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有慢性病,身體比普通人虛弱一些,空腹抽完血后更是渾身無力。
從檢驗科出來后,李宏波把我扶到座位上坐下,給我拆了一袋面包,就差直接喂我嘴里了。
我雖然感動于他的體貼,但一早上滴水未進,光吃面包也噎得慌,就要拿牛奶出來喝。
李宏波眉頭微蹙地抽走了牛奶,溫聲道:“這么冷的天就別喝涼的了,不然你過幾天又要痛經,我去護士站要個一次性杯子給你倒熱水喝。”
4.
享受著未來老公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在心里一邊感嘆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溫柔,一邊又后悔大學時期奉行單身主義,白白與他錯過了這么些年。
接著做完胸透之后我和李宏波就分開去做各自的婦科和男科檢查,婦科的醫生很溫柔,一邊為我檢查,一邊詢問我的身體狀況。
在我一一據實回答完之后,我注意到醫生正在飛快地填寫一張表格。
“最后一個問題,”醫生認真地問我,“你是否有婚后生育的意愿,請一定要如實回答。”
第一次被醫生這么嚴肅問詢的我有些緊張,但還是搖頭道:“不,我并不打算懷孕生育。”
“為什么啊?”一旁的實習醫生追問道,“你是擔心自己的病會遺傳給后代嗎?”
我下意識想搖頭,但并不想跟外人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便胡亂點了點頭。
走出科室時,李宏波已經站在外面等我了,他朝我笑了笑,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太陽一樣耀眼。
我想問他在男科做檢查的時候,醫生有沒有詢問他的婚后生育意愿,但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何必多此一問。
當初我跟李宏波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跟對方互有好感,但之所以沒有在那時走到一起的原因就是我們都是不婚不育主義者。
后來命運讓我們再次遇見彼此,但對有些人來說,能夠下定決心結婚已經實屬不易,絕不會再輕易改變自己去嘗試生兒育女之苦。
畢竟,結婚尚有可供后悔的冷靜期和離婚做后盾,一旦生下孩子,將一個新的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在其成年之前都要為其負責,卻是再無回轉的余地。
上午做完婚檢,下午我和李宏波就各自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