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微微一笑,輕松地解釋:“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人我見過。你娘大婚時,他也在場,不過,他當(dāng)時只配給我端茶倒水罷了。”
李君聽了,有些不解,但他能感覺到李淵的從容。李淵繼續(xù)說道:“我只是借用你娘家族的勢力罷了。你娘嫁的那戶,可是世族。”
李君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世族可不是普通人能隨便得罪的存在。
孔穎達(dá)在旁邊也笑著補充道:“戴胄,雖然是戶部尚書,但他沒有世族背景,一直位不穩(wěn),根本不敢得罪那些權(quán)貴。”
聽著他們的解說,李君的疑惑終于解開了。怪不得戴胄剛才看起來那么慌亂,原來他根本不敢招惹這背后龐大的勢力。
李君知道,世族在大唐擁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甚至能與皇帝相抗衡,控制著整個朝政。
“爺爺,孔先生,他們找我要鹽,要什么鹽?”李君開口詢問,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李淵顯然知道李君經(jīng)營鹽業(yè),然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什么他偏偏成了焦點?居然是戶部尚書親自上門。
“精鹽。”李君回答道,然后笑著起身去廚房拿出了兩個壇子,里面盛滿了精致的白鹽。
李淵看著壇中的鹽,驚訝不已。他從未見過如此精細(xì)的食鹽,甚至忍不住嘗了一小口,口感香濃,細(xì)膩而沒有絲毫苦澀。
“這鹽是你做的?”李淵不敢相信,目光灼灼地望向李君。
孔穎達(dá)也是一臉震驚,雙手緊緊抱住壇子,生怕它受到任何損傷。他從未見過如此珍貴的鹽,這種食鹽,簡直是前所未見。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的鹽!”孔穎達(dá)感嘆道。
李淵微微一笑,看著孔穎達(dá)對這鹽的態(tài)度,心中也泛起了幾分贊許。
“他們能找到你求鹽,倒真是個意外。”李淵笑著說道,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李君興奮地望著一旁的系統(tǒng),思緒萬千,眼看著鹽場即將迎來新的高度,他對即將揭開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而在馬車上,孔穎達(dá)仍在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那壇珍貴的鹽,而李淵則一邊輕松地笑著,一邊問孔穎達(dá):“這少年,怎么樣?你覺得他是否能成為你的弟子?”
孔穎達(dá)深吸一口氣,語氣認(rèn)真:“陛下,此子才華非凡,真不愧是未來之龍。”
李淵笑了,笑的很開心。
............
在皇城,戴胄像一陣旋風(fēng)般沖進(jìn)甘露殿。
他一路飛馳,馬車幾乎被他催得散架。
李世民、杜如晦、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都在殿內(nèi)等著消息。
杜如晦雖然沒有親自出面,但讓戴胄出面處理事務(wù)顯然是合適的。
戴胄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來。
大殿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世民沒想到戴胄會如此狼狽地回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顯得有些慍怒。
“怎么回事?”李世民沉聲問道,顯然不滿。
戴胄急忙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敘述了一遍,李世民的手微微顫抖,隨即閉上了眼睛。
心中暗道:“臥槽!不會這么巧吧,鹽居然是君兒搞出來的?”
杜如晦眉頭緊鎖,顯然覺得事情有些復(fù)雜:“陛下,太上皇怎么和一個鄉(xiāng)野少年搞到一起了?這事需要徹查。”
房玄齡也有些嚴(yán)肅,語氣中帶著擔(dān)憂:“沒錯,陛下,或許這鹽背后有太上皇的影子……”
長孫無忌則建議:“我們先從少年的身份入手吧。”
戴胄站在一旁,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所有人都望向李世民,等待他的決定。
李世民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開口:“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通知程咬金,開售!”
