蹄壞提前退役。”
李淵朗聲道,語氣振奮。
“有些馬還是壯年就廢了,既浪費又耗馬匹。大唐馬少,這樣可不行。但太孫幫朕解決了這個麻煩。”
【啥?干嘛提我?你自己邀功不行嗎?我不要這功勞!】
李泰一愣,還以為李淵會攬功,沒想到推給他。雖本來就是他的主意,可他不想出風(fēng)頭啊!
“哦?啥法子能解決戰(zhàn)馬損耗?”
“陛下說的是啥辦法?”
“太孫有啥妙招?我等洗耳恭聽!”
眾人一愣,齊刷刷看向李泰,滿臉好奇。
“諸位看!”
李淵不賣關(guān)子,指了指遠處。
幾匹戰(zhàn)馬跑過來,馬蹄踩地發(fā)出“咯咯”聲。
“那是啥?”
“馬蹄上釘了啥?”
眾人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盯著馬蹄看。
只見馬掌上釘著馬蹄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這是馬蹄鐵,太孫發(fā)明的。”
李淵笑著解釋。
“用鐵打成馬蹄形,釘在馬掌上,給馬穿上鐵鞋子。”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
“這樣馬蹄不磨損,磨的是馬蹄鐵。定期換鐵鞋子,戰(zhàn)馬就能用到老。諸位覺得如何?”
“嘶,這……”
“天吶,太孫想出來的?天才啊!”
“老夫看看,這馬蹄鐵,好東西啊!”
“咋沒想到給馬穿鞋子呢?太孫奇思妙想!”
眾人驚嘆,目光齊聚李泰,滿眼震撼。
【呵呵,謝了,這可不是我發(fā)明的,慚愧!】
“哼,朕說你發(fā)明的就是你發(fā)明的!”
李淵暗道。
“你是大唐未來皇帝,發(fā)明個東西咋了?”
他滿臉笑意,不以為然。
“陛下、殿下,有了馬蹄鐵,軍中不缺戰(zhàn)馬了!”
“以前壯馬因馬蹄壞退役,太浪費了,現(xiàn)在能改善!”
“臣等立刻安排兵部量產(chǎn),推廣全軍!”
“嗯,有勞諸位了!”
李淵很滿意,笑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戰(zhàn)馬損耗的老大難問題,就因一個小插曲解決了。
“陛下,臣有事得說!”
裴寂突然開口,臉色憂慮。
“愛卿何事?”
李淵看向他。
“陛下,大唐立國九年,可賦稅和人口始終上不去。”
裴寂嘆氣道。
“大量土地荒著沒人種。外敵多,士兵又不能回家種田,惡性循環(huán)啊。”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好看。
開國初期人口不足是常態(tài),得休養(yǎng)生息。
可大唐人口凋敝,又要面對外敵,太難了。
這也是李世民稱帝后差點被東突厥打到長安的原因。
【人口問題?簡單,把寺廟全拆了,讓和尚尼姑還俗不就行了?】
【少說幾十萬人,一下子就回來了。】
【這些和尚尼姑裝神弄鬼,不服徭役不納稅,還借寺廟斂財。】
【佛教本不是中原教派,留著干啥?】
李泰一聽,第一個想到這招。
古代和尚尼姑不服徭役不納稅,很多人為逃稅去出家。
南朝最夸張,杜牧都寫“南朝四百八十寺”了。
這現(xiàn)象不好,尤其開國初期,國家急需人口。
戰(zhàn)亂時這些人遁入寺廟,逃避現(xiàn)實。
可戰(zhàn)亂平了,他們還賴著不還俗,太過分了。
李泰不反對宗教,但宗教太盛拖垮勞動力。
想到后來公主跟和尚亂搞的事,他更煩了。
尤其是高陽公主和辯機,這輩子沒她啥事了。
辯機?他暗笑,下次找著先閹了,扔?xùn)|廠去!
“和尚?這小子想滅佛?這么狠?”
李淵一愣,臉色變幻。
【李唐有點胡人血統(tǒng),佛教不是漢文化核心。】
【立國之初就該表態(tài),打壓和尚,尊道教儒教。】
【既得民心,又解放勞動力,還拉攏文人,何樂不為?】
【換我,直接滅佛!】
李泰暗自嘀咕。
歷史上三次大規(guī)模滅佛,叫“三武滅佛”。
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都干過。
現(xiàn)在沒唐武宗,但李泰覺得滅佛不虧。
把寺廟土地和人口解放出來,太香了。
“這小子想當唐朝武帝啊!”
李淵哭笑不得。
七歲就有這心性和魄力,太毒辣了。
滅佛可是大事,可李泰似乎鐵了心。
【留點名寺,規(guī)范寺院,朝廷管制宗教才行。】
【現(xiàn)在看著沒事,百年后這些寺廟控制思想,占資源,跟朝廷對著干。】
【立國之初就得掐死苗頭!】
李泰對和尚沒好感。
“亂世道教,盛世佛教”,亂世躲起來,盛世騙香火,太惡心!
“孫子說得有理,這些和尚確實……”
李淵臉色一變。
和尚用得好是控制百姓的工具,用不好傷自己。
亂世僧侶激增,很多人逃戰(zhàn)亂出家。
各方勢力對僧侶都客氣,導(dǎo)致戰(zhàn)后寺廟囤積大量人口。
可現(xiàn)在太平了,他們還不還俗,逃稅逃役,太坑了。
【還有,隋末亂世很多人遁入深山不出來。】
【有的整個村鎮(zhèn)都躲山里,有的知道戰(zhàn)亂結(jié)束但觀望,有的不懂。】
【這些人不少,要是找出來,告訴他們戰(zhàn)亂完了,重新分地入戶籍,又是一大波人口。】
李泰繼續(xù)想。
歷史上常有某年人口暴增,不是生得多,是亂世后重新入籍。
【讓各地官府進深山找人,宣傳朝廷新政,公布戰(zhàn)亂結(jié)束,能撈不少人。】
他暗想。
大唐立國九年,很多事沒處理好。
他以現(xiàn)代眼光看千年歷史,太清楚了。
“對對,太對了,好辦法!”
李淵眼睛一亮,沒想到李泰看得這么深。
這些是他都沒想過的,他興奮了。
【其實家奴制度也該改。】
【家奴是私人財產(chǎn),不納稅,只忠于家主。】
【初期沒事,百年后家族壯大,家奴多了,土地兼并就來了,地主成禍害。】
【釋放家奴,對社會發(fā)展是里程碑。】
李泰現(xiàn)代人思維,討厭奴仆制度。
這些人本該是朝廷的,卻被權(quán)貴私有,跟朝廷搶人。
解放出來,為朝廷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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