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瞬間在羅澤凱大腦里閃現，令他毛骨悚然。
不過，他心里清楚，他現在需要做的事不是考慮這些。
而是讓他的心態保持冷靜。
“方主任，你說笑了，我怎么能和李書記那么大的領導有女人糾葛呢。”羅澤凱笑呵呵的說。
“你看我像說笑之人嗎？”方靜目如寒星盯著羅澤凱的眼睛。
一秒之后，又冷冰冰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我剛才接的是誰的電話嗎？”
羅澤凱搖頭。
“我剛剛接的是市紀委的電話。”方靜硬邦邦的說，“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李建強已經被雙規，而且交代了很多事。”
羅澤凱聞聽，后背發涼。
不過，他決定死扛到底，不管李建強說過什么。
因此他神色未變，微笑著說：“那可太好了，我希望能和李書記當面對質，情況不就清楚了嗎？”
方靜的目光突然變得玩味起來。
片刻，居然嘿嘿嘿的笑了，一雙白皙如脂的巧手也鼓起掌來。
“啪啪啪！”
“羅澤凱，你的心理素質真不錯，我好久沒遇到你這么好的對手了。”
說著話，從審訊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意味深長的說：“多虧我提前做了功課，看了你的檔案，你的履歷真是讓人佩服啊。”
羅澤凱笑笑：“抬舉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方靜似乎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念了起來。
“羅澤凱，二十八歲，身高180，體重170。“
”十八歲考入軍校，因為綜合素質十分優秀，畢業后加入特種部隊。”
“二十四歲升至連長。”
“后因負傷轉業到地方。”
“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縣政府。”
“后調入紀委至今。”
“部隊鑒定語：羅澤凱同志果敢睿智，嫉惡如仇，有仇必報。”
方靜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念你的簡歷，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做好了和你打持久戰的準備。”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心理素質好，還是我的耐力好。”
羅澤凱有些挑釁的問：“你覺得呢？”
“我對我的耐力特別自信。”
方靜往椅背上一靠，雙臂抱在胸前，如同捧起了兩座山包。
“呵呵。”羅澤凱微微一笑：“方主任，我認為我們沒必要這么對立，不如把李書記叫過來，我和他當面對質不就完了嗎？”
羅澤凱以進為退，想看看方靜的反應。
哪知道方靜的神色波瀾不驚，一如往常，“你作為紀委人員應該知道，李建強雙規期間不能見任何人。”
羅澤凱雙手一攤：“那我就沒辦法了。”
方靜瞬間變臉：“好，好，你有種！”
說完，起身關上了墻壁上的電燈開關。
與此同時，張咪默契的關閉了攝像機，打開了桌子上的臺燈。
二百瓦燈泡發出耀眼的光，刺的羅澤凱睜不開眼。
作為紀委人員，羅澤凱當然知道這招叫“熬鷹。”
顧名思義，熬鷹就是不讓你睡覺，消耗你的意志。
等你達到身體極限，就會崩潰。
到時候，你想不招都不行。
“羅澤凱，我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你知道這是什么后果。”方靜冰冷的說道。
羅澤凱淡然一笑，置之不理。
熬鷹是吧？
想當年，在部隊，酷刑考驗是一門必修課。
這點小意思也能嚇倒我？
來，我陪你們熬。
三個人就這么面對面的熬著。
上半夜還行，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珠。
下半夜，張咪先不行了。
她手掌拄著下巴，不時的瞌睡。
敞開的領口，露出了一道深深的事業線。
也許由于臺燈光線閃爍的原因。
這道事業線，一會變得黝黑，一會變得蒼白。
有點詭異，也有些高深莫測。
又過了一個小時，方靜也熬不住了，轉頭推張咪，“別睡了，你看著他，我睡一會。”
張咪迷迷糊糊的回答：“好。”
方靜開始瞌睡。
張咪張開雙臂，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兩條筆直的大腿也僵硬的伸出了桌外。
雖說張咪長相沒有方靜漂亮，但身材特別好。
尤其這兩條大長腿，健美勻稱。
即便是穿著牛仔褲，兩條大腿之間也看不到縫隙。
這要是做那事……
嘖嘖！
估計能爽上天。
張咪打了個哈欠，用余光瞟了眼酣睡的方靜，又看向羅澤凱用口型說：“李……建……強……真的……死了。”
羅澤凱微微一笑。
他現在誰都不相信。
從剛才方靜的對話來看，李建強真有可能沒死。
她現在派人和他這么耗著，應該是想從他嘴里套出其他的供詞，再反向打擊李建強。