“讓朝廷官鹽鋪子與這少年接觸,咱們也從他手里進(jìn)鹽。”
杜如晦、房玄齡和長孫無忌面面相覷,不知道李世民為何突然改變態(tài)度。
李世民的命令似乎暗示著他已不再打算追查,而是直接行動。
“陛下,這鹽對朝廷太重要了,我們?nèi)绻徊倏亍遍L孫無忌欲言又止。
然而,李世民已經(jīng)起身,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查什么查。”
“他真的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啊,想不到,想不到,哈哈哈……”
李世民的笑容充滿了欣慰,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負(fù)。
長孫無忌頓時啞口無言,眼前的李世民和他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房玄齡和杜如晦也各自皺了眉,顯然感覺到李世民似乎知道一些他們并未掌握的內(nèi)幕。
此刻,沒人能夠理解李世民的真實心思。
……
與此同時,精鹽開始正式開售。
當(dāng)程咬金接到命令時,他立刻下令開啟鹽倉。
這種新型精鹽立刻成為了長安街頭的熱銷商品,程家鋪子前排起了長龍。
消息傳到世族之間,立刻引起了巨大的關(guān)注。
……
在李家大院,李安宰剛剛午休起床,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來報告。
“老祖宗,老祖宗……長安出大事了!”
李安宰皺了皺眉,望向來人:“進(jìn)來吧。”
老管家急匆匆進(jìn)來,直接說道:“老祖宗,是鹽,鹽出事了。”
李安宰皺眉:“鹽有什么問題?我們家的鹽礦沒出事吧?”
他很清楚,現(xiàn)如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撼動李家的鹽業(yè)。
盡管朝廷的官鹽也不錯,但與他們龐大的世族聯(lián)合相比,官鹽根本沒有威脅。
“不是!是程家鹽鋪。”老管家慌亂地說道,“他們突然推出了一種精鹽,這種鹽的質(zhì)量完全碾壓我們所有的青鹽!”
李安宰心中一震:“程家鹽鋪?程咬金?這怎么可能!他們的生意連我們家都不及,怎么會搞出如此優(yōu)秀的精鹽?”
老管家連忙從袖中取出一個包裹,打開后,李安宰的眼睛驟然睜大。
眼前的鹽粒潔白如雪,晶瑩剔透,李安宰伸出手,試了試,立刻指示:“去,立刻查清楚,一定要查明這鹽的來源、配方,程家是如何獲得這種鹽的。”
李安宰知道,這種鹽的出現(xiàn),可能對李家的鹽業(yè)造成致命打擊。
雖然這鹽目前比青鹽貴,但價格仍然不算過高,對于那些有點錢的家庭來說,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然而,如果這種精鹽廣泛流通,青鹽的市場將被完全擠壓,甚至?xí)绊懙秸麄€世族的經(jīng)濟(jì)來源,導(dǎo)致他們失去大量的財富。
李安宰深感不安,立刻命令查明真相。
老管家點頭匆匆離去,李安宰依舊坐在椅子上,心中滿是困惑:“程家究竟有什么實力,竟然能弄出這種鹽?”
然而,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前兆,之前一無所知。
李安宰搖了搖頭。
魏征回家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魂不守舍,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腦海中滿是虧損的數(shù)字,十萬貫,他根本無法接受。
“老爺,老爺,您終于回來了。”
“怎么了?怎么這么疲憊?”
“快,快,燒水,給老爺準(zhǔn)備洗澡水。”
魏夫人見狀,趕緊走上前扶著魏征坐到大堂中。
魏征深吸一口氣,手伸向茶杯,喝了一口茶。
“老爺,今天辛苦了。”
“今晚我親自下廚,給您準(zhǔn)備一桌好菜。”
“順便嘗嘗這鹽的味道。”
“這鹽比之前的青鹽貴了不少,足足貴一倍。”
魏夫人笑著給他續(xù)上茶。
魏征對“鹽”這個字瞬間反應(yīng)過敏,他的眼神盯向魏夫人。
“什么鹽?”魏征急切地問。
“就是程家鋪子賣的,叫精鹽。”
“這鹽可真漂亮,老爺您看,我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鹽。”
魏夫人拿過桌上的鹽包,遞給魏征。
她剛從外面買了鹽回來,就碰巧遇見了魏征回府。
魏征盯著那包鹽,瞬間意識到戴胄去找李君的原因。
這種鹽,正是從自己六座鹽山中產(chǎn)出來的。
他心中怒火滔天,六座鹽山居然只賣了不到一千貫。
而這種鹽,一斤就快要兩貫了。
魏征臉色陰晴不定,心頭憤怒難以壓制。
終于,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那口血是他胸口積攢已久的郁氣,一噴出來,他的精神頓時萎靡不振。
“老爺,老爺,您怎么了?”魏夫人驚恐萬分。
“快叫郎中,快!”
她根本沒料到魏征會突然吐血。
魏征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魏夫人滿臉困惑,眼里滿是淚水。
魏征喘著氣,閉上眼,痛苦地說道:“夫人,您知道這些鹽是從哪里來的嗎?”
魏夫人茫然搖頭。
“這些鹽,正是從我們賣掉的六座鹽山上。”
“那小子,賺了大錢,賺得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還自以為得意,真是愚蠢至極。”
魏征哀嚎著,心中的痛苦無法言表。
魏夫人也呆住了,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鹽包,又看著魏征,眼珠瞪得很大。
她完全無法理解魏征剛才說的話。
良久,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撲進(jìn)魏征懷里,放聲大哭。
自己,親手賣掉了六座金山!
······
李淵送別孔穎達(dá)后,悠閑地返回了宮中。
這次,他沒有直接回太極宮,而是去了鳳儀殿。
“逆子!逆子!”
“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李淵站在馬車上,怒聲對著鳳儀殿喊道。
他要為李君討回公道。
如果今天沒有他在場,朝廷的人真會逼著李君賣掉鹽山。
真是欺人太甚!
李世民飛快地從鳳儀殿跑出來,臉上掛著笑容。
他知道父皇為什么找自己。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
“請父皇寬恕。”
“君兒的事情,兒臣并非不知情,若是知道我們家的生意,怎么會做出這種錯誤決定。”
李世民低頭認(rèn)錯。
李淵見狀,怒火已消,伸手不打笑臉人。
“知道就好。”
“下不為例。”
李淵冷哼一聲,駕車回太極宮。
李世民松了口氣,望著李淵的馬車漸行漸遠(yuǎn),眼神微凝。
“君兒……不行……得見見大寶。”
李世民心里下定了決心。
大寶,朕的大寶。
雖然答應(yīng)了李淵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但他實在忍不住。
每天聽著李君羨帶回的消息,他的心早已蠢蠢欲動。
他迫不及待地想親眼看看自己的大寶,現(xiàn)在究竟成長到了什么地步。
······
李君再次來到了長安。
這次是程處默邀請的。
精鹽的銷售火爆得不可思議,許多商鋪都想要分一杯羹,甚至朝廷的鹽鋪也聯(lián)系了春香,提出合作。
春香不敢擅自做主,便將情況告訴了李君。
李君想了想,覺得自己該親自來一趟長安。
畢竟對方人多,若讓他們來莊子見自己,實在太麻煩。
他決定通知對方一個時間,讓他們聚集在一起,自己去一并處理。
這樣效率更高。
當(dāng)李君進(jìn)城時,李世民得到了金吾衛(wèi)的報告。
······
李世民和房玄齡正在甘露殿處理政務(wù)。
十五歲的李承乾在旁邊幫忙整理奏折、倒茶。
李世民讓李承乾早早接觸這些事務(wù),為的是讓他更好地適應(yīng)未來帝王的職責(zé)。
這也是李世民之前安排的,每月讓李承乾五次到甘露殿幫忙。
李承乾作為太子,自然會接受這樣的教育機(jī)會。
李君羨將消息悄悄傳給李世民。
李世民翻閱奏折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心中一震。
來了?
這么快?
他點了點頭,揮手讓李君羨退下。
“陛下,怎么了?”房玄齡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